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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无痕询问风华卿凌风的时候,卿凌风就推门进来了,如兰男子双目晶莹闪烁,嘴角挂着一朵淡淡的笑容。
风华识趣的退了下去,将门掩好。
“你,没事了吧……”无痕低声的开口,脸上的红晕却掩盖不住。
这样子的无痕让卿凌风心里一动,原本有些责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上前拉着无痕的手:“昨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现在没事了,托塔米勒那边也已经回话了,他和萧允之间的事情,我不再参合,我们回北冥国……”
“我……”无痕的鼻子有些酸,萧允和卿凌风一对比,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即便是自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对她依旧是不离不弃。
“我不要什么名分……”无痕主动的抓住卿凌风的手,“我只想要安静的生活。”
卿凌风的吻落在无痕的眉间:“谁说有了名分就不能安静的生活了?”
“可是,昨夜帮你解毒的那个女子……”无痕忽然想起这件事情,按照卿凌风的性格,那个替卿凌风解毒的女子,他是不会不闻不顾的吧。
话到了这里,卿凌风的脸色果然一滞:“她——妹妹已经做主封了美人。”
无痕的心里忽然一酸,有一个女子的人生偏离了自己的轨道。
“好好对她,她是无辜的。”无痕偏过脸去,握着卿凌风的手也松了。
风华所说的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个世界中终究是个虚幻的梦。
卿凌风既然决定和托塔米勒部落划清界限,那么他的部队也不会再在前线逗留,由皇叔整编之后,踏上了回北冥国的路程。
一路上风华都陪着无痕,无痕原本话不多,见到风华之后才慢慢的有了改善,可是经过这一次事情,她的话又慢慢的变少了。
风华将这情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且不说卿凌风是自己的哥哥,自己要站在他这一边,就那个萧允不负责任的态度,就让她非常的不喜欢那个萧允。
“回到了北冥国,挑个好日子,我就可以改口称你做嫂嫂了!”风华小心翼翼的打趣无痕。
无痕没有反驳,只是微微一笑。
恰巧卿凌风掀了帘子进来,看到无痕淡若水的微笑,心里不由一动。
无痕感觉到了他的进来,秀睫微扇,澄清的瞳眸、似是有了些许颤动,有意无意的望向了窗外。
风华见机挪了一个位置给卿凌风,让他坐在无痕的边上,卿凌风见了无痕,照例是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现在越走越北,天气也会寒冷些,你习惯不习惯?”
见他说着如此的诚恳,无痕也不好再避着他,扭过头来对他点头微笑:“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只是看着这广漠的草原有些惊讶。”
“你来过草原?”风华插嘴道。
无痕隔着衣服握住了那块玉诀,重重的点了点头:“小时候来过。”
走了两三日到了北冥国的驿站,一行人可以好好的休整一下,无痕很奇怪卿凌风那个嚣张的三皇叔这几天竟然没有来叫嚷。
无痕悄悄的拉了小笼包来问,小笼包支支吾吾不愿意说,见无痕冷了脸色下来,又想起之前因为自己的疏忽害的她中了春药的事情,为了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透露道:“您知不知道太子爷竟然在半路纳了个美人?”
美人,听卿凌风上次说过,就是那夜被卿凌风临幸的女子,但是这个女子和三皇叔有什么关系呢?
