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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紫苏被惊得天旋地转,手上的力气一下子没了,那个小丫头没了禁锢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水晶脸色更加难看,伸手将那小丫头一把拽起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那小丫头缩到水晶的身后,喃喃的低声道:“奴婢,奴婢听到小珠说什么都是她做的,和卿妃没有一点关系,然后是二皇子一掌打飞了,一口血喷的到处都是,马上就有丫鬟进去换地毯,拿到后院子去烧,好多血,那地毯原来的花色都看不清了……”
紫苏听到这里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闭上眼睛,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小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伤心画不成 06
紫苏听到这里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闭上眼睛,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小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水晶看着紫苏的这番模样,心里很是难受,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候不是伤心就能够过去的,既然二皇子也在场,而且一掌将小珠打死,这就完全可以看出二皇子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了。
水晶很替紫苏着急,走到紫苏的面前,将紫苏扶起来:“卿妃,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您要想办法逃出去,万盼盼这件事情闹到了,到时候二皇子想保你都不容易!”
“他保我?”紫苏冷笑道。“我现在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水晶跟着萧允多年,自然也是知道萧允的脾气的,要是萧允真的如紫苏所说的这样,完全没有必要将翡翠琥珀等人赶出府去,可是这时候的紫苏哪里听得进去。
水晶将那个小丫头叫过来让她照看着紫苏,自己开始动手将紫苏的值钱细软打包。
水晶手脚麻利,又是见过世面的,该捡挑哪些东西,一看就知道,一会就收拾好了一个包袱,一手提着一手挽着紫苏往外走,可是还没走到后门,就被一群家丁给拦住了。
水晶挡在紫苏的面前:“你们这是做什么?”
领头的那个家丁冷笑道:“来做什么?我们奉了王妃的旨意前来捉凶犯。”
一向柔顺的水晶耷拉下脸来:“凶犯?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里只有卿妃,卿妃虽然是侧妃,但是也是皇上赐了尊字的,说的好听点可以喊声你们王妃姐姐,要是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平妻,就算是百年之后也是要入族谱的!”
紫苏侧了脸,像打量陌生人一般打量起水晶来,这样一番话从水晶的嘴里说出来,可是明明白白要和万盼盼对着干了。
要说小珠或者其他人,能做到这一点,紫苏尚且不奇怪,但是水晶……她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要是自己和万盼盼两败俱伤,翡翠和琥珀又被赶了出去,最得利的就是她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群家丁虽然依仗着自己是王妃的人,身后有万家撑腰,但是对于萧允身边的大姑娘却是不敢随便逾越的,听到她今天说出这么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来,不由的停止了上千前的步伐。
正在这个时候,万策却走了出来,瞪着那些家丁:“这个女人竟然因为妒忌,对着王妃和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二皇子已经知道了,必须马上带她去见官,交由刑部处理。”
这下子轮到水晶傻眼了,无奈的看着紫苏被那群家丁拖走了,心里暗暗烦恼,二皇子曾经叮嘱过自己一定要照看好紫苏,原话是“现在本王身边也没几个可靠的人了,紫苏就交给你了。”可是现在自己却没有照顾好紫苏。
紫苏踉踉跄跄被万策领着往官府走去,县衙听说万策来了,不远亲自来迎,拍着胸脯保证将紫苏交给他绝对的安全。
于是万策满意的看着凶狠的衙役将紫苏推进了大牢。
不是第一次进牢狱了,上次是冰牢,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牢房。
一排排的铁栏杆,地上铺着稻草,马桶床铺都在一起,味道很是让人作呕,放眼过去密密麻麻,或者躺着或者站着,看到押着一个女囚进来了,有些囚犯兴奋的趴在栏杆上打探,还有甚者伸出手来,企图在紫苏身上摸一把。
“啧啧,美人啊,美人。”
“多久没见美人了啊?”
