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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
气得白筱眼前火光直冒,就知道这个人是无耻之极的,全然不能好好相处。
深吸了一口气,这时与他是不能硬来的,保持着冷静,视线扫过自已的小腹,唇边启开一道带了讥讽的浅笑,“二皇子的胃口当真好得很,什么都入得了眼。”
“哈哈哈哈……”风荻一阵笑,白筱吓得脸色苍白,忙伸手捂了他的嘴,“你嚎什么嚎,唯恐人家不知道我们藏在这里?”虽然那些人还没有靠近,但这夜里静得可怕,声音能传出极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风荻唇轻轻一启,在她手心一含一咬。
白筱手心骚痒,吃了一惊,撒了手,狠狠的瞪着他,口气仍不愠不燥,“看可以,动手不行。”
风荻‘噗’的笑出了声,睨着她的眼神,慢慢不同起来,着实欣赏她的冷静与自恋,‘哎’了一声,“这等天生尤物,却偏偏带多了一个,着实煞风景了些。”
白筱啐了他一口,“带多了一个,二皇子居然荤素不忌,不知是眼光特别过了头,还是口味就好到这程度。”
风荻哪能听不出她话中嘲讽之意,挑了眼角,捏了她的下巴,向她凑近些,神情暧昧,“我口味只得如此,如何?”
白筱即时僵住了,对上了个软皮蛇,掐也掐不进,刚要动手击他,又听他道:“你当真自作多情的紧,挺着这么大个肚子,装的还是那个人的种,你道我能有兴趣?”
白筱的脸即时透红过耳,激起撼天怒意,继而提起的心却是落下了,“既然这样,你睡你的,拽我做什么。”这话虽然刺耳,让她憋了一肚子气,但不必担心他对她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你那样挺着,你不累,我看着倒是累,还是躺下来的好,你舒服,我看着也不累。”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当真浑身都放松了,闭上眼,手却搭在了她身上,似真非真的调侃一句,“地方实在太窄,你将就些。你不想勾起我的想念,就别胡乱动弹,男人那玩意可是说不准的,发作起来当真是生冷不忌。”
白筱望着压在自已腹间的手,怪不得咬他一口,不过也确实不敢乱动,省得又引来他那些胡言乱语,能活活把自已气死。
僵了一阵,听他的呼吸竟慢慢缓沉下来,微微一愣,他居然当真就这么睡过去了。
侧脸看向只得咫尺的脸庞,熟睡中眉目舒展开来,在烛光下比平时更加艳美绝媚不可方物。
白筱不由轻叹,这等倾国倾城之容,偏偏是个男子,当真可惜了些。
看了一阵,睡意又自袭来,身体不由的放松,和他并肩平躺开来,身下稻草粗硬的秸杆隔着冬衣仍有些扎背脊,让肌肤微微发痒,然而那种松软的感觉,又在实地之上,不象以往车中摇摇晃晃,不时来个刹车那种紧张感,紧绷的身子一下完全放松来,说不出的舒服。
禁不住轻吁了一声,又转头看了风荻一阵,不见他醒来,慢慢闭上了眼,没一会儿功夫便沉沉睡去。
等他呼吸刚缓,风荻便睁开眼,就这么近距离的静看着她,目光再不转向别处。
看着她消瘦的面颊,心里一阵阵的痛,见她枕着自已的手臂,拧着眉,象是甚不舒服,轻轻将手臂从颈项处塞过去,让她枕了,将她的手臂尽可能轻的放落下来。
她睡得极沉,察觉有人动弹,也没醒,只是翻了个身,朝他怀中滚去,手臂缠上他。
他身体一僵,眸子内有光华涌过,深吸了口气,将他揽紧,解了自已衣襟,拉扯开来,将她裏上,这屋中并不冷,但她身体虚弱,再受不得寒。
身体贴了她的腹部,眉头一皱。
片刻后又自展开,这孩子也着实不易,还没出世便要先遭这许多的罪。
那人虽然可恶,但与孩子有什么关系。
以后白筱跟着他,只要这孩子肯叫他一声爹,他便是他的亲儿。
唇轻贴上她的额角,她也不知避。
他视线回落,见她少血色的唇瓣微合,如同秋风中的花瓣那般楚楚可怜,忍不住,唇一点点印下,落在她的唇上,辗转轻柔的吮吻着。
她皱了眉,不耐烦被人打扰正浓的睡意,将脸避了开来,藏进他颈窝里,细细的呼吸一下一下轻拂着他颈间肌肤。
他禁不住微微一笑,将面颊仍贴了她的额角,如果她醒着也能这般躺在怀里,该有多好……
烛火爆开一个火星,室中一明又一暗,他轻叹了口气,不知这一世,能不能得到那样的日子。
望着无风轻动着的烛火,被封去的那一部份记忆到底是什么?
