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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杀了我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赎回我的罪过。”紫苏疲惫的闭上了眼镜,希望萧允能给自己一个痛快,与其活着接受内心和身体的折磨,不如一次死了痛快。
“想死?”萧允冷笑了一声,“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苏经纬、苏无伤欠我的,我统统都要你还给我!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我要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那么,就如你所愿。”一片黑雾快速地笼罩在她眼前,但她却用最后仅剩的力气,悲切地道。
在昏倒前的那一刻,她似乎看见萧允的嘴角蠕动了一下,但终究无言,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心好冷好冷……她认命地接受了眼前的那片幽暗,反正只要陷入其中,她就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感受了,在这个阴森森的黑暗的房子里也不会害怕了。
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太多,以前是地位,如今是仇恨。
在惊雁谷的那三天,他也曾对她温柔地笑着,宠溺地拍拍她的脸颊、揉乱她那头既柔且黑的缎发……
她如果要死,那么一定要将自己的尸骨埋在那个地方。
萧允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他是会再关心自己的死活的,半死不活,生不如死正是他需要的。
此恨何时已 7
“醒来,吃饭啦!”一个清亮的女子的声音响起。
紫苏不愿意睁开眼睛,一个要死了的人要吃什么饭?
也许是来人等了半天也没有声响,于是一盆冰凉冰凉的凉水从头顶泼了下来。
紫苏身上顿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她极不情愿的皱着眉头勉强的睁开眼睛。
对上一个稚嫩少女的面孔:“紫夫人吗?我是水晶,二皇子让我给你送饭来了,快吃吧,吃完我还要给你更衣!”
“吃饭?更衣?”紫苏笨拙的抬了抬眼皮,嘴角抽了抽:“我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更衣。”
“紫夫人,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二皇子,但是李嬷嬷临走前告诉我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我将这句话送给你。”那少女递了一碗饭给紫苏。
一碗米饭上什么菜都没有,就两片咸菜。
紫苏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接那碗米饭,这时候冲出来另外一个柳眉倒竖的少女,一手将紫苏的那碗饭打落在地上,一碗白花花的米饭撒了一地,沾满了灰尘。
“琥珀,你搞什么名堂?”前面来的那个少女瞪着眼睛看着身边的那个少女。
“水晶,你似乎忘记了二皇子是怎么交代的么?还对她这么好?这就是一双破鞋!”琥珀气鼓鼓的看着紫苏,一个手指头几乎要戳到紫苏的眼睛里去了,“就是为了这个女的,二皇子做了那么多,可是她呢?她竟然这么对二皇子?”
“我对二皇子怎么啦?”紫苏偏着头看着气鼓鼓的琥珀,她可以理解萧允的态度,但是她明白萧允身边的小丫头为什么也这么维护他。
这回轮到琥珀瞪大了眼睛,气急的凑到紫苏的面前:“二皇子有什么时候错的?”
“人非完人,孰能无过?”紫苏看着那地上的米粒,忽然觉得很饿很饿。
“好个人无完人。你是在替自己辩解还是在替你父亲辩解?”萧允一双黑色的靴子走到了她的面前,大钳子一般的手捏住她的下巴。
“我没有替谁辩解——”紫苏目光落到那米粒上,慢慢悠悠的道:“打翻了,多可惜啊!”
