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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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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奴听完后,脸上表情就像看见老天开了眼,莫名其妙地狂喜起来。过了会,又紧张地摇头,依依呀呀比划许久,还怕她不懂,便张开嘴,让她看自己的舌头。

  柳惜音略通医术,看出这些哑奴统统都是被人用药毒哑嗓子的正常人,心下大骇。

  哑奴继续摇头,手指东面,做痛心疾首状,嘴里不停做出“北”的口型。

  柳惜音猜:“北方?”

  哑奴不停点头,然后杀鸡抹脖子地比出各种手势,见她不明白,急得半死,东张西望后,在地上画了个扭七扭八的小人,穿着东夏的服饰,旁边画了个大肚子带王冠的大秦人,在一起把酒言欢。

  柳惜音猜:“祈王要和东夏做生意?”

  哑奴先点头,然后摇头,又在东夏人手中画了把刀,然后在两人身边加上几个倒在地上的大秦人。

  柳惜音终于懂了:“祈王勾结东夏造反?”

  哑奴不停点头,他原本是漠北的农民,漠北城破后逃往江北,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卖身祈王府,却被毒哑了喉咙,留在内院服侍。由于祈王对他们这群目不识丁又不能说话的哑巴比较放心,有些事情没那么避忌,他却恨极了这些祸国殃民的家伙,想方设法下,得知了不少私隐,只恨身有残缺,有口难言,有怨难申,谁会听哑巴说话?纵使他冒险逃出,无凭无据,谁会相信他的表达?

  

  东夏入侵,先经嘉兴关。

  生灵涂炭,烈火屠城,是他今生今世不愿再看到的景色。

  全漠北都知道,叶将军是英雄。

  柳将军是叶将军的亲舅舅,柳姑娘是柳将军的亲侄女。

  哑奴抱着最后的希望,拼死一搏。

  

  柳惜音半信半疑,不敢掉以轻心。

  

  第二天,她不再装傻,拖着伤腿,走出院子,拉下面子,四处打探,却见女孩们正在一遍遍练习礼仪、举止和语言,柳惜音长年住在边境,多有外族出没,听出这是东夏的礼仪和语言。嬷嬷在低声呵斥:“好好练,若得了宠爱,一辈子富贵荣华。若是不听话,直接乱棍打死。”

  东夏王好色成性。

  这些女孩子是做什么的?

  祈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刻骨寒意阵阵袭来,柳惜音转身逃回屋内,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自漠北城破,家园被焚以来,她第一次害怕到如此地步。

  

  “阿昭,我再也不任性,你快来救我。”

  “阿昭,我再不胡闹了,你来接我啊!”

  “阿昭,我错了,求求你……”

  柳惜音哭得泣不成声,孤零零的屋子里,没有回音。

  

  祈王连服侍的人都要毒哑,若得知她是柳将军侄女的敏感身份,会放过吗?若是逃亡,守卫深严的王府,凭借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能跑多远?

  祈王的阴谋到底是什么?

  他要怎样撬开嘉兴关的坚固城门?

  东夏的战略部署是什么?有什么计划?有没有可以利用的破绽?

  

  哭过后,柳惜音越想越心惊。

  她久住边关,很清楚东夏的强悍狡诈,他们个个都是马背上的好战士,小股袭来已让人感到难缠。若和祈王内外勾结,大举进攻,毫无防备的嘉兴关势必会陷入苦战,叔父是守将,会有危险。若嘉兴关失陷,势必危及大秦,战事蔓延,天下兵马大将军能置之不理吗?

  叶昭会再次披上战甲出征吗?

  阿昭会再次陷入危险吗?

  

  雄鸡初啼,天空翻出鱼肚白,是做决定的时候。

  哑奴再次出现的时候,手持绿叶,伏在地上,磕头不止,表明他的心意。

  院落大门缓缓打开,祈王与东夏使者在侍卫的聚拥下,缓缓而来。

  情急之下,柳惜音找不出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也没有笔纸,只得拿出贴身携带的旧丝帕,迅速写下血书,吩咐:“他们对我监管深严,怕是很难逃。你找机会逃出,将这块帕子送去上京的郡王府,郡王府在西街正中,门口有两个石狮子,母狮子抱着的小狮子是两个,很好认。然后将帕子给叶将军,她看见后必会信你,至于我……我……”

  她已有了答案。

  哑奴顺势将帕子塞入口中含着,低头退下。

  

  柳惜音重整妆容,艳光四射,缓缓走向祈王,嘴角洋溢着淡淡笑意,脸上是感激崇拜之情,她盈盈下拜,柔声道:“民女遭遇大难,谢祈王救命之恩。”

  天下竟有如此佳人。

  东夏使者看得眼珠子都定住了,倒吸口凉气,怎信世上有此尤物。

  饶是祈王不重女色,亦为她美色所夺,迟疑许久后问:“小娘子名字?家住何方?抬头来看。”

  柳惜音大大方方抬起头,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丝决然:“民女姓叶,名柳儿,是个舞姬。”

  祈王:“舞来!”

