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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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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叹了口气,闭了眼,“何苦呢,如果能记起她,有如果她尚在这人世,你们没准还能成就一对神仙眷侣。”走到床边,脱去打湿的软袍,赤着身子躺倒下去“歇着吧,你也辛苦了这半夜。”
古越眯着眼看着他结实的身体,如果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突然想起白筱说过的一句话,调戏容华,就等于对着镜子调戏自己,不禁勾唇一笑,那丫头实在有些意思。
起身走到外间屏风后洗漱回来,见容华睁着眼看着幔帐,跃上一旁软榻,侧卧下去,却看见为白筱添加的睡踏,眉头一皱“我们这次怕是不要了我的命,不罢休,整个院子处处暗藏玄机,彼彼高手,我独来独去,都得加倍小心方不为人发现,没有人能从他们眼皮底下安然将那丫头带出来。”
容华长睫请眨了眨,恩了一声,闭了眼。
古越浓眉敛起,“喂,这事,你可不能不管。”
容华习惯了他那副不咸不淡的腔调,但他既然说了要管,就一定会管,否则那就算八把钢刀架上他脖子上,他也懒得眨眨眼,但白筱服了相合散如果第四十九日上服下了最后一粒药丸,被人污了,就算就回来,也不济于事了,所以要救得只能赶在这四十九日之间,“要不我只身前往以他们注意,暗中将她掳了,迅速离开。”
他说这话也没多少底气,他想得到,对方肯定也想得到,就算他在前方吸引了人家注意,后面也绝难有人能弄得出白筱。
容华轻笑一声,答都不答了,既然古越自己都知道不可行,和需要他去否认。
古越知他是那副死到临头也不会动下脸色的人,也懒得再与他多说,反正他想好了,自然会有所行动,折腾了半夜,也着实累了,干脆拉了薄被,将头一蒙倒头就睡。
容华到这时睁了眼,侧脸看向踏上身形,明去,不比暗访,明知道前去凶多吉少,他执意而为,浅声道“你去的话你不死,他们不会罢休。所以明去的是我,而不是你,不过在这之前做些准备。”
古越呼的一下,掀了被子“你?你又不能显露武功,事后怎么脱身?”
“我自有办法。”容华漫不经心的看了对方一眼,又自转脸别开。
轻叹了口气,“你不想死,难道我又想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吗?”
容华不言,只是翻了个身,面朝里,古越不是不能死,只是不能死在他面前,说他自私也好,自我也罢,他绝不会允许那个宿命成真。
白筱背囚在奢华的寝室内,转眼已过了大半个月。
在这期间,她将着屋里以及隔壁的净手房,沐浴间的门窗爬了个遍,所有能与外界相通的窗户都被装了手臂粗细的木栏,充其量也只能伸个手掌出去。
就算练了缩骨功的人再将自己压扁,也没办法从这些细缝里挤出去。
从这些门道逃跑是别想了。
而每天送饭进来的下人,从不落单,一进来便是三几个,想设法撂倒一个,冲出去,也是痴人说梦。
被莫言劫持的那日,虽然故意留下线索,但知秋和车夫生死不明,怕是自身难保,不见得能顾及上她,再说就算知秋那时没事,他能否看懂她留下的线索也不得而言。
那日留线索不过是求个希望,而并不奢望能得到救助。
莫言自那晚差点失控以后,虽然每日必来看她,但不再在房中多呆,更不敢随意亲近触碰她。
只是每日来陪她到园中散步。
她虽然对莫言着脑,但最开珍惜的便是每日晚饭后在园中闲逛的这一个时辰。
要想逃走,怕是只得这个空当。
第一次随莫言到院中,他一步不离的跟着她,处处小心。
白筱看在眼里,只是浅浅一笑,佯装不知,在荣府那么长时间都耐得住,何况是此时半会儿的功夫。
顺着幽静小路,分花俯仰,漫步行走,暗中却记下道路,回眸中见斜阳打在身边花丛,反射出一抹刺眼的强光。
暗觉蹊跷,横过一步,去才路道花朵,偷偷往光线射回往望去,一看之下,按吃一惊,后退一步,花丛后竟是一条土沟,里面密密的藏了一排带了兵器的黑衣人。
“喜欢这花?”莫言上前,站在她身后,含笑看她。他与她相处几年,每每见面,总是闹些不开心的事出来。她象这么和颜悦色的陪在他身边漫步还是第一回,心情大好。
