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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公子不会这么快回来,我们继续。”美人将俏脸向他腹间贴去,红唇微张,露着鲜红舌尖,带着湿一路打着圈慢慢下移。
男子看了她一阵,轻叹了口气,望向窗外浮云,从床上捞过自已的衣裳穿上,“到此为止吧,反正你已经得了你想要的。”
美人雪白的粉臂向他缠了上来,“我们是有交易的,我得了想要的,可是却没能让你尽兴……”
男子将缠在自已身上的粉臂扯了下来,“罢了,就这样吧,你不必担心会将你的事说出去。我既然与你做了这笔交易,我就会守口如瓶。”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门口,拉开房门,停了停,迈了出去。
出了院门,小径旁树后转出个人影来,长裙拽起,衣袂飘舞。
男子心里‘咯噔’一下,抬头走来,惊呼出声,“艾姑娘。”
艾姑娘铁青着脸,眸子冷寒刺骨,“你当真活腻了吗?”
男子见是她,反而面色一定,执拗的扬起脸,苦笑了笑,“我们‘冷剑阁’的人,还有什么活够与没活够的说法,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
艾姑娘秀眉拧了拧,“瑜水,难道你想反少主?”
叫瑜水的英俊男子,面色一寒,正色道:“瑜水入得‘冷剑阁’,便生是‘冷剑阁’的人,死是‘冷剑阁’的鬼。我是艾姑娘教导长大的,我的为人,艾姑娘应该了解。既然艾姑娘对瑜水的忠心有所怀疑……”
他手腕一翻,手中多了把匕首,手柄向外的递到艾姑娘面前,向院子里扫了一眼,冷寒的眸子闪过一抹温柔,“请艾姑娘动手,不过请艾姑娘放她一马,此事与她无关。是我说公子有事绊身,一时半会儿回来,她才与我在此……”
那一抹不经意温柔落在艾姑娘眼里,微微一颤,低头看着他手中匕首,缩在阔袖中的手微微的抖,“你对她是真心的?”
瑜水眸色黯了下来,垂了眼,“是。”
艾姑娘更是气得面色泛红,莫问如此,他也是如此,“我一再告诉你,不可涉情,任何感情都不可能有结果。”
瑜水深吸了口气,臂膀平移,平视向艾姑娘盛着怒气的眼,眸色决然,并无悔意,“瑜水不求结果,只图能有一时之欢,现在已经心满意足,心愿已了,艾姑娘动手吧。”
艾姑娘叹了口气,“如果只求一时之欢,你为何不换个地方,难道你不知道少主的习性。”
瑜水苦笑,沉默了,岂是他愿意在这儿,“瑜水知道,所以请艾姑娘动手吧,瑜水绝无半名怨言。”
艾姑娘慢慢仰面闭上眼,莫问落到这地步,以后还不知到底是否醒得来。
瑜水这次虽然糊涂,但忠心耿耿,出生入死,无怨无悔,从没为自已打算过,叫她如何下得了手。
过了会儿,艾姑娘才慢慢睁开眼,眼里是抹不去的痛,“都怪我教导无方。”
瑜水一身功夫由艾姑娘所传,想着艾姑娘如亲子般待他,面露愧意,“是瑜水任性而为,不怪得艾姑娘。”
艾姑娘又是一叹,“再不可有下次,你走吧。”
瑜水愣了,不敢相信艾姑娘就这么放过他,“可是少主那儿……”
他自小在‘冷剑阁’,深知‘冷剑阁’的规矩,既然在这儿与人私会,被艾姑娘撞上,就不指望再瞒下容华。
艾姑娘面色已然恢复淡漠,只是眼眶还有未褪去的泛红,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这事,我自会向少主请罪,如果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瑜水倒吸了口冷气,“一人做事一人当,瑜水犯下的错,应该自已承当。”
“半嘴。”艾姑娘低声呵斥,“在我没反悔前,快滚。”
瑜水随艾姑娘多年,虽然她待人严厉,却不曾见她如此动怒过,面色微变,心生怯意,不敢再多说,悄然收了匕首从艾姑娘身边,错身前行。
走出几步,又自停下,回头看了看艾姑娘,抿了抿唇,又再看了看院内,才飞身离去。
既然艾姑娘不再追究于他,自也不会再为难她……
艾姑娘受容华之令前来取药,药童还没回来,却听见一道白色身影闪电般从院中离开,那身影象极白筱,等得要追,却已失了她的踪影,略为沉吟,弃了追踪白筱,跃进‘熙和轩’却在窗外将瑜水与人偷欢的事听了个明白。
大吃一惊,听见瑜水出来,才闪出院子,将他截下。
听着瑜水远去,心里象压了千斤巨石,沉得喘不过气。
那个人在的时候,虽然他也脱不了个‘情’字,但对后生晚辈的教导却从不会如此失误,她接下他的位,终是没有他的手腕和绝决。
莫问和瑜水闹到这地步,她又如何能脱得了关系,她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冷剑阁’重回到以前,再不会有这些无谓的损伤。
等瑜水离开,艾姑娘才慢慢走进‘熙和轩’,静立树后,她到要看看,是哪个女人敢如此大胆,敢唆使瑜水在此风流快活。
第二卷 第059章 九尾狐女(一)
门‘吱呀’一声打开,闪出一个一袭艳红的裙袍,轻手轻脚的反手带上房门。
艾姑娘于树缝后看见,心里一跳,那身衣裳。。。。。。竟是珠儿平时常穿的。。。。。。
呼吸顿敛,这件事有蹊跷,这女人怕不是与瑜水偷情那么简单!
