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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枝靠的更后,不是很能看清前面的情况,大概是经过长公主的同意,己方一人上前高喊道:“此乃王妃车驾,来者还不速速退去,王妃宽怀,既往不咎。”
“哈哈!什么王妃,老子只认钱财。”
“你等小贼好胆,难不成还敢和我大岚作对?”
“大蓝,我还大绿呢,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眼见对方发出哄堂之笑,己方能怒不能言。毕竟只是寻子,长公主并未带太多的人手,若今日不能过去,只能以钱财消灾了。
“哼,你待如何?”
对方停止笑声,头领大喊道:“交钱,或者交命。”
“你……”
尹玉瑾眼尖,见对方头领旁有一人颇为眼熟,定睛一看,真是熟人,于是拦住还要上前喊话的侍奴,前行一步,拱手道:“前方的可是刀三兄?”
果真那人上前一步,“哟,认识爷爷啊?”
尹玉瑾忍住怒气,能做他爷爷人可不是什么小毛贼,努力回想尚允笑面虎的模样,模仿道:“刀三兄见笑,其实我等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之前还与你签了合作的条款呢,今日之事误会,不知可否让我等过去。”
“我道你究竟是知道规矩还是不知道,啊?既然知道爷爷的名字,自然应该知道此地不是爷爷的地盘,爷爷可说了不算。”
几时强盗之间也有来往了,难道还来交流心得不成?
尹玉瑾气愤。
无奈,此刻又成了你方出价,我方压价的局面,尹玉瑾半点忙都帮不上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画枝对此不甚害怕,只是免不了交上一笔费用了。画枝下车,看着前方的情况。
但不知为何,画枝看见了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三爷,他来此做什么?画枝浑身一冷,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没有注意双方究竟是如何交涉的,到最后竟然动起手来,尹玉瑾担心画枝,连忙退至画枝身边。
见画枝身子僵硬不说,而且还全身冰冷,以为画枝怕极,急忙安慰道:“画儿莫怕。”随即护在自己身后。
画枝直盯着三爷,他那脸上的笑脸面具好似嘲笑一般的看着她,画枝怀疑,此时遇上的这些劫匪,恐怕与她有关,那么究竟应不应该说出来呢?
喊打喊杀之声渐近,画枝稳稳心神,道:“少爷,您看对面高处有一带面具的人。”
尹玉瑾不知画枝在在意什么,只以为她发现了解决此事的突破口,接口道:“看到了,如何?”
“其人,人唤三爷,婢妾猜测这些盗贼可能是婢妾引来的。”
尹玉瑾心绪转的很快,难道是因为,“翠儿?”
画枝苦笑,虽然不知来龙去脉,但是翠儿是三爷的人应该错不了了,只有道:“是。”此刻的她无比后悔当时没有将翠儿留下问个清楚。
想了想,尹玉瑾拉着画枝向前,高喊道:“住手,对面的可是三爷?”
那人带着面具,不能看见他的表情,但其身影微僵,可见也是诧异的,只见三爷抬手,匪徒果然停止了攻击,“是,如何?”
“在下尹玉瑾,乃忠义侯之孙,不知哪里得罪您了?”
能得尹玉瑾一句“您”,可见尹玉瑾对其的重视。
“哈哈,你自然得罪我了,不仅你,还有你的母亲,害得我二哥早亡。所以今日我要血债血偿,动手,杀,一个不留。”
尹玉瑾吃惊,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就连长公主就不放过,“慢,若是我做了何种错事,先向你道歉了,待我回去后再为令兄做法事,超度如何?”
此刻已来不及询问对方的兄长究竟是如何被害的,也来不及查询害人之事是否属实,若是对方不执意要命,尹玉瑾不信不能用钱财解决,否则这个什么三爷也不用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了。
岂料对方根本没有停手,双方又打了起来。
尹玉瑾护着画枝且战且退,退至长公主的车驾旁,面带歉意,对长公主道:“抱歉,带害公主了。”
长公主是个豁达的人,只摆摆手,便看向战场,如今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她再怎么怪罪尹玉瑾,又如何能此刻就表示出来呢?
