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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习惯了!”无痕的云淡风轻却让萧允的心里一疼,她这次吃药的时间比哪次都长,而且随时都有着生命危险,之所以这毒会无解,归根到底是因为自己,自己中秋节的那天闯进了她的房间,从此她就无辜的成为了自己的解毒工具,自己的毒越来越少,而她的毒却越来越深。
萧允向第一次那样,含起一口药汁,混合着他的血的药汁,苦涩的味道在唇齿之间蔓延,原来药是这么难吃,而无痕却像吃饭喝水一般喝了这药喝了两个多月。
看着萧允含着药凑过来的嘴,无痕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不用了,我自己来……”
萧允含着药没办法说话,可是紧紧皱着的眉头却透露出了他的态度。
无痕只好乖乖得闭上眼睛,微微的张开嘴。
带着萧允嘴里温度的药汁缓缓的渡到无痕的嘴里,无痕竟然觉得药汁的苦涩似乎比平时少上几分。
药汁顺着嗓子到达心房甚至有些淡淡的甜味。药渡了过去,萧允的唇舌却没有及时的撤走,好久好久没有将无痕揽在怀抱了,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感受无痕了,无痕的甜蜜让萧允爱不释手。
唇舌之间的纠缠那样细腻而轻柔,轻微得几乎难以觉察的颤抖泄露了心底的那份小心翼翼,无痕的冰冷的心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温度,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就憔悴埋葬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只是为萧允而冬眠了。、
无痕回搂住他的后颈,回应他的吻。那温凉的唇一颤,瞬间火热了起来,唇齿相依,灵舌缠绕,似乎要将无痕的灵魂也一并吸附入他体内。
柔情绵蜜的长吻结束后,无痕无力的闭着眼偎在他的怀里,脸颊温升。他低下头,俊挺的鼻尖触及无痕的鼻尖轻柔地相互摩挲,感受着彼此的气息起伏交融。
萧允似乎意犹未尽一般唇摩挲着她温度极高的粉颊,从额头流连到唇角,密密实实的吻,宣泄着主权:“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要什么我都给你,别人休想染指你一分,那个傻子不行,别人也不行。”
“你真霸道——”无痕的气有些微喘。
萧允的不安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无痕的领口伸了进去,覆盖在了她的柔软上,无痕的丰柔的柔软因为怀孕而更加难以掌握,萧允的唇顺着无痕修长的脖子一路往下,含住那柔软上的殷红。
伤心画不成32
“啊……”无痕微微弓起身子,突然尖叫起来:“肚子。我的肚子。”
萧允紧张的用手撑起身子,掩好无痕的衣服,伸手紧紧的握着无痕发冷的双手:“怎么啦?”
“啊……”无痕手抓着身下的床单,指甲弯曲成了鸡爪状,“疼……”
“是不是要生了?”萧允将无痕的手握起来揣在怀里,对着门外喊道:“宋岳霖!”
萧允的声音里透着慌张,一声高过一声。
宋岳霖慌慌张张的跑来,即便是天气渐渐寒冷,他的额头还是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手抓着门框,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二、二皇子,卿妃要生了,麻烦您,回避一下。”
“要生了?”萧允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无痕又看了看宋岳霖。
宋岳霖一把上前拉起萧允:“我们出去等着,稳婆已经过来了。”
萧允被宋岳霖拉着走到门边,看到了一个五十多岁上下的中年妇人,身后跟着一个小丫头,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手上拿着一根雪白的毛巾还有一把剪刀。
萧允惊讶的看着那个小丫头,指着那个剪刀问宋岳霖:“这是要做什么?”
宋岳霖看着萧允摇摇头:“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父亲了,那是给女人接生要用的,快走快走,产房重地男人不要靠近。”
萧允不悦的看了宋岳霖一眼:“我怎么不是第一次当父亲?只有无痕生下来的孩子才是我萧允的孩子,女人拼死拼活的为我生孩子,我不能因为忌讳而不管她。”
宋岳霖看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产婆,挥挥手示意她们快些进去。
门终于关上,萧允懊恼的瞪着宋岳霖。
“明明还没到预产期,怎么会……”宋岳霖疑惑的看着萧允。
“我,是我,我一时情急。”萧允低了头,伸手抓着头发。
“好了好了。”宋岳霖伸手拍拍萧允的肩膀。
房间里只听到无痕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叫唤声。
念卿皱了皱眉头,看着萧允和宋岳霖:“要生了吗?怎么生了这么久?”