  柳惜音轻移莲步,缓水袖,慢起舞。

  杨柳细腰,媚视烟行,艳压群芳。

  秋波盈盈,水光流转,勾魂夺魄。

  

  东夏盛宴,祈王献美。

  舞姬叶氏,姿容绝世,一舞倾城,再舞倾国。

  东夏王如获珍宝,宠冠六宫。

  

  最美丽的毒蛇,温柔地游向敌人的脚边。

  在黑暗中慢慢等待,等待露出毒牙的好时机。

   
92。两段往事
夏玉瑾凭下九流地方鬼混的交情,找来个唇语高手,总算将事情弄明白。然后携血书入宫,禀明皇上。
  皇上大惊,继大怒,拂袖扫落台上纸砚,“孽畜竟敢如此?”,然后对这不靠谱的侄子各种狐疑,“乱编排这种事,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吧?”

  夏玉瑾默默往后缩了两步,总算没被砚台砸到脚:“我和祈王叔无冤无仇,还在他那里拐了不少银子,若说让他来编排我倒有可能,我何苦编排他?手紧时还少了条进账的路子。”

  皇上再问:“你该不会被蒙骗了吧?”

  夏玉瑾道:“哑奴千里送信,在南平郡王府守候两月余,险些被打断两条腿,锲而不舍,这份坚毅,非仇大苦深而难为。经叶昭细细盘问,他对柳将军侄女的形貌形容得也很准确,而且柳姑娘如今被送往东夏,生死不知,怕是凶多吉少。”

  皇上陷入沉思,然后摇摇头:“祈王年过半百,膝下唯有二女,并无世子,何须谋反?”除了农民起义外的谋反,都会琢磨着千秋万代传承下去,没有儿子就没有继承人,纵使九死一生打下家业,又能给谁?这是他对祈王一直没有抱太大疑心的关键。

  夏玉瑾反问:“若他没有反心,为何到处搂钱?”

  二人沉默不语。

  

  皇上自持宽厚,听见自家人谋反的消息,更觉痛心,但危及皇位就是危及性命,不可轻视。便让夏玉瑾切勿轻举妄动,走漏风声,留待查证。待侄子走后,他长短叹息,皇后贤德,送参汤来时猜出一二,婉转道:“听说先帝驾崩时,瑜贵妃自愿殉葬,深情厚谊,过阵子也是她的忌日了吧?”

  瑜贵妃是祈王的生母,聪慧温顺,出生卑贱的宫女爬至高位,圣宠不衰。

  皇上想起往事,恍然惊醒,连夜去和太后请安,遣开众人,将祈王谋反之疑透露。

  皇太后勃然大怒,她咬着牙,气得颤抖不已,长长的指甲抓着紫檀木扶手,痛骂:“那个贱婢,活着的时候就不安分,死后也不得安宁。她下贱,她的儿子也下贱!留在皇家也是沾污了血统,奈何先帝遗旨,让我不好动他,留着留着,竟养虎为患。”

  

  思及不愿触及的往事,她脑袋阵阵发晕。

  年轻时,嫁与太子,太子俊美,少年夫妻,哪能不爱?

  她喜得向月老拜了又拜,只愿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共度一生。

  半年后太子登基,她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没想到,夫君却被狐狸精勾了魂。

  瑜贵妃原是太子身边自幼服侍的丫鬟,容貌还算秀丽,会几句诗词,弹得几首曲子,巧言令色,竟迷得先帝团团转,先为太子侍妾,登基后册封瑜美人,万般宠爱集一身。太后年少气盛,自持身份,逞强称能,局势稳定后,三番四次想清理后宫,奈何对方乖觉,却未得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以狐媚惑主为名,一顿板子将瑜美人痛打立威,却惹先帝动怒,险些废后重立,幸好家族尚有势力,联合大臣拼死上书,又加太皇太后力保,方未遭休弃,先帝却整整三年没入过她的房。

