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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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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冻结了一般,在她等着不报(‘抱’?)任何希望的时候,慢慢垂了眼敛,却见他双手在衣襟上猛地一拉扯,将右手臂从衣裳内褪出,结实硕壮的肩膀赤在白筱面前。
白筱眼里闪过一抹喜悦,抬眸看他,猛地倒抽口冷气,他温文的面颊罩上一层冷意,眼底更是冰寒一片,就如她儿时初见他时一般。
许久不曾见过他这么个脸色对她,慌得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次怕是自己当真做得过头了,触了他的底线。
但他衣裳已经脱了,不看也不行,麻着胆子垂了眼去看他手臂,整条手臂肌肤光洁如玉,又哪来的什么龙纹,记得他说过,平时不想别人看,所以就看不见,但这也未必太神奇了。
或者昨夜只是个幻觉,根本没有龙纹。
正要将脸别开,他彻冷入骨的声音传来,“看好了。”
白筱打了个寒战,没来得及反应。
他蓦地捉了她的手,压在他右手臂之上,手掌压在了她的手指在他右臂上来回摩挲,过了一会儿,白晓只觉指下有什么从他臂间,微微脱离开来,定眼一看,却是一层薄得肉眼几乎难以
察觉的皮状物,顺着她的指尖慢慢卷开。
栩栩如生的青龙纹在她指下一点点显露。
白筱愣看着他臂间龙纹,那日他给古越补色,他们坐着,她趴在地上,虽然看清是一条青龙,却看得不是很真切,只觉得纹得很是精细,瞟眼一看,如同活物。
而昨夜,她也仔细看过他臂间青龙,但当时烛光浊暗,加上春合散的原因,欲火焚身,终是没能看的太真。
这时看来,那龙竟如活的一般在她臂间盘旋,打了个叮呤,再看,又是不动的,看得久了,又如同活了般,眼前突然看见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的陨星向她急飞而来,眼见她将被那陨星击中
烧成灰烬,一条威武的青龙从她身后急驰而过,回头看了她一眼,直撞向那颗陨星。。。。。。这前前后后的事,她再也想不起来,脸色慢慢转白。。。。。。但那双眼。。。。。。她死也不会忘。。。。。。
那眼神。。。。。。她猛的抬头看向容华的眼,望见的却是如冰潭一般的寒眸,抿了唇,脸色越加苍白。
他放开她的手,口中冷冷问道:“看清楚了?”
白筱白着脸不答,他脸色更冷,掩上臂上龙纹,穿好衣衫,不再看她,起身向外间走去。
“容华。。。。。。”她扑下床,赤了脚追上前,拽了他。
他停下,不回头看她,怕自己压不下此时心里的怒意,“如果你想问‘冷剑阁’的事,就此打住,我无可奉告。”
她想看他臂上龙纹,的确是为了‘冷剑阁’的事,然而这时拽住他却并非是为了问‘冷剑阁’的事,只是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但又不知要问什么,难不成说有一条和他臂上一模一样的龙为了
她,去撞了起了火的陨星?
然后说他的眼和那条龙一样?
他一定会当她是疯子,在说胡话。
在凡间,龙不过是人们信奉的圣物,根本就不可能当真存在或者出现。
“我。。。。。。”
容华慢慢拂下她的手,“我备了早膳,你洗漱了,慢慢用些。”
“你呢?”白筱自跟他回宫,从不见他对她这么冷淡,心里憋屈得要命。
他心间一片冰凉,她说的对,他们之间只能是一夜,窄眸微敛,撩帘出去,他的确是备了二人的早膳,等着她醒了陪她一起食用,不过现在已没了心思。
白筱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她该想到的,他有多聪明敏感。
他一直与‘冷剑阁’有联系的,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心思,她实在太心急了。
昨天他虽然是为了给她解毒才与她发生关系,但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着正式纳妃的礼束(‘礼数’吧?)来的,可以说是给足了她面子。
再说昨天夜里,她感觉得到,他与她做那事是欢悦的。
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男女感情,但刚刚男欢女爱后,她便为了另一个男人向他试探,他哪能接受得了。
她被他臂间的龙纹弄晕了头了,这事为得实在冒进。
“小竹姑娘。。。。”知秋在门外敲了敲门,唤了一声。
他按纳妃的礼束与她行过成人礼,她正妃的名份是定下了,但终是差一个正式册封的仪式,所以知秋仍以姑娘对她相称。
白筱深吸了口气,从地上爬起,奔到床榻边穿了鞋,“进来。”
知秋推门进来,端了热水送到屏风后,又招呼着下人摆了早膳,便退了下去。
白筱穿好外袍,转过外间屏风,随便洗漱了,在桌边坐下,桌上备的却是两副碗筷,心间五味杂陈,拿了筷子戳着碟中小菜,撅嘴嘟啷,“明明说了就是一夜,一夜后,他是他,我是我
,他生哪门子气。”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堵得慌,这事终是自己的处的不好。
那些小菜做得再精致也提不起胃口,索性也丢开了,唤了知秋进来收捡下去,滚回床上睡回笼觉。
知秋端了几乎不曾动过的饭菜退出,走到院外拐弯路口,见容华背后立在那儿,停了下来,唤了声,“容公子。”
容华回身扫了眼他手中盛着饭菜的托盘,“她不吃么?”
