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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身子一震,在思想还没连上线时,已经是双臂一拦,将那人保护在身后,大喝道:“你们做什么?抢劫吗?!!!”
被拦阻之人一愣,续又摇头。
猫儿朦胧的醉眼看众人摇头,当即掳起袖子,从身后操出‘千年青锋镀’大刀,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太好了,你们不抢,今天我来……抢!!!”
猫儿的样子实在与土匪无异,莺莺燕燕们见其架势够真,样子骇人,手中还提了把瓦青雪亮的大菜刀,不由得腿下软了两分,纷纷眼含不舍的退了开来。
猫儿见无人围攻,立刻觉得自己又找回了曾经山上的感觉,不由得眯起一只眼睛,笑得特怪异。端起肩膀,横起菜刀,举国头顶,绝对卖弄地摆了个自认为很英雄的造型,看起来有点振臂高呼的意思,却不想自己醉得厉害,脚下一软,那大菜刀就砰地一声撞在了自己脑门,将自己给拍昏了。
猫儿身后之人伸手将猫儿揽入怀中,单单勾唇一笑,那魅惑便若夜幕弦月般撩拨浪荡,风流中,弯起祸害千年中的惊鸿一瞥。
酒醉梦乡惊鸿色(二)
等猫儿醒来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眼皮仿佛沉重得张不开,喉咙干涸得难受,困难地由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字:“水……”
昏昏沉沉中,一个极其柔软的东西贴覆上自己的唇畔,一股混合了淡淡茶香的清泉缓缓流下,顺着口腔蔓延下喉咙,滋润了干渴的身体。
猫儿吧嗒吧嗒嘴,那柔软的触觉让猫儿觉得特别舒服,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缓缓张开酒醉后的眸子,呼吸一紧,眼睛瞬间瞪成了灯笼状,却忘记了反应,就这么与面前的那双眼睛互相对视着。
半晌,猫儿呜咽着问:“呢丝睡?铁窝追左声嚰?”你是谁?贴我嘴做什么?
那贴在唇上的嘴微动,呜咽道:“呜呜~~ ~~逆补急德里?”呜呜~~ ~~你不记得了?
猫儿点头,两手一抬,推开压在自己身上之人,噌地坐起,眼冒火光,虽然她不晓得男女之别到底在哪里,可总觉得那人贴了自己嘴巴很不对劲儿,当即一个拳头砸去,也不知道砸没砸到人,却见那人痛得呜咽一声,倒在了地上。
猫儿一惊,这人不会武功?跳下床,望着那个发丝披散在腰间的……男人?女人?他趴在地上,脸被发丝遮挡,质地柔软的月牙色里衣长袍宽松地系在纤细的腰间。因为动作的扭曲,细致得如同上好温玉的肩膀露出半面,在月光下散发着宝石般的魅惑。那人赤着足,脚趾莹润而纤细。单薄而柔软的衣衫覆盖在身上,将那腰肢与臀部勾画得极其诱惑,隐约露出的修长双腿,却如同两条灵动的蛇般弯曲着,引人想入菲菲。
单是这一无颜背脊,便已经是生得一身媚骨。
即使是猫儿这种粗枝大叶的人,也觉得口舌越来越干,似乎是大量缺水。
猫儿的手指动了动,终究蹲下,点了点那人的肩膀,小声询问着:“疼了?”
那人肩膀抽搐了两下,缓缓转过头望向猫儿。
猫儿只觉得心脏瞬间被击毙,这……这……这是人是鬼啊?青面獠牙、白眼红舌。
猫儿身子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见那人晃悠悠地爬了起来,垂着一头鬼魅的发丝蹲在自己面前,然后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缓缓勾下了那张鬼脸……
猫儿瞪大眼睛,记得酒不醉说过,一般风月鬼魅传说,都是什么鬼脸下的俊俏公子,这人扮鬼脸,一定是因为生得太好看了。
那人见猫儿满是好奇的盯着自己,一下扯下鬼脸,满意地听见猫儿一声倒吸气,然后独自咧着龅牙笑着,将那双小三角眼眯成了一条诡异的缝,偌大的酒糟鼻更是忽闪忽闪地特来劲儿。
猫儿傻了,决定再也不捧酒不醉的说书场,明明是欺骗群众呢吗。
那人漏风一笑,问:“我美吗?”
