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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他又哭又笑,全然忘了自己身无片缕,仍是片刻不肯松的缠着他,那是她第一次害怕他死去,第一次害怕他真的撇下她一个人。
她一夜,他得了她,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他,也弄痛了她。
她向他哭闹,发脾气。
其实他不知道,她心里是喜欢他那么对她的,那时的哭闹,发脾气不过是失而复得后,想着差点失去他的后怕。
这时被他紧紧抱着,身上的伤也是痛得象要散架一般,她痛,自然也知道他同样会痛,因为他身上的伤不会比她轻。
但他们谁也不愿说破,宁肯这么痛着。
轻侧了脸,发热的唇轻贴着他滚烫的面颊,“容华。”
“嗯。”他轻嗯了一声,微转脸过来,用唇寻着她的唇,眼眸下垂,看着她的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温情爱意。
白筱轻舔了舔唇,直望进他的眼,“我不能再与你一起,放手吧。”她知道,他说的不错,不管自己再怎么遮掩,他剥心深处,也能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多不舍得他。
既然瞒不住,倒不如坦白而言。
他对她的话全无意外,连眼神都不曾黯一黯,仍静静的锁着她的眼,轻咬她的唇,“我不允。”
声音很轻,轻得就象回绝一个小孩子无理的要求,然轻飘飘的话语却是全无可以回绝的决然。
白筱没想到他脑子连弯也不转一转,便一口回绝,如同一个任性的孩子,一反他往日的稳沉多思。
急了,将他一推,按倒在床榻上,板下脸,“你连原因都不问一句,便不允?过去你霸道也就算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依你。”
她一口气说完,觉得或许是自己没给他解释清楚,而他与自己又是这许久不见,这才见,自是难舍的,何况还是初得了孩儿,耐着性子又道:“我们如果在一起,会祸害无数无辜百姓,给凡世间带来巨大的灾难,我们不能图着自己一时的快活,将别人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躺在那时,平静的看着她,“仍是不允。”
白筱从来不曾见过他这般任性妄为,不由的来了火气,更多的却是委屈,“你不允,你不允,你可知道我想要什么?”
“想避开这一世,再寻办法与我永生。”他微微一笑,反手来轻抚她消瘦的面颊。
白筱才升起的怒气被他一言更撩得火起,打开他的手,“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何还要如此?你可知道,如果我们在一起,活………”
第二卷 第180章 他是疯的
“活尸吸够了地灵之气,就可能复活。“他截了她的话**,*无波澜,就如同在说昨天隔壁的张三过来借了把柴刀。
白筱顿时愕住,“你知道?”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有若儿之前,我就知道。”他捉了她的手,手指又轻抚过她手臂上的淤痕,“只怕要过些日子才散得去了。”
白筱僵了一阵,心中怒气象个渐渐吹涨的气泡,最终大到承受不了,猛的发作出来,使劲一抽手,“你浑蛋吗?知道还……”
她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他是只顾自已,而不顾百姓苍生的人。
“如非如此,他怎么可能象现在这般蠢蠢欲动?如果没有这蠢蠢欲动,他不知还会潜伏多久,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他潜得,我等不得!”
他的声音仍然平和,慢慢坐起身,又伸手过来抱她。
白筱更是怒不可遏,又将他摔倒回去,双掌按了他的胸膛,不容他走向,怒视向他,“就因为你不想等,所以你就拿这许许多多无辜百姓的性命来做赌注?”如果活尸一旦活转,那便将是所有百姓的灾难。
他蓦然伸手上来,抱了她的后背,猛的一翻身,将她紧紧压在身下,过激的动作痛得他如同整个人要散去,然身下的她却真真实实的存在。
仿佛又回到了很久的以前,初得她时的那夜,浑身上下也是这般的痛,然怀中也是这样的真实存在感,那夜在进入她时的那种满足感和畅意紧缠着身上的疼痛至今铭刻在心里,永远不会淡褪。
如果不是她初初生下孩子,真想再试一次。
眸子黯了下去,清冷的瞳仁象蒙上了一层琉璃彩光,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泽。
白筱望着他眼眸里燃起的那一撮炙热的邪火,脸上一烫,怒意褪去不少,“你在想什么?”