越发的缩身树后,不显露身形。
女子掩好门,转身过来。
香巧,艾姑娘差点惊叫出地声,捂了嘴,直到香巧离开,才慢慢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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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密室。。。。。。
容华抬头看着上方一面巨大的铜镜,这大铜镜可以通过几面小铜镜的折射看到莫问所在厢房的情形。
珠儿坐在床头,将晕迷不醒的莫问抱在怀中,痴痴的看着他紧闭的双眸。
婉娘不安的站在容华的身边,“她今天一直这样,神神怪怪,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容华轻点了点头,“不必着急,看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珠儿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垂下泪来,“大表哥,我寻得你好苦。。。。。。我错了,我以为绊住容华,她就能好好待你。哪想她竟是这么冷心冷肠,将你的心伤成这样。。。。。。我错了。。。。。。我想错了她,她根本就没有心肝,根本看不见你待她的好。”
她伸手轻摸着莫问的脸,低声哽咽,“我误将你伤成这样,你一定很恨我吧。”
说到这儿,她眼里迸出怨恨的目光,“这一切都怪白筱那丫头,如果不是因为她,舅舅也不会这么狠的心,让你魂魄相离。不过这样也好。。。。。。你总算可以忘了她。。。。。。既然你将她忘了,为何还要苦苦纠缠。。。。。。”
婉娘越听越迷惑,不解的看向容华,后者只是淡淡的看着铜镜,全无表情,“少主。”
容华向她轻瞥了一眼,又看向铜镜。
原来风荻失忆是被炎皇取了一魂一魄。
怪不得莫问中了无毒之毒,浑身已然血空,却能一直支撑到这里,他一直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如今恍然大悟。
竟是炎皇将风荻的一魂一魄储在了莫问体内。
风荻乃仙魂,自有比凡胎强千万倍的生命力。
莫问伤重至此,不得死,也就不难解释了。
炎皇为了儿子,当真是用心良苦。
虽令风荻失去记忆,却借莫问之身了他心愿。
可惜世事多变,炎皇想必也没料到后来会变成这般环境。
视线下移,落在莫问无血色的面颊上,从怀中取出曲峥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小血瓶,拇指轻轻抚弄。
筱筱,你这血,可是一血还了他们两个人的人情,没有你这血,莫问空虚的血脉生不出新鲜的血液,无论是莫问,还是储在莫问体内属于风荻的那脉魂魄,都活不了。
你欠他们的也该还清了。
珠儿看了莫问一阵,抬头看向窗外,脸上露出狠意,“我再也不会让白筱伤害你,她现在还死不得,她死了,容华定不会再治你。等容华治好了你,我会让白筱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他阴恻恻的男人声音传来,“你说什么?你要杀白筱,你忘了我们的约定?该死的是容华。”
婉娘大吃一惊,四处乱看,并不见屋中另有他人,那男人的声音却不知从何而来。
婉娘惊魂不定,随容华目光看去,可怎么也看不见那男人身在何处,吓得面无血色,又不敢出声打扰容华,只能死盯着铜镜中珠儿,唯恐她做出什么伤害莫问的事来。
珠儿瞥了眼怀中莫问,眸色温柔,抬头间已然转冷,“我答应你不杀白筱,是想她好好待我表哥,既然她做不到,那她就该死,我们的协议也就失去了意义。”
男子厉声怒吼,“你敢违约?”
珠儿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唇角,“那又如何?”
男子更怒,“我不许你这么做。”
珠儿冷哼,“这由不得你。”
男子发出一阵怪笑,“是吗?虽然你能守着风荻的在这儿的一魂一魄,但余下的残魂残魄,你守得住吗?”
