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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力比常人强许多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比别人经打,经病,经摔………比如说你和别人同进从山崖上跳下来,人家可能摔得稀烂,你或许还能活下来。”
白筱微微一愣,原来她山崖上摔下来,压死了莫问他们的牛,她却无事,只是有些轻微擦伤,以前一直以为是自已命大,这么看来,却是这珠子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为何容华………”白筱暼了眼脚榻上古越,居然睡得甚熟,对她与鬼差的交谈全无反应。
“那是因为残魂之人的魂魄较常人,阴寒虚弱许多,便会被这珠子反噬,阳气自然渐渐衰减。”
“你说容华是残魂之人?”
“人为七魂六魄,所谓残魂之人,自然是七魂六魄不齐之人,容华如今只得五魂五魄,自然是残魂之人,受不得赫儿的那珠子的阴寒之气也是必然的。”
他果然是残魂之人………
白筱胸口猛的一紧,那日算命先生的话在耳边响起………化去一魂,再一魂,残魂之人,竟然敢置身于众人之上,蔑视上天,只怕天地之间再无比此人更狂妄霸道之人。
………如果姑娘能借此将此人除了,倒未必不是好事。
心脏象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一下一下的揉捏,窒闷得无法呼吸。
一把拽住鬼差,“被珠子反噬,他阳气衰减,会如何?”
“就算是神仙,一个魂魄也不是永生的,阳气衰减,便是魂魄的寿命一点点吞噬,等减到不能再减时,这个魂魄也就化成荒魂散去,再也不能轮回超生,凡人就更加弱了,弄不好,三几年的就能将魂魄的寿命耗尽。”
“赫儿在哪儿?我想见见他。”既然这珠子于他有害,便不该留在自已身上,如今只有将这珠子还给那个叫赫儿的鬼差。
“鬼王添了新生儿,大摆宴席,宴请天地间各路神仙,阎王自然也是要去的。赫儿跟鬼王本就沾了些亲,当初还是鬼王寻着关系将赫儿按插在咱这儿当差。阎王便将赫儿一并带去了。
你要见他,也得等他回来,我们方帮你带得了话。”
白筱抓着鬼差的手,不禁紧了些,紧张的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们前天便上了路,这时怕是已经快到了,听说宴席要摆上个三天,以鬼王和阎王的关系,怕是还要再逗留两日。”
白筱倒吸了口冷气,阎王和鬼五虽然都在地下,但一个东一个西的,来回路上的时间少说也是三四天,再在鬼王那儿住上三五天,没个八九天,哪能回来?
天上一日,凡间一年,他们来回八九日不算多,可是凡间却得八九年。
如果按鬼差所说,三五年的就能将他的魂魄耗得尽了,他如何等得了?
急得耳膜子‘嗡嗡’作响,伸手去解颈间明珠,“那你们可否将这个带去,等他回来,再交给他?”
两个鬼差不知她是被白止帝封了记忆,面面相觑,连连摇头,“小姑奶奶,您这孟婆汤喝的当真诡异,地下的事,你记得清清楚楚,可仙家的事,却忘得一干二净。”
白筱皱眉,去地下之前的事,还当真一点不记得,至于那孟婆汤………倒是迷糊中隐约感到被人灌了那么一回,至于效果,就不见得好了,“我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难道叫你们带个东西,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这修炼可是我们修行人的命根子,且能随随便便的给人。赫儿给得小姑奶奶,小姑奶奶还是您亲自还给他,我们可不敢做这个保。”
鬼差望了望仍睡得甚熟的古越,“我们还有公事在身,不敢误了时辰。”
鬼差出来办事,不外乎是抓人,送人。
他们身后再无他人,那么这次出来自是抓人。
白筱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古越,心头一紧,全身毫毛顿时竖起,方才古越才说过,他活不久了,难道他们来抓的是古越?
她平时身手不见有多灵敏,这时突然间不知哪来的力气,身子一翻滚下了床,重重的压在古越身上,将他紧紧抱住,面颊贴着他的耳鬓,嘴里乱嚷:“你们不能带他走,我不能让你们带他走。”
古越闷哼了一声转醒,睁开眼,侧脸看着咫前娇颜面,愣了,轻轻动了动。
白筱以为他要被鬼差拉走,将他抱得更紧,“我不许你们带他走,你们再不走开,我要不客气了。”
古越被她一阵吼叫,醒了神,哑然失笑,猛的揽了她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道:“喂,丫头,想吃我豆腐,也不用装疯。”
白筱听见他的声音,定眼将他看着,只见他双眸炯炯有神,带了惯有的谑戏,怔了怔,“你没死?他们没带你走?”