白筱一惊之后便冷静下来,囚禁她,根本无需在院子里藏着许多人,这些人藏在此处定然另有所目的。
想着那天骷髅面说的话,只要事成,她便是莫言的。。。由此可见将她掳来并非莫言一己之私,而是另有所图。
对方不知她的身份,而她公开的身份是为古越备下女人,由此可见,这花能开的如此娇艳,当真难得的紧很”
莫言面面喜色,终于算是有一样她喜欢的东西,伸手摘了那支花递与她,“如果你喜欢花,过些日子,我们换个住处,我将满院子,都种满花。”
白筱越加心惊,此处果然不是他的住处,慢慢又踱到花丛一边,作势去闻枝上花香,眼睛却溜向花丛之后,果然知方才所见,藏满黑衣人,如此看来,着院中不知藏着多少人。
别说想自个儿从这儿逃出去,就是容华古越前来搭救,哪怕都是难以脱身。
之前还存了一丝奢望,奢望容华能得知她的下落,能念一点她还有有用之处,前来救她,可现在却唯恐他来。
她想出去,却不想再来一两个人来陪她死在这儿。
接过莫言不断摘给她的花,“莫言,别摘了。”
莫言愣了愣,“怎么,不喜欢了?”女人善变,但这变得也太快了,将将还说喜欢,这转眼又不要了。
白筱摇头,“摘下来,它们很快 便会枯萎了,风采也就不在了。”
莫言搔了搔头,“不摘下来,一样会谢。”谢了一样是枯,有什么区别?
白筱微笑了笑,往前慢行,“的确会枯,但总能多几日风采,有些时候,是能多一日,是一日。”
莫言越听越糊涂,“跟上来,花有很多,有摘不完,你要看,日日采摘便是,何须担心它们枯不枯的。”
白筱摇头一笑,他哪能明白,“花是很多,但每朵花终是不同,枯了的这花,世间只得它一朵。”
莫言将眉头拧了拧,这些花,左看右看,全生成一个模样,实在看不有什么不同,女人心,还当真难懂。
等白筱和莫言并肩走开,他们身后头顶树梢,树枝轻动,一抹黑色人影如鬼魅一般隐在密叶中,随着被风吹动的树枝起伏。
他站的位置及巧,他能俯视身下园中情景,而园中隐着的人却看不见他。
他单手轻拨着树叶,望着白筱慢慢远去的身影,知道她转过花间小径,看不到身影,才垂下眼睑。。。当真只能那一朵么?
脚下树枝轻动,另一个与他一般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落在他身边,以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如何?查明白了没有?”
“可以了。”他一扫眼里的阴郁,浅笑道“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尽挑下面人看不见的死角起落,几个起伏,已失了踪影。
出了园子,绕着无人街巷,攀援走避,落在一处茅屋外,从一处看着的窗户,翻了进去。
外面看似破旧,里面收拾的却是干净,脱了夜行衣,换上平常衣裳。
刚收拾妥当,一个小厮推门进来,却是知秋,“太子,容公子,我就寻思着你们要回来,果真。〃
古越将夜行衣团成一团,问道”子涵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知秋在桌边为他二人斟了茶,“将军已经回来了,说都安排好了,就等太子下令行动。”
“他现在人在何处?”古越接了容华递来的茶,一口而尽。
“将军接连几夜没睡,这回来交待过小的,脸也没洗,在隔壁倒头就睡了,小的这就去叫他。”
“回来。”古越将知秋叫了回来,“让他睡吧,别惊了他。”
知秋应着出去了。
容华垂眼低笑,“真难为那新买来的被子,又要不得了。”
古越横了他一眼,“你何时变得这般小家子气。”说着也忍不住笑,“这次真辛苦了他,话说,你如何诓得他来挖地道?他祖上是盗墓为生,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终是见不得光的事。他自入官以来,可是打死不肯提他主上旧业。”
容华微勾了唇,“我上次给了他二百匹追风马,他用着甚是舒服,又来诓我为他打二百幅好马鞍来陪那些马,我顺便诓了他来着挖地道。
他为了那二百幅马鞍,那还顾得上祖上那见不得光,只恨不得手上功夫更利索些,没等我说二遍,自己抢了地图去了。”
古越摇头笑了,“你当真是吃不得半点亏的人,那些暗藏烟雾弹的马鞍本事要给他先试用的,他可真是白白被你使唤了这一遭,他遇上你,也不知到底是走运,还是不走运。”
容华不以为然的喝着茶,“有人不用,白不用。”
古越走到他面前坐下,突然冷不丁地问了句,“你方才所说的,难道当真只能那一朵,是什么意思?”