猫儿诚恳的摇头。
那人往前黏糊一寸,嗲音道:“可是……刚才你要了奴家时,可是说,奴家是……真美的。”
猫儿一颤,抬手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状:“喝高了,绝对喝高了。”
那人缓缓爬了起来,哀怨地叹息一声,甩开云袖,望向皎月,摆动腰肢,拖长音唱道:“想那日,华灯初挂,伊人路遇,护得奴家倾心片片为君心。念如今,一夜风流,帐内恩爱,天复明,独垂泪,问君何去,只道最是~~ ~~无情~~ ~~负心人~~ ~~”
猫儿只觉得耳朵如针刺,心都在抽搐,忙阻止道:“别唱了,比我们村死人那会儿嚎得还难听。”
那人摆了个仙女揽月的造型后,因猫儿的‘童言无忌’僵硬了半盏茶的功夫后,才缓缓放下手,在墨丝飞舞间,缓缓转过头……
一双微眯的桃花眼中泛起醉人的笑意,如同朵朵桃花盛开在点点星光下倾洒出绝世的繁华,在落寞的夜晚勾起倾倒众生的惊鸿。
秀美鼻锋下的柔软唇畔挑起一摸遗祸人间的弧度,似情人间亲昵的软语,似红尘帐外的嘲弄,单单一隅温柔,便倾倒了这夜下银月,醉了这乱世中的风流。
他赤足,步步行来,风儿嬉戏开他单薄的衣衫,将那一株殷红绽放在夜色中,清冽了怒放红颜,羞涩了花中牡丹。
猫儿……
猫儿……
此时的猫儿却在如厮美人露出真容的片刻,再次梦周中去也……
桃花眼微眯,原本含了抹勾魂夺破的笑颜僵硬在脸上,手指动了动,忍住掐死地上那个流着口水呼呼大睡猫科动物的冲动,一个飞跃,诱人至极地蹿到床上,原本负气地转身便睡,却终是不忍,手指一抓,将那地上的人儿提起,轻柔地扔在枕边,用被子盖好。
支起身子,望着那打着鼾的小东西,唇边勾起一抹绝艳笑颜,俯下身,轻轻含住那微张的小红唇,爱恋地用舌尖舔弄圈戏,既然猫儿对他嘴儿她并不反感,而他又很喜欢,那就不做什么君子了。
至于君子到底如何定义,他,还真不晓得。
酒醉梦乡惊鸿色(三)
当中午阳光热情地照耀着猫儿,猫儿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张开眼睛,便看见这样一个妖孽样子的人,半眯着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微嘟着粉丹丹的唇畔,披散着柔软飘逸的发丝,支起半边手臂,半裸着细腻的肩膀,躺在自己身边,笑睨着自己。
猫儿只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一劈而下,某根弦断了,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直到那人用脚似挠似踢地触碰了下猫儿的小腿,慵懒地趴在床上,轻柔而充满磁性地说:“去,打水,我要洗漱。”
猫儿被温柔地踹下床,才算恍然清醒片刻,却仍旧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人却已然蹬蹬蹬蹬跑下楼,打了盆水上来,站在屋子门口时,只觉得心跳得厉害,怕是跑得急了。
推开门,那人正在更衣,月牙色的衣衫退在脚下,艳桃色的衣衫正往上穿,就这么一脱一穿间,猫儿就看见了他的……屁股。
在咣当一盆水跌落楼梯的瞬间,猫儿那如同杀猪般的声音惯透整座‘揽月楼’,震得副专柜一脸亢奋,将手中木棍抓紧,心里默念着:拆吧,拆房子吧,拆得片瓦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个野猫!
一根手指温柔地放在了猫儿唇上,那流光溢彩的眸子沁满笑意,出口的声音虽然底柔动听,犹如一根羽毛在你心口挠啊挠地,但说出得话却不是什么好词儿:“别这么叫,我可是很温柔的。”
猫儿不懂,瞪眼看他,他却神秘一笑,迅速在猫儿唇上啄了一口,飘悠悠地越过呆滞猫儿向楼下走去,边走边说:“让你打个水也打不好,还能指望你什么?去去,弄些早点,吃完了好跟我回去。”
猫儿一口气提在胸口,端起膀子,就打算扁他个爹妈不认,却因太过执着,一脚踩在水上,直接尖叫一声就往楼下哧溜去。
走在前面的人蓦然回首,直接将飞扑过来的猫儿抱入怀里,低头就又是香了个唇,颇为感慨道:“也别说完全没有优点,还是有几分热情的。”
猫儿气得毛发直立,如同受到攻击的猫儿般竖起了全身的毛,还没等出拳扁人,那人已经一阵风似的飘走了,还不忘在楼梯口给猫儿一个媚眼,示意她跟上。
猫儿的唇动了动,眼睛挤了挤,脸呈现不正常的抽搐,半晌,用手臂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却觉得唇上有些丝痛,不由得皱眉,心中气恼更胜。
这人是谁啊?怎么睡在自己房里?蹬蹬蹬蹬跑下楼,见那人已经倚靠在窗口,慵懒地晒着阳光,细品着茶水,正在等着上菜。那人的整个身子都沐浴在阳光下,就仿佛从光束中走出来的人儿,举手投足间都戴着一股子蛊惑,却是媚而不娇,端的是勾魂夺魄。
那人其实是有意勾着猫儿的眼,却见猫儿看着自己两眼发直,唇边弯起温润笑颜,亲昵地对猫儿招了招手,猫儿脚步一颠,扑入那人怀了就嚎上一声:“娘……”
桃花眼里的笑容瞬间龟裂,拍在猫儿身上的手颤了又颤,一口气提起又咽下,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问:“怎么跟我叫娘?”
