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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猫儿跳下茅房横梁,与斐少爷跟在暗卫身后出了别馆,开心地逛起了集市。
猫儿第一次来娆国都城,一切自然新奇,东捏捏,西看看,不亦乐乎。
斐少爷陪着,手腕上干脆挂起一吊铜钱,为猫儿买些小物件,哄着猫儿高兴。
猫儿捏了块臭豆腐,非常热情地往斐少爷嘴里塞。
斐少爷想起猫儿不但攀爬茅厕后没洗手,刚才脚里进了傻子还用小手扣了两下,这回却一伸手就抓臭豆腐给自己吃,这嘴角动了动,还真有些。。。。。。张不开。又见猫儿格外热情,终是将嘴一张,咽下了,还得配合猫儿期盼的目光,说:“真香。”
猫儿开心了,就这么你一个我一个地分吃着臭豆腐,弄得一声臭味儿,却忽然不知。
斐少爷也是个爱玩之人,见有耍猴的,扯着猫儿小手就蹿了过去,见那围观之人是里三层外三层,计上心头,张开一张臭豆腐嘴冲人家呵气喊着:“让让,让让。”
众人被熏得有些发憷,自然让开道,给了两个人绝对良好的视野。
就这样,两个人在‘娆国’大街上晃来晃去,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太阳快落山,猫儿肚子又是一叫,斐公子双手一伸,表示自己已经无铜板可出时,猫儿这才想起曲陌要是回别馆后看不见自己一定会生自己气,于是,急忙扯着斐少爷就往回跑。
斐少爷指点着路线,渐渐体力不支,急喘吁吁地跟着,没跑出两千步,已经是差点趴在了猫儿身上被拖着走了。
猫儿性子急,自然使劲拉扯斐少爷,就在一个酒楼拐角处,却一个不小心直接与另一个急匆匆往反方向的人撞到一起,两个人当即一同大叫一声,却仍旧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前冲!结果,又是撞到了一起!
这回,可把两个人一同撞怒了!
那人有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也就十五左右的年纪,却长得极其精致,犹如用面团揉捏出的娃娃般细腻白皙,唇色饱满粉润,眼似笑眸,身穿金粉色衣袍,腰扎白玉带子,脚蹬白色软底精工靴,发以玉冠束起,玉冠两边各有一颗圆滚滚的夜明珠做装饰。就这样一个佛前童子模样的面团,竟是一开口就是:“滚开!!!”
若是旁人,被他这么一喝,一准吓得腿软,那气势绝对不含虚假,仿佛不滚开就要了人脑袋一样。
只是,他碰见的却是土匪霸王出身的猫儿。
但见猫儿那圆滚滚的眸子直盯在那玉面童子脸上,竟是瞬间拔出了‘千年青锋镀’大菜刀,冲着那人恶狠狠道:“抢劫!!!”
玉面童子一愣,没想到在娆国都城里竟然还有人比自己还横!当即来了脾气,抬脚就往猫儿膝盖踹去!
猫儿轻巧的跳开,反而一拳头招呼过去。
那玉面童子弯腰闪躲,由袖口刺出两轮弯刀。
猫儿见了弯刀上的宝石只觉得眼前一亮,人亦瞬间扑了过去,操起‘千年青锋镀’大菜刀就砍了下去!
玉面童子没想到自己寻了多天的宝刀竟然就这么应声碎裂成两半!那气愤的心情可想而知,不由得将刀把一撇,一套虎形拳就打了过来。
猫儿也算是仗义的人,当即收了大菜刀,也气呼呼地冲了过去,一套。。。。。。呃。。。。。。自创打架斗殴拳就这么虎虎生威地捶打出去。
斐少爷倚靠在墙壁上喘息着,不时地为猫儿赞上一句:“好招式!对!就这么打!”
娆国皇家深水游(二)
玉面童子挨了猫儿两眼炮,一向天之骄子的他何时受过此等闲气?不由得心思发狠,虚晃一招后,竟由手指间射出两根毒针。
猫儿不防,差点中招。
却见那毒针在射来时竟偏了个方向,直冲着旁边的斐公子袭去,猫儿呼吸一紧,刚要去救,却被玉面童子拦住,眼看着那毒针射入斐公子胸口,猫儿只觉得一盆冷水灌顶浇下,人瞬间扑到斐公子身边,架起柔弱的身子,颤声急道:“你怎么样?”
