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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看见尹玉珂歉意地看了她一眼,便闭上了双眼,就像闭上了这个世界的大门。书蕴自是叹息,人人都有他的不如意啊。
画枝由宫婢领到一处偏殿,作为客人休息所用。
画枝心情颇为不定,今日得到的消息实在是太令她惊讶了,需要好好的消化一番。
不论是答应帮尹玉珂找那个天谕中的人或物,还是得知真有其人危害自己,都让她觉着不安。
尤其让她不安是尹玉瑾的态度,若是真如贾饮所言,尹玉瑾对此事应该是有所认知的,但是他却没有和自己提过半句。
但是,转念一想,记得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大婚的时候,尹玉瑾在醉酒后承诺会给她一个交代的。人都说醉酒吐真言,尹玉瑾的这份心思,画枝觉着很宝贵,想着想着心中又暖了起来,仿佛接下来的事情也不会那么困难了。
自我安慰确实是一个好的方法,既不躲避现实,也不让自己一直陷于谷底。
画枝抬头,才知自己身处何处,心中暗自嗤笑自己,找到一个宫婢,“请问我家夫人和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何在?”
宫婢屈膝道:“在北殿歇息。”
“那我的婢女呢?”
“这个奴婢不知。”
画枝皱眉,嘴上一边道谢,心中一边埋怨:这个翠儿跑到哪里去了?
☆、八十九、争端,原是对头
申时初,画枝怀着不安的心随着宫婢再次进入尹玉珂寝殿,李氏、沈宓和朱熙已经在了。
三人似是相谈甚欢,画枝行过礼便站向一旁,打算只带耳朵不带嘴巴。
“娘娘,早知道,应该将家中的大公子、二公子,还有小小姐带到宫中,这样也就更热闹了。”朱熙带着甜美的笑如此说道。
尹玉珂笑,“是啊,要这么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秦苍、墨年和菲絮呢。二嫂你也要抓紧时间了。”
朱熙没想到尹玉珂会把话说道自己的身上,脸色一红,不吭声了。
众人见她的样子就笑,二嫂这个身份,朱熙适应的很好呢。
只有画枝看见了尹玉珂眼中的寒光,画枝心中一凛,难道小姐不喜二少奶奶?
只听尹玉珂又道:“对了,画枝,现在菲絮是在你的院子中养着吧?”
见尹玉珂问自己,画枝连忙出来福身道:“正是,小小姐如今正是在婢妾的院中。”
“听说她的身子从娘胎中带了毒素,如今可好了?”
“回娘娘的话,如今已是稳定住了,尤大夫说要等小小姐再大些才能用猛药。”
尹玉珂点头道:“也好,等你回去的时候,本宫让宫中看皇子、皇女的杨太医和你走一趟吧。”
“谢谢娘娘挂心。”
李氏心中甚是安慰,女儿如今还挂着娘家人,自是要表示一番,“珂儿啊,家中如今一切都好,你就莫要担心了,你要好好的养好身子,这个才是重要的。”
尹玉珂略一低头,表示受教,露出了一截藕白的脖颈,“女儿知道。”
一个宫婢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但也算规矩,独自走到书蕴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听罢书蕴皱眉小声问道:“你确定?”
只见小宫婢神色依然紧张,却坚定的点点头。
书蕴走到尹玉珂身边,耳语道:“娘娘,说是姝妃娘娘的玉戒丢了,有两个宫外的小丫头被卷了进来。”
尹玉珂面不改色,“何人?”
书蕴有意无意的看了画枝一眼,“像是大少奶奶的丫头蔓芯和画姨娘的丫头翠儿。”
“现下如何了?”
“被姝妃娘娘着人看管着。”
尹玉珂心中冷笑,“看管着?”哼,天知道是什么阴谋。
“嗯。”
尹玉珂起身,众人投以疑问的眼神,尹玉珂不紧不慢的说道:“姝妃娘娘那里说是出了些事情,和大嫂的丫头蔓芯、画枝的丫头翠儿有关,本宫去看看,母亲、二嫂你们就先歇歇吧,我和大嫂去看看。”
尹玉珂都如此吩咐了,李氏和朱熙自然是留了下来,虽然李氏心里有些担心,但是这宫中的条条框框不是她能捋得顺的,所以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想着便向尹玉珂点点头,右手抓过朱熙。
沈宓向李氏行过礼后,便跟着尹玉珂一起离去。
画枝也一道跟着去了。
起先画枝乍一听和翠儿有关,心中很是不安,见尹玉珂许可,便也跟了上去。
“妹妹见过姐姐。”
“妹妹免礼,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怎么就过来了,派个小丫头过来就是,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尹玉珂瞧拓跋姝己笑语嫣嫣,根本不像是有大事的样子,可是过来给自己报信的丫头却慌张不已,这是睁眼说假话,还是想等会儿给自己一个难看?
