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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再三问我拿主意,我丝绸这样一窍不通,根本答不出一个所以然,被他问得急了,忙找一个借口溜了。
接着我去了几间出名的茶庄、酒楼,我首先亮出自己的身份,让他们知道谁是主人,然后再装摸作样地查帐单。
昔日这些茶庄、酒楼异常火暴,我与娘也是常客,但今日一查帐单,发现有些因经营不善,已经成了一个空壳,让我心凉凉的,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呀,竟然那么快败了?就算是一些看似生意红火的店面,竟然赢利也不多,每个掌柜跟我说冗长原因,弄得我的眼皮很重,整个人昏昏欲睡。
但让我振奋的是钱庄和染料坊生意红火得不得了,单单这个月就赢利了三万两,听得我心花怒放,双眼发光,之前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胡掌柜你真是有办法,管理得染料坊生意那么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我很豪情地拍着他的肩膀。
“小得不敢居功,这都是是秦三少的功劳,自娶小姐之后,他就没少费心思在我们这里,如果不是他在一旁提点,出谋划策,染料坊今日哪有那么好生意?”
“这是半年染料坊的挣的银两,三少已经命小的存进银号,需要的时候,小姐可以去取,三少说了,这是楚家的产业,挣的银两全属小姐。”掌柜的话说得我心花怒放。
我接着走访了几间店铺,但凡有秦剑指点的铺子,如今都风生水起,红火得不行,挣的银两,秦剑也替我存进了银号,我拿着那单据去银号取钱,果然畅通无阻,只消一会,银两就到手了,看来我是白担心了,有如此夫君,何愁爹的心血会白流?怪不得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原来是替我管理楚家生意,我心中温暖得一塌糊涂,恨不得飞扑到他身边,狠狠亲他一口。
我楚合欢挑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我心中别提有多自豪,以致这一路回去,我都将头颅高高扬起,弄得小叶说我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
025:燃烧激情
以前在屋子等待秦剑的日子,我觉得漫长而苦闷,等到脖子都酸了,太阳还是那样的猛烈,今天出来转转,不经意间已经日薄西山,浓浓暮色笼罩了大地。
“小姐,现在还早呀,要不我们去醉香楼喝一杯,那里的醉鸡、醉虾我很久没尝过了。”听到小叶这样说,我吞了吞口水,脑海顿时浮现那些鲜蹦乱跳的大虾,它们一个个似乎正朝着我招手,我的脚有点想往外移。
“秦府什么没有,不就是几个醉鸡吗?有什么好稀罕的,我叫掌柜今明两日往府里送总行了吧,要多少有多少?小姐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别弄得没吃过好东西,丢我的脸。”
我话虽然这样说,但心也早飞去醉香楼了,其实有时也不仅仅是为吃东西,我就喜欢那里清幽的环境,热闹的氛围,所有目光围绕着我转的感觉。
“小姐,在家吃不出醉香楼的那个味道,要不——”这家伙又在引诱我了,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一眼充满鄙视,其实我是鄙视自己,因为我竟然差点就跳下马车,率先冲向醉香楼了,好在最后关头我还是悬崖勒马。
“三夫人人回来了,赶紧去通知三少。”我这前脚刚踏进秦府,府中的仆人就闻风而动,都跑去禀告秦剑去了,乍一看我还以为她们是逃命,我什么时候在这府中变得那么重要了?一日不见我,他秦剑也如隔三秋了?
