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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墨年控诉的看着画枝,“娘,坏。”
“娘怎么坏了?”
“没来。”
画枝没有理解尹墨年的思维逻辑,只有问道:“什么没来?”
卉娘在一旁解释道:“姨娘,大公子是在说您昨日没有去看他,所以有些不高兴了。”
画枝转头看向卉娘,“是吗?”心中却好笑不已,尹墨年不就正是画枝心中最是柔软的地方吗。
见卉娘点头,画枝对着尹墨年哄到:“是娘不好,以后不去看墨儿定会提前和墨儿说,如此可好?”
小孩乖巧地点头,并且吻了画枝的脸颊。
画枝感受着脸上的湿意,这就是自己想要舍命守候的啊!
随即想到尹玉珂的话,自己如今已经和尹府捆绑了,尹府兴,她才能有好的日子,而她的儿子和女儿也同样如此。
陪着两个小孩玩闹了一阵,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午时,一大家子一同用过饭后,画枝便打算回屋午休,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确认。
“翠儿,你去小厨一趟,就说我晚上想吃醉虾,六七月的虾子最是鲜美了。”
翠儿得令离去。
成功支走翠儿,画枝转向绯儿,似是不经意的问道:“绯儿,进来府中可有什么传言啊?比如何人得了什么好玩意,亦或者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按说这个问题应该问翠儿的,盖因这个小丫头平日里很是热衷于府中丫鬟间的八卦闲聊,如此也好入手得知天谕中的东西是否已经现世了,不过,画枝皱眉,翠儿的表现太过高调,太过容易让人抓住把柄,不如问绯儿来的稳妥些。
而且翠儿近来总让她有种不甚安定的感觉,总觉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再者,翠儿没少和绯儿唠叨府中之事,谁人养的猫又抓了水榭里肥鲤鱼;李氏又让人加了什么菜式;沈宓又为尹秦苍准备了什么样的衣物。。。。。。就差说出哪个人吃了几粒米饭了,所以问绯儿也是一样的,而且绯儿还可以为她略去一些无用的消息。
画枝以前作为尹玉珂的贴身大丫头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明显的感觉,但是如今做了半个主子,却越发的感到这该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力量。
瞧着绯儿迅速涨红的脸,画枝心下奇怪,不知她是气的还是羞的。
“怎么了,绯儿?若是不知道也没关系的,我也就是随意问问。”
怎知绯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让画枝吃了一惊,“请姨娘相信奴婢,奴婢没有什么对大公子和小小姐不利的想法,也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画枝连忙去扶绯儿,谁知小丫头躲开,画枝只有奇道:“这是从何说起啊?”
“姨娘没有听到传言吗?”
画枝越发奇怪了,绯儿的如此做派难道跟那个所谓的“传言”有关吗?
“你莫要着急,我确实没有听到什么传言,有什么你起来再说。”
本想打听天谕之物,然后再和绯儿聊聊她的心事,不想略过了第一步,直接到了第二步了。
绯儿摇摇头,仍旧跪着,“府中的丫头都在私下说,说奴婢是个害人精,明明您是有福的人,生了大公子,还被大少爷信任让带着小小姐,却因为奴婢的关系接二连三被罚禁足。更有甚者还说您原是好心的人,如今却在奴婢的教唆下变的斤斤计较、事事过问,而且。。。。。。”
绯儿咬咬嘴皮,接下来的话不知如何启齿。
画枝想着胡云陷害的那一次,绯儿无缘无故的替她“认罪”,虽然后来证实也是胡云搞的鬼,但为什么偏偏是绯儿呢?
还有上次库房失窃事件,绯儿表现也未免太过镇静了,似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一样,如今又这样说,不可谓不怪。
画枝甩开心中猜疑,尹玉珂和胡云分别让她注意、小心身边的人,都开始让她疑神疑鬼的了,如此多疑下去可不好,看看,如今已经有人说自己斤斤计较了。
想着,画枝不免心下叹息。
☆、九十五、寻觅,水中著盐
画枝见绯儿没有开口,便主动张口问道:“而且什么?”