“姐姐莫要笑话我了,这不是涉及到我的娘家么,我自然应该过来看看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若不来,你不就能好好收拾我的娘家人了?虽然是丫头,那也不行。
说着尹玉珂向一旁一让,“这是我的大嫂,是说有一个叫做蔓芯么?蔓芯是我大嫂的丫头。”
沈宓向前一步,“见过姝妃娘娘,请娘娘恕罪,不知可否见见蔓芯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拓跋姝己没有说话,上下打量沈宓,也没有让其起身,许久,拓跋姝己才说了句,“原来你就是沈清老爷子的孙女啊?巾帼不让须眉,颇有乃祖之风,对你的丫头可真上心啊。”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若是以前,沈宓说不定还会让上一分,不过此时也就未必了。
“谢娘娘谬赞了,都是我的那个丫头不懂规矩,给娘娘添麻烦了。”
沈宓的动作语气一直很是恭敬,但是出口的话就不是这样的了,在侧一品宫妃的面前自称“我”,是勇气,还是呆傻?
深深的看了沈宓一眼,拓跋姝己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来人,将那两个丫头带上来。”
画枝一直在后面听来三人唇来舌往,心中不禁对尹玉珂的处境感到担心。
说来也是巧了,自己在尹府有拓跋芊芊,小姐入了宫有拓跋姝己,不知为什么拓跋家总是和尹府过不去。
现在听说拓跋姝己很容易的就让人将蔓芯和翠儿放了出来,起先,画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当看见蔓芯和翠儿被人领了出来,心中才是一松,再见二人衣服头饰完好,也就是说没有受过什么伤害。
拓跋姝己看见沈宓闪过的诧异,心里很是得意:虽然你很是极力掩饰,可我还是看见了。
“人,本宫给你们带来了,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你们问吧。”
拓跋姝己语毕便做撒手状,由得她们对峙问话。
画枝很敏感的见翠儿就要张嘴,连忙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也没有说话,颇有“主替从受过”的意思。
此时可不是翠儿这个小丫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时候,若是说的话语被人抓住漏洞,岂不是带害了尹玉珂?
翠儿见画枝这番作态,也自然跪下,并且收起就在嘴边的话语。
蔓芯见状也跪了下来,与翠儿不同的是,蔓芯深深的将头埋了下去。
起先沈宓见画枝的动作,心中稍稍安慰,若是由着这两个丫头胡说乱说一通,事情就更不容易解决了,画枝的动作恰巧打乱了事情的节奏。但是见自己的丫头一副“是我犯的错”的表现,心中又提了起来。
尹玉珂自己寻了一处座位坐了下来,手中还捧着一杯热水,书蕴真是越来越会涨势了——不管如何都要将自己的主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面上表现的稳妥,心中自然也就会越稳妥。
“还望姐姐说明一下事情的经过。”
拓跋姝己瞟了一眼正处于“安逸”中的尹玉珂,也不恼怒,对于画枝的动作也没有什么在意的,竟还笑着说:“前年我生日的时候,老佛爷给了我一套玉器首饰,今日午休起来后发现玉戒指不见了,所以就让人查了查,不想却查出了这两个丫头。”
沈宓扶额,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画枝,心想:怎么又是盗窃事件?竟然又和画枝牵连上了。
☆、九十、同乡,一场好事
尹玉珂所住的南熏殿与拓跋姝己所住的菀水宫距离不过寸步,通过一个小花园,转过一个回廊便是两宫的距离,说近可谓咫尺,说远互不干涉,也没有清扰之嫌。
尹玉珂对着拓跋姝己颔首,等她接着说下去。
拓跋姝己看了周围一圈,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表情,果然道:“玉戒指是在这个叫做翠儿的丫头身上找到的,但当时这个叫做蔓芯的丫头是和在一起的,所以本宫就将两人都拘了下来。”
尹玉珂点点头,对着沈宓道:“大嫂蔓芯是你的丫头,不若就由你来问吧?”