宋岳霖很是无奈的看着念卿。萧允本来就够紧张了,念卿在这个时候还要来添油加火。
正在这个时候,稳婆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孩子太大了,生不下来!”
“你说什么?”萧允红着眼睛冲上前,揪住那个稳婆的衣襟:“你要是不能保证母子的安慰,你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那个稳婆虽然地位不高,但是因为手里操纵着孕妇和她肚子里孩子的生死,别人对待她始终是尊重和感激,哪里见过萧允这般的架势。
唬得直点头:“小的、小的一定尽力而为,但是,小的还是要问问万一,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您要救哪个?”
“两个都要救!”萧允死死的拽着那个稳婆的领子,那稳婆被吓得浑身在打颤,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二皇子、二皇子不要这样——”宋岳霖死死的去掰萧允的手,可是萧允的手劲是那么的大,饶是宋岳霖如何的死劲,都不能动摇他三分。
宋岳霖只好求助一般的看着念卿。
念卿摇摇头,竖起一个指头念了一个口诀,萧允双手就软绵绵的下去了。
那个稳婆摸上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先救孩子!”念卿想了一想对那个稳婆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瓷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圆溜溜的珠子,递给那个稳婆:“将这颗催生药给她吃下去,约莫一刻钟就会生产下来了。”
“不,不要,一定要先救大人。”萧允一把打落稳婆手中的药丸。
“允儿,你疯了吗?”念卿皱着眉头看着萧允,正色道:“你是皇室的子弟,应该知道子嗣的重要性,更应该明白你的身体来说,这个孩子更是难得。”
萧允听到无痕断断续续细若游丝的声音,心乱如麻,一掌将那个稳婆推了进去:“无论如何都要救活那个女子。”
念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允儿,你以前做事情没有这么拖泥带水过,也没有这么不理智过,你应该知道在这种事面前,应该怎么选择。”
萧允紧紧的闭着嘴,几乎将嘴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在旁边看着的宋岳霖却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相比念卿的理智,他更担心的是无痕的安危,萧允的孩子对他来说远远没有无痕的生命重要。
“哎……”念卿收回和萧允对视的目光,一甩手背对着萧允,“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成大事者不惜小结,更何况大丈夫何况无妻?”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但是如果……”萧允没有再说下去,要是无痕真的没有度过这关,自己就算是登上了权利的巅峰,也不会快乐也会孤单吧。
念卿将全部的内力都聚集到手掌,他想到了玉瑟,帮助自己褪尽了最后一片鳞片的女子,一个“情”字真的是可以将一个冷血的人变得疯癫,可以支撑着一个软弱的人走到最后。
他一掌挥出,只听“轰”的一声,远在一丈之外的一块山石被击的粉碎。
“美人和江山向来不可以兼得。”念卿丢下最后一句话,翩然而去。
不可兼得吗?
萧允暗地里捏起了拳头:“我从来不相信所谓的不可兼得,我命由我不由天,总有一次自己能逆了这个小小乾坤,到时候一定能排除所有的困难,和无痕一起携手看天下。”
深秋的这样一个黎明,萧允无限清醒在心底的暗流汹涌澎湃,看着深灰色的天空慢慢亮起来。
一声清脆的鸡啼划破了天空。
“哇哇……”终于在无痕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一阵明亮的啼哭声。
终于在一个下午一个晚上之后的奋战后,无痕和萧允的孩子平安降生。
可是萧允脸上的沉重并没有退却,他明明是嘱咐稳婆先救大人的啊,不知道无痕现在怎么样了?