“看她那娇滴滴的模样,一定是偷汉子,被婆家送进来的。”
“哈哈,浪荡货,我喜欢。”
……
紫苏再那些猥琐的目光中缓缓前行,一直到拐弯处,有几个女囚,衙役打开锁,不耐烦的将紫苏推了进去。
咣当一声,落上了铜锁。
紫苏没有心思观察周围,更没有主意身边的女囚,径直走到一个角落,抱着双膝依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和她同被关在一个牢里的那个女子却兴奋的爬过去,和她搭讪起来:“喂,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紫苏懒洋洋的没有理睬她,只是为小珠伤心。
那个女子问了几声,见紫苏不耐烦了,继续推了推紫苏,紫苏心情极差,一把打开那女子,岂料那个女子一反手就拿捏住紫苏的脉门。
“嘿嘿”那女子冷笑两声,“想不到你也是个练家子。”
“你想怎样?”紫苏挑挑眉毛,横了那个女子一眼。
“让我猜猜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那个女子似乎在这个牢里被关了一段时间了,好久好久没找到一个人说话,所以见到有同伴进来,很是兴奋。
“看你长得眉目端正,绝对不像是因为偷汉子被婆家送进来的。”那女子顿了顿,倾上前:“你是女杀手?或者三只手?”
紫苏撇撇嘴,扭过头去不予理睬她。
那个女子如何会放过她,低声凑到她的耳边:“紫苏,真的不认识我了?”
紫苏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个女子,不记得在什么时候见过她。
那个女子嘻嘻一笑,声音忽然变了:“你还没赔我鸟呢!”
子弗!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女子的模样!
“你你!”紫苏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了。
子弗拉着紫苏到一个僻静处:“我是帮朋友的忙,她被误当做太平党的人被抓进来了,我使了个小小的障眼法,将她换了出去,正寻思着怎么脱身,结果你就进来了!”
紫苏不知道子弗还有这等本事,于是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太平党?你这样做不是违背了江湖人不管朝政的原则了吗?”
子弗撇了撇嘴,不予理睬:“我子弗做事情不需要任何的框框架架!”
既然子弗说道这里了,紫苏也不好再往下说了。
两人默默的坐了一会,子弗忽然开口道:“你怎么进来的?你不是和你那个相好的私奔了吗?莫非是被发现了?”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田地,紫苏也不想瞒着子弗了。
伤心画不成 07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田地,紫苏也不想瞒着子弗了。
“那是我骗你的,我和他不是私奔的,他是我的丈夫,成朝的二皇子萧允……”紫苏缩成一团,将事情的原原本本缓缓说来。声音越说越低,心越说越凉。
话音落在子弗的耳朵里,若一串冰珠滚落,冰珠坠地,碎成细细的冰雾,冰雾浮于空中,屑璐飘寒,散花零乱,冷是冷到了极处,却胜过春花无数。
子弗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听完紫苏说完好一会,才大人一般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早说?”
紫苏苦笑起来:“我哪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子弗伸手将紫苏头上粘着递一根稻草摘下来,也学着紫苏的样子盘起腿来坐在紫苏旁边:“其实,我觉得当初要是你留在惊雁谷或许更好。”
紫苏自然是知道子弗指的是卿凌风,紫苏抽了抽嘴角,回想起那个前后变化差距巨大的卿凌风来,还有那古板的举止,满口的之乎则也,最后还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子弗偏过头来看着紫苏的侧脸: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清冷如寒冬夜月,高洁如雪域莲花。怪不得即便是从来没见过女子的卿凌风会怦然心动。
“你来了这里,他一个人在惊雁谷怎么办?”紫苏对卿凌风并没有多大的反感,只是感到有些奇特。
“他不在惊雁谷了!”子弗双手抱着头,侧过脸不去看紫苏,“你和萧允走了没多久,他就离开惊雁谷了!”
“离开惊雁谷了?”紫苏惊讶的问道,“你不是说想让他在惊雁谷在了解一下生活再出去的么?”
