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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阵,不见青儿出来,才向小院走去,在院门外观望了一阵,不见有人,才走到青儿进去的那间矮屋门前,将耳朵贴着门,听了一阵,里面居然全无声音。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青儿进去,断然不会认为这里面会有人。
等了一会儿,轻轻推开矮木门,里面光线昏暗,一眼便能将屋子看穿。
微微一愣,青儿难道在这屋里化掉了不成?
有容华所授挖地道,布机关的那一遭,一愣之后便不自觉的转往角角落落,那些不起眼的地方看。
就着门口照进来的光线,果然间屋子中间有一处地面十分光滑,象是经常触摸着的,走上前,摸了一阵,果然是处拉环。
犹豫了一阵,仍止不住好奇心,拉起拉环,揭开一块方形木板,里面寒气袭来。
朝里望了望,微微有光。
在猎户家中设有地窖储存猎物,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换做谁也不会有所怀疑。
如非跟着青儿前来,白筱也不会多想。
下了地窖,穿过一条低矮的地道,看见前方是一扇半掩着的木门。
白筱摸到木门边,从门缝里张望。
里面是一间甚潮湿的土屋,土屋内种着十来株不知何种植物。
屋里没有一点阳光,那些植物长得十分茂盛。叶子显心形,每一株长着一小束挂着豆粒的花心,那些花却是墨黑色,美得甚是诡异。
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青儿正小心的给那些植物添土,添完土,又取出干巾,一片片的拭抹叶子上的水珠。
小心认真的不漏下任何一片叶子。
直到白筱站得腿软,青儿才伸了个直身活动了下身骨。
临起身前,手指轻轻抚过其中一株顶端的墨黑花蕾,她的;脸半侧过来,竟是白筱从未见过的温柔神色,好像她手指抚过的不是花草,而是情人的面颊。
白筱见青儿有出来之意,忙退了出去。
虽然种点东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她毕竟是偷偷跟来的,被人撞见窥视人家隐私,甚不好。
奔到院外隐身树后,便见青儿从矮屋里出来,望了望四周,并无异样,才走出小院。
白筱望着她,实在不解,种几株花草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
青儿又将小屋外种的一些普通草药翻了翻土,随意拨了一把抛入背着的竹篓,才起身走出小院。
白筱等她从身边走过,突然跳出,从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青儿全身一震,吓得面色大失,回头见是她,才松了口气,瞪视着她,眼里带了些警惕,“黑灯瞎火的吓死人么?”
白筱不以为然的走到她身边,“人正不怕鬼敲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青儿顿时起了疑心,“你来这儿做什么?”
“一个人闷得慌,出来逛逛,远远见你走出来,想叫你的,你走得太快,让我好赶,一路追来,却不见你的人影,你去了哪里?”白筱望着前方,口气轻松。
“我……”青儿看了白筱一眼,“我去采些草药。”
白筱也不捅穿,笑了笑不再多问。
青儿见她神色并无异样,才慢慢放松下来,“喂,你那假药卖光了?”
白筱‘嗯’了一声,“卖光了。”
青儿‘哧’的一声笑,回头见她头上珠花,少了两粒珠子,‘咦’了一声,“珠花上的珠子呢?”
“砸了,和在那‘仙药’里了,她们买去也不算太亏。”白筱摸了摸头上珠花,她喜素,头上装饰一向不多,常戴的便是一支珠钗和一朵小珠花。
常戴的那只珠钗倒是爱的,被容华拿去了,不曾还她,也就没再另寻钗子,而珠花反倒没什么特别喜爱啊,不时的更换。
现在抠了两粒珠子下来,自不心疼。
青儿皱了皱眉,“败家,皇家的人就是不同,那两粒珠子都能卖些银子,还巴巴的砸了还做成假药。”
白筱撇了撇嘴角,也不与她争,那珠子上雕了她的名号,拿出去卖,用不着两日便能被人揪出来。
青儿见她不驳,反而奇怪,又反问道:“你今天骗了人家多少钱?”