虽是问句,不过却是肯定的语气,沈宓也不退让,该罚该打由自己下手,总比别人动手来的好些。
想着,沈宓朝着拓跋姝己行了一个礼,又向着尹玉珂点点头,开口对着翠儿道:“翠儿,我问你,玉戒指是否是在你身上找到的?”
翠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画枝一眼,见她低着头,但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于是心里便有了底气,这是她的画姐姐让她照实说呢,便道:“回大少奶奶的话,正是在奴婢身上找到的。”
“那好,那你说说这东西又是怎么到你的身上的?”
翠儿抬头飞快的看了蔓芯一眼,然后答道:“午膳过后,主子们都去北殿歇息,而奴婢则被分配在外殿候着,想是宫中膳食颇为美味,奴婢便多吃了些,不想肠胃却是受不住这等优待,便出去寻奴厕,归来的时候看见蔓芯姐姐匆匆往外走,以为是主子召见,奴婢便跟了上去,不想。。。。。。”
这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好说,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害了蔓芯,所以翠儿犹豫起来。
沈宓见翠儿眼神一会儿飘向画枝,一会儿飘向蔓芯,知道翠儿心中犹豫,或是害怕,便出言道:“没事,翠儿你径直说了就是,姝妃娘娘和昭仪娘娘均会为你们做主的。”
尹玉珂很是配合的点点头,宫中丢东西的事情多了去了,有真丢了的,有忘了搁哪里的,也有摆龙门阵的。所以与她而言,若不是因为这个两个丫头是由她召进宫的,她恐怕真的不会管,不过既然沈宓和画枝都很在意,她尹玉珂也不介意借题发挥一次、恃宠而骄一次。
画枝也连声道:“翠儿,你就直说了吧,小姐和姝己娘娘都明察秋毫的人,断不能冤枉了你。”
画枝的一句话让拓跋姝己皱起了眉头,这审也没有审,就被她一句话将事情定了性,不管结果如何,最多不是冤枉了,就是小惩大诫一番,事还闹的不大不小的,端的是难看。
最可气的是,她若真有什么不好的目的,此时还真不能反驳了这话,不然以她的身份去为难像画枝这样身份而且什么也“不懂”的妾室,可能比此事本身更容易出话题流于宫中。
可见尹玉珂以前的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拓跋姝己不是来找茬的,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也就将画枝的话来了一个默认。
画枝其实心中也颇为焦虑,瞧着姝妃的样子不像是来责难的,虽说不能确定她的目的,但不难猜出她并非想要打尹玉珂的脸,只是目的之一必有搓搓尹玉珂的锐气罢了。所以她才大胆出言,现下看来是赌对了。
翠儿闻言,又见拓跋姝己没有真的责难,便道:“奴婢当时和蔓芯姐姐有一个花坛的距离,奴婢不敢大声呼唤,怕坏了宫中的规矩,便急追了上去,然后不小心被树枝绊倒,便见到了这个玉戒指,刚捡起来想要叫蔓芯姐姐时,就见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向她走去,心中紧张,便蹲在树丛中没有出来,再然后就被姝妃娘娘的侍卫找到带到这里了。”
沈宓挑眉,“这么说来,这个玉戒指是你捡到的?”
翠儿摸着僵硬的脸道:“是的。”
沈宓转身对着拓跋姝己道:“不知可否和娘娘您的侍卫对证一下?”
拓跋姝己抬手一挥,口称:“当然。”几个侍卫打扮的人便站了出来,抱拳行礼。
求证的结果自然是属实的。
见没有什么争议,沈宓对着蔓芯问道:“若翠儿所言非虚,那么蔓芯,当时你是要去哪里?”
蔓芯的神色有些慌张,“奴。。。。。。奴婢。。。。。。”
沈宓见其支支吾吾,心想莫是要遭,便厉声道:“说!”
蔓芯显然是吓了一跳,“奴婢今早将将入宫之时,见到一位侍卫大人很像奴婢儿时的同伴,所以午时奴婢便凭着记忆寻了过来,然后。。。。。。然后在见到他的时候被姝妃娘娘的人看管了起来。”
画枝见蔓芯脸上奇异的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色,心中不禁猜测莫不是这位同乡还是蔓芯的情人不成。
然后便听着沈宓接着说道:“不知姝妃娘娘可否请出您的侍卫,让蔓芯丫头辨认?”
拓跋姝己有些好笑,这个要求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