古越失笑出声,将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的体重将她压得闷哼了一声,低笑道:“怎么?怕我死?”
“他们呢?”白筱最关心的是那两个鬼差,四处乱看。
“谁?”古越随着她的目光也扫过客房,哪里有人,“你要找谁?”
“鬼差啊?”白筱看遍每个角角落落,哪里有鬼差的影子,‘咦’了一声,难道那两个鬼差当真只是路过?并非来捉古越的?
古越失笑出声,看见了鬼差,还能在这儿大呼小叫,“看来你当真很在意我,我不过随口说说,便入了你的梦了。”
白筱仍不放心的用视线扫过周围,唯恐那两个鬼差还缩在什么地方,乘她不注意,带走古越,屋内有月光撒入,灰蒙蒙的,并不见得有多黑,勉强能看清屋内摆设,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鬼差,长松了口气,紧箍在他后背的手臂慢慢放松,“我当真看见了,可能当真是路过的,害我虚惊了一场。”
古越凝视着她的眼,见她脸上尽是焦急忧虑,并非玩笑作假,灵异之事虽然诡异,但确实听说过有人能看见那些东西,难不成她………
望着她额头渗出的微汗,臂间还有残存着被她紧箍过的触感,心间一荡,眼角谑笑,慢慢收敛,唇轻贴着她的面颊,移唇向下,与她的唇仅一分之距,她的呼吸轻拂着他的面颊,丝丝痒,心跳刹时失了频率。
凝视着她的满是欢悦的眼眸,哑声问道:“你不想我死?”
白筱刚刚确认那两个鬼差已然不在,他的小命不必担心,心情正好,竟没留意二人这时暧昧的处境,眨着眼,点头道:“我当然不想你死的。”脸庞因喜悦而泛着红。
又想到鬼差和算命先生所说的话,向他问道:“容华的二魂一魄去了哪里?”
容华失去二魂一魄之事,过去只得古越一人知道。
这时古越又正看她,看得心里荡漾,见她问起,只道是容华告诉她失去魂魄之事,也未多想便道:“一魂给了他母亲保住肉身不烂,另一魂一魄在我体内。”
白筱又是一怔,“他的一魂一魄为何在你体内?”
古越激情的情愫暖意消逝,面色随即转冷,身体僵住,眼里凝上寒冰,“你问多了。”
放开她,翻身坐起,双眸赤红,燃着怒火,面目微微扭曲,十分可怖。
白筱面色微僵,怕是触到他的底线了,咬了唇,平静的道:“我想请你带个话给容华。”
“他过两日便会追来,你自已告诉他便是。”古越起身立到窗边,单手紧握窗棂边框,望向天上明月,强压着胸中腾起的无名火。
冷笑了笑,你在地下看见我这该死之人靠着容华一魂一魄苟且于世,是不是很快活?
白筱坐起,望着高大背景在地上拖出的长长影子,也不理会他是不是答应自已的要求,接着道:“你告诉他,我身上的那粒明珠是至阴至寒之物可以在三五年内将一个残魂的阳气衰减干净。”
说完起身向门口走去,容华既然能将自已的魂魄分出去,定然懂得阴阳,自然也能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古越胸间起伏难平,她偏偏还不安份,更是烦燥,“你要去哪里?”
白筱深吸了口气,拢了拢纷乱的情绪,尽量让自已语气平稳,“我不能再和你们一起,否则你们的魂魄的阳气会被我吸食干净,变成荒魂,永不得超生了。”
“鬼话连篇。”
第一卷 第224章我想娶你
白筱手臂被他钳得疼痛不已,想从他眼皮下走脱,只能是痴人说梦,微笑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倒杯茶水。”
古越哪能信她?
将她丢回床上。
白筱翻转身,披散的如缎黑发遮了半边脸,一双眼滴溜溜的在他脸上乱转。
他瞪着床上不肯老实的白筱,眉头紧皱,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拳。
方才情绪过激,触动体内相思锁的毒,腹间邪火乱窜。
体内余毒已有许久不曾发作,即便是偶尔有所触动,也能强压下去,这次不知何故,欲望如排江倒海般涌来,灼得他两额青筋跳动,身体如上了蒸笼般滚烫难耐。
心绪起伏,双眸闪烁不定,将拳头又攥了攥,慢慢呼了口气,锁了她的眼,沉声问道:“你为何不愿跟我哥哥?如果你肯丢开那些所谓的身份,皇家责任,有他在你身边。你根本吃不了这些苦。”
白筱垂了眼下去,默了一阵,抬头看他,“容华太美,太耀眼,在他面前,我只能仰视他,会失去自我,我想真真实实的活一场。”
古越自小与容华一起,容华的光华,他哪能不知,随着她一同默了一阵,“不愿跟他,是你的真心话?”