☆、一百三十、结局,不是结局
双方气势交融,战况如火如荼。
三爷心中有底,本来只是想要阻拦尹玉瑾入予争,不过既然被认出来,那么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杀了,想来计划略有更改也不会影响大局。所以三爷不急,他可以慢慢的等,等着看尹玉瑾脸上出现更多的表情。
那种猫玩耗子的姿态让尹玉瑾颇感诧异,不知道对方究竟在做着什么打算。
画枝已经被尹玉瑾推到了长公主的车座上,盗匪正在一步一步逼近。
三爷像是觉着不过瘾,有些东西还需要稍稍刺激一下。
“画姨娘,或许是否需要我在提醒你一遍,当日杀害你的女儿的人就是你身前之人。”
画枝心一揪,回忆起在山庄别院时的事情,就是那个时候画枝认识了三爷,也是那个时候,她知道了杀害女儿的罪魁祸首——正是她的夫君尹玉瑾,当时的她心痛难忍,大病一场,后来通过自己的分析虽觉有异,但心中还是存了一个疙瘩。
此时再闻,心中难免难过。
尹玉瑾闻言,心中也吃惊不已,虽然当时的情况有他放任的缘由,但若说他就是罪魁祸首岂不是诬蔑,其心之黑,可诛。
突然听见从自己这对人的后方传来马蹄声,尹玉瑾以为是三爷的后援队,见就要成为合围之势,心急不已。
画枝还在犹豫,被长公主一拍,顿时惊醒,长公主道:“本王妃不知道你与那个什么三爷之间的关系,也不在乎尹玉瑾究竟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他是你孩子的父亲。”
这句话与田嬷嬷当初和她所说的“他就是你的天”重合,似乎真的没有对错之分,有的只有作为女子身为这个时代的归宿。
画枝了然。
尹玉瑾觉着自己从出生至此时均享受着锦衣玉食,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现在突然发现陷入维谷之境,或许真的是有生无死了。
待后方的人马来到近处,尹玉瑾眺望,最前面的那个胖子不是尚允又是何人。尹玉瑾大喊:“尚允兄,我们在这里。”
尚允回道:“知道,来了。”一旁的诚东也叫道:“少爷,小的也来了。”
端的是一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快意。
三爷冷哼一声,仅仅二三十人就想要将他到嘴的鸭子救走,真是幻想。
随即三爷命人后退,一排弓箭手依然在准备着了。
尹玉瑾虽然知道这胜负其实只是两者间的事情,并不是一定的,但是该有的努力还是不能放弃,至于三爷刚刚对画枝所说的话,尹玉瑾心叹一口气,若有幸,只能来日再解释了。
“三爷,且慢,你我二人间既然有杀兄之仇,尹某死于此地也算是得其所,但此间还有其他人,有老人和孩子,不知三爷可否高抬贵手。”
三爷心中已然盛怒,根本听不进去,冷哼一声,“做梦。”
箭支射来,尹玉瑾难得躲避,终被一箭射中左肩。尹玉瑾咬牙撇去露在外面的箭身,继续奋战。
画枝看见后便下了长公主的车驾,跌跌撞撞向尹玉瑾行去,竟然也让她到了尹玉瑾的身旁。尹玉瑾见状对其吼道:“你来作甚?”
画枝咬咬嘴唇,“来问少爷一个问题。”
“何事不能稍后再议?”
画枝眼观前方,双方死伤各半,却因对方的箭支飞射让己方情况更加危急,“恐不再有时间了。”
恰在此时,三爷大叫道:“画姨娘,若你有心报仇,三爷我助你,也留你一条性命,如何?”
画枝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只看着尹玉瑾,期望他能答应她的请求。反而是尹玉瑾盯着三爷瞧个不停,一抹熟悉之感划过心田。
再回头见画枝期盼的眼神,无奈,护着这个女子朝一旁躲去。
“画儿,有什么快问吧。”
“婢妾怀孕之时,被人下药,少爷可知?”
尹玉瑾移开眼神,如今是一句假话都说不出的,“知道!”