斐公子缓缓抬起眼睛,望向猫儿,气若游丝道:“那是两根见血封喉的。。。。。。毒针,我。。。。。。只求你一事。”
猫儿大力点头:“你说。”
斐公子幽幽道:“想我俊朗男儿身,却没有一丝情感牵绊,若到了地府,怕是也要孤寡一身,你若怜我,就在我活着时,多多待我好些吧。”
猫儿攥紧拳头,认真道:“好,我一定对你好些!你挺住了,等会儿我抢劫来银子,就把刚才你花的一吊子钱还你。”
斐公子感动得有些抽搐,只得倚靠在猫儿身上,努力呼吸着。
猫儿红了眼睛,使劲瞪向那玉面童子。
斐公子见猫儿这样,怕是不杀过去将人砍死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只得说:“我暂时无碍,你且去打他出气吧。”
猫儿点头,让斐公子小心地依靠在墙边,自己掳起袖子,就呲牙扑了过去,那表情,就跟饥饿年头抢肉吃似的,着实吓到了玉面童子。
玉面童子微微后退半步,便被猫儿扑倒在地,也不管套路了,骑在身上就是一顿海啸拳脚!打得连口水都差点横飞,真正是不留情面。
玉面童子哪里见过这架势?先不说平时没人敢动他,就连他的武功师傅都已经打不过他,但这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却是力大无穷,只要被他近身,就别想推开了去。
一招之差,让玉面童子处于下风,不得不使出全部内力保护住脑袋和身子,就这样,还是被痛打了一顿,弄得鼻青脸肿不说,连头发都被抓掉了一缕,狼狈地披散开。
斐公子有些看不过去了,过来拉猫儿,说:“起来吧,打得拳头要疼了。”
猫儿一想也是,自己的拳头还真有点疼,用鼻子哼了哼站起,扶着斐公子冲玉面童子道:“给我解药,不然把你掰成两截!”
玉面童子一口气憋在胸口,却知道此刻身边无人,得先忍了才好,不过,他也纳闷,针上之毒见血封喉,那人怎么还没死?也好,若没死,他就让他死个千疮百孔!于是,他伸手入袖口,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猫儿。
猫儿使劲扯过,倒出,用鼻子闻了闻。
斐少爷问:“懂得药理?”
猫儿摇头:“不懂,就是饿了,闻闻能吃一口不。”
斐少爷颤抖,玉面童子嘴角抽筋,痛得嘶嘶地。
斐少爷拿过一闻,眼含两束隐匿的锋利对上慢慢爬起的玉面童子,对猫儿道:“此等贵重物品,还是让那少爷全部吞下吧。”
猫儿听出了话中意思,冲玉面童子阴森森一笑,提着膀子就要过去喂毒药。
玉面童子这下真有些怕了,忙摇头道:“拿错了,拿错了。”
猫儿眯眼,喝道:“没事,我也经常喂猪,你就受着吧。”
玉面童子起身要跑,却被猫儿一把按住。
玉面童子急中生智道:“这位小哥,我家中有很多银两,愿用银子买命,你看可好?”
猫儿寻思了一下,问:“你的命值钱吗?”
玉面童子恨得牙齿都痒了,气得鼻子差点歪掉,他的命若不值钱,怕是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斐少爷见猫儿为难,却是陪着猫儿的性子热闹起来,伸手由自己怀里取出一粒丹药,一下子扔进玉面童子口中,飘飘忽忽阴阳怪气道:“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中了你见血封喉的毒针没有事儿,我不怕告诉你,你乃隐世高人无牙仙人的关门爱徒,别说是你这种小把戏,就算是你刚才拿出的‘万孔穿肉丸’对我来说,不过是饭前饭后的零食而已。这身子百毒不侵,你应该是懂得的。
不过,哼哼。。。。。。你现在吃下的可是我独门秘制的毒药,无色无味,无感无觉,却是在毒发后由脚趾开始腐烂,先是外表,后是内脏,一直腐烂到心脏,方能停止这种折磨!
这种毒药全世界原本有两个人会解,不过自从师傅他老人家仙逝后,仅剩下我一人而已。
你大可以试试诱捕我们的后果,也许那点点腐烂的腥臭味儿才能让你记起我们的好处!”
斐少爷一席话说得落地有声玄乎其玄,与平时的拿调软语甚是不同,不禁让猫儿另眼相看,就连那一向多疑的玉面童子也轰炸得一凉到底!