知秋摇了摇头,“小竹姑娘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容华轻抿了唇,淡淡道:“你下去吧。”
知秋弓身退下。
容华眉头微敛,看向身边树丛,她倒也会不开心。
“怎么?新婚,小俩口就闹别扭?”古越嘴色噙笑的从花径小路后转过来。
容华嗤笑一声,看向他,“来看笑话的?”
古越眼角忽闪,还真是来看笑话,摇到他身边,凑近他,压低声音戏问道:“女人的滋味如何?”
容华白净的面颊微红,不答反问,“女人的滋味如何?”
古越脸色一沉,他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咬牙道:“很糟糕。”
容华勾唇浅笑,她的味道其实很好,不过对古越而言,如今的男女之事实在是恶梦,现在他尝到其中妙处,更不愿古越继续受那般的苦楚,“你再忍一忍,我新写了个方子,这次怕是能
成,只是需要些时间。”
古越苦笑了笑,轻点了点头,“这么些年都过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你不必着急。”
容华看着脚下一片枯叶,如何能不急?他给他所用的药物,虽然抑制他体内的相思锁,但是药三分毒,这些毒不断的侵蚀他的脏器。
虽然不时给他扎针焚香去毒,但日积一日,这些毒总是在慢慢增加。
古越熬了这些年,对生死早看得极淡,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当年将我从阎王那儿要了回来,我哪有这么容易死?”
容华轻轻一笑,“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回去吧。”
古越看他去的方向是往‘熙和轩’的方向,‘咦’了一声,追了上去,“你打算还住在‘熙和轩’?”
容华‘嗯’了一声。
“那白筱怎么?”古越回头望了望。
“自然是留在太子殿。”容华薄唇微抿,眸子沉了下去。
古越望天,看来他昨夜过得实在不怎么样,轻捣了捣他,“当真奸尸了?”
容华斜睨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当是你么?”
古越不以为然的‘哧’了一声,“把她一个人留在太子殿,不闷坏了她?”
容华默了下去,看着踩在脚下的落叶,她只愿与他有一夜。。。。
白筱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阵,觉有人撩开床幔,心里一喜,只道是容华回来了,笑着睁开眼,笑意在唇角僵住,愣看着立在床前的妙龄宫装女子。
那女子十七八岁,白净面膛,柳眉杏眼,十分机灵的模样。
宫装女子白生生的小手扶了幔帐,两眼含了泪看着她,见她醒了,身子一矮,跪在了床下脚榻上,“公主,真的是公主吗?”
白筱半张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不能确定问了声,“三梅?”虽然事隔五年,她仍一眼便认出床前宫装女子是以前在北朝服侍她的侍女三梅,但她不敢相信能在这儿见到她。
宫装女子流着泪,不住点头,“公主,是三梅,是三梅,三梅总算是等到公主了,容公子说公主会来,果然没有骗三梅。”
白筱翻身坐起,将她一把拽起来,拉她坐在床边,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她已经从那半大小姑娘,长成了妙龄女子,“三梅,你怎么会在这儿?”