容华把玩着手中茶杯,面无表情“随口乱诌,能有什么意思。”
古越见他不肯说,也不再问。“我么何时动手?”
容华将手中杯子放在桌上轻轻一搁,“明天。”
古越点头,“也好,省的夜长梦多。”
第一卷 第107章 赌一把
白筱坐在梳妆台边前,握着玉梳对着镜子,慢慢梳理坠在胸前的长发,如丝的秀发在指尖滑不溜手。
不知道为何,昨夜下半夜,眼皮不断的在跳,心里慌乱的很。
今天一大早,莫言摘了一大把鲜花过来,虽然昨天有跟他说明白,这花不是喜欢就非得摘下来,可是他第一次知道她喜欢什么,直接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叫人打听着她起了身,就巴巴的往这边送。
白筱望着他捧着的那一大束鲜花,再看他笑开了的一张脸,如同他手中带着晨露的花一样灿烂,一时之间反倒有些心酸。
他才十五,本该是可以到处玩耍闲晃的年纪,却巴巴的为人卖了命。
当年初入‘冷剑阁’的莫问也只得这年纪,那时的他,本该是这幅天真的模样。
默默接了他手中的花,取了花架上的一个花瓶装了水,将花插上,“莫言,回家吧,你娘一定很想你。”
提起玉娥,莫言的脸色变了变,“过些日子,我会回去看她,到时你可得和我一起。”他现在实在不敢面对娘亲。
白筱还没答,见门外进来一个黑衣人,伏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隐约听见南朝……太子……拜帖……几个零零星星的词。
莫言脸色大变,惊看向来人,“这么快?现在人在哪里?主上不是还没有递贴过去吗?”
“主上的确不曾递贴过去,不知他怎么寻来的,现在就在门外……”
“带了多少人来?”莫言越加心惊。
“没带人,就他一个。”
莫言将唇一抿,看了看白筱,带着来人大步出去了,大门随后关上。
门外的锁门声,搅乱了白筱的心。
他不该来,来了且不是白白送死?不管他该不该来,她心里还是有一丝欣喜,他们没有把她弃了不管。
在梳妆台边坐了半天,也没能将发束起,干脆拿了条丝带就在颈边将那一 头的秀发绑了,周代窗边,透过那些拳头大小的格子往外张望。
只见花丛不时乱摇,刀光剑影,久伏在这园中的人早已按捺不住,这时怕是得了什么要行动的风声,个个蠢蠢欲动。
白筱心急如焚,来的不管是古越还是容华,只怕都是凶多吉少。
两手拽着袖子,在屋里来回踱步,得想个什么法子通知对方,让他尽快离开。
转了两圈,主意一定,奔到门边,使劲的拍着房门,“开门我有急事要见莫言,是关于南朝太子的。”
果然缩身暗处的两个黑衣人钻了出来,白筱是他们上头的心尖肉,他们也不敢对她无礼,但平时吊儿郎当的恶习难改,调笑道:“小竹姑娘,我们堂主现在没空和姑娘调情,一会堂主忙完正事,自然要来陪姑娘的。”
白筱脸沉了沉,没时间于他们磨嘴皮子,“我的确是有正事要与莫言谈,你去跟莫言说,南朝太子勇猛善战,他发起难来,要对付他也是极难,就算最后胜了。也会两败俱伤。但我有办法让他巧胜,不见得会伤一兵一卒,只需让我见上来人一面。”
门外两个人听了,面面相觑,这的确是大事,但听说白筱是古越殿下的人,能忍心杀了南朝太子?南朝太子俊美非凡,又骁勇善战,可是人间难寻左右。
再加上南朝皇帝的位置,他是坐得硬硬的,不知有多少姑娘对他梦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及。
而她就占着这上天赐下的好位置,要人有人,要地位也是早晚之事,再说南朝太子不好女色独宠她一人,这样的好事,她怎么可能舍得下?
白筱从一旁窗棂望出去,见二人对她的话不肯信,忙说,:“我不是自愿呆在南朝的,我也莫言自小青梅竹马,感情非同一般,不行,你们照我的话去回他。”
他二人日日躲在暗处,将白筱和莫言一起散步的情景看了不少在眼里,二人关系的确不同一般,不过如果当真如她所说,莫言又何需将她锁上,将信将疑。
如果回吧,万一这姑娘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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