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痕没有睁开眼睛,握着匕首的手颤抖着,心里默念着卿凌风的名字。
要说她爱上了卿凌风,不可能,要说希望却只有卿凌风给过她。
“萧允,你个混蛋!”无痕咬牙切齿。
“恨我吗?”萧允撑起身体,停止了动作,充满情感的桃花眼如同三月的潭水,水汪汪的漂着桃花,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流到床上。
无痕没有言语。
恨或者不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萧允不会因为自己的很或者不恨改变现在的一切。
“恨我,就用它杀了我!”萧允伸手握上无痕握着匕首的那只手,“那个傻子死了,卿良玉又神奇一般的出现了,他回复了王位,打着寻找你的旗号,要攻打成朝,你说萧行奕会不会杀了我向北冥国交差?”
无痕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滚圆滚圆的,开口问道:“卿凌风怎么会死?”
萧允冷笑道:“如果我说是我杀的,你现在会不会马上杀了我?”
无痕讶然,看着他绝然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萧允,何必呢?”
这样做,你会快乐吗?你能得到想要的那种感觉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终于宣泄完了,无痕却觉得自己已经气若游丝了。不仅仅是身体,而是心,好累好累。
他没有着急的离开床榻,只是把身体移开了一些不让她承受他所有的重量。
“无痕……”他轻唤着无痕的名字,低头轻着她的唇瓣:“身体怎么会这么凉?宋岳霖给你配的药,没有按时吃吗?”
“和你有关系吗?”无痕偏过头去,心里暗暗的流泪。萧允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无痕,你恨我,却又不杀我。为什么?我被你搞糊涂了。”他喃喃的说道。
“糊涂?”无痕冷笑着将萧允从身上推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萧允,“你不一向都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吗?何时糊涂过?”
萧允轻抚着无痕的脸,略带疑惑的看着无痕。
无痕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再睁开时眼里有一丝晶光闪过:“你身边有得力助手,万盼盼身后的万家,十万万家军供你差遣,你害怕萧行奕将你交出去吗?你大可以趁此机会夷平北冥国,然后对内施加压力让萧行奕将皇位禅位给你。”
萧允的计划向来是一环扣一环,周密无比,无论是看到什么样对他不利的状况,他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种技能不是天生的,而是他从小生活的残酷环境所造成的。
他的眼色微微一变,他从来都知道无痕的聪明,但是不知道当她被囚在这个小小的边界,与世隔绝的状态下,仅仅通过自己的一言半语,就能将自己的计划窥视的一干而尽。
无痕冰凉的手指抚上了他强健的雄性胸膛,他的肌肉如铁一般的坚硬,那种热度像火一样,与自己的冰冷截然不同。性感而紧致的皮肤上却有无数处重叠的伤疤,狰狞可怕。胸口有一道疤痕,格外的刺眼,无痕记得那日萧允扯开衣襟,问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在萧允的心目中,那就是无痕留下的。
无痕轻抚他的伤痕,轻轻的说:“很疼是不是?”
萧允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这是自然,疤痕本身就是身体对伤害的记忆,身体都没忘的东西,心怎么可能忘?
无痕的唇轻轻拂过他的,他想要近一步的深入,无痕却适时的退开,他的唇追逐过来,无痕却含笑抵住他,他眼神迷离的望着我。
无痕了然一笑,应该,差不多了。
她将手里的匕首递给萧允,用手抚过他的眼睛,然后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萧允,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杀了她,可以让你的大业计划走的更通畅,萧允,你恨她的,杀了她。”
伤心画不成35
无痕了然一笑,应该,差不多了。
她将手里的匕首递给萧允,用手抚过他的眼睛,然后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萧允,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杀了她,可以让你的大业计划走的更通畅,萧允,你恨她的,杀了她。”
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木滞,接过了那把匕首,盯着无痕,眼睛珠子转都不转一下。
无痕苦笑着,心底道:萧允你杀了我,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待琉璃,我们的孩子,即便是我们走到了绝路,他总归是我们相好一场的见证,哪怕是你对我还有一丝丝的愧疚之情。
伏在他耳边,轻轻低语,犹如魔咒:“萧允,杀了她。”
在无痕魔魅声音的诱惑下,他握着匕首的手慢慢的举了起来,对准了无痕的胸口……
无痕笑了,很快,一切就可以真正的结束了。
就在匕首要刺进自己心脏的那一刻,萧允他的眼睛却骤然清晰了,他立刻扔掉了那把匕首,惊讶的望着无痕,一脸的不可置信。
果然,还是不行,明明只差一点就成功了,依然功败垂成。无痕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都说男人在这个时候最脆弱,心理的防线最低,看来这并不包括萧允,他的意志力强于常人太多。
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真的很精彩,恐惧,惊讶,痛楚……统统在他的脸上走过一遍,最后,剩下的是愤怒,无比的愤怒。
他一把拉起无痕,直视着无痕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你,竟然对我催眠。该死的,你竟然催眠要我杀你!这种事情,你怎么做得出来?”