“事情瞬息万变,岂是都在我掌控之中的?”子弗撇了撇嘴巴,流露出之前的小孩子模样,“师傅原来是大有来头的。”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于是子弗将卿凌风的故事给紫苏娓娓道来:
卿凌风并不是不小心掉下山崖的,更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是北冥国的国王卿良玉的幼子,国王卿良玉原本是一个游手好闲的闲散皇帝,国家太平是他最大的心愿,美女无数是他最大的梦想。
可是就在北冥国一百三十一年,也就是卿良玉二十九岁的时候,他忽然因为一个女子废弃了六宫,一改之前闲散的模样,开始治理国家。
这个传奇的女子并没有如大家所猜测的那样,被封为王后,甚至没有几个人能说出她的来历,关于她的流传只是她的美貌,传说中惊为天人的美貌,所以才使一个浪子悬崖勒马。
这个传奇的女子为卿良玉生下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也就是北冥国出名的风华公主,儿子就是被放养在惊雁谷的卿凌风。
要说卿良玉十分的宠爱这个女子,那么又怎么舍得将和她所生的儿子赶出皇宫,放养在惊雁谷不闻不问呢?
这始终是一个迷,事情过去了十八年,卿凌风已经长大成人,而卿良玉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北冥国的皇族自然是寻到了惊雁谷,瞒着卿良玉将卿凌风接了回去。现在卿凌风已经是北冥国的太子了。
“听完是不是很后悔?”子弗调侃的看着紫苏,期待着她落寞的神色。
岂料紫苏眉梢一挑:“有什么后悔的?仅仅是因为错失了一次成为王后的机会?”
紫苏顿了顿,目光穿过那密密麻麻的铁栏杆,不知道落在哪里:“你也知道,我失去的不仅是一次北冥王后,还有一次成朝贵妃,一次毕月王后。萧允说父亲给我算命,我是凤凰命,可是我现在看我怎么和着凤凰有仇呢?”
说到最后紫苏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想起蝶妃、想起青萍、小珍、小珠、似乎只要是和自己走的近一点的人,都得不到好的下场,自己不是凤凰,倒像是一只乌鸦。
有了子弗的陪伴,在牢狱里面的生活变得不是那么枯燥,县衙虽然看自己看的很紧,但是至少没有虐待,紫苏很知足。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紫苏会悄悄的缠着子弗教她一些简单的咒语,子弗最初很不理解,甚至试探的嘲笑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能活着出去呢,学那些有什么用?”
紫苏逗他:“你教我,我要是能出去,一定给你说个漂亮媳妇!”
结果子弗一改往日的调皮模样,盯着紫苏上下打量了好一番道:“好,成交,但是说好了,我媳妇要和你一样!”
紫苏被子弗的话说的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这个一样是指模样还是性格呢?
紫苏也没有心思在子弗话的细节上做文章,她只是想学那些咒语,要是自己当时学会一些保命的手段,小珠也许就不会死了。
子弗似乎看透了紫苏的心思,点点头:“好吧,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学咒语,要学什么咒语?”
紫苏想了一会,正着神色道:“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有能力摆脱被人摆布的境地,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不是等着别人保护你而无辜的牺牲。”
子弗点点头:“那么我先教你怎么让对手放下手中的武器!”
紫苏点点头。
子弗跟着树下先生学的多半是医药方面的知识,在咒语方面其实并不擅长,但是这足够紫苏学上一段时间。
紫苏一日背着子弗,手指捏在胸前,像模像样的念动咒语,结果子弗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紫苏气馁的说子弗骗她。
子弗恨铁不成钢的道:“这些咒语是很初级的,对那些不会武功不会法术的人还有一些用,对于我这种人是没多大用的。”
紫苏泄气的看着子弗:“我武功也是皮毛,法术也是皮毛,碰到一个强大一点的,还是死路一条!”
子弗摇摇头:“但是你比起不会武功,不会法术的人来说,已经够强大的了。”
到了大牢里的第十五天下午,牢狱长竟然给紫苏带来了一份有肉的菜食,这在牢狱里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紫苏颤抖着双手,拽着牢狱长:“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牢狱长看紫苏也不像是个坏人,进来说不定也是有冤情的,可是有冤情的他这辈子是看多了,看着看着就麻木了,不差这一两个,伸手冷冷的拨开紫苏的手:“姑娘,还是不要问了,吃了好上路!”
子弗皱着眉头上前一把抓住走了两步的牢狱长,问道:“怎么会这样呢?连问话都没问过!”
牢狱长的耐心终于被磨完,一把打开子弗的手:“在这里没问过话就处斩的人不少,更何况是她得罪的万家!”
紫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