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幸好猫儿眼疾手快地一操,用左手扯住了那人手腕,将那动荡在悬崖间的下坠身子拎在了手中。
那人张大了惊恐的眼,屏住呼吸地紧紧盯着猫儿,生怕她一个体力不支将自己扔了下去。
猫儿后腿使不上力,身子却是已经探出了大半,于是大声喊道:“‘肥臀’!拉我上去!”
“肥臀”得了命令,就用牙齿扯住猫儿裤腿,使劲往后拖着。
猫儿的双手天生神力,在“肥臀”这一啃之助下,可以说是有惊无险的将那人扯了上来。
那人一身褴褛,浑然看不清衣服最初颜色,满身似有无数细微的划破伤痕,整张脸被发丝遮挡,仅露出一双染血眸子,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恶狠狠地瞪向猫儿。
猫儿伸手将自己被“肥臀”扯露了两寸春光的裤子提上,这才收了刀,不忘自我表彰:“今天幸好有我,不然换个人都拉不起来。”
那人却是眼睛一瞪,怒气冲冲地嘶吼:“要不是你,我早就爬上来了!一不用吓得差点掉落悬崖!二也不用被石头砸中脑袋!三更不用以为自己要被砍死!”
猫儿也不恼,确是弯眼一笑,问:“别人都是从上面往下跳,你怎么从下面往上钻啊?”
那人又狠狠地剜了猫儿一眼,攥拳道:“你是猪脑袋啊?或不是被人推下去,你当我愿意自己爬悬崖玩?”
猫儿打量着那脆生生的声音主人,细细地扫了两眼,只觉得那人身形偏小,怕还是没长大的孩童,不禁有些疑惑道:“谁迫害你做什么?图财还是贪色?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样吸引人呢?”
那人被猫儿气得胸口起伏,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更是红得越发醒目,仿佛要爆炸般瞪着猫儿。
猫儿耸肩一笑,从地上坐起,跳上“肥臀”,就要往山下走。
那人望着猫儿洒脱的背影,只觉得怒火攻心,没想到猫儿竟然就把他扔这儿了?眼见猫儿要走远,那人忙从地上爬起,冲着猫儿大喊:“你站住!”
猫儿转过身,问:“有事儿?”
那人几步跑了过来,凶巴巴地冲着猫儿吼道:“你伤了我脑袋,就得为我治伤!”
猫儿觉得,这人叫嚣的样子与自己小时倒有几分相似,但那无赖的行径却不是自己一贯作风,当即回了句:“没银子。”
那人一听猫儿此言,只觉得这人就是无赖的鼻祖!忙伸出手,拦住唯一的狭窄去路,一副“你不带我走,就踏死我吧”的绝然表情。
猫儿被那人的小样子逗笑,想想自己也是没有目的,就带着他一同走也没什么。于是将手一伸,递了过去。
那人微愣,却是迟疑地将手伸出,借着猫儿力道,跳上了“肥臀”后背,在猫儿策马飞驰中,忽地一闪身子,忙抱住了猫儿的小蛮腰,手下伤口一痛,又也觉察出猫儿腰身纤细柔软,不似男子的刚硬粗犷。
神秘岚琅因果劫(一)
猫儿在那人的指点下终于出了山,随便寻了家客栈,也不晓得身处何处,就这么暂住了下来。
让小二找来大夫,为那人看看。又吩咐抬进热水,给那人洗干净。自己则是一副有钱大爷的模样,大剌剌坐在旁边的屋子里,对着一桌子的饭菜风卷残云起来。这鸟肉野味再好吃,如果连续吃上数天都没有咸味儿,也会腻歪得想发狂。
旁边屋子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和偶尔倒吸气的痛呼,猫儿唇角一勾,继续吃自己的,香喷喷得很。
就在猫儿消耗掉一只鸡、一盘儿猪耳朵、一盘子酱牛肉、半盘子花生米和半坛子美酒后,房门被砰地踢开,一个身穿破烂布条的人儿,就这么瞪着水灵灵的眼,皱着老气横秋的柔顺眉毛,张开水嫩嫩的柔唇,披散着滴水的绸缎发丝,掐腰呼啸道:“你就不能慢点吃?也不怕噎死!”