萧允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甩了无痕一个耳光,然后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床上,用身体压制住,把无痕的双手紧紧扣在身体两侧。
这一巴掌,他打得可是劲道十足,因为无痕感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无痕,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它到底是什么做的?能让一个人冷酷到这种地步。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的残忍?”他双眼似两把烈火,仿佛要把所有的一切焚烧殆尽。“你做这一切,就是想摆脱我吗?我告诉你,休想!你这辈子都要陪着我,死也要死在我怀里”
他也不顾大冬天的什么衣服都没有穿,从被子里暴起,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从一边的箱子里翻出来一个黑色的镶嵌着各式珠宝的匣子,然后恶狠狠的摔在无痕的身上:“你不是要星炽魔盒吗?你不是想要你那个亲亲好哥哥活过来吗?你死了,他怎么活过来?”
无痕惊讶的从被子里半坐起来,不顾被子滑下露出来的双肩,颤抖的抱着那个黑色的匣子,这竟然就是星炽魔盒!
自己不过是试探的说了一句,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萧允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真的从毕月国给自己拿到了星炽魔盒。
她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一脸怒气的萧允,即便是他身体再好也抵挡不住这北地冬季的寒冷吧,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定让他非常非常的生气。
“琉璃是我们的儿子,我今天出去是给他寻礼物……”无痕披着被子起身,解释道。从背后将萧允紧紧的拥住,用被子将他裹进了自己的身旁,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够凉的了,可是胸口的肌肤触到萧允的背脊,发现他刚刚还炙热的背脊竟然一瞬间比自己的皮肤还冷。
萧允挣扎着,要推开无痕的怀抱,要从被子里逃逸: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妄自己对她这么的好,她竟然想用死的手段从自己身边逃离,最后放弃了死亡不过是因为她最亲爱的哥哥可以活过来。
那自己呢?自己什么都不是?
她怎么可以残忍的忘记了,自己和她还有一个孩子,她就那么忍心让自己和孩子孤独的度过此生吗?在她的眼里,自己就真的是那么冷酷无情,除了天下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为了天下什么都可以抛弃吗?
正在心里悱恻着这个女人,可是这个小小的身体却慢慢的热气腾腾起来,无痕滑腻而温暖的前胸摩挲着萧允光滑的后背,那种感觉如梦如幻,在印象中这是无痕第一次的主动。
萧允饶是心里有多大的不痛快,还是抵挡不住这个小女人的动作,甚至来不及将她抱回床上,一把就把无痕扑倒在了地上。轻轻抚摩他那一头随意披散下来,柔顺地垂在地上的青丝。入手凉滑,丝丝冰润,萧允轻轻低叹一声。
一切平息后,无痕有些无力的依靠在萧允的怀里,他拦腰抱起了无痕将她放到床上。
“对不起,把你累坏了”他充满怜惜的轻轻吻了无痕一下,言语中带着歉意:“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动过女人了,一旦开荤,难免有些难以自禁。”
无痕听着他说着这些从来他不屑与说的话,有些好笑,微闭了眼睛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看看给琉璃……琉璃的生辰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没有。”萧允吻了吻无痕的眼睛:“还有两个时辰,待会我来叫你!”