“你不知道云府可不像你家里那么奢侈,每一粒米都来之不易吗?你以为你是金枝玉叶,不愿意吃就算了,容不得你这么挥霍!”萧允顺着紫苏的目光落到了地上散落的米饭上面,他以为那是紫苏因为嫌弃菜饭不好而发脾气打落的。
紫苏昏迷了一个晚上半个白天,肚子里已经没有一粒粮食了,在这个不当的时间,极为不雅的咕噜咕噜的唱起歌来。
“饿吗?”萧允抓起地上的米饭,皱起了眉头。
紫苏点点头,慢慢的爬过去,低头在萧允的手上吃起肮脏的米饭来。
萧允看着这个曾经倔强的女子忽然这么柔顺起来,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反手,将沾满米饭的手按在了紫苏的脸上。
一张姣好的脸上,沾满了灰尘的米饭,合着散落的头发,比路上街角的乞丐都不如。
萧允站起身来,双手背负在身后,在房间里快速的踱来踱去。
水晶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到二皇子的面前低声的劝解道:“二皇子……”
萧允听到她的声音,停下来脚步,偏头看着她。
水晶因为萧允的注视脸慢慢的变红:“二皇子,我看紫夫人还是很可怜的,不知道她犯了什么样的错误,让您如此的生气——”
萧允嘴角一勾,伸手揽过水晶的肩头,用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勾起水晶的下巴,慢慢凑在她的脸上蜻蜓点水一般的亲了一下,水晶的脸更红了,瞥了一眼紫苏,伸手轻轻的推开萧允,低声喃喃的道:“二皇子,别……”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如你这般的好心肠!”萧允松了水晶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药丸递给水晶:“这个,吃下去。”
水晶看了看萧允,欲言又止,只是顺从的将那个药丸吞了下去。
“好了,不要再为她求情了,每个人犯了错误都应该得到惩罚!”萧允坐到唯一的一个椅子上,对琥珀道:“不是说要给她换衣服的么?现在开始吧。”
琥珀冷笑一声,上前就来撕扯紫苏的褥衣,昨夜被萧允从床上拖下来的时候,根本来不及穿其他的衣服,夜晚被他一路拖到此处,身上已经沾满了泥土和看不清楚的花草的汁液。
“不要!”紫苏恐惧的看着萧允,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自己?
她一运力,一挥手。将靠近身体的琥珀推得倒退了三步,琥珀和水晶都没料到这个娇滴滴的小妾,竟然还会武功,特别是琥珀她抬起眼睛惊恐的看着萧允,等待着他的指示。
“紫苏,你不听话!”萧允从椅子上走下来,走到紫苏的面前,将她环抱在胸前的两只手掰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雪白的肌肤刺激着萧允的神经,他俯下身子,当着丫鬟的面,一个轻薄的吻就落在了紫苏的双峰之间。
紫苏本能的惊的一把推开萧允。
萧允冷冷的看着紫苏,冷笑道:“怎么啦?你害羞了?你是本王的小妾,服侍本王,是你的义务,如果你不愿意,你知道还有很多达官贵人,皇宫贵族的千金小姐在云府外面排队,等着我挑选!”
“我知道。”紫苏回敬以同样的口气,“你可以折磨我,可以惩罚我,但是不可以羞辱我!”
“我还以为经过一晚上,你的性格会改上一改,原来还是这么牙尖嘴利!”萧允偏过头去看琥珀,“琥珀,你觉得应该怎么调教这种女人呢?”
琥珀杯紫苏拍了一掌,心里正恼怒着,于是立马接口道:“二皇子,奴婢调教她的方式有很多种,不知道二皇子需要哪一种?”
萧允一只手手指托着太阳穴想了一会道:“看着她一身青青紫紫的颜色,本王晚上会没有兴趣闺中乐趣的,这样吧,你不准伤她,但是要达到惩罚的效果!”
萧允轻描淡写的提出要求,琥珀和水晶都一愣,旋儿是绯红了双颊。
此恨何时已 8
紫苏原以为是萧允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仁慈之心,但是看到琥珀牵来来的那匹半人高的狼犬的时候,彻底的崩溃了。
“紫夫人,这些狼犬可是我辛苦了三天才找来的,我又饿了整整一天,我想它们见到你应该会很高兴。”琥珀冷冷的看着紫苏,“二皇子一向不近女色,这次不知道是你这个狐狸精个二皇子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娶了你进门,哈哈不过没关系,才一天,他就已经腻味了,看我怎么好好的收拾你!”
紫苏瞥了一眼琥珀:“你喜欢萧允?可是我看他更喜欢温柔的水晶呢!”
