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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叮叮咚咚的过门响过,她略带沙哑的嗓音轻轻的响起,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三毛作词的《橄榄树》)
那淡淡的忧伤,浅浅的诉说,有着淡淡的离愁别绪,却又洒脱不羁,出世脱俗。
孤叶痴迷地望着洛雪胭,想起初听她在月夜下背靠大树弹唱这首歌时的情景。那是她刚刚做好那名为吉他的奇怪乐器,他是那么地不屑。当他那夜练完剑,无聊之中散步到那山后悬崖,看到她正倚靠在大树上,一只腿曲着,怀里抱着吉他,银色的短发随风飞舞,银色的月光淡淡地笼罩着她,她边弹边唱,那独特的乐声和旋律,顿时令他着迷,她那孤独寂寥的身影就那样突兀地刻在了他的心上,从此后他悄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却发现在她那丑陋的皮囊下却有着一颗与众不同的七巧玲珑心,有着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奇思妙想,令他疯狂地爱上了她。
一曲已毕,孤叶冷冷地扫视一眼场中众人,只见众人都惊呆在当场,停顿片刻才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与鼓掌声。秦妈妈神情复杂地扭上台去,客气地将洛雪胭迎向阁内二楼一处包房,“姑娘这一曲及这奇特的乐器真是令我开了眼,饱了耳福,果然不同凡响。只是不知姑娘可要与我做个什么交易?”
洛雪胭冷淡地看秦妈妈一眼,“我要包你这阁一个月,租金一千两,这是五百两定金。这一个月内我如何经营与你无关,你也不得插手。如果同意,我们就先签定一个月的租金合同,如到期后需续租,我们再商议。如果不到一个月,我就不租了,一千两的银子一分也不会少给你。你看如何?”
秦妈妈一听楞了,这奇特的女子到底想做什么,听说过买卖、新建这窑子,可还没听说过租的,这打得是什么主意?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子,这更是透着邪门,可如果不租,看一下她身边坐着那如黑豹般的硬汉及她身后清一色黑色奇特短衣打扮的随从,想是不好易于的。那女子悠闲笃定的神态更是志在必得,加上她冷硬的目光,更是看得她心中打颤。
思量许久,秦妈妈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那请问姑娘,你租来这百灵阁有何用处?”
洛雪胭冷冷地看她一眼,“这与你无关!这一个月你还在这里当你的妈妈,你的份钱,一分也不会少你的。阁里姑娘们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她们的收入一分也不会少了她们的。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份内事即可。”
秦妈妈看着洛雪胭冷漠的眼神,轻轻咽下一口唾沫,“也许是我多虑了,相信姑娘也是信人儿。那咱们就一言说定,只是这什么合同是怎么签的?”
洛雪胭一挥手,身后立刻递上两份纸,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各项条款,让秦妈妈看傻了眼,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的经营文书,各项条款规定的如此详细,明确了双方的责任和义务以及违约的责任。她匆匆看了一遍,却很难看懂,只是看懂租赁一个月,月租一千两等简单明了的内容,其它内容似懂非懂,却也不想露怯,伸手拿起笔来在出租方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给洛雪胭。
洛雪胭扫了一眼那落款,提笔在承租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将其中的一份递还给秦妈妈,也不打招呼,径直而去。
第十五章 演出
第二天,洛雪胭与孤叶一早就来到百灵阁,阁里的姑娘们由于夜生活生物钟紊乱,此时还未起床。洛雪胭将同样补觉的秦妈妈叫了起来,秦妈妈骂骂咧咧地极不情愿地来到大厅,当看到孤叶那狠戾的目光顿时清醒过来。
“敢问姑娘这么早叫老身来有何事吩咐?”秦妈妈面上恭敬心中咒骂着。
洛雪胭散淡地品着身后随从递上的茶,懒懒地说道,“敢情秦妈妈此刻一定在心里痛骂我打扰了你的好梦吧!”
秦妈妈一听浑身一个激灵,这……这女子也太邪门了吧,竟然连她心中所想也知道,脸上不禁有些尴尬,“看姑娘这话说的,现在您可是这阁里的主了,骂谁也不敢骂您不是。只是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洛雪胭冷哼一声,不再计较,“你找人将休息七天的告示贴到门上,并印制五千份单子,上写七日后百灵阁将有新舞推出,四花魁将以新形象示人。将我画好的这四人的图像一并印制其上,样板先送来我过目后再派人发放。另外将这城里最好的裁缝叫来,我要给姑娘们定做几套演出用的服装。现在将姑娘们都喊起来,到这大厅来集中。”
说罢,甩给秦妈妈一张图,秦妈妈接过一看,嘴一下子张得老大,下巴差点掉地上,只见那图中四人身着无袖翻领贴身上装,与孤叶身上所穿的类似,但又有所不同,更加突出女子丰满的胸部线条,腿上竟是将衬裤变成了外衣,显出女子修长的腿。可这样的形象也太暴露了,这让男人看了,岂非狂喷鼻血?