“想我们第一次……”
白筱的脸越加的红了下去,“你还没忘………”
“如何能忘。”他但我揉了揉她的头顶,“那时不知什么原因,你身上的伤总不得好,反反复复,以至于,你的两只耳朵尖总是化不去,总是喜欢弄两个包子遮着。其实我倒觉得那两个耳朵尖很好,不过见你在意,没敢说出来让你不高兴。”
白筱慢慢垂了眼,吸了吸鼻子,一肚子的火瞬间熄得没了,那时他总逞强挺在她面前,将她护着,所以不时的就在受伤,旧伤没却,新伤又来,层层叠叠。
她知道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撑不住,所以总是背着他,偷偷的取心尖血化在水囊中,又用鲜花果汁浸泡,掩去九尾狐心尖血特有的味道,让他饮用。
他对饮食很是随便,见她总是捣鼓那袋子水,只道是她喜欢那些鲜花鲜果的味道,一但闲空,还会帮她采集鲜花鲜果。
正因为此,他她心口伤势从未好过,所以灵力一直难以恢复,两只耳朵也就总是化不去。
她总觉得人顶着两只狐狸耳朵,丑怪得很。而且他总是摸她的耳朵,让她觉得自已在他心里就是只宠物,而不是女人,自然更加不喜欢,没想到他竟说那样很好。
“你说你知道地灵之事是在有若若之前,是哄我的,是将将从我心里知道的,是吗?”
“你知道我不哄人的,更不会哄骗你。谁没有想埋着的秘密?我固然会去猜测人心,却不屑去读取人心,去窥视别人内心的秘密。窃人内心,如同窃人财物一般可耻。”
白筱脸色转白,故作轻松,“你岂不是在骂小孤可耻?”
容华撇脸微笑,拇指在她光滑的面颊上轻抚,“他行为确实可耻,不过他将可耻的事放在应该的地方,便有了他该存在的价值,所以我迫不得已,又认为该的时候,同样会去做。”如果她寻着借口说不在意他,他不惜当这个小人。
白筱又吸了吸鼻子,他说的对,有些在表面上看来不该的事,却有它存在的价值,“那么你是有意同我一起,让地灵之气滋长?”
他神色微僵,“你这么看我?”
白筱平静的抬眼望进他的眼,“我只是想你亲口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因为他不会哄人,她就怨他不顾百姓,却仍想要他的真心,自已并不只是他手上的一棵棋。
他与她视线相接,一眨不眨,慢慢道:“我想与你一起,做梦都想,地灵之气的滋长,不过是冥王送给我们的礼物。”
“你疯了吗?拿千百万无辜百姓的性命来做礼物?”白筱揪紧他的衣裳,与他一起两世,仍看不透他。
他神色微黯,“如果活尸惊起,反击不当,确实会血流成河,许许多多的人枉死。可是那些活尸难道不是无辜百姓?他们就该当活尸?我们寻到便有上万具,他们死后仍不得安身,被我的属下掏心焚烧,他们就该的吗?这只是我们寻到的,那么没寻到的呢?还有不断在失踪的人口呢?就拿这个地方来说,差一点就变成了数万人的活尸基地,他们就不是无辜的吗?横竖都是避不过,我为何要连自已的那那点想念也舍去?难道舍了,就能换回这些无辜的人的性命?”
他还有一点没说出来,就是他魂魄不全,能支撑的时间越来越短,不知还能撑多久,而冥王却躲在暗处修养,越来越强大。
如果任这么下去,等冥王自动发起之时,他已经无力抵抗,与其那样,倒不如这么破釜沉舟的一战,就算他死了,瞎眼的老天不可能不出来收这个残局。
如果自已败在这一仗中,再无以后,灰飞烟灭前有她和孩子陪伴在身边,哪怕只有一年,一个月,一天,也算没枉来这世间一趟。
等他散了,有风荻护着她,她一定可以避过此难,重回仙家……她和风荻便是这场灾难的目睹者,任冥王有天大的本事,也洗不去这一身血污。
虽然会有许许多多无辜的人随他一起原以为这场战争的祭品,但总能换来后人的太平。
第二卷 第181章 看谁更狠心
白筱即时愣住了,定定的看着他,微张了嘴,无言以对。
这次到关外,便亲眼见到几百人的活尸队,而那附近村庄的人,已经尽数失踪,这么大规模的屠杀,实在可怕。
然而在他眼底深处,捕捉住那一闪而逝的纠痛,赫然明了,以及骤然紧缩,痛得差点背过气,他竟打的是这主意。
痛极反笑,推开他,翻身坐起,将容若抱在怀里,冷下脸,背过身去,“你去吧,我们这一世缘份已尽,如果你要看儿子,来世再寻我。”
说完,下了床榻,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
容华没料到她明明转了软,突然间会说出如此绝情之话,只觉得指间冰凉,胸腔里期望刹时间凝成了冰,一片片碎去,直扎进他的心脏,撑起身,煞白了脸,“你当真要如此?”