猫儿没想到这满脸是血的人儿在洗干净后竟是个少见的人间绝色,因为惊讶,一块猪脚骨就这么卡在喉咙里,咳嗽了半天也没弄出来,索性提起剩下的半坛子酒灌下。无果后,又抓起一个馒头,用手压实后,送入大张的口中,强行咽下!这才算将那猪脚骨弄下了喉咙。
猫儿此种行径看得那水灵灵的男娃都傻眼了,不屑地哼了声,咣地将门一关,绝对狂傲地坐到猫儿对面,动手抓过一只猪脚,又因手指间的伤口疼得闷哼一声,眉头微皱,随之发狠地用锋利小牙撕咬上猪脚,看样子,是饿坏了。
猫儿难得好心的关怀道:“你也慢点,别噎死。”
男娃使劲瞪了猫儿一眼,嘴里咬着猪脚,含糊道:“你以为我像你那么……咳咳……咳咳咳咳咳……”笨字还没等说出口,却是被呛到了。
猫儿递过去自己喝剩下的酒坛子,男娃却是不领情的推打开,硬是咳嗽得肺子差点炸了,才终于停了下来。后又狠狠瞪着猫儿,就仿佛有仇般吃着桌子上的菜,直到将猫儿所剩无几的菜底打扫干净,才动作优雅地收了手,点评道:“这菜,还真够难吃的。”
猫儿见那男娃儿有趣,便逗弄道:“是啊,喂猪都不吃这剩下的菜底呢。”
男娃极其聪慧,当即听出猫儿讽刺自己,又狠狠剜了猫儿一眼,这才装模作样地说道:“你不用嘲弄我,等我恢复身份后,第一个就把你关起来,好生拷打折磨一番。”
猫儿懒得理他,蹬着鞋子往床上一躺,“成,你赶快去恢复身份吧,若是趁着我没离开之前恢复了,就派人来拷打折磨我吧,现在小爷我要睡觉,你滚出去!”
男娃被猫儿吼,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痛得真吸冷气,怒声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猫儿一枕头砸出,正重男娃脑袋上,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那刚上好药的地方又开始泛滥血痕。
猫儿觉得身后半天没有动静,这才转过头看,便看见男娃死死盯着自己,额头上鲜红的血洗宛若蜿蜒的河流滑落下来,衬得那男娃如水般娇嫩的肌肤更是晶莹剔透,美得有些妖冶邪艳。
若是旁人,看见此等绝色额头流血,怕早就扑过来怜得惜玉一番。但猫儿却是见惯了血的人,觉得额头坏了也是小菜一碟,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扫了一眼,转过身,继续睡。
男娃从来没被人这么忽视过,当即操起落在地上的硬枕头就向猫儿扑来,狠狠砸下!
猫儿哪里是吃亏的主儿?一向都是她霸王来着,今天却无缘无故被别人砸,那是说不通地!
所以,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猫儿瞬间回了一拳,将那小子掀翻倒地。
男娃只觉得呼吸一滞,脑袋空白了半刻后才渐渐找到知觉。也顾不得所谓的疼痛,在恨极中,若撕咬小兽般呼啸而起,再次扑到床上,与猫儿扭打到一起。
猫儿被这不要命的小子激怒,便下手时却留了九分力道,然而自己受伤的左脚却被男娃一抓痛锥了心,当即反扑了上去,举起拳头就要冲其脑袋砸下!
男娃被猫儿凶红了眼睛的样子骇到,只觉得呼吸一滞,这数日来的委屈就这么生生被引了出来,竟呜咽一声,闭上眼,哭了起来。
猫儿被男娃的泪水刹到,这拳头是砸不下去了,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男娃在屋中掉落泪花儿,终是不太自然地伸出手,推了推男娃肩膀,哄道:“小小男子汉,有什么好哭的,不丢人啊?”
猫儿这一说不好,那原本若珍珠般滴落的泪花儿瞬间变成瓢泼大雨,还哇哇地雷声轰鸣。
猫儿没见过有人这么能哭,那娆汐儿爱哭,却总是咿咿呀呀地一个调调儿,如今这个男娃简直是嚎啕大哭,貌似比杀猪还痛苦。
若说刚开始这男娃哭得是若雨打梨花,瑟瑟中美丽凄楚;那么这会儿,简直是马踏平原,轰隆隆一片混打战乱。
猫儿刚开始有点儿恻隐之心想要安抚,后又被吵得脑袋发痛,想要开口吼人,却见那男娃竟一边嚎着,一边偷偷用眼睛瞄了自己一下。见自己正在看他,又一口气憋了下去,将头往被子里一窝,捶着拳头闷声嘶吼:“不用你哄我!也不许你看!再看我就杀了你!”
