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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那千年老妖的目光越发阴沉,浑身气势阴怖逼人的模样,西凉茉不由自主地缩缩身子,知道自己该闭嘴,但是她依旧忍不住嘴贱,
“你这欺师灭祖的东西!”百里青阴沉磨牙的声音在西凉茉的头上响起。
随后西凉茉便觉得下颚被人一抬,对方冰冷的唇粗暴地吮了上来。
不知他什么时候也拿了那胭脂酒,含在口中就这么覆下来,与她小口含着灌给他不同,他的唇间的酒满满的。
炽烈又浓郁,呛人的香气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技巧地压住她的舌尖,又将她的手腕牢牢压在身后,迫使西凉茉无法抗拒,不得不大口地吞咽下他灌下的烈酒。
一口又一口,有红艳的酒液顺着西凉茉的唇间淌落,一路顺着她雪白的颈项蜿蜒到温热的泉水中,他甚至还在她口中暧昧地舔弄着她细腻的口腔,噬咬她柔软的舌尖。
西凉茉何曾喝过那么多烈酒,只觉得胸腹间一阵灼热,烧得慌。
她好容易松了手出来,百里青正冷眼一眯等着她推开自己,再好生教训这不听话的玩意儿,却不想她伸出纤手却忽然揽住他的颈项,竟似将他按向她。
百里青微微一愣,便是这楞神间,情势逆转,西凉茉忽然一翻身,将他按在身下,骑在他身上,抬起头来舔了一下被咬得红肿的唇,看着百里青凉薄地反问:“师傅,你想听我说什么?”
为何要把这个问题给她?
为何不是他来告诉她,他想听见什么?
百里青看着身上的少女,乌发早已散落在肩上,原本就粉润可人的唇如今被吻得更显红肿娇艳,身上男子袍服的衣襟半散,神之间却有五分异样的大胆妖娆。
竟然敢压着他啊……
百里青危险地眯起眸子,他的长指抚过她的脸颊,唇角微微勾:“丫头,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西凉茉低头,看着他:“不可以么?”
百里青没有回答,只是魅眸微垂,讥讽地轻嗤:“不可以!”
话音之尾,消失在她的唇间。
百里青眸中先是微微一愕,随后便渐渐化成一片静水深流,深浅难测,
西凉茉咬了下他的薄唇,像是已经醉了的模样,轻佻地眯起水样的眸子:“师傅,你为什么躲着我?”
百里青看着身上这朵娇艳的花儿,忽然伸手抱着她纤细的腰肢,慢慢地沉入水里,轻柔而明暗不定的光线在水中折射成另外一个奇异的世界,飘荡的衣衫浮动如鱼尾水藻,慢慢在彼此身上交缠浮动,仿佛只剩下他和身上这朵越发放肆的小花。
感受着彼此肌肤相触凉薄又微温。
是,为什么?
谁知到呢?
佛曰,不能说,不必说。
有些东西,一说就是错。
……
长平宫
“哈秋……呕!”西凉茉坐在软塌上裹着薄被子,打了个大喷嚏,一阵头昏眼花,鼻尖发疼,隐约想作呕。
太平大长公主厌恶地赶紧闪一边坐下,顺手扔给她一块锦帕:“擦擦鼻子,你看看你那样!”
西凉茉接过帕子,擦擦鼻子,方才觉得舒服点。
白嬷嬷看着西凉茉的模样,心疼地递给她一块热手巾:“大小姐,快敷敷,可别太用力,鼻子擦红了,女孩子破了相就不好了。”
西凉茉点点头,拿热毛巾敷在脸上,每个毛孔仿佛都张开了,热气浸润进皮肤里,她方才觉得好受些,发出舒服的声音:“还是热水敷一敷,舒服多了。”
果然还是不该和那千年老妖在水里厮缠太久,折腾了一个时辰,居然感染了风寒。
白嬷嬷一听,立刻道:“我去给小姐烧些姜水来。”
说罢,她即刻拿着盆出去了,白玉瞅着便也跟了上去:“嬷嬷,我去帮你。”
白嬷嬷点点头。
房里只剩下太平大长公主和西凉茉了,大长公主忽然又不避嫌地凑过来轻笑:“怎么着这是,昨儿小别胜新婚,折腾狠了,好歹盖这些被子,春末夏初的天冷着呢。”
西凉茉原本正捧着热茶在喝,闻言,立刻手上一顿,面不改色地道:“公主殿下,你在说什么?”
