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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有你,有我爹,有云娘云清,还有青烟,我怀疑过青烟,也曾怀疑过云娘,但独独没有怀疑过云清与你,查探不出什么,我以为这只是巧合,但如今想想,杀小欢的人有可能就是云清,只是我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次他把欢儿交给秦刿,显然与秦家人关系匪浅,如果说他是奏家的人,泰剑对小欢是有情的,如果云清是秦家的人,他也没理由将欢儿置之死地?如果不是他,那杀小欢的又是谁?千头万绪,但始终理不清一条线来。
怎会是奏家的人呢?云清爹娘都是血族的功臣,他自小跟在我哥身边,八岁那年就跟随着我们上山学武,我比冷凌风更摸不清头脑。
“我希望我猜错,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不是那些船被人动了手脚,西凌想在那么短时间攻陷我们凉州根本不可能,但那天能接触那么多船的人,只有他。”
听到冷凌风的话,我黯然,如果真是他,这叫我们情何以堪?许是看到我的黯然,冷凌风不再多说。
“我们主力尚在吧?”我问。
“这局势还没坏到不可收拾,还有云清的事情,你也别多想了,外人以为我们凉州这么多年屡攻不下,是凭借了云海这个天险,还有出色的海军,但其实我们的陆军实力也不容小觑,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
“如今你我都在了,只要狼云军与冷家军齐心,就是暂时夺不回凉州,但自保还是可以的,西凌的确是一个势力雄厚的大国,但凉州离西京路程遥远,西凌将战线拉得那么远,他是不敢派太多兵力过来,免得内部空虚,他还得防着其他周边的国家。”
“我们只要挺过这阵子,西凌大军如果屡攻不下,士兵士气下降,打仗所耗巨大,时间长肯定多征税,百姓怨气就会大,而我到时再加把柴火,让百姓的火气,更大一些,到时迫于压力,就不得不撤兵,而泰厉毕竟是一国之君,他是不敢离开朝廷那么长时间,如果他不在,这仗会好打很多。”听到冷凌风这般说,我放宽了心。
“嗯,只要挺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对冷凌风说,我们相视一笑,这一笑带着对彼此的信赖。
但事情并没有我们预想的那么乐观,按照这几个月的惯例,每隔半个月,会有一批粮草从圣女国运来,而今天是约定的日子,但却没有圣女国的人过来口
“会不会记错日子了。“离渊猜测。
“说不定是天气或者道路出了问题,延迟了一天,在李廷的眼皮底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说话的人叫王忠,是冷凌风的手下,平时主要掌管军种的粮草,冷凌风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知道他并不是这么想,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往下沉,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漫云,圣女国可能出事了,如今我们粮饷主要来源是圣女国,我一直担心会出什么乱子,所以嘱咐过一定要按期送来,如果延迟,也务必找人骑快马过来通传,如今却什么消息都没有,你今晚小心点,我出去探听一下消息。”
当天晚上,我命离渊和陆彦加强防卫,而我也忍着疼痛,巡逻了一次军营,凉州将士尤其是狼云军,看到我没事,都信心大增,显得很振奋,巡逻回来,我躺在营帐,再也睡不着,而这一晚睡不着的除了我,还有冷老爷子口
第二天即将天亮的时候,冷凌风回来,听到马蹄声,我走了出去,二目相对的瞬间,我发现他俊颜惨淡,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李廷死了,人头被悬牲在东门的柱子上。”
“罗益也死了,被人五马分尸,尸骨无存。”
“梁东也死了,被人乱刀砍死,死时全身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肉。”
“古营也死了,被人射成刺猬,全身密密麻麻全是箭,还有……”我靠在营帐的身休微微抖着,寒意从心底传遍四肢百骇,手脚一下子冰凉冰凉的,那些都是冷凌风最忠心的部下。
“我们安插在圣女国的人,明的,暗的全在一夜之间被人杀了。”我睁大眼睛看着冷凌风,这怎么可能?