“你们三少回来了?”我抓住一个走得慢的问。
“三少今日回得比平时早,见不到三夫人正担心着呢?”听到侍卫的话,我心中甜滋滋的。
“小子,以后叫我少夫人,不许叫三夫人,弄得本小姐是做妾的。”说话间秦剑已经冲了过来了,长身玉立,剑眉星目,衣袂飘飘如谪仙,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下次外出多带几个人,别让我担心。”秦剑一过来,就用手环住我的腰,眸子虽然带着责怪,但也有着宠溺与担忧,让人的心神为之一颤。
我用手攀上他的脖子,然后送上深情一吻,年轻的侍卫估计没碰过女人,一看到我们如此亲昵的动作,顿时脸红耳赤,将头垂下,不敢再看我们一眼。
“这里人多,我们回寝室。”秦剑凑在我耳边喃喃轻语,牙齿的轻轻摩挲,极尽挑逗,我常年逗留柳色馆,懂得个把挑逗撩拨的动作一点都不奇怪,他秦剑是哪学的?心竟有点堵堵的。
“人多又怎样?我是你秦剑的妻子,谁敢笑话我,我要他断子绝孙。”话一出口,年轻侍卫的身子就猛地抖了抖,其实我也只是吓吓他罢了,谁真的要他断子绝孙。
“那如果是夫君我笑你呢?你也要我断子绝孙吗?娘子你舍得了?”秦剑在我耳畔轻轻呼着气,眼神迷离,语气暧昧,这些年他嘲笑得我少吗?如果我舍得,他在十年前都可以进宫做太监了。
“你明知我舍不得,你坏——”我的声音柔媚得我自己的身子都有点麻了,看来还得感谢柳色馆这些风月场,耳濡目染,都成一等一的妖精了,如今还有哪个男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说话间我还用手轻轻挑起秦剑的下颌,娘当年在柳色馆就经常做这个动作,那些美男子在娘的手指下都显得无比温顺,那时我非但不觉得娘动作轻佻,反倒觉得美极了,所以不知不觉间已经模仿得很像。
“欢儿,我跟柳色馆的红牌相比如何?”我突然感觉秦剑眼底寒芒一闪,冷得刺骨,但待我定睛一看,他眸子平静如一汪深潭,嘴角轻扬,带着淡淡的浅笑,我又看花眼了。
“柳色馆的红牌柳斐倒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儿,只是身体过于白皙,缺少阳刚之气,崔五身材样貌俱佳,只是嗜酒如命,醉后酒品不好,经常发酒癫,不但胡言乱语,还又呕又吐,实在是烦人,那个齐桀倒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样精通,人也温文尔雅,但床上功夫实在不行,还有……”
我在柳色馆浸染了那么多年,对他们简直是太熟悉,就连他们什么时候接第一个客,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当年的日子太闲太无聊,不过关于齐桀床上功夫不行,我只是道听旁说,自己并没有亲身体验。
柳斐身体过于白皙,倒是亲眼所见,当年他出浴时,碰巧看到,还顺手摸了一把,想不到就因为这样摸了一下,这厮要我替他赎身,信誓旦旦地说从此只侍候我一个,绝无二心,但我有了秦剑,哪还看得上他?
说起自己熟悉的东西,我就如数家珍一般,越说越兴奋,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有忘记旁边站着的人是我的夫君。
秦剑脸上依然笑意浅浅,但突然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感觉一股股阴寒之气,通过四肢百骸直接入侵我的肺腑,这回坏了,我猛地抬头,却秦剑脸色如常,甚至脸上的笑容更浓,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我这些才放下心来。
“当然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对他们我其实也并不是很了解,柳色馆我也不是经常去。”我开始解释,免得他有所误会,听到我这样说,秦剑脸上的笑容更浓,笑得更加蛊惑人心,撩拨得我的心猛跳。
“娘子,你今天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不会跑去柳色馆了吧?难道夫君还不够好,晚上还不能令娘子满意?”秦剑的声音幽怨,我无端端又打了一个寒颤,这天怎么那么快就暗下来,感觉冷多了。
“我怎会跑去柳色馆这些风月场?我只是惦记楚家的生意,出去瞧瞧罢了,要不他们将我爹的产业吞了,我也不知道。”好在我挑了一个好男人,想起秦剑的相助,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柔情,我将头匍匐在他健硕结实的胸膛,轻轻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整个人变得宁静。
秦剑抱着我走得很稳,一步又一步,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跑了那么多地方累了,我竟然还没回到寝室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旁依然还有暖气,只是秦剑已经起床离开了。
“少夫人,六福钱庄的掌柜求见。”我还是朦朦胧胧之际,门外已经有人过来传话,这个之后,来找我的人就络绎不绝,让我连喝口茶都没有时间。
“少夫人,三德瓷器坊掌柜求见。”
“少夫人,翡翠搂掌柜求见。”
一天之内,这些人都赶热闹似的,全都跑来了,我的头开始发胀,整个人开始晕了。
“楚大小姐,我们酒楼昨晚有人惹事,结果我们的伙计一时重手,打死了人,如今官府要抓人封酒楼,小姐你说怎么办?”