绯儿飞快的抬头看了画枝一眼,似是害怕,眼睛一闭,破罐子破摔地说道:“而且,也有人说姨娘是个心术不正的,让奴婢勾引大少爷身边的诚东,奴婢真的没有,也知道姨娘是个心善的。只是诚东曾经很是照顾奴婢,所以奴婢只是敬他为兄长,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画枝心想,自己平日里也太不关心自己的身边人了,这小丫头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生怕她会不再信任她——失去主子信任的奴仆后果都不会怎么好的。
再则,于她们这些闺房丫头而言,偷偷思慕主家少爷,或是其身边的小厮,若让人知道了,都是不可原谅的,有些时候严重了还会将这些不守规矩的小丫头浸猪笼。画枝瞬间明白了绯儿究竟在担心什么。
不过,画枝刹那间想到了节嬷嬷,自从节嬷嬷被尹玉瑾派来她这个院子,一直就处于一个管家的地位,此刻不仅离开了不与她说一声,而且由她一手带起来的绯儿也不和她说一声,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画枝醒醒神,再次告诫自己莫要如此多疑。
于是便安慰绯儿道:“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绯儿莫要自己吓自己,我一贯是信你的。”
绯儿有些感动,对画枝的信任很是感谢,感谢上天让自己遇上了这么好的主子。
画枝见小丫头乖巧的点头,心中稍安,伸手为其擦擦泪,“好了,以后这些无聊的事情就当它没有发生就好了,快和我说说最近府中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
绯儿吸了吸鼻子,见画枝转换话题,便又恢复了那个严谨的小丫头做派,仔细回想最近府中发生的事情,在脑子中过了一遍又一遍,似是没有什么发现。
自从母亲病了,父亲为了挣钱而伤了身子,自己又被心中那些不省心的丫鬟们编排,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留意府中其他的情况。当时自己因为画主子禁足的关系,根本没办法出府看顾爹娘,如今好不容易画主子终于解禁,节嬷嬷又不告而别。。。。。。
绯儿心中很乱,思维毫无逻辑,东想想西想想,终于还是想到了节嬷嬷和二少爷的对话上。
记得,那是一个阴天,天气闷热,绯儿去了院里培土所用花房,往回走的时候,就看见二少爷尹玉琮和节嬷嬷在谈论些什么,因为离的较远,听的不甚真切,似是什么“拜托了”、“此物很是珍贵难寻”、“这是伤天害理的事”倒是听见了,只是不能连贯起来。
事后第二天节嬷嬷便匆匆回尹家祖宅了,甚至没有和画主子说一声,绯儿根据自己听见的只言片语勉强一拼凑,越发觉着二少爷拜托节嬷嬷去办的不是什么好事,心中也很是惊讶。
绯儿此时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将二少爷和节嬷嬷的谈话告知画枝,自然了,自己爹娘的事情是不能告诉画主子,免得多添烦恼。
虽然画枝没有什么表示,但是绯儿还是敏感的察觉出画枝从皇宫归来后细微变化,那种淡淡的愁思,不是能藏得住的。
绯儿摇摇头,想将脑中的杂思甩走,但是显然画枝误会了绯儿的动作,以为是她不知道府中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于是拍拍绯儿的肩膀,“行了,想不出就不要想了,等翠儿归来,就去午休吧。”
绯儿张了张嘴,还是没将嘴边的话说出来,一来她并没有将二人的对话听的明白,二来她也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会和画主子有所关联,三来画主子问的是有趣的事情,而这明显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吞了原来的话,绯儿只有答道:“知道了,让奴婢伺候姨娘好生歇着。等到翠儿奴婢就去午休。”
画枝顺势点头,心里满是尹玉珂吩咐事情,如今连着手去办都这般困难。自然而然的错过了绯儿欲言又止的模样。
午休自是不提。
绯儿从画枝的屋子中出来,正碰上归来的翠儿,连忙拦住,“姨娘已经睡下了,你也去歇会儿,等姨娘醒了再来吧。”
翠儿口称:“知道了。”
刚要离去,又被绯儿拉住,“翠儿,你等等。”
“怎么了?”
“你。。。。。。”绯儿想着直接进入主题有些唐突,于是迂回道:“你今天怎么去了怎么久?”
翠儿闻言脸一沉,“哎,别说了,真是气死我了。我到小厨去说画姐姐想要吃醉虾,那个厨娘直接就用鼻孔看我,一句没有就将我打发了,你是气不气人。”
“是挺气人的。那么,结果呢?”