三梅抹了把泪,吸了吸鼻子,“那年公主突然在宫里失踪,但有宫人来赐三梅毒酒,三梅便知公主定然。。。”她说到这儿,哽了哽。
白筱的心也猛然的收紧,这些年来当真疏忽了三梅,她出了事,服侍她的贴身丫头,又怎么可能幸免,“那你。。。”据她所知,宫里所赐毒酒,极难有存活的可能。
三梅深吸了口气,“这都要托公主与容公子有一份交情的福,公主进宫当晚,便有容公子身边叫叫知秋的小厮,暗中寻到奴婢,给了奴婢一粒药丸,叫小的赌一赌。。。如果赐的毒酒,
便叫奴婢在服毒酒前将这药丸含在口中;如果赐的是奴婢白绫,也就。。。”
白筱心间一紧,宫廷中总是如此无情。
三梅回想当年,心绪仍是难平,“结果半夜里果然宫人端来了毒酒,奴婢服下毒酒后,嘴中含着那丸药丸,只觉有血自口鼻流出,全身不能动弹,连眼珠子都不能转一转。”
有宫人过来探过我的鼻息,便叫人将我抬去弃于乱葬岗。想必那药丸含在口中,连呼吸都是屏了的。
奴婢躺在乱葬岗不久,但见知秋来寻,从奴婢口中取出药丸,又另一粒药丸塞进奴婢口中,奴婢便人事不知了,后来醒了便在这宫中,容公子每日会来给奴婢解毒,治疗。
不过奴婢中毒已深,待完全康复已是一个月后。等奴婢好了以后,便将奴婢安置在这宫里,说公主会回来的,让奴婢安心等待,没想到,公主当真回来了。
白筱听完心里更是难平,她欠容华的可是越来越多了,轻叹了口气,“拖累你了。”
三梅只是流着泪摇头,“奴婢在宫中过得很好。”说着脸泛起了红。
第一卷 第117章 捉淫贼
白筱不是没在“情”字上打过滚的,看她这幅形容,隐约猜到,怕是她在这宫里对谁生了情。
想着他几次提起容华,有说容华日日给她去毒,难不成?他心里装的是他?又想起昨夜容华对她虽然粗鲁些,却是轻车熟路,也不象是初次。。。。。。
想到这儿再看三梅时,心里便有些堵,到底是哪门子的堵它又说不上来。
三梅看着她默不出声,眼里变幻莫测,不知是哪儿说错了话,虽然以前与她亲近,但她终究是公主,再说又是五年不见,不知她现在是什么一副心思,有些害怕,不敢说话了。
这场景无端的生出些尴尬。
白筱心里堵归堵,但又觉得 如果他另有女人,心思也不会放在她这儿,两个人或许当真能撇的干净。
当年她出了那事,三梅得了这么个处置,也不知贺兰皇后怎么样了,容华答应了让她见贺兰,但他刚刚回来便遇上她这担子事,那事不知他还肯不肯做,“这些年有我娘的消息吗?”
三梅摇了摇头,“不曾听容公子他们提起过,三梅是该死没死之人,也不敢胡乱打听,漏了身份。”
白筱点了点头,“你这么做是对的。”她如果不知收敛,到处打听的话,不但自己性命难保,容华怕也要受到牵连。
有三梅的这经历,再想当年贺兰坐在轮椅上的那副形容,再也坐不下去,呼的站起身,衣摆带着风的朝外走。
三梅被吓了一跳,忙跟着站起,“三梅已为公主备下晚膳。”
白筱望了望摆好饭菜的八仙桌,都是她以前在北朝宫里爱吃的菜肴,心里暖了暖,难为这丫头这些年还记得。
她一片心意,这么甩手走了,三梅怕是要难过的,把贺兰的事强行放了放,走到桌边坐下,这一睡竟睡了一整天,桌上只得一副碗筷,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对三梅道:“叫人再取一副碗筷来陪我一起吃。”
三梅过去在北朝时便常陪着她用餐,这时又听她这么说,鼻子竟然一酸,事隔五年,公主对她并没见外,奔出门外。
古越和容华向来不喜欢院子里人杂,所以服侍他们的人只得心腹的那一两个,如今白筱来了,也不例外。
三梅寻思着自己去隔间小厨房跑一趟,刚出了门,见侯在院子里知秋迎了上来,向她问道:“小竹姑娘要什么?”
“公……小竹姑娘要加一副碗筷。”三梅与知秋相处已有几个,却从不曾向他提起过白筱的身份。这时对着白筱,心情激动,再加上以前叫习惯了公主,差点说溜了嘴,忙打住换了称呼。
知秋服侍容华和古越多年,有知道三梅的身份,三梅在宫里呆了五年,从来不曾安排她服侍过别人,只是管着暖房你的几颗草药。
说是宫女,倒不如说是白白养着这么个人在宫里。
小竹按着妃礼侍过了寝,她一个女子,房里的事,实在不方便他这么一个小厮来服侍,自然是安排宫女来服侍。
暗中向容华和古越试探过几次,有没有合意的人选,二人全不以为然,也不见有培养信得过的宫女的打算,说来说去,倒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转眼成人礼都过了,小竹屋里还没有个人服侍,就连给小竹洗洗换换都是那位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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