小笼包看着无痕深思的样子,凑过去轻声的解释道:“那个美人不是一般的丫鬟随从,而是跟着三皇叔来见识的小女儿,结果好见识没长倒是将自己整个人都赔进去了。”
小笼包说了一半,打住了,看着无痕阴晴不定的脸色,忽然想起来外面所传的卿凌风被她迷惑的几乎要将整个国家拖进战火,结果她还没有被北冥国正式接受,却冒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爬到了她的前头,坐上了美人的位置。
“夫人,您不要难过……”小笼包有些怜悯的宽慰她:“皇室子弟,哪些没有三妻四妾的,更何况太子爷有朝一日定是会荣登宝座的,三宫六院不在话下,那个小小的美人我看多半也是……”
“知道了!”无痕急急忙忙的打断小笼包的话,这话小笼包既然能想到,那么这后面的其他人也会想到,谣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伤心画不成 19
“知道了!”无痕急急忙忙的打断小笼包的话,这话小笼包既然能想到,那么这后面的其他人也会想到,谣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天之后,卿凌风再也没有和自己重提,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了,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了吧。
其实,这样正合无痕的意,那个要求是对待自己所爱的人的要求。很显然,卿凌风在自己心目中远远没有达到那个程度,也永远不可能达到。他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是他忘记了,时间同时可以加深一切。
风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一边听完小笼包和无痕的对话,没有顺着小笼包的话继续劝无痕,虽然她十分的希望无痕能当上她的嫂嫂,这样她就可以永远的和无痕在一起了,以她细密的心思,应该从小笼包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问题。
优雅的挥挥手,小笼包识趣的撇撇嘴走了下去。
风华拉着无痕的手站在院落中的一棵树前,一片深绿的叶子过早的从枝头凋落,风中翩跹凄美的感觉。
“无痕,你知道为什么我一见你就觉得格外亲切吗?”风华淡淡的开口,这么安静的风华让原本就沉静的无痕更加的安静。
无痕摇摇头,风华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自己见到风华也有同样的感觉:“不知道,我也感觉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格外亲切。”
“其实……”风华转过头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偏着头上下打量了无痕一番:没有拘束的长发披了一肩,风过扬起一片轻薄的黑纱一般,映衬一张精致的小脸格外的生动。
她那仿佛孩童的无邪的目光一扫,似乎所到之处的东西都被镀上了淡淡的月华。
“因为你长得和风华的母亲很像。”风华有些沮丧的开口,“一次偶然的机遇,我再父皇的房间内,看到了母亲的画像。惊讶的发现,我和母亲并不相像,而是更像父亲一些。母亲原来有着那样的倾城之姿,怪不得父皇在她离开了这么多年之后,再也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妃子。因为实在是没有人能够出其有。”
无痕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风华曾给自己说过她并不是风华公主本人,而是因为一次偶然灵魂穿越负载了风华公主的身上,那个自己应该是和风华公主这个身体的母亲很像。
风华上前抚摸着那棵看上去很精神,却还没有到秋季就开始落叶子的树,继续往下说:“虽然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并没有见到风华公主母亲本人,但是我在以前的世界里没有母亲,在这个世界又没有母亲,所以格外的渴望母爱。”
“ 你在以前的世界没有母亲?”无痕奇怪的问,话出了了口就觉得不妥,每个人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他们都不可能没有父母。莫非她在那个世界的母亲也去世的很早?
风华嘴边浮起一丝苦笑:“我有母亲,可是她从来就不来看我,我只是她耻辱过去的见证,她因为嫌弃我父亲贫穷而离婚了。”
“离婚?”
“就是我们这里的和离。”风华解释道。
“别伤心。”无痕上前,将两手搭在风华颤抖的双肩上,劝慰风华道:“其实,我和你也一样,生下来就没有母亲。”
说道动情处,两人相拥而泣。
一滴滴泪水划过脸庞低落到胸口,浸润了那块玉诀,慢慢的那块玉诀又开始发热,无痕惊讶的按着胸口,松开抱着风华的手,有些尴尬的告辞:“你看我们竟然这般小孩子气,我有些困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无痕惦记着玉诀的事情,也顾不得礼仪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往房间里跑。
经过这一次事情,无痕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秘密,那就是这块玉诀显灵不是没有规律的,触动他的灵魂的,竟然是自己的眼泪。
无痕小心翼翼的将那玉诀从胸口掏出来,放在掌心,刚才还没有流完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那玉诀上。
那玉诀果然越来越热,到最后竟然发出微微的碧绿的光。
“无痕,不要伤心,有我在……”苏无忧的声音再一次如愿的响起。
“哥哥,哥哥”无痕低声喜悦的叫唤着,“你在哪里?我要怎么做才能集齐你的魂魄?让你重返人间?”