白筱站在门口转身过来,眼里凝着块冰,“你不是打着‘离’的主意吗?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不过我们母子不会为你送终。如果没有来世,今日之别,就是永世之别。”
说完别开眼,不再多看他一眼,怕自已再看他,便决不下这心。
一直知道他是一个心狠的人,对自已犹为心狠,却不料他竟可以狠到这程度。
他狠,她可以比他更狠。
既然要不了永世,那么这一世,她也不再要,除非他肯给她永世。
这世间没有他做不了的事,只要他肯,她深信这一点。
出了门,一侧脸便见依着门边墙壁上,手中把玩着短笛的风荻。
风荻垂着头,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见她望来,只是将手中短笛转了一圈,蓦然挑了眉梢一笑。
白筱轻咬了唇,如飞的去了,她不相信没有办法对付北皇。
容华眼一瞬不瞬的紧紧凝望着她的背影,心口象是被揉碎了一般抽痛不已,痛得他浑身不住的颤,蓦然仰面闭上眼,强忍眼里涌上来的热意,喉头滑动,竟吸不进气息,窒息的险些屏过气去。
她这是在迫他……可是他哪来万全之策,如果有,又何需如此。
脑中乱麻麻的‘嗡嗡’作响,到处塞得死死的,寻不出一缕线头。
在她身影消失在门口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一抹慌乱,飞身跃起,向她追去,不能就这么结束。
一支握着紫玉短笛的手横在门口,拦了他去路,“你答应过我什么?”
容华深吸了口气,稳住情绪,“我并不迫她。”
“之前没有,再去,便是迫她。”风荻唇边勾出一抹邪笑,“你已经输了,她性子,你该知道,决定了,九头牛也拉不回。”
容华收回视线,双手在袖中一握拳,淡然的转脸向风荻看,“也罢,这里的事处理完毕,我就会回京,你去哪里?”
“自然是带她回西越成亲。”风荻慢慢转动手中短笛,有心不在焉。
“她未必会嫁你。”容华拢在袖中的手,指节‘啪’的一声响。
“你也说是未必,既然是未必,也就可能会嫁我,不是吗?”风荻笑笑然的将他看着,“你放心,若若,我会视他为已出。”
容华正视向他,“你与她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没告诉你?”风荻微微有些意外,那时所有人认定白筱再出不得上仙台,所以姑父与龙君订的那荒唐婚事,也没人在意,哪知他们二人却都得以飞升,那荒唐婚事对他而言,便成了恶梦。
而白筱自回了青丘,便失了魂,日日枯坐窗边,看着窗外一株梅花树,谁也不理,别人跟她说话,也全然听不见。
他看着白筱长大,是何等开朗的一个小丫头,他再清楚不过。
风荻在白筱身边枯坐了七日也不见她回思,知这事不同寻常。
而容华自从出了上仙台,本是魂飞魄散,他的父君生生靠着一生的修为,用结魂灯给他重结魂魄。
这时听说容华活了,便赶着上九重天看他,不料将将动身,便听说他闹上了,非要重开上仙台,还天劫中的那个女子一个公道。
他出了上仙台一身的伤自不说,换个人早死了七次八次,他能挺下来已是奇迹,魂魄又才将将结上,并不多稳当,天雷酷刑日日不断,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更是令他九死一生。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对他多提婚事的事。
所以他只知道九重天与青丘结下亲事,却不知他要娶的是白止帝唯一的女儿白筱。
上仙台中事,不开上仙台,无人能知,众人虽然知道白筱误入上仙台,但上仙台内万事变幻莫测,白筱如何过的劫,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
风荻为白筱和容华的事,焦头烂额,要想助他们,便得知道上仙台内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私开天眼,偷窥到上仙台内一角之事,不料见到的竟是容华为了救白筱撞毁陨星,却被冥王星所困,生生焚得魂飞魄散。
而白筱随着他,生生将自已撞入陨星核心……
刹时间,风荻如同五雷轰顶,容华一心所求的女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