听着门“吱呀”一声关上的声音,无痕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里却一片清明,卿凌风的死亡似乎不是萧允所说的那么简单,按照他的性格,除非卿凌风是落到了他的手里,要不然他是不会容忍其他的人杀了他。
萧允肯定又骗了自己。
那夜卿凌风消失,也正是他带着人马冲进了太子寝宫,她不相信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论是不是,她都必须回一趟北冥国皇城,她才安心。
而机会,没有任何的时机比现在的时机更好,只是不知道萧允准备了东西回来,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会大发雷霆到什么样的程度。
即便是知道如此还是要走,无痕从抽屉里找出纸墨给萧允留了一封简单的书信,书信中的意思就是:琉璃真的是他的孩子,希望他能善待这个孩子,而自己实在是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所以她要暂时的离开。
“滚!都给我滚的远远的。”萧允颤抖着捏着无痕留给自己的书信,气得头上冒青烟。头发凌乱,双目赤红,怒视着所有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大声的吼着。
这张床上,明明前两个时辰,还是那么的柔情蜜意,原来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不过是要骗自己手中的星炽魔盒,为她的好哥哥还魂。
她是那么喜欢她的哥哥,所以才会亟不可待的用这种清高如她以往不屑一顾的手段,得到星炽魔盒,原来自己一直是个笨蛋,以为她还爱着自己,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她至始至终爱都是她的那个哥哥吧。
“要不要去追?”念卿斜斜的靠在门框上,无论萧允是多么的愤怒,都不能感染他一分。
他观透世情,心如明镜,超凡脱俗,清华自守,依万象而生,却又看破红尘,如有似无,万物归空,武功修为,皆入化境,可当以神人称之。什么爱恨情仇在他的眼里都不过是一汪静水流深。
“不用!”萧允气这种无意义的感情拉扯,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他逃不开。“她最好走了再也不要回来,一辈子再也不在我的面前出现。”
宋岳霖看着刚刚接满了萧允一杯子心头血的杯子,忽然觉得萧允很可怜很无助。
枯叶翩跹,过雨犹如蝴蝶。
冰河未凝,迎风还似银镜。
两般儿情厮隐,浓妆淡抹包笼尽。
数声孤雁哀,几点昏鸦噪。桂花随雨落,梧叶带霜凋。
园苑萧条,零落了芙蓉萼,见一个玉胡蝶体态娇。
描不成雅淡风流,画不就轻盈瘦小。
无痕一头长发被束在了头顶,像个北冥国男子一般带着一顶小红帽,一身红色的棉质长袍,走在熙熙攘攘的路上,冬季的北冥国格外的热闹,这时候的北冥国不需要牧马不需要种小麦,只需要祭祀和狂欢。
奶茶楼里喧哗热闹座无虚席,到处是客人的哈哈大笑声,他们有贫有富,有把画眉笼子遮上黑布放在脚边的富家公子,有磕着瓜子喝着自带名茶的江湖名流,当然也有穷得连座位都买不起只能靠着柱子听的破落子弟,总之这里三教九流龙蛇混杂。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支楞着耳朵看着台上,时而大笑时而叫好。
无痕凑近那台子,却听那说书先生不似成朝的长褂,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着茶杯,而是一身大红的标志马褂,手里拿着一个铜质的快板,一手飞快的打着一边声音高亢的说着:
话说前朝有一位王子,自幼被养在荒郊野外,因为偶然得到一位散仙的指点,练就了一身非凡的本事,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因为皇上年老无能,所以将这位王子迎进了皇宫,这位善良的王子兢兢业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革除了前朝的弊端,惩治作威作福的大祭司,真是意见大快人心的事情。
无痕心里一惊,虽然这位说书人假意托词是前朝旧事,但是无痕却知道这故事来源于卿凌风。
伤心画不成36
不对,无痕伸手支起下巴,俊眉微微的簇起:卿良玉禅位,卿凌风登基,举行婚礼,萧允出现,卿凌风失踪,卿良玉复位。
这些事情单独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一旦将这些事情连起来想,就有些奇怪了,很显然卿良玉在这里面扮演的是一个重要角色。
会不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