“不,无痕,我不想因为我,你去冒险。”苏无忧淡淡的声音如泉水一般浸入无痕的心扉,留下一条亮晶晶的痕迹。
“不,哥哥,我需要你。没有你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无痕急切的将那玉诀捧到眼前,“哥哥,你难道忘记了吗?你带我去草原骑马,你带我去河里摸鱼,你带我去摘桃花,你把最美的那朵插在我的头上,你忘记了吗?”
“无痕,不是哥哥不想见你,而是——”苏无忧的声音宛如空涧的回应,让人听得有些凄然。
“哥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而是,要是你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来,我就到九泉之下来找你!”无痕毅然决然的道,从箱笼里随意的抽出一根发钗对准自己的脖子:“你信不信,我结果了自己?”
“妹妹,不要,我告诉你——”苏无忧无奈的道。
“好。”无痕嘴角浮现出一丝丝得逞的微笑。
“星炽魔盒!”苏无忧道。“只有这个东西能将人的记忆聚汇,同时也是聚魂的唯一法器。”
“我到哪里去找星炽魔盒?”无痕将那玉诀握得紧紧的,追问,似乎只要自己一松手,无忧就会从自己的身边再一次消失一般。
“星炽魔盒是毕月宫的镇宫之宝。”苏无忧道。
无忧王子是救苏无忧的唯一人选。
这到底是天意还是巧合?
想到无忧王子,无痕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那个忧郁的王子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走出了恕妃给他带来的阴影,不知道他的眼睛是否已经恢复了光明,若他已经恢复了视力,那么小珍又将如何?
无论如何,要救哥哥,就要去毕月宫。
伤心画不成 20
无论如何,要救哥哥,就要去毕月宫。
可是现在自己却在前往北冥国的路上,离毕月国千里之遥,可如何是好?要不要求助于卿凌风或者风华呢?无痕还没有把握。
这几天无痕都陷入思考当中,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北冥国,队伍应该是进入了北冥国的市区,耳边喧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异域风情的乐器奏着不知明的欢乐的乐曲,还有参杂着各种方言的叫卖声,无痕也被这热闹感染了,不自觉地掀开了马车上的小窗帘朝外面张望。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应该都是北冥国的土族了,高高的红色的小尖帽,年轻姑娘的帽子上有些绣着花朵的金色花纹,有些镶嵌着各色的珠宝,绢花,有些帽子两侧垂着长长珠链,一直垂到了胸前。
男子也带着小红帽,不过没有女的那么高,有些镶着金边有些镶着银边。
“那些镶着金边的是皇胄,银边的是大臣,黄边的是战士,白边的是祭司。”风华看到无痕露出了几天以来难得的微笑,靠近她给她解说。
“痕儿——”卿凌风看了看那些人,又转过头来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无痕来。
卿凌风不知道在无痕的耳边第多少次的轻柔的呼唤了,可是即便如此无痕依旧是多少有些不适应,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没有接卿凌风的话。
“痕儿穿上我们族的华服一定非常的漂亮。”卿凌风一边微笑的看着无痕一边幻想着无痕穿上他们传统服装时候的样子。
想到无痕的娇俏模样,卿凌风的心怎么也安静不下来,目光落到无痕不小心贴到嘴角的一丝长发,不自觉地伸手去帮无痕将那头发拨开。
可是手刚刚触碰到无痕的脸,就被无痕不悦的一推。
这一推,无痕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但是明显的看到卿凌风原本微笑的脸色一滞,换上的是面色如霜,他抿了抿唇,眼里已经退却了那层温柔,琉璃眼瞳恰似件上好的瓷器经人小锥一敲,裂纹迸现。
“我、我……”无痕想解释,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非但没有增进,反而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了。
“没什么……”卿凌风装作无所的样子,摆摆手,可是谁都可以看见他转过头去时的落寞。
无痕求助一般的看了一眼风华,风华低了头,反复的研究着自己的衣袖。
“我已经飞鸽传书给父皇了。”卿凌风忽然开口。
无痕不知道他所谓何事,风华却惊讶的抬起头来,语气里有些不安:“哥哥,你也太莽撞了吧,总也应该问问父皇的意思,让他见见无痕吧。”
风华说到这里,无痕也就明白了卿凌风话后面的意思。
“问他的意思也没什么意思,他愿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