太平大长公主也为自己倒了被热茶,毫不客气地道:“行了,你这丫头还跟我装,那些嬷嬷和丫头们没嫁人不知道,你当我是没看见你脖子上那些红痕,总不是被蚂蚁咬的吧,话说这太监竟然也这么‘弓马娴熟’,九千岁还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等着本宫也选几个漂亮的小太监试试味道。”
话到了最后,太平大长公主眸光里都透出兴味盎然和跃跃欲试来。
西凉茉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脖子,正是暗恼那千年老妖如何这般不小心,却见着太平大长公主不怀好意地嘲笑眼神,方知自己是被骗了。
百里青那样小心的人,怎么可能留下把柄被人发现?
“公主殿下,茉儿可是感染了风寒,未免传染与您,不若您先回府!”西凉茉没好气地松手继续捧着杯子喝茶。
“哟,这是恼羞成怒了么?”太平大长公主一点也以西凉茉的不悦为意地戏谑道。
西凉茉懒的理会她,眼观鼻,鼻观心。
大长公主这才稍微收敛了些,正色道:“行了,你们闺阁之秘,本宫也不多问,只是皇后那边,经此一事,被打压了气焰,想必是暂时会收敛一点,只是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
西凉茉见公主不再调笑于自己,神色方才好些:“公主殿下请讲。”
太平大长公主即问:“你和韩贵妃,是怎么回事?据说今日陛下上朝之时,一向与陆相关系颇佳的韩尚书为首的一派竟然与陆相争执起来,为了就是处置你和皇后的事,韩尚书竟然在朝堂之上力保于你,与陆相争执不下,自从韩二夫人去世之后,你和韩家不是已经势同水火了么?”
太平大长公主颇有些不得其解,今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怀疑其中是否有什么猫腻,但她忽然想到前几日西凉茉让她帮忙传话给韩贵妃的事,便才想到那上头。
“公主是想问那日我找韩贵妃说了些什么是吧?”
西凉茉微微一笑,喝了口热茶方才道:“那日我请来了韩贵妃只说了一句话——贵妃娘娘可想常摄六宫事宜,母仪天下?”
太平大长公主闻言,不由一震,原来如此,。
韩贵妃与皇后争斗多年,曾经怀上过两个男胎都折在了皇后的手里,却都没有确凿证据,就算有了证据,宣文帝也不会因此而废掉皇后。
韩贵妃野心不小,自然不愿意一直屈居人下。
西凉茉这话正戳在了韩贵妃的心窝子上,她必定是许诺了韩贵妃一同联手打倒皇后,再徐徐图之。
西凉茉看着太平大长公主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随后点点头,水漾眸子里掠过一丝幽幽诡色:“没错,就像公主所想,我与韩贵妃联手了,陆相为人聪明隐忍,纵横朝堂十几年,不但在九千岁手下过得日子不错,还能换得清廉爱民的好名声,这样的人怎么会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我扳倒?”
西凉茉顿了顿,又道:“他必定会在这事上大做文章,力争是我生性淫荡,心狠手辣诬陷皇后娘娘,靖国公一系说话必定不够理直气壮,若是这朝堂之上没有人为我说话,说不得就有什么变数,还会留下大隐患,到不若将韩贵妃一系的人也拉下水,有难同当,搅浑一池水。”
她与韩贵妃携手,就算不能扳倒皇后一系,也必定能将之气焰大为打压,如果有必要,她甚至可以联系六皇子一派的人马打压太子嫡系,以给皇后和陆相施压。
当然,此话,她是不会与太平大长公主说的。
太平大长公主瞥着她,忽然有些奇异地道:“你倒是颇有些见地,只可惜不是生为男子,否则则靖国公世子还未必就是西凉靖坐了。”
西凉茉但笑不语。
这个世界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韩贵妃就算再恨她,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妹妹折在了她的手上,少了帮助自己的筹谋之人。
若她比韩二夫人和西凉仙都更有筹码帮助她,她自然会暂时放下所谓的‘仇怨’,令韩尚书来帮着她。
太平大长公主忽然又叹了一声:“男子多薄情,有时本宫觉得若是如九千岁那样的不全之身,或许还能体会女子之苦。”
西凉茉听着她转了话题,就知道必定是与太子殿下有关了,她摆摆手,让准备进门的白玉和白嬷嬷再次离开。
随后,她才看向太平大长公主道:“公主殿下,是与太子殿下又有争拗了么?”