猫儿咂舌,觉得这小子定然是委屈大了,不然不会这么哭。又想起他说被人推下山崖,想然也是个有番苦楚不得说的人。猫儿心中产生了同命相连感,虽然这感觉偏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她还是难得温柔了一回,伸手将那半大小子抱入怀里,以最淳朴的方式安抚着。
男娃被猫儿一抱,瞬间僵硬了身子,渐渐觉察出猫儿并无恶意,象征性的扭了两下,就这么安静地窝在猫儿怀中,慰藉着那份难得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当男娃觉得胳膊有些麻木时,这才抬头望向猫儿,却见猫儿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搭落在下眼睑上,安静得如同熟睡的蝶翼;小巧的鼻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若小熊般嗅着空气中清冽酒香;红扑扑的脸蛋似贪杯的猫儿般憨态尽显,泛着可爱的红晕;小巧的红唇微张,细微的呼噜声由里面溢出,毫无戒备地睡得香甜。
男娃视线顺着猫儿那毫无喉结的优美颈项一路下滑,终是落在猫儿貌似平坦的胸部,满是疑惑地望着,在浑然不察中伸手去触,却在即将接触到猫儿胸部时停了下来,冷哼一声转过头,就这么窝进了褥子间,将那微红的脸隐藏起来。
神秘岚琅因果劫(二)
猫儿贪杯大睡了一整夜,起来时已经是正午十分,眨了眨有些模糊的眼睛,却没看见那个男娃。捶了捶有些痛的脑袋,拖着鞋子下了地,拉开房门,去了隔壁,也没看见人。揪了店小二来问,只说一早儿那男娃就出去了。
猫儿洗脸吃饭,只当男娃有事先走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深交情,走了便走了。
正咬着牛肉片是,猫儿突然想起什么,一摸腰包,不出所料,钱袋子被那小子摸走了!还一个铜板也没给自己留下,真是一条白眼狼!
猫儿愤恨地想着,心道等再看见他,一准儿把他再扔那崖边去,让他自己走下山,免得自己好心没好报。口袋里虽然没了银两,但也不耽误猫儿大吃大喝,反正是绿林出身,这路上只要有人,她就饿不着,谁比她的事业还有优越性啊?
尽管如此,猫儿仍旧不太开心,有些恼自己识人不清。但转念一想,本就不认识,何来清与不清,还是算了,不再多想。
就在猫儿认真与饭菜拼杀间,门又被一脚踢开,那男娃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进来。将包裹往椅子上一扔,自己操起筷子,一点儿都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还不忘扫描猫儿,责怪道:“又自己吃,撑不死你!”
猫儿这回吸取了教训,只要他准备开口说话,她就不咽东西;等他说完了,她才将口中牛肉咽下,惊讶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男娃瞪了猫儿一眼,又教训起来,“我本也没说要走。”
猫儿问:“那你摸了我的银子,就是为了出去买东西?”
男娃不屑道:“谁摸了你的银子?我不过是顺手拿来用些。”然而,男娃没有说出的事实是,他全部拿走猫儿的银子,其实是怕猫儿有钱付住宿费后将自己撇下,这才留了心眼,将钱财全部控管起来。
面对那男娃死不认账,猫儿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脾气甚好。若叫真儿的说,猫儿那是不在乎。
男娃扫眼猫儿可有可无的态度,皱了皱好看的柔顺眉毛,说:“我买了些换洗衣服,也给你捎了一套。”
猫儿吃饱了,伸手去翻那大大的包裹,在椅子上散落了一堆的男款华服,各色袍子玉带看得猫儿眼花缭乱,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败家子!
男娃除了昨天太过饥饿外,今天吃得到不多,菜低咽下后,用帕子擦了擦嘴,动手从那堆衣服里扯出一件偏长一点儿的袍子给猫儿,说:“换上吧。”俨然一副他出银子的施舍模样。
猫儿倒也觉得自己的衣服有些脏了,喊小二打了热水,回身对男娃说:“你回屋吧。”
男娃却是霸着椅子不动,饮者小二送来的茶水,头也不抬道:“你洗你的,我还没喝完茶。”转而道,“这哪里是茶,比洗脚水还不如!”
猫儿鄙视他,说:“那你就去喝洗脚水。”
男娃冷哼一声,诅咒道:“我看你就是喝了洗脚水,所以才这么笨!”
猫儿吼:“出去!”
男娃轻扫猫儿一眼,提了件衣袍,一负手,跟大爷似的走了。
猫儿见人走了,便脱了衣服,扯了白带子,跳进了水中,扑通个欢实。
洗好后用干净布擦拭掉身上水珠,觉得那脏了的抹胸布条有些无法上身,转眼间瞧见衣服堆了有一块柔软的白色长条布匹,顺手就拿了过来,将自己的女性特质围绕上,又将那男娃买来的衣服穿上。往镜子前一站,一个身着月牙染耦合色花样衣袍的翩翩俏公子即靡丽而现。
猫儿不太会打理头发,便学着银钩的最简单方式,在发尾处系了根同色发带,对着镜子照照,自我感觉良好。
当猫儿打理好自己后,那门又被砰地踢开,时间控制得极其精准。
猫儿望向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