翠儿叹气一声,“结果我就去府中的大厨房去了,拜托那里的大厨做一份咯。”
绯儿笑:“有不就好了。”
“好什么啊,说是今日所有的虾子都让夫人吩咐让做虾饼了,要想吃就得明日起早。”
绯儿宽慰道:“没事,姨娘也不急着吃,待会儿和她一说,明天吃也是一样的。”
翠儿也知道画枝不会多有怪罪,不过因为厨娘的态度,不仅害她多跑一趟,而且还被拓跋姨娘的贴身丫鬟碧游笑话。
也怪自己孤陋寡闻,本以为龙虾也是虾,也可以用来做醉虾的,如此和大厨一说,大厨还没开口,就被同时在场的碧游笑话了一通,真晦气。哎!
“嗯,知道了,我也去歇会儿,昨日进宫,搞得我晚上也是兴奋不已,现在倒是困了。”说着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绯儿见翠儿又作势要走,连忙拉了拉她,“等等,我,那个,觉着有些无聊呢,你和我说说府中趣事吧。”
翠儿点头,“嗯嗯,一边走一边说呗,其实最近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嗯,让我想想,二少爷的猫将一块碧玉吞如腹中,然后居然又找了回来,而且那猫还没有受任何伤害,这个应该算一件好玩的。还有就是。。。。。。”
随着二人的走远,二人交谈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午后,翠儿和画枝交代了没有醉虾之事,但却没有抱怨,画枝心思不在此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画枝终是没有向翠儿询问府中的事,寻物之事可谓毫无头绪,这一天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画枝看来长的不像话,这大概就是日子难熬的意思吧。
看来明日该加紧办了。
深夜,尹府南端。
一个衣着整洁的、发饰一丝不苟的男子端坐在桃树下。
突然一个黑影晃到此男子面前,然后跪下。
男子问道:“如何?”
“回禀三爷,一切都在计划中。”
“她可知道了?”
“皇宫之行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被称作三爷的男子闻言,面带得意之色,“继续。”
“是。”来者言简意赅,领命后又退去。
风动,只见桃树下哪里还有男子的影子。
☆、九十六、着手、宫中来人
第二天一早,宫中来人的消息传得整个尹府的人都知道了,想瞧热闹的人不少,但是真正敢上去围观的人却没有几个。
来人直奔画枝的墨院,由着一个尖声尖气的太监介绍来人的缘由,原来尹玉珂曾经承诺要将宫中看皇子、皇女极好的杨太医推荐给画枝,让杨太医为小小姐诊治诊治,如今是来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这杨太医来的晚了一天,原是尹玉珂由于忙刑涛和蔓芯的事情而耽搁了,不过终归还是来了。
画枝对于杨太医的到来面上自是恭敬无比,伺候着他来为尹菲絮诊治,内心却在猜测尹玉珂的真正用意。
杨太医原名杨影,是个潇洒的名字,为人看着也是一个潇洒的人。年纪不大,医术却很是了得,据说是因为皇后为其幼子从坊间寻来的。杨影身为寒士,也很有寒士的气节,当即和皇后说,让我入宫也可,我只看小孩的病,其他人的就莫要让我多费心神了。
皇后听了也不怒,当即允诺,所谓“术业有专攻”,杨影的这番表示正好如了她的心意,以后皇子、皇女自然就由其看顾起来了。
如今让其出宫为尹菲絮看病,真可谓给了画枝天大的面子,而着面子的上头,自然是尹玉珂在撑着,可见“孕妇最大”——不仅在普通人家,就是在皇城内也是作得数的。
画枝见杨太医将把脉的手收回,恭敬的问道:“辛苦杨太医了,不知小女的病如何了?”
杨影没有立即回答,眼睛微眯,似是看着画枝,又似是透过画枝看着其他某处,众人都非常有耐心的等着,这种事情是不能催促的,片刻后,杨影抬头,很是认真的看了画枝一眼,起身做撒手状,“既然已有高明的医师诊疗,还唤我来作甚?不来也罢。”
说着抬腿就要走,半分客气都欠奉。
画枝心中感叹有才学之士莫不是都这般牛气?
不等人出这屋子,瞧着前来陪同的人:李氏身边的李嬷嬷、沈宓,还有朱熙,都是面上微僵,似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