猫儿满是佩服地望向斐少爷,欣慰道:“你没事太好了。”
斐少爷解释道:“我原本也不知道自己的体质已经百毒不侵,现在却又觉得精神气爽起来。不过,你说过的话需算数,不然人家可会伤心的。”
猫儿望着斐少爷,在看了良久后,喃喃道:“我发现,你好像一个人哦。”
斐少爷一挑眉峰,媚笑着靠近猫儿,娇嗔道:“你说人家像谁啊?”
猫儿困难地转动脖子,忙摇头,眼睛却是向斐少爷的后屁股看去。
斐少爷一跺脚,羞涩道:“死鬼,看人家那里做什么?你若想看,晚上回去你来我房里便是。”
猫儿和玉面童子一起打了大激灵,忙收回了目光,不敢乱瞟。
猫儿去捡起被自己砍坏的弯刀,用袖子擦了擦刀把上的宝石,牙齿一咬,愣是抠下来一颗,冲斐少爷璀璨一笑,开心道:“看,红宝石,我们去最好的酒楼吃鱼吧,可饿死我了。”
受了斐公子要挟的玉面童子试着从地上爬起,却硬是被猫儿捶骨折了一根肋骨,痛得又跌落回去,在心里即使恨得牙痒痒,脸上仍旧表现出顺从的表象,服软道:“两位。。。。。。小哥,麻烦将我搀扶起来,怕是骨折了,动不了。若二位能送小弟回家,小弟定然大力相谢。”
斐少爷摆手:“不去,不去,还没玩够呢。”
可这回,玉面童子却是铁了心地想让这两人陪自己回去,虽然不晓得那百毒不侵之人是否胡说,但却单凭那人中剧毒而未死,却能一闻便识出自己的‘万孔穿肉丸’,怕也是有了六分真,如此一来,自己更是不能放那二人离开,得寻个方法将两人留下才好,若哄不出解药,就得使些狠招了。
心思一定,玉面童子见无人搀扶自己,便咬牙强撑起身子,痛得头冒冷汗地倚靠在墙壁上,对二人抱拳道:“平时我多有霸道,虽劣性,但却是喜交朋友,若二位不嫌弃,请去我家中一聚。其他不说,我家中厨子做的鱼却是‘娆国’一绝,任何人尝试后,都赞不绝口。”说完,用非常自信的眼睛望向猫儿。
猫儿咽了口口水,馋猫样子尽显无疑。
斐公子向来不怕事大,且宠溺猫儿更是天下一绝。
两个人这么这么目光一对,还有哪里是不敢去的?
于是,猫儿找了辆车上了路,三人一同上路。
因为马车比较小,所以玉面童子被猫儿拎去了外面同车夫一起,自己与斐少爷坐在其中,揉着肚子等着去吃美食。又想起斐少爷的厉害之处,不由得小声问:“斐少爷,你真学过药石之术?”
斐少爷压低声线回答:“以前没说,是不想招惹麻烦,你知道我,最讨厌给人家看病,让我毒死人容易,看病怕是不妥。”
外面玉面童子侧耳倾听,对车内刻意压低的对话听得绝对真切,这回却是心又凉了八分。
车子里面的猫儿不疑有他地点头表示明白,却见斐少爷将手伸入胸口,由里面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还擦着两根刚才玉面童子射出的毒针。
在猫儿的目瞪口呆中,斐少爷勾唇一笑,伸手将毒针拔出,随手扔在了车窗外面,被喧哗的街道淹没,只剩下马蹄与车轱辘的踏踏滚滚声。
斐少爷伸手将猫儿大张的嘴巴闭合,将头一歪又倚靠在猫儿肩膀上,柔柔弱弱道:“猫爷,您可得护着人家哦。”
猫儿傻傻地点头,这才知道,有种石头,可以吸铁制物;也才知道,有种男人,生来就会骗人。
娆国夜宴醉玲珑(一)
回府路上,玉面童子买了一个纱帽戴上,将一脸的青紫遮住。
马车颠簸中,停在了府邸门口,焦急等待的仆人自动迎了上来。玉面童子是一声令下,命众人将灯笼给吹灭了,生怕别人看见自己纱帽下的淤青。于是,只得在一片漆黑中从马车上呲牙咧嘴地爬下去,走进府邸。
猫儿和斐公子跟着,直到进了漆黑的房间,玉面童子才对跟进来的管家道:“速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