一夜之间,萧允似乎苍老了很多,在宋岳霖的眼里,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前,这个横刀面对千军万马的男人,却没有推开那房门的勇气。
伤心画不成33
“哇哇”声像是黑夜中的闪电一般闪过萧允的脑海。
他一个箭步冲到无痕的房门口,明明他告诉了那个产婆先救大人的,可是这孩子的声音。
无痕、无痕,萧允心底默念着无痕的名字,站在门口,那握惯了刀枪的手却颤抖着,触不到离自己不到一臂距离的大门。
就在萧允徘徊不定的这档会,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产婆笑的个菊花一般,怀抱里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给萧允道喜:“恭喜二皇子,贺喜二皇子,是一个活泼健康的小世子。”
萧允甚至没有看那个产婆一眼,伸手将她一推,自己迈步就往房间里床边冲去。
房间里弥漫的都是淡淡的血腥的味道,闻惯了血腥的萧允此刻却觉得格外的刺鼻,他看见无痕面无血色的躺在血迹斑驳的床上。
踉跄着跪在无痕的床边,执起无痕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慢慢的摩挲着,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
“无痕,睁开眼睛看看、看看我啊,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死,听到没有,不可以……”萧允死命的摇着无痕的双肩。
无痕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萧允布满血丝的眼珠:“孩子……孩子。”
萧允这才想起来那个孩子,对着那个产婆招手,那个产婆屁颠屁颠的抱着孩子走过来,萧允这才从产婆的手里接过孩子,放到无痕的面前看。
无痕吃力的看了一眼那孩子,有些不悦的道:“这是我的孩子么?怎么这么难看?”
萧允一惊往那孩子看去:粉红粉红的皮肤,皱皱巴巴的,没有头发没有眉毛,眼睛却东张西望,嘴巴张的圆圆的,不停的啼叫。
果真没有继承自己和无痕一点的容貌。
“哎呀,王妃,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等他慢慢长大一点就好了,再说了您看他这眼睛,多有神啊,您听听他这叫声多有劲!”产婆搓着双手解释道。
无痕听罢才缓缓的点点头,松了口气,复闭上眼睛。
“宋岳霖!”萧允毫无气度的大呼小叫,“快进来看看无痕。”
宋岳霖犹豫了一下,拿着药箱冲了进来,看到周围的环境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强忍住空气的味道,拿出一块白布垫在无痕的手腕下,伸出两个指头轻轻的按在无痕的脉搏上,沉思了一会,眉头并没有展开,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那个瓷瓶就是往日宋岳霖给自己炼好了九转丸所盛放的瓷瓶。
萧允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无痕现在的状态,接过宋岳霖递过来的九转丸,塞到无痕的嘴里,可是无痕已经没有了下咽的力气。
萧允叹了口气,附身上前,对着无痕的嘴轻轻用自己的真气渡了过去。
不是不知道萧允和无痕之间的关系,但是亲眼看到萧允和无痕这么亲密,宋岳霖还是感到眼睛一疼。
“来人……”萧允伸手将无痕轻轻的抱在怀里,“将这里清理干净。”
然后掏出一锭金子递给产婆:“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给我带着孩子,要是带得好,还有重奖。”
“多谢二皇子,多谢二皇子。”那产婆脸上的菊花现在不仅仅是绽放而且是怒放了。
“满城烟水月微茫,人倚兰舟唱,常记相逄若耶上。
隔三湘,碧云望断空惆怅 。美人笑道: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
采莲人和采莲歌,柳外兰舟过,不管鸳鸯梦惊破。
夜如何?有人独上江楼卧 。伤心莫唱:南朝旧曲,司马泪痕多……”
无痕轻靠在檀木雕花大椅上听着小曲,半梦半醒之间被凄婉的词把心扯的两分恍惚,三分絮乱。梦里总有个人穿着白衣飘来飘去,她使劲的睁大眼睛却怎么也看不真切。
本来院子里里开着宴会,有一大堆的人等着给她和萧允的孩子过满月,可是她自己却偷偷溜了出来。她不喜欢那样的环境,莫过于又是一堆吹嘘拍马周旋的话,和早已经厌恶了的虚伪的笑脸,还有角落里冷冷看着她的冰冷眼神。
在这城墙根下面的老街和胡同里窜来窜去,跑到老茶馆里面来听听小曲打打瞌睡。这样的宁静悠闲,才是她想过的日子吧。
老边界城市的天空,总是阴霾的让她压抑,甚至想要呕吐。无痕不喜欢沉重和压抑的东西,所以总是厌恶着这里的天空。
那日她清醒过来,问萧允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和孩子验过了吗?”
萧允当时听得一愣,给她端着粥的手也一滞,轻声的问无痕:“验什么?”
无痕闭上眼睛,将脸扭过去一边:“你不是担心这不是你的孩子吗?所以才会在我生产的时候告诉产婆先救大人吗?”
萧允狠狠的捏着那个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