“二三百两。”白筱挑眉,有些小得意。
青儿白眼一翻,心疼道:“抵不过那两珠子的钱。”
“剩下的珍珠沫还能裹二三十粒,还能卖上好些个二三百两。”
青儿惊得睁大了眼,半晌才吐了一句话出来,“你真是黑心。”
白筱将在手中揉碎的树叶,一抛,她就是没小孤看得明白人心,“便宜了,她们不稀罕,如果不是怕她们拿不出来,我还想要千八百两的。”
青儿哑然,觉得她甚不可理喻。
这时,白筱突然听见前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着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向这边急奔过来,听得出是官兵行军之声,心里突然一惊,左右转望,只得身侧有一处民宅,屋侧灌木丛生,显然这屋子,久无人住,拉了青儿忙闪身灌木丛之中蹲伏下来。
青儿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正要发问。
白筱忙捂了她的嘴,轻摇了摇头。
青儿也是聪明的,知她如此定有原因,轻点了点头,配合的安静下来。
不消片刻,远方灯火通明,一大队官兵押着一辆囚车而来,后面又另有一辆遮的严严实实的马车跟着。
到了近处,青儿看清被囚在车上的人,面色大变。
白筱见她神色有异,在她耳边低声问,“你认得他?”
青儿直勾勾的望着那人,对白筱的问话,全然不觉。
官兵在屋前停下,火把放光的光芒照亮了半天边。
白筱暗暗叫苦,和青儿缩成一团,巴不得就此缩到地面下去。
后面马车车门打开,战战兢兢的下来一个穿着锦袍华服的官绅,面色铁青,垂着手,一言不发。
带头的军官手臂一挥,有人上前将囚车打开,将那囚犯从车上拽了下来。
那人脚下不稳,到是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就着月光能看清他身上血迹斑斑,却是受过大刑。
白筱感到贴着自己的青儿的身子微微的颤,转头看她,她脸色惨白,眼里却无从惧怕之意。
有官兵奔到屋门前,一脚踹开木门,冲了过去,屋里传出一阵打砸翻抄之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人出来,手中捧着两株方才在猎户地窖所见的花草,奉给那官军。
白筱心里越加狐疑,再看青儿,脸上已全无血色。
官军结果,眼眸顿时一窄,迸了寒光,踹了地上囚犯一脚,“还有一株呢?”
囚犯身子不住的抖,明明怕到极点,却打起精神道:“入宫官爷答应放了我的妻儿,我就告诉你们还有一株的下落。”
官军勃然大怒,扬了马鞭照着他没头没脸的一顿狠抽,“私种仙草是死罪,私卖仙草更是灭九族,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囚犯将牙一咬,“既然如此,官爷也不必再问,动手便是。”
白筱握了青儿的手,只觉冰冷刺骨。(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188章 仙草
军官听了他这话,反而停了手,阴森森的横向在一边烁烁发抖的官绅,官绅忙低了头不敢看他。
小心的道:“他妻儿并不识得种植之法,也不知此事。”
军官这才转回脸,盯着囚犯良久,才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眼露凶光,不过是卖出去一株,只要将这事了了,又有谁能知道?
囚犯心里一阵冰冷,到了这时候已然豁了出去,“我偷种仙草,是该死罪,然而我的妻儿并不知此事,她们何罪之有?我要见二皇子。”
军官冷笑,“就凭你也想见二皇子,再说这是先皇定下的规矩,且有滥杀索然无辜之说?如果你好好说,我可以让你们一家人死得痛快些,否则………”
囚犯又惊又怕,声音都颤了,“你………你想怎么样?”
军官一偏头,“带上来。”
身后又拽出一个妇人和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另有官兵牵了两条龇牙咧嘴的大狗出来。
军官摸了摸狗头,对囚犯冷笑道:“它们可是饿了好久的。”
囚犯心惊胆跳,面如死灰,看向妻儿满含泪水的眼,哽咽了一声,突然不知哪儿来的气力,突然跳了起来,抽了身边官兵腰间佩剑,发疯的挥了骨下。
众官兵以为他要发狂,反而后退一步,没敢马上上前。
官兵怒喝道:“你还敢反了吗?”
囚犯抖着手,将手中剑又是一阵乱挥,“不要过来。”一边说,一边一步步后退,退到妻儿身边,惨笑了笑,“我们就算死在这儿,你也别想逃得掉,你死期也不远了。”突然反手砍向自已妻儿,刀起刀落,他的妻儿倒在血泊之中,他妻子一时不得死,望着他眼里流着泪。
他也流着泪,猛的横刀割了自已脖子,倒地死去,他妻子才合了眼。
白筱看到此处,脸色也慢慢白了下去,怒火上涌。
不过就是几株草吗?却这般逼死人,这西越还有天理吗?