太平大长公主垂下眸子,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承乾已经一月不曾到本宫的公主府来了!”
西凉茉“唔”了一声,随后又道:“据说公主殿下最近新得了一个武生,唱念坐打的功夫都是极好的,公主也颇为宠爱?”
太平大长公主点点头,脸上倒是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嗯,云官生得极为俊秀,与承乾颇有几分相似,手上是有些真功夫的。”
西凉茉暗自腹诽,恐怕是床底间的功夫也不错吧。
“公主殿下,我不认为太子殿下会喜欢看见一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陪伴在公主身边,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一个戏子。”西凉茉斟酌着道。
太子看似沉稳冷漠,但是内心如此骄傲,没有命人即刻斩杀了那戏子男宠,已经是他宽宏大量了。
太平大长公主却理解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反倒是冷冽的美目里泛出光来:“你是说承乾是在吃醋?”
西凉茉抚额,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方才拿了毛巾来敷鼻子,边敷鼻子边道:“公主殿下,我说的是,太子的骄傲怎么能允许一个戏子男宠与他想象!”
尤其是还是你的戏子男宠!
太平大长公主方才若有所悟般地‘哦’了一声,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嘴硬道:“那又如何,他不也有无数姬妾么?”
看着太平大长公主不无嫉妒的模样,西凉茉心中暗嘲,本来男女就不同,世俗礼教就对女子多严苛,何况是未来的一国储君的太子?
“那本宫要怎么办,杀了云官能让太子开心么?”太平大长公主有些不舍得,云官难得的不似其他那些谄媚的男宠,清清冷冷的,不卑不亢,但也并不拒绝侍寝,确实床底之欢让太平大长公主难舍。
西凉茉看着太平大长公主,也知道那是她的安慰,虽然为了太子,她一样也会舍弃,但是……
西凉茉微微颦眉,那云官总归是无辜,这些皇族中人,权势高位者,实在太轻易就能舍弃掉一条人命了。
她想了想道:“不若如此,公主殿下先把云官悄悄放到别的庄子上去,对外只说他病死了就是了,至于太子殿下那里,总归是烈女怕缠郎,反过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您若有空,不妨多与殿下去些当初你们有美好回忆之处。”
看着太平大长公主期盼的模样,西凉茉暗自叹息,这位太子殿下身为帝国储君的骄傲,是不会允许自己永远受制于太平公主的,这样一段与自己姑姑的情事,就算曾经在记忆里有过美好的时刻,但是在未来漫长的帝王生涯之中,太平大长公主的骄横与对他妻妾的屠戮都,大约只会成为他屈辱的表征。
太子殿下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抹去。
但这些话,西凉茉并没有打算告诉太平大长公主,对这个帝国的憎恨和身为公主的荣耀,以及与太子之间的复杂的爱恨纠葛,已经让太平大长公主有些精神分裂的预兆了。
若是太过刺激她,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就让公主殿下沉浸在这样的梦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还有一点,公主殿下若是对太子殿下身边拥有女子都无法释怀的话,那么当太子殿下登基的时候,必定是广开后宫之时,那时候的您要如何自处?”西凉茉决定还是稍微提点一下这位公主,她的独占欲,只会讲太子推得更远。
毕竟她还是帮过自己的。
太平大长公主原本柔和一些的眸子瞬间再度变得冷冽阴沉起来,她紧紧地抿着唇,并不说话。
“舍得、舍得,既然公主殿下不舍得太子殿下,那么就该舍弃您身为天家贵女的骄傲,若是您舍得太子殿下,您自有无数如云官一样的宠爱,一生不绝,只是取舍之间,要请公主仔细斟酌了。”西凉茉静静地道。
太平大长公主闻言,别开脸,许久才勉强道:“让本宫想想。”
许是不喜这个话题,太平大长公主忽然看向西凉茉道:“是了,你与九千岁在一起的时候,是谁在上,谁在下,他是用什么满足你的,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