白筱点了点头,“真心话。”莫问虽然不能成为她的良人,但他让她感到真实,起码白筱是个人,是个女人,而不是一个棋,一个身份。
离开平州的前一夜,他去见过容华,容华的话在脑海中盘旋,“她没办法接受我,起码在近期内不行。这么下去,她总有一天会承受不了,她一旦没了生存的意愿,我便是有回天之术,也拦不下她。那次解毒,全天下只得我能解,虽然是我所愿,她却是情非得已………
想到这里,呼吸顿时有些困难,当时不明白他为何平白说这番话,此时想来,方知他的苦心………
容华是将她放出来,由着她自已选择,当然是在他允许的范围内选择,就是他们兄弟二人之间选择。
前提是他能够对他与她那次的解毒释怀,不计较。
他凝看着她,弯腰,一手撑了床缘,一手扣了她下颚,慢慢向她靠近,“如果你实在不愿跟我哥哥,我想要你,你可愿意?”
白筱愣了,他眼里分明闪着欲,燃着火,他对香巧是何等肆无忌惮,粗暴野蛮,这时却问她可愿意,“你想要我是为情,还是为欲?”他双眸不离她的眼,想了想,道:“都有。”他现在便是强压着体内乱窜的邪火,真想好好泄了体内这火。
“那对香巧呢?你对她是什么?”
古越唇边抽过一丝冷意,“为泄欲和泄恨,没有情。”
然自从被她撞上那事,他便再也不愿碰香巧一下,哪怕划破手腕,失血到昏迷,来强压相思锁之毒的发作。
他这么直截了当的回答,让白筱有些意外,“你爱我吗?”
他蹙了蹙眉,“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白筱笑了,“你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我和你一起,和你与香巧一起,有何区别?不外乎是另一个床伴。”
他眉头蹙得更紧,“我没有床伴,你如果愿意,我会娶你,不是床伴。不过我活不长,然我在的日子,定不会亏了你。”
白筱推开捏着她下颚的大手,“活不长,叫人守寡,很不厚道的。”
他撇嘴,“我死了,你再嫁人,不过是费些事。你这般模样,要找个男人,容易得很。”等他死了,容华定然会照顾她一辈子,他无需担忧,或许那时她年龄大些了,对人间的情爱也看得淡了,接受容华也不是不可能。
白筱哑然失笑,二人之间的事,能被他说成这么个味道,实在是个人才,“方才不知谁说过,不愿意死后戴绿帽子?”
他撇脸低笑,平日总是板着的脸,竟温和如三月阳光,“玩笑之言,你也当得真,我死后你再嫁便是。”
白筱也笑,看着他俊逸非凡的面颊,微微失神,如果容华如他这般,或许他们之间会是另样情景。
他看着她的笑脸,胸口莫名的紧痛,体内燃着的欲望越加高涨,灼哑了他的声音,粗糙的指腹轻抚她的光滑细腻颈项肌肤,哑声道:“我真想要你,现在,我………尽量不弄痛你………”
他从来不曾对女人温柔过,也不是很有把握。
白筱面色微僵,慢慢收了笑,“我想嫁爱我的,而我也爱他的男人。”
他浓眉微竖,“来来去去,还是想嫁莫问?”
白筱轻叹口气。
古越摩挲着她颈项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滑到她后颈,猛的将她向自已按近,唇轻贴上自已的唇,垂眼看着她的眼,“你来让我知道什么是爱,不就行了。”
白筱无语,双手撑了他肩膀,想将他推开些,他的身体如铁打的一般,不动丝毫。
他歪头,大手卡紧她的后颈,不容她避开,轻吮了吮她的下唇,“至于我对你,我会学,学到你满意为止,如何?”
“你简直是疯子。”白筱好气又好笑,感情的事,怎么学得来?
正要用力将他推开,灵光一现,反抬脸亲上他的唇角。
他没料到她会是这么个反应,一愣之后,眼里化开喜悦,不再动弹,任她的唇轻贴着他的唇角,她的唇柔如花瓣,她的呼吸带着淡淡似兰似菊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