  太后日日哭泣,瑜美人在此期间怀孕,一举得男,就是现在的祈王,先帝倍加宠爱,封瑜妃。

  她终于明白过来,最是无情帝王家,眼泪必须为利益而流,而不是爱情。于是收起少女旖旎情怀,将心放冷,重振旗鼓,卷土再来。

  在一次次的挫折和痛苦中,从天真无邪的女孩学会了伏低做小,学会了玲珑心思,学会了宽容大度,学会了毒蝎心肠和足以担任皇后的各种本领。

  她为先帝广纳美人,对瑜妃退隐忍让,不争风吃醋,对庶子关怀备至,她孝顺太皇太后,看风使舵,做尽所有自己不屑或不愿的事情。

  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

  池塘干涸,鲜花枯萎。

  世事无常……

  她倾尽所有,去爱他的时候,他对她不屑一顾。

  她戴上假面,不爱他的时候,他倒对她尊敬起来。

  终于绿树成荫。

  她肚皮争气,重拾宠爱后,抓住不多的机会,竟三年连生两个儿子。

  有了依靠,皇后的位置变得稳若泰山,后宫宠爱不再重要。她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从小便拿着各种书本,亲自带他们背诗,讲故事,教会他们忠孝仁义,长子宽厚,次子聪慧,兄友弟恭,相处和睦,是她最值得骄傲的成绩。

  

  先帝轻信小人,感情用事,越老越昏庸,越老越残暴,无数美人充盈后宫,脂粉香黛,各有千秋,瑜妃貌不惊人,却一枝独秀,地位无人撼动。他只有在瑜妃面前,才会露出一点点丈夫的温柔。

  后来瑜妃又生了个公主,封号长乐。

  祈王笨拙守成,长乐公主美丽可爱,是先帝最宠爱的孩子,多次在人前夸其“纯孝”“最像自己”,他又嫌今上为朝政大事与他几次进谏相争是为不孝,私下考虑,要改立祈王为太子,奈何大秦自古立嫡不立长,太皇太后拼死反对,今上又没有重大过失,实在难以服众,只好将册为祈王。

  后来,先帝未经后宫,亲自挑选太傅之孙,羽林右卫孙将军为长乐公主驸马,夫妻恩爱,举案齐眉。让原本打算由皇后做主,将长清公主嫁与孙将军的惠妃过来狠狠大哭了一场。

  皇太后恨瑜妃入骨。

  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只能赔着笑忍,死命地忍,不但自己忍,还让儿子忍。人前人后都拉着瑜妃叫好姐妹,夸祈王孝顺嫡母,事事谦虚,事事退让,贤惠风度人人夸,总算放松了先帝的警惕,保下后位和太子位。

  这一忍就是二十年,忍到先帝驾崩,他还放不下最心爱的儿女,特意将今上和自己召去,留下遗诏:“太子登基,封瑜妃为皇贵妃,祈王封地江北,准祈王接皇贵妃去封地……”

  皇贵妃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

  江北远离上京,最是富庶,最是平安。

  太后看着病榻上的先帝,恍惚想起,年少时挑起红盖头,龙凤花烛下细细相看的模样。

  曾爱慕过的翩翩少年郎已成垂垂老朽,他的眼里心里,至死都没有自己的半分地位。

  最后的忍耐,默默吞下。

  她温顺地跪下接旨。

  先帝驾崩。

  子为帝。

  委屈爆发的瞬间,即将来临。

  多年的愤恨,有了发泄的出口。

  

  她禀明太皇太后,带宫女太监,移驾清华宫,传太皇太后旨意,赐三尺白绫,赐毒酒一杯,赐匕首一把,含笑吩咐:“太后有旨,瑜妃乃皇上心头至爱,瑜妃对皇上情深不渝,理应追随左右。”

  瑜妃青春不再,风韵犹存,举手投足间姿态优雅。她对这个旨意并未有太大的反应,淡淡地接过,淡淡地谢恩,盛装打扮,先碰碰匕首,然后放下,摸摸白绫,思索片刻,还是放下,最后看看毒酒,小心翼翼问:“我想体面地去见他,该选哪样?”

  太监搭话:“毒酒为佳。”

  太后笑了。

  瑜妃举杯,一饮而尽,却不知此毒除“鸠”外,尚有“牵机”。

  毒发时痛苦万分,全身筋骨肌肉收缩,慢慢抽搐成一团,死状极惨。瑜妃砸了酒杯,用不敢置信的视线看向她,僵硬的喉咙吐不出半个字,不停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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