“大小姐,小的这次阴沟里翻船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骗了,拿了一大批劣质的茶叶回来,损失惨重,小姐你说怎么好?但小的对楚家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如果小姐不解恨,可以拿刀子砍我几刀,小的生是楚家人,死是楚家鬼,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是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娇妻幼儿,还望小姐开恩。”听到他的话,我额头开始滴汗了。
“小姐,公孙家的人现在想夺了我们的河运,我们两家的人昨天发生了激烈斗殴,现在已经伤了几十个,我们该如何处理?是继续打,还是退后再作打算。”
“小姐不好了,昨日有十几个客人吃了我们酒楼的东西,又呕又吐,说我们的食物有毒,虽然经过大夫的诊断,已经全部痊愈了,但今天翡翠楼门可罗雀,到了现在连一个进来喝茶的人也没有,他们都说我们酒楼的东西毒死人,你看这如何是好。
“小姐,徽城的纸贵了很多,我们能不能找青州的纸去代替,这是两个地方的纸张,小姐你过过目。”
“小姐,我们——”从我起床坐到客厅的那一刻起,我的耳朵就一直嗡嗡嗡地响,似乎有一千几百只蜜蜂在耳畔飞舞,他们走了一个,又来一茬,衔接得真是紧密,弄得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都极能说,那嘴巴一张一合,似乎不会停下来,问了很多千奇百怪的问题,问得我一愣愣的,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处理?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但第二天天一亮,又一茬人等候在外面了,他们遭遇的问题更棘手,我的头都麻了,昨天不知道什么天大的好日子,我楚家竟然无缘无故连烧了两间店铺,珍贵的古玩转眼变得一文不值,真是红火得很。
“小姐,你说怎么办?”
“小姐,这事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小姐——”
看着他们不停地动着的嘴巴,我头皮都发麻了,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一个尽头,想起那一堆琐事,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娘子,怎么了?”秦剑用手将我拉入他的怀中,我将头埋入他的怀中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熟悉的味道,让人心安。
“嗯,你说究竟谁那么大胆敢烧我秦家的店铺?他们就不怕死?”我心中恼火,眉头皱了起来,秦剑轻抚我的发丝,然后轻轻俯下身子朝我额头亲了一口,那动作轻柔得如呵护易碎的珍宝。
“如果娘子信得过夫君,日后这些琐事夫君愿意代劳处理,娘子只管吃好,穿好,骑着小红马去玩就行,只要夫君每天看到娘子笑颜,再苦再累也是值得,娘子你说好吗?”
秦剑在我耳边吹气如兰,边说边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那带着厚茧的手,准确无误地握住我衣服下的丰盈,一下又一下地搓揉着,那陌生的触感,强烈的冲击力,让我血液似乎一下子燃烧起来。
*
025:钝刀割肉
“我真的可以骑着小红马到处去?”在秦剑的撩拨下,我那如天籁般的声音竟然带着微微的沙音,连呼吸也十分不争气变得比往常急促,秦剑见我如此,那覆盖在胸前高挺的手更是肆意火辣,弄得我低吟声声,一脸潮红。
但我也不甘示弱,双手轻柔地抚上他健硕的胸膛,我知道怎样挑逗能让男人欲罢不能,果然不出所料,在我双手的勤劳耕耘下,秦剑的身体慢慢有了反应。
“欢儿,你果然是一个妖精。”秦剑说这话的时候,我正用自己胸前的丰盈蹭着他结实的胸膛,身体如水蛇般轻扭,扭动之间,彼此的身体轻轻摩擦,奇异的触感让我的身体一阵颤栗,一种陌生的渴望充盈了我整个身心。
“相公,你热了。”我娇笑着,然后很熟练地扒了他的袍子,其实是我热了,但我总不好自个将衣服剥掉吧。
“娘子,你又迫不及待了?”秦剑嘴轻扬,性感的唇瓣在我的唇瓣上流连,沿着脖子一直往下,然后到我衣服下的丰盈,轻轻覆了下去,虽然隔着薄薄的衣物,但那种轻轻啃着感觉实在是——
我全身的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酥麻得一塌糊涂。
我死死掐着自己的腿,我一定要清醒地记着这一切,这么激动人心的一刻,我不能再睡着,次次糊里糊涂地被他享用,自己却一次都不记得,这可怎么行,因为我掐得用力,痛得我咿呀地叫了起来。
“欢儿,你就是舒服也不用叫得那么大声,被下人听到笑话去了。”天呀,秦剑这厮想到哪里去了?我这是脚痛好不好?
“欢儿,我想你了。”秦剑在我耳边轻吟,他呼吸滚烫,眼神迷离,我努力去看,但却看得不是很清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