我记得有一段时间,泰厉的操纵下,圣女国年迈昏庸的老皇帝纵欲过度,死在自己宠爱的丽妃的床上,身休孱弱的七皇子因伤心过度也病逝了,弱智的三皇子,在皇上驾崩当天,冲上圣女国最高的楼跳了下来,跌得血肉模糊。
圣女国的皇上,两个皇子,都接连几天相继死去,秦厉的手下穆辽远登上帝位,冷凌风有一批手下在这场政变中牺牲,但死的也就是站在明处那几个人,那些藏在暗处的一直没事,后来西凌败退凉州,冷凌风重新控制了圣女国,如今怎会——
“是奏厉的人?”我问。
“不是——”
“圣女国的二皇子没死,在昨日发动政变,夺回政权:训”冷凌风答我,声音异常平静口
圣女国的皇上奢靡,耽于淫欲,虽说后宫三千,但子嗣单薄,这个二皇子听说一出世就夭折了,连名字都不曾有,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探听到圣女国谋反余孽全逃到土国躲藏,被我军包庇,新皇为告慰先祖呵护,神灵庇佑,十天后决定亲征,攻打我军,将叛逆之徒抓回,祭祀其先祖。而我刚得到另一条消息,十天之后,西凌大军会同时进攻,到时我们不但粮草供应不足,还前后受夹攻。”
“还忘了告诉你,圣女国的二皇子叫司徒云清。”冷凌风对我说,俊颜惨淡口
我睁大眼睛看着冷凌风,十指将营帐的帘子抓破也浑然不觉。
'VIP'089:相信
“李廷死了,人头被悬牲在东门的柱子上。”
“罗益也死了,被人五马分尸,尸骨无存。”
“梁东也死了,被人乱刀砍死,死时全身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肉。”
“圣女国的二皇子叫司徒云清,圣女国的二皇子叫司徒云清。”
冷凌风的话如一记重锤,一下又一下捶打在我的胸膛。李廷我认识,为人最沉稳,虽沉默寡言,但却睿智非常。罗益,我也不陌生,那眼睛特别大,特别亮,笑起来却像一只狐狸,想不到却被五马分尸。还有梁东,我闭上眼睛,不忍看那一脸惨淡的冷凌风,我也是如此痛了,更何况是他?那些都曾是他朝夕相对的手下,喝酒谈笑,比武论剑的弟兄。
“漫云,我的手下里面,罗益与云清性格最合得来,年轻时他们都曾经跟着我去做生意,两人感情最好,杀了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五马分尸?他如何下得了这个手?”冷凌风问我,声音凄清痛楚。
“漫云,李廷沉稳睿智,罗益狡黠机警,梁东谨慎,他们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人,他们的死不是他们出了差错,而是我暴圞露了他们的身份,这次问题出在我身上,是我间接害死了他们。”冷凌风转过身圞子,我知道他不愿意让我看到他的眼睛。
夜深沉,军营也在沉睡,晚风吹来,已近有了深秋的寒意,再晚一点,到了隆冬时节,将士连寒衣都没有一件,那该如何是好?但如今能否挺到寒冬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冷凌风与我商量圣女国诸事之时,从来没有避开云清,他是如此,我也是这样,所以云清能在喝酒谈笑之间,将我们所有底细掌握得一清二楚,这世界上也只有云清能将冷凌风的人连根拔起,即使秦厉也做不到。
但如果连云清也要防,那还有谁可以相信?心中不免觉得凄惶,我一向小心谨慎,即使龙七,即使他曾舍身救下我一命,我也深怕所托非圞人,给凉州惹祸上身,所以我总以坏一点目光看着他,但对于云清,我却不曾动过这般念头。
冷凌风背对着我坐了下来,头微微抬起,看着头顶星空,背影孤寂苍凉,带着微微的落拓,看着看着,他将头埋进了两膝之间,四周空气也弥漫着伤痛的气息。
印象中他的腰杆一直都挺得很直,似乎就是大山崩塌,也不能将他压倒,但这一次我突然怕他随时会倒下,妻儿不在,兄弟背叛,凉州失守,如今又面圞临这样的困境,我想去安慰他,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如今说再多都显得苍白无力。
“漫云,我去召集军中将领,今圞晚一起商议对策。”一会儿后冷凌风抬起了头,站了起来,微红的眼睛已经迸射圞出坚定的光芒,那身躯如风雨中依然挺拔的青松,依然颀长而挺拔,整个人似乎沐浴在阳光中,显出更旺圞盛的斗志。
“嗯。”我重重应了一声,如今形势,就是再大的伤痛,再浓的愧疚也得掩埋,因为有更大的危难就要降临。
冷凌风简单而扼要的将事情交代了一遍,营帐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有悲愤,有不可置信,有怒不可遏,种种表情出现在众人的脸颊。