猫儿抬起小脸,又往那人怀里蹭蹭,说:“以前,娘总是冲我招手,说:‘猫儿,回来,吃饭了。’”
桃花眼摸了摸猫儿的脸蛋,逗弄道:“你还真是……有奶便是娘。”
猫儿的眼扫向那人胸膛,心里寻思着,你也没奶啊,但一想到看到那人屁股,脸上竟觉得异常烧得晃。
桃花眼见猫儿红了脸,心情变得有些不一样,将猫儿拉起, 坐到自己边上,说:“子悠都给你说了吧?你从今天后,就跟着我,等会儿我们回阁里去,你做我的‘贴身’小厮,少不了你吃食。”
猫儿觉得他将‘贴身’两个字咬地比较狠,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是不太懂贴身小厮的意思, 就字面上理解,猫儿将身子往那人怀里靠了靠,问:“贴身小厮,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人一愣,却在瞬间笑开了,欢快的声音震动着胸痛,轻柔而有力。见猫儿莫名其妙看着自己,那人便忍了笑,将上来的糕点推到猫儿面前,奖励道:“猫娃做得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猫儿虽然不喜欢别人称自己为猫娃,但受了褒奖,也笑眯了眼睛,拾起糕点,兴高采烈的吞下。
那人见猫儿吃得开心,脸上笑容也越发明艳,放下茶杯,也跟着猫儿吃了起来。
吃饱后,那人掏出帕子抹了猫儿的嘴巴,说:“猫娃记得了,我叫银钩,若有人问你是谁的人,你且说是我的人,明白了吗?”
猫儿一听就不乐了,想她猫爷好歹也是山中一霸,到城里来后,虽然一直干着跑堂杂活,但也不能减了威信,不是吗?眼睛一立,凶恶道:“怎么能说是你的人?要说,也得说你是我的人!若不服,就出去打过!”
银钩的中指轻轻叩击着桌面,眼波一转,媚骨天成:“好,就说我是你的人。”眼见猫儿笑露一口洋洋得意的白牙,银钩接着说道:“既然要我做你的人,你就得照顾我的情绪,我不喜欢的事情你不许做。”
猫儿见银钩轻易妥协,直感自己气势如虹,想了又想,觉得既然银钩是自己的人,那他的情绪是应该考虑的,听他的也没什么。
银钩食指沾茶水,轻点一下猫儿的小红唇,接着道:“我看你来也是有学问的人,也应该知道,好男不侍二妻,昨天你喝多了几杯,强拉我去了床上,这一夜春宵后,我的清白没了, 自然就这么跟了你,你就不能再勾搭别人,不然是要浸猪笼的。”
猫儿被银钩一句‘有学问’灌了迷汤,在蜜罐里绕得云里雾里地,尽量表示自己懂得,点了点发懵的头颅,却有觉得不稳妥的问:“啥叫不能勾搭别人?”
银钩盯着猫儿那被茶水滋润的小嘴,心中荡漾着爱恋,俯身过去亲了一下,微哑着嗓子问:“你不懂?”
猫儿见不得别人说她不懂,是个好面子的主儿,当即点点脑袋,又摇了摇,表态:“懂得,懂得。”随即用手臂擦擦自己的嘴,嘟囔道:“你好生生地,做什么总啃我嘴巴?”
银钩笑了,笑得不见眼睛,状似作漫不经心的说:“既然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小厮,你身上的一切自然都是我的;而我又是你的人,你若不愿我啃你嘴巴,大可以啃回来,我不想占你便宜的。”
猫儿呲了呲牙,有点想啃回来的意思,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怪怪得说不上来,可自己又是有学问的人,不能什么都问别人。想了想,还是忍了,将那锋利的小牙齿转向桌子上的菜色,使劲咀嚼着,咬碎那心底莫名的晃乱。
每次听酒不醉说书,都说两人情投意和一夜春宵苦短。可能因为自己和银钩不是情投意和,所以昨晚怎么过得那么快?嗖地一下就天亮了?春宵,还真是春天的良宵啊。
酒醉梦乡惊鸿色(四)
猫儿跟着银钩回了阁里,站在那金光灿灿的门脸前,猫儿又开始疑惑,这是什么什么什么来着?
银钩仿佛懂得猫儿心思,摇头叹息道:“这‘浮华阁’的牌子得扫扫了,单是耀眼还不够,若不晃花几人眼,哪里能算得上皇城第一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