他直觉那些是……他与她的过去,为了那些过去的记忆,火焰山是一定要下的。
既然要受一次地火之焚才能解开封印,那就受好了,就算皮开肉绽,只要得回那些记忆,也是值的。
思绪飘忽,睡意袭来,也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大量的马蹄声如雷鸣般渐近,陡然一惊,醒了过来,睁眼见白筱正一骨碌的爬起来凑向探视口。
第二卷 第140章 白筱的身价
早就知道这些人会追上来,当真到了近前,白筱仍免不了的紧张。
人马到了面前才停了下来,火光将这拂晓的夜空照得灯火通明。
眼过处无不火光闪闪,远远望出,竟不见头。
那些将军所穿竟是北皇的军服战甲,不由面色一凝,难道是母后,视线向他们领头将士望去。
风荻贴了她耳鬓望出去,眉梢一挑,果然……“北皇的人马。”
白筱吃了一惊,“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们穿的是北朝的战服,上次北皇前来寻我谈交易,所带的人质膀上就束了一条白巾。”
白筱视线落在他们的手臂上,果然每个人臂上都束了一条白巾。
这样一来,就好解释了,北皇虽然潜在暗中,但人马却带是过去所带队伍,自不会另外花大量物资去更换铠甲,不过为了和贺兰的人混淆,也就得另做记号,这条白巾便是他们的记号。
这时外面带队的头领转头过来。
白筱脸色瞬间大变,定定的望着那张年轻英俊的面颊,久久出不得声。
这张脸与她相对了四年,日日在她面前晃荡,想方设法引她注意,却次次象点着的爆竹一样冲走。
风荻说这些是北皇的人,他出现在这儿本不该意外。
是北皇的人能寻到这里来,自然知道关外的情况,也就不会不知那里尽是些孩子,冲着孩子而来,还能有什么好事?
四年的儿时相处,深知莫言虽然性子急燥,心却是极好的,说什么也接受不了他为北皇做下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风荻感到她不住的抖,寻着她望着的方向看去,“你认得他?”
白筱轻点了头,“他叫莫言,是与我一起在民间长大的。”
“民间?莫言……”他微一沉吟,“和莫问什么关系?”
“亲兄弟。”微微的寒意笼罩在白筱心里,隐隐作痛,如果莫问这时是清醒着的,知道莫言这样,将会如何心痛。
风荻意味深长的睨向白筱,‘冷剑阁’的家属居然投靠在容华的对头背后手下,这里面不会没有原因,“他也是你的情郎?”
白筱瞪了他一眼,“当是你吗?走到哪儿都是美人环绕。”
风荻不以为然的挑眉笑了,“我与她们是人合心离,而你跟他们却是人离心合。”
白筱眉头微皱,懒得再理睬他,望着坐在马上,面色阴郁的莫言,得想个办法让他脱离北皇掌控,她不相信他已然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你有功夫去想他,倒不如想想我们往后怎么与他们周旋。”风荻扭头支上她迷惑的目光,嘴角轻撇,“你全写在脸上了,我可不会象有的人那般无耻,去探知人心。”
白筱哑然无语,容华固然会读心术,不过向来不屑于用,就算他想知道对方的心思,也是凭着自已的观察去猜,并非用读心术去探知,到他嘴上就成了无耻,“你和北皇的交易是什么?”那场交易成了她终身之痛。
那时她再次落入风荻之手,饱受凌辱,这可是拜北皇所赐。
“不再给容华相思草。”
白筱蹙眉,世间当真就有这么狠毒的父亲?
古越是北皇的亲生儿子,虽然说皇家的亲情轻薄如纸,但也不过是在对方威胁到自已的地位的时候,才会除去对方,来保自已的地位。
断了相思草,就相当于将古越送上生不如死的绝境。
古越和容华从来只守望着自已的那片天,不但不越界,还不时帮北朝一把,在这种情况下,北皇竟要让自已的亲生儿子生不如死,这般的狠毒,确实是世间少有。
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居心?实在叫人费解。
风荻手臂向她肩膀缠来,“让我得了你,他却什么也没得到,那本无本买卖当真是值得。”
白筱脸色一沉,他还有脸提那件事,“难道说你还在卖相思草给容华?”