珠儿脸色顿白了下去,“你说什么?”
“我想风荻三万多年的修为,就算少了这一魂一魄,也是道稀世美味。”
“我表哥一身修为仅次于龙君太子,你凭什么吸食得了他,你简直异想天开。”
男子又是一声不屑的冷笑,“我目前虽然不行,但你别忘了还有我父亲。如果炎皇不分风荻这一魂一魄出来,我父亲还奈何不了他,不过现在。。。。。。”一阵‘亟亟’怪笑溢开,令人后背升起阵阵寒意。
珠儿惊得放开莫问,退开一步,双手乱挥,像是要将什么东西驱走,“我不信,就凭你父子二人能伤得了我表哥。”
“信不信由你,你大可试试,只要你敢动白筱,你就等着给风荻收尸吧。”
珠儿面色越惨白无色,“你不要乱来。”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不会动他一根毫毛。记住了,我要容华的命。”
珠儿一步一步慢慢后退,神色恐慌,“我不能杀容华。”
男子冷笑道:“碧珠,你太贪心了,你既想得到你表哥的心,又想要龙君太子妃之位。”
容华听到此处,浑身一震,眉峰一敛,重新看向珠儿,目光与方才那漫不经心的从容已然不同。
记得从上仙台出来,便判了雷刑,下了天雷台,已是昏昏沉沉,隐约听见母妃在床榻边说起,给他定下一门婚事,女方是青丘家的九尾狐女,国色天香。。。。。。
之前见白筱倾尽毕生修为灭去天火,令他得以脱身,魂魄飘出了上仙台,而她却与陨星残石一同沉落。
他虽然捡回条小命,却是伤心欲绝,万念俱灰。
他的母妃本想说些喜事与他,令他忘去劫难中的女子,振奋起来。
不料未等母妃说完,他已是悲愤交加。
残破之身,再受八十一道天雷焚身,已是奄奄一息,哪里承受得了这打击,气血上涌,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半边云榻。
自那以后再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婚事。
第二卷 第060章 九尾狐女(二)
后来他神智稍清,每日受刑后便缩在自己院中种植梅花,越加不闻世事,直至刑满,又再判下这永世寡亲情的宿命被贬人间。
至于他那位青丘的未婚妻叫什么,长什么模样,便全然不知了。
既然判下永世绝亲情的宿命,以后怕也是不必再回天上,所以对这亲事越加的没往心里去。
这时突然听的,当真如惊雷炸顶,这凡世间到底来了多少本不该来的,这趟浑水不知到底要搅到如何混浊,方肯罢休。
炎皇有两个妹妹嫁到青丘,风荻和青丘白家本是表亲,珠儿口口声声叫风荻为表哥,难道这个珠儿竟是青丘的九尾狐女?
而且是父君为他定下的那位?
望着铜镜的面色虽然淡然,太阳穴却欲裂般的跳痛。
如果她当真是青丘的那九尾狐女,为何体内竟藏有他人魂魄?
藏在她体内的魂魄到底是谁?
细细推想天地间能有谁将他恨之入骨。
揣摩半晌,终是摇了摇头。
转身走向门口,扶了石门,回头再睨向铜镜,脑海里闪过白筱项间明珠,陡然一惊,难道是他。。。。。。
珠儿见容华从窗前走过,忙将莫问放正,不着痕迹的站起身。
容华若无其事的步入屋中,如同往常一样,拨了小血瓶瓶塞,略抬了莫问的头,将瓶中血液灌入他口中。
又把过他的脉搏,并无异样,才转过身,慢慢看向珠儿,仔细的像是要将她一寸寸的剖开来。
珠儿被他看得有些狼狈,心里砰然乱跳,不由自主的慢慢后退。
屋内一片诡异的寂静。
直到珠儿将退到门口,容华才慢慢起身,向她走去。
这儿更是心慌,看着他的眼,暗觉不妙,闪身要逃。
容华身影轻晃,眨眼间拦了她的去路,直看入她双眼深处。
唇边露出一道浅笑,却还没映入眼底就已经消失,反让人更觉得生冷,“原来如此。”
珠儿在这大热天的,却感到浑身冰冷,打了个哆嗦,强自镇定,“公子有何吩咐。”
“封了你的读心之术和本世的记忆,不料却撞开你前世的记忆,天下事当真无奇不有。”容华踱开一步,负手而立,看向门外艳阳,不再看她。
珠儿知道蒙混不过去,反而平静下来,嫣然一笑,“公子大不了再封我一次记忆,以公子的能耐,不会是难事。”
容华面色一如既往的当然,听了她的话既不愠,也不恼,也不与她多话,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