洛雪胭见秦妈妈傻呆的模样,冷哼一声,“秦妈妈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秦妈妈听到那冰冷的声音浑身一颤回过神来,“啊……啊,没什么问题,只是……这……真的可以吗?姑娘们会不会……”
洛雪胭冷冷道,“怎么她们还有什么不可以展示于人的?”
秦妈妈面上有些尴尬,还想说些什么,站在身旁的孤叶寒声道,“怎么,你想忤逆我家主子吗?”
秦妈妈望向那冷酷的刚毅脸庞,想起昨夜只因对这自称银雪的姑娘不敬而被一刀削掉了手的冷血,在这春日的温暖中她感到如冬天般的阵阵寒意,急忙住了嘴,告退下去吩咐去了。
不一会儿,姑娘们都打着哈欠嘴里骂骂咧咧地、有些衣冠不整地来到了大厅,当看到那两个昨日血溅百灵阁的主角时,都吓得急忙整肃了神态、衣着,惊惧地站在洛雪胭面前,静待洛雪胭。
洛雪胭也不看她们,慢慢啜着茶,半晌才抬起那被画得浮肿的眼皮,冷冷地扫视一圈,“昨儿想是姑娘们都听秦妈妈说过了,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月内,我是这里的老板,你们要按照我说的、我教的去做,否则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是什么了。现在,我要求你们半个时辰内梳洗干净,不要浓妆艳抹,穿上最利索的衣服到这大厅里来集合。从今天开始七日内,每天早上在我来之前要全部整理集合完毕,若有迟到者必重罚。好了,现在都下去梳洗吧。”
说罢,也不再看她们,拿起桌上的小点心慢慢品尝起来。姑娘们慌得急忙回房梳洗,不一会儿功夫,全部干净清爽地站在洛雪胭面前,一个个忐忑不安地看着洛雪胭。
洛雪胭冷冷地打量她们一下,眼中露出还算满意的神情,这让姑娘们暗暗松了一口气。突然,只见洛雪胭面上一寒,头也不回地对站立在身后的秦妈妈寒声道,“这里怎么少了一位姑娘,秋竹姑娘呢?”
秦妈妈忙上前赔着笑脸地回道,“回银雪姑娘,这秋竹姑娘昨儿夜里留宿有客人,客人刚走,还没起床呢。所以……”
话未说完,就被洛雪胭冷冷地打断了,“来人,立刻将那秋竹给我拖来,重打二十大板!”她身后站立的侍卫中有两人立刻押着龟奴去了秋竹的房间,秦妈妈的脸上顿时一片惨白。
不一会儿,只听一阵哭骂声从大厅入口处传来,“放开我,你们这两个杀千刀的,姑奶奶在这阁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秦妈妈也不敢这么对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野丫头凭什么这么对我!快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一路叫,一路骂,那两个侍卫冷冰冰地丝毫不为所动,拽着秋竹的头发倒拖着将她扔在洛雪胭的脚前。
秋竹见到秦妈妈又嚎起来,“秦妈妈,您可要为我作主,怎么能让这么个野丫头欺负于我!”
话未说完,孤叶拉起她的衣领二话不说地重重地在她脸上连煽几下,顿时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就变成猪头,口鼻流血。“拉下去,重打二十板!打完后立刻归队!”孤叶冷冷地吩咐着刚才的那两个侍卫。
那两个侍卫躬身应道,“是!”就将已被打傻了的秋竹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听到那惨嚎从大厅外传来,令在场的秦妈妈、龟奴、姑娘们心胆俱寒。
已痛昏的秋竹被血淋淋地拖了上来,洛雪胭冷漠地看她一眼,回头扔给秦妈妈一袋东西,“这是伤药,立刻给她敷上。下午参加排练,不得缺席!”