“哪能,我既然跟他做成这笔买卖,自然得守信用,岂能再卖?”风荻眼角轻挑,往石壁上一靠,不再理会外面的情况,拇指抚上她的面颊,“你这公主身价可真不便宜,你可知容华为了那些相思草,每年得向我上供多少上好珍珠。”
白筱冷哼了一声,打掉他的手,只是地方太窄,却移不开身体,离他远些,“既然如此,又怎么能说北皇什么也没得到?”如果不是青儿偷种出来的那些相思草,一想到古越断了药,便纠心的痛。
“因为有人私种相思草,要知道相思草买卖全得过我的手,说具体些,便是只有容华一人能要,你说私种出来的相思草能去哪里?”
“这么说,你是知道有人私种相思草,与容华有关,才答应的北皇?”白筱偏头瞥着他,皇家走出来的人,当真是没有一个心思简单的,一个比一个滑头。
“当然,反正与他做不做这笔交易,以后容华都不会再向我购买相思草,我何乐而不为?”
白筱冷哼了一声,“我的身价是分文不值。”这根本就是北皇把自已白送给了他,还说什么值钱。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笑看着她,竖了一根手指摇了摇,“我母后有血虚之症,全指容华开药,我有相思草,他也不敢不好好治我母亲。容华不再购买相思草,我们彼此本是相互约束,就变成了我得求着他。”
白筱冷笑,“你也说了,有人私种,容华根本无需再求你。”
风荻挑眉轻笑,“你认为我不放水,相思草能出得了西越?你以为青儿在那山坡地窖里种相思草,我当真不知?”
白筱脸色微白,“那你为什么不对青儿下手?还要装模作样的满城搜查。”
“那是做给我母后看的,如果不是借这件事,炒得沸沸扬扬,令我母后忧心给自已治病的事,放松对你的追踪。我固然也在寻你,但你落在我手中和落在我母后手中,可是全然不同的结果。”
白筱当然明白,如果自已是落在西越王后手中,只有死路一条,但她宁肯如此,也不愿欠下风荻的人情。
第二卷 第141章 难得交心
白筱对风荻只希望,恨就是恨,不要再掺杂别的。
“再说如果不那么做,由我一处处亲自跟着,就凭她那破地窖早就挖出来十回八回了,我唯一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与她搅在一处,生生在我眼皮底下溜掉。”
风荻看着她,也不知自已为什么今天会跟她说这些,这么说出来,倒象是在为自已做下的罪孽洗白,他不愿如此,向她俯身下来,恢复了往日的不正不经,伸手去勾她下巴。
“我母后送我的那许许多多的美人加起来,也及不上你一根手指头,你说你这身价高是不高?这么贵的美人,**后可得好好珍藏起来。”
他谑戏低笑,象是没个人样,话中之意却是半真半假。
一个国家的君王受威胁于另一国的君王,其中代价可想而知。
青儿种相思草的那地窖虽然很容易被人忽视,但实在算不上与世隔绝,就算掘地三尺也寻不到的绝密处所,那里全城铺天盖地的搜,竟然也没能搜出来。
她和青儿事后也曾想过,一直没能想出个原由,最后归于青儿运气太好。
白筱拍开向自已伸来的手,离开探视口,慢慢向后坐了下去,她想当他这些话只是胡乱说来哄她,但那些话却一字一句的如弹珠般落在她心口上,叫她无法不信。
青儿私养相思草一事,她们离开西越也没告诉过任何人,后来将相思草交给容华,告诉了他种植的方法,容华固然猜到是青儿所种,但他是何等口紧的人,自是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半句。
而风荻却一口道出青儿私种之事,这便叫人无法另寻借口搪塞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低头静视着她,瞳眸划过一抹温柔,半晌才道:“从北朝回了西越,我就失了心,你知道没心的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行尸走肉……”
白筱轻咬了唇,慢慢垂下眼睑,在地下那九年,她过的便是无心的日子,哪能不知其中滋味。
“自从见了你,我才找回了自已的心。”他眉头一锁,眼角媚意尽失,偏偏父王两万大军失在一个仅带着三千人马手无寸铁的女子手上,这件事传扬开来,西越上上下下的士气是何等低迷,这是军中大忌,如果不能短时间提升士气,一旦有人乘机助北朝攻打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