“死的人不会复活,我们没有时间哀痛,十天之后,云清和秦厉会前后夹击,我们的兵力对付其中一国还勉强,如今被他们前后夹攻,这仗会比较难打。”
“首先在兵力方面,我们处于劣势,第二是我们的粮草供应不足,我们是逃到土国,全是轻装上路,除了手中的剑,我们什么都没带。如今深秋,天气渐渐寒冷,除了吃,我们还面圞临穿等一系列问题,今天我们商议一下,如何应对这个局面。”冷凌风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力,现在的他,已经恢复如常,沉着而坚毅。
“如今面圞临这样的绝境,我怕部分士兵会扛不住,心生降意。如果人心不齐,我们这一仗很难打。”说话的人是冷凌风的得力手下王忠。
“以我对秦厉的了解,他要的不仅仅是凉州,还要将冷家军斩草除根,即使劝降都是暂时的,等完全掌控了局势,冷家军必死。”
“做圞贼圞心圞虚,杀人怕鬼,就算秦厉会放过我们冷家军,云清也不会放过冷家军,他出卖冷家军,劫走了欢儿母圞子,如今又亲手杀了那么多冷家军,他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活着的。所以我们冷家军没有任何退路,这道理我跟军中将士说清楚,他们会明白。”
“漫云那边,我相信这个不成问题,如果她要降,不会等到今天,狼云军方面,我相信漫云能处理好。”冷凌风说,声音低沉,但很清晰坚定,能带给人力量,说完他朝我笑笑,目光尽是信赖,让人心暖。
“冷家军没有退路,我们楚家也是如此,要活我们一起活,要死,我们狼云军陪着你冷家军一起死,不离不弃,今天是这话,明天我当着冷家军的弟兄,也是这话。”我说得铿锵有力,一时屋内人人动容。
“那我们怎么解决粮草问题?”离渊抬头看着我。
“我一早叫土国百圞姓与凉州百圞姓开渠引水,打井灌溉,养鸡种菜,而之前的粮草圞我也储存了一些,我这些年结交了一些朋友,他们也会想办法通过种种途径,解决我们一部分的需要,短时间问题不大。”听到冷凌风的话,大家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们凉州的百圞姓比土国的百圞姓勤劳能吃苦,路彦,你明天把目前的困境说与百圞姓听,号召他们与我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接着我们把目前面圞临的问题一一摆出来,大家一起想对策,商议完毕,大家一脸凝重得离开营帐,毕竟大家都知道我们目前面圞临怎样的困境。
大家走后,我躺在床圞上,依然心潮起伏,没有一点点睡意。脑子闪过很多事,很多人,以前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在这一个夜晚豁然开朗了。走出门,发现冷凌风正静静圞坐在不远处的小土坡上,惨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人感觉这个背影如秋那般萧瑟。
我记得楚合欢曾对钱长鸣说过,我哥哥在凉州有两个私矿,但我只知道钱长鸣掌管的这个盐矿,当时以为楚合欢听错了。
以前我发现有船只偷偷运送银石出凉州,从截获船只的情况看来,我们凉州应该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银矿。我曾经猜测这银矿就是楚合欢嘴里的私矿,但我始终想不明白,如果哥哥发现银矿,不可能不告诉我们?除非这银矿发现不久,哥哥还来不及告诉我们就已经去世了。
“冷凌风,你记得我们曾经截获的那个偷运银石的走私船吗?如今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这走私船无论外形、构造都与冷家船一模一样?为什么这私矿存在四年,骗过所有人,原因是掌控这银矿的人是云清。”
“如果当年真的是云清杀小欢,可能就是为了这个银矿,毕竟这银矿是属于小欢的,如果小欢要回,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冷凌风静静听着,夜色中他的眸子明灭不定,让人猜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当日圞你与龙七大婚,收圞买你府中丫鬟,下毒圞害小欢的人应该也是他了。我记得鬼圣手说下手的人改了药性,不会让小欢当场丧命,估计是不想影响这场大婚。我猜云清是迫切想你能顺利出嫁,离开凉州,然后他可以为圞所圞欲圞为。”
“但没想到这么多年我没嫁出去,估计气得太吐血了。”我解嘲笑笑,心中还是难受。
“十天后云清宣布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