秦妈妈颤抖着手接过,让两个龟奴将秋竹抬下,给她上药去了。
洛雪胭沉默片刻,才缓缓开了口,“今儿我要给你们排练一出音乐剧《猫》,三日内要全部学会,七日后演出。”为了实现她的计划,她只好又向前世的大师们借来了百老汇的音乐剧《猫》一用。
站立在面前的姑娘们早已被秋竹的事吓傻,不知这面前的银雪姑娘要如何处置她们,听闻只是要让她们排戏,立刻都松了一口气,由于有秋竹的先例在,谁也不敢再怠慢,四花魁也不敢再摆出头牌的架子,小心用功地练着洛雪胭教给她们的每一动作,连那秋竹在受罚的当天下午就按照洛雪胭的吩咐带着伤参加了排练。
洛雪胭的脚虽跛了一只,当跳起舞来时虽微有瑕疵,但仍是将那猫的神韵、舞的动作酣畅淋漓地展现出来,尤其当演出服做好穿上之后,那曼妙的身姿、猫的面具令她越发的性感迷人。
孤叶从未看到过洛雪胭跳舞,当看到那化身为猫精灵的洛雪胭,心神为之一震,那是怎样的一个性感尤物,高深、冷漠、神秘,令人为之疯狂。
一连七日的排练,终于迎来了百灵阁音乐剧《猫》的首场演出。在这七天里,在洛雪胭的策划下,进行了铺天盖地的宣传,将宣传的内容予以神秘化,这令城里的男人们个个热血沸腾,再加上七天的停业,更是令那些多日无法入阁的人们疯狂,最后惊动了当今的北森国皇帝上官云德。
入夜,城里的男人们蜂涌向百灵阁,几乎万人空巷。百灵阁内张灯结彩,门口摆起长桌,卖起了门票,根据位置视角的好坏不同,从十两白银一张起价,到视线最好的二楼包厢五百两一张分出不同的等级。昂贵的价格以及从未有过的售票行为虽引起众多嫖客的不满,可那猎艳的心态加上神秘的色彩,令那些腰包充足的老爷们仍是心甘情愿地掏了腰包,而后在买不起票的男人们的羡慕眼光里腆胸挺肚地昂首步入百灵阁,在龟奴的指引下按票上的编号找到座位坐下。门外那些因到得晚挤不到跟前,买不上票的人在低声恳求着,并想通过贿赂卖票之人买到票而得以入场,均被那两个如雕塑般的人给推了出来。
洛雪胭换上服装,站在台后冷冷地看着台下热闹非凡的大厅,孤叶静静地候在她身旁,神情复杂,“雪儿,你真有必要自己亲自上台演出吗?”
洛雪胭回过头来,看到一双深遂的黑眸满含深情,她心中暗叹一口气,静静地轻言道,“师兄,我等这一天已等了好久,我刚才已看到那个我要找的人进入了二楼那间包厢,我不能放弃。”
孤叶深深地望着洛雪胭,喃喃道,“我真的不想让你去跳那样的舞,你不知道当你跳起那支舞时是多么的性感迷人,颠倒众生。只想让你跳给我一个人看,只想让你属于我一个人,可是,我却始终无法进入你的心灵,无论我多么努力,始终只能徘徊在你的心门之外,雪儿,还要让我等多久,你才会敞开心扉接纳我?”
洛雪胭望着眼前这个有着岩石般坚硬的刚毅硬汉此时流露出的软弱,心中一痛,“师兄,我告诉过你我已无心,所以哪里还会有心接纳你。你呆在我身边,只会不断地受伤,何苦?为了我,你叛出师门;为了我,你双手沾满鲜血。不值得!师兄,以前你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为了我这样一个残破之人背负大逆不道的罪名,让世人视你如洪水猛兽,将你践踏在脚底!你应该是继承师父的教主之位,成为领袖武林的侠士,而不是如今嗜杀成性的绝情谷的护法。放弃我,回去,好吗?仇是我一个人的仇,血也应是我一人来沾,若是下地狱更是我一个人入地狱,我不能将你拖入。”
孤叶急忙伸手掩住洛雪胭的唇,红了双眼,哑声道,“不要赶我走!你知道的,自从跟你下了山,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你要负的血债也由我来承担,如你入地狱我也随你入地狱,只愿陪你,陪你到永远。我不在乎是否大逆不道,我也不在乎我双手沾满鲜血,我更不在乎世人的看法,更不在乎那个什么教主之位,我只在乎你!也许我曾经骄傲地不曾看你一眼,可现在我的眼中只有你,也只会看着你,我不在乎你是否丑陋、是否残疾,只要你还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