这时突然有人上来,在军官耳边小声道:“二皇子来了。”
“怎么可能,二皇子明明后日方到。”军官大惊失色,撇了地上已死去的一家三口,“快拖走。”
然,还没来得及动手,马蹄声已到面前,一队高头大马在屋前排开,众官兵哪里还敢再动。
白筱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缓步走来的高挑身影,原本妩媚的面容在火光下透着冷寒,不觉中双手紧紧攥住,眼里的恨意象是要将对方穿出几个窟窿。
风荻扫过地上血泊,冷哼了一声,凤眸冷至极点,朝身后偏了偏头,手中马鞭一指那位军官,“军棍二百。”
军棍二百,分明是要了他的命,军官顿时没了方才的嚣张,两腿一软跪了下去,“末将何罪之有,皇子要末将的性命。”
风荻冷冷的看着他,全无表情,“到真不知?”
军官脸色渐白,强自镇定,“他私种仙草倒卖,这是犯了先皇定下的规矩,末将只是秉公办事,何罪之有?”
风荻脸色一沉,“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既然你要问,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省得我冤枉了你。
仙草种植十分不易,需大量的物资,你克扣分发下来物资银两,饱涨私囊。他出于无奈才私卖仙草增补费用,他虽然有罪,却也是迫于无奈。
你急着杀他,不过是怕我前来知道你的罪行,才在我前来之前,杀人灭口。
不过你万万没料到,他察觉你的意图,暗中修书于我,更没料到我会提前到来。“
他说到这儿,扫了眼地上惨死的一家三口,叹了口气,“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军官面无血色,还想再辩,风荻暼向身侧,“要我动手吗?”
话落,已有人上前将军官按住,剥了他身铠甲,一五一十的打起来。
风荻不理会被打得杀猪般嚎叫的军官,看向地上血泊,又叹了口气,“可惜了,来人,将他们厚葬。”
杵在一边的官绅,一直到这时候才回过神,扑通一声跪到风荻马前,“二………二皇子,臣………臣………”他哆着嘴,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风荻淡淡的垂眼看了他一眼,“还有一株仙草到底去了哪里?”
官绅头摇得跟浪鼓一样,“实………实在不知去了哪里………他………他虽然会种,却不会繁殖,否………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并不见他另外繁殖出来。再说已经这么多年了,不曾听说哪里有仙草出现,卖出去的那株,怕……怕是早枯死了。”
风荻不看他,“那些私扣的物资,你虽然没拿,但你知情不报,也当死。”
官绅整个人软了下去,面如死灰,等着受死。
风荻侧脸看他一阵,默了下去,过了会儿方道:“军棍四十。”
官绅死而逢生,长松口气,身上更没了一丝力气,趴伏在地上,“谢谢二皇子不杀之恩。”
风荻柔和的五官轮廓,随着火光的跳跃,带着冷艳,“如果再让我发现有私扣物资之事,杀无赦。”
白筱对他是刀极,然这时的他却让她心念一动。
他对自已的臣民原来也如容华和古越一般铁面无私。
如此看来,那些非人的行为,仅仅是对她,暗自冷哼,对他这个人不知是该赞还是贬。
转头看向身边青儿,见她的瞳孔在火光下闪烁,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场中。
再想她方才去猎户小屋的种种异样,心里突然一跳,难道他们所说的那株是卖给了她?然她那地窖中少说也有十来株之多………
西越出一些珍贵难得的药草,这些东西被严格控制,已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说青儿冒险种这东西是为了钱财,倒可以理解。
然听他们的话,这些年来,不曾往外卖过一株,对她此行就实在费解了。
难道纯碎是为了寻刺激?
青儿抚摸那花草的爱恋神情在眼前飘过,望了回天,该不会是爱上了这些花草吧。
那些官兵也不管那军官死的还是活的,足足打完了二百军棍,才向风荻回禀。
风荻不言,直到有医官上前查过,报已死,才点了点头,带着人马离开。
本章完
第一卷 第189章 不许的主意
等官兵远到看不见火光,白筱和青儿崩紧的身体才松了下来,软靠在一堆。
白筱用手肘换捣了捣青儿,“那是什么草,他们这么紧张。”
青儿方才紧张的心脏缩在一团,痛得呼吸都困难,深喘了口气,站起身,背上竹篓,“你不知道的好。”
白筱就没指望她肯说,随她站起,跟在她身后,突然问道:“那个人把那什么‘仙草’藏在那黑屋里,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