“何人?是否有两拨人?一拨是拓跋芊芊,一拨是……”你?
尹玉瑾眼观直射画枝,真相总是让人记挂,若不知道,始终不会罢休,若知道,又会恨其太过残忍,“其实有三拨人。一个是拓跋芊芊,不过她的药被我着人换了,一个是田嬷嬷,还有一人,若是我没有猜错……”尹玉瑾突然太高声调,对着三爷所站之处叫道:“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三爷害了小女,是吧!”
虽然是问句,但却肯定无比。
三爷一怔,还是小看你了,如此境地还能分析过往,“哈哈,若没有你的默认,哪有我出手的缝隙。”这算是承认了?这么容易?
三爷见尹玉瑾一直关注着自己,心中得意,一会儿,再有一会儿二十年来的恩怨就能了结了。
尹玉瑾突然感觉有人将他狠狠的撞开,伴着画枝大叫:“小心。”再回神,画枝已经倒在他的脚下,眼前的是一片片梅花——火红刺眼。原来在他和三爷对峙之时,竟有暗箭射来。
“画儿!”叫声撕心裂肺。尹玉瑾连忙扶起画枝,让其躺在他的怀里,却被刺入她胸前的箭刺伤眼睛。“如何了,画儿?你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什么?你说什么?疼?撑住,一会儿就不疼了。”
另一头三爷在笑,可那笑声宛若哭声一般期期艾艾。
画枝看不清楚了,只觉身子被尹玉瑾揉的疼痛不已,不过再怎么疼也比不上心中的痛,“少爷,当时您为何要放任他人害婢妾?”
尹玉瑾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痛难耐,当这一问被问出来的时候,心中更是被愧疚纠缠,“画儿,我错了,我错了,画儿,你一定要撑住。我明明控制了药量的,两药相解,不会有事的,因为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我在说什么,画儿,你醒着,撑住,以后我们之间自然还会有一个健康的女儿的。”
画枝突然豁然开朗,“少爷,您可愿陪着画枝去南疆看花,去北域赏雪?”
尹玉瑾没有言语,只是将他的画儿拥入怀中!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她眼中的死志和解脱,画儿不愿原谅他!如果一切从头来过,结局是否会有不同?
三爷咆哮,“怎么了?心爱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是不是很不甘心啊?可我已经如此不甘了二十年,二十年啊!”
尹玉瑾见他没有再用假声,而是用了真声,不敢相信道:“琮弟?”
谁知三爷果然拿开面具,露出一张与尹玉瑾像至七分的脸,“是,是我没错。当年我娘也是双胞胎啊,可是拜你所赐只有我一个活着,尽管如此我依然要充傻装楞,你行的,我不能行,你好的,我不能好。是不是很不公平!就连天谕你也知晓,而我要自己查。所以,至小我就发誓一定要超过你。”
尹玉瑾不可置信,“所以你称自己三爷,是因为尹府中你说行三,所以你妒忌我?”
“是!所以你今天必须毁灭。”
尹玉瑾眼见其在放豪言的时候向后倒去,让出了一个人,一个熟人——胡暌离。尹玉瑾暗道:“怎会如此?”完全不能理解。
三爷,或者说尹玉琮一张吃惊脸顿时僵住,含着血沫,“为什么?”为什么临阵反戈?
胡暌离冷着脸,毫无表情,声音更似在烈狱中传出,“因为我的妹妹——胡云,记得吗?你和拓跋家的事情不管我的事,但是你不应该动我的妹妹。”
尹玉琮笑,伴着咳嗽,又是一口血沫。哼,哼,胡云,不就是古月云么?活得好好的,有什么不好?自由自在的。
胡暌离眼中的寒光让尹玉瑾不寒而栗,这些人,这些对他而言最为亲近之人,他都看走眼了。伴着左肩的伤痛,流血过多,渐渐昏了过去,怀抱着此生或爱过或利用过的女子。
获救了,却永远的失去了两个家人!
这是贪婪,也是嫉妒!贪婪让人大胆,嫉妒让人不藏恨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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