“胡说,要是二皇子对我没有什么好感,怎么会将伺候你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做?”琥珀玩弄着手上缠绕着的狼犬的皮绳,不以为然的挑衅着紫苏。
紫苏心底暗暗的叹了口气,这琥珀跟在萧允身边应该不短时间了,但是对萧允的脾气还没有摸透。
“你害怕么?”琥珀上前打量着紫苏,低声的说,“害怕的话,我可以放你出去。”
“哈哈,我要走也不会找你!”紫苏咬牙切齿,她什么样的恶人没见过,更不会上一个小小丫头的当。
“你找死!”琥珀松开拴在狼犬脖子上的皮圈,另外一只手扬起手中的皮鞭往狼犬身上一抽,那些饿红了眼的狼犬朝着紫苏撒开腿就跑过去。
紫苏一惊,萧允明明告诉她不能伤害自己,但是此时如果不拼命的跑,自己的小命估计就玩完了。
紫苏撒开腿就跑。眼看着跑直线马上就要被狼犬追上了,紫苏就绕着岛上的假山啊,树木啊跑,哪里狭小,哪里曲折就往哪里跑。
但是有一只狼犬的速度很快,好几次跑到了紫苏的背后,又一次竟然死死的咬住紫苏的下裙摆,紫苏眼看着后面的狼犬就要追上来了,情急之下随手拿起地上的尖石头,一把割裂自己的裙子。
然后将裙摆撩起,像个男子一般扎在腰带上,继续往前跑。边跑边捡到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往后面砸去。
曲曲折折不知道跑了多久,紫苏只感觉到上气不接下气,嗓子眼里干涩的似乎要冒出火来了,整条腿被灌了铅一般任凭紫苏怎么捶打都无济于事。
就在眼睁睁的看着那凶狠的狼犬扑到自己身上来之际,脚下的一块青石板忽然翻转了过来。
露出能容一个人进出的暗道来,紫苏也来不及想那么多,直接往下跳,里面讲那块青石板盖上,只听到地面上狼犬暴躁的低吼,和爪子不停挠地砖的声音。
紫苏长长的出了口气,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靠着暗道的墙壁,跌坐在地上。休息了不知道多久,紫苏已经恢复了体力,侧耳听见琥珀在不远处的咒骂声,看来现在还是不能出去,紫苏揣摩着这暗道不知道通往哪里,不如自己顺着这地道一直往前走走看,说不定有新的发现。
想到这里,紫苏就顺着暗道,慢慢的往前移动,不知道走了多久,紫苏听到有人对话的声音。
“想不到你会来!”萧允的声音。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吧!”这是萧承的声音。
“今天是无伤的忌日,我不想和你在她面前吵架!”萧允气急败坏的声音。
“无痕被你弄到哪里去了?你在无伤的面前说实话!”萧承道。
“苏贵妃,苏贵妃不是好端端的呆在采薇宫吗?”萧允冷嘲热讽。
“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紫苏第一次听到萧承的语气里满含着杀气。
“是又怎么样?你不是一面对苏无痕示好一面又派人去杀她吗?”萧允道,“你害死了无伤还不甘心吗?无伤爱上了你,她妹妹爱上了我,你就这么心里不平衡了?”
“自从十岁你进宫就和我争,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过无痕,还是仅仅因为她是父亲的妃子,仅仅因为她对我有好感?”萧承的话透过石壁的缝隙一点一点的漏到紫苏的耳朵里。
“我要是不爱她,我怎么会中了‘爱伤离’?这不是你在她身上下的毒吗?你算准了那夜无伤回来找我,算准了她会吻我,你不要说那个撞破我俩事情的宫女,如她所说是因为要帮皇后找那一株所谓的能为皇帝老儿去湿气的药材!”萧允的声音渐渐的拔高了半度,“我问过宋岳霖,那药材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去湿气的作用!”
“不是我在她身上下的毒!”萧承声音里透着沧凉和无奈,“我哪里舍得,哪里舍得?她那么美好——我许诺过,若有一日我能登基当上皇上,她将是我唯一的皇后,整个后宫,我可以都放弃。”
“你是在演戏给自己看吧!”萧允道,有什么打翻了的声音。“你这些可以解释为什么只有我和无伤中毒了吗?而皇帝老儿竟然有解药!”
又是重物倒地的声音萧承苦笑的声音:“毒是皇后下的,当然皇上是知道的,皇后做的每件事情皇上都知道,没有事情瞒得过他,当初我拿着刀抵着自己的脖子求他给解药给无伤,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出动了所有的暗卫,调查出来的结果是,苏经纬安排无伤到后宫来,就是要挑拨我们父子三人的关系。”
“不许你这么污蔑无伤!”萧允几乎是怒吼起来。
“我说的都是事实,无伤亲口告诉我的,没有人逼她,她明明知道那茶里皇后下了毒,但是还是当着我的面微笑着一饮而尽,她说她没有完成苏经纬的任务,她最后还是爱上了我,她没有存活下去的理由,她唯一要我转告给你的是,对你,她的确是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只是她没有想到那毒是‘爱伤离’,没想到那毒可以传给你,如果可以,我宁愿中毒的人是我!”萧承大吼一声,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样子。
两人的话如同凛冽的北风带着碎雪与枯叶肆无忌惮地吹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