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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志雄也对这个面相平庸的妇人早已五体投地,佩服不已。
刚进入小小书屋的门,只见背对着门的地方负手而立着两个人,身形修长、俊秀,背着光,看不清楚模样。叶志雄正带着他那标志性的憨厚笑容与那二人对面而立,与他们二人说着什么,一见洛雪胭,面上扬起兴奋的笑,对那二人说道,“喏,这就是那位提供画稿之人。二位公子如若想要购买画稿,得和这位大婶商量,小人只是一个工匠而已。”
随着叶志雄的介绍,二人转过身来,与洛雪胭一打照面,三人同时惊呼出口,“怎么是你!”“你们来干什么?”这二人正是金俊逸与李昊江。
洛雪胭诧异地望着二人,带着些警觉地望着二人,眼睛轮流在二人的脸上转来转去,“你们来这儿干什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金俊逸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望着洛雪胭,心中惊诧莫名,带着些微迟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就是画这些画的人?”
洛雪胭被金俊逸那带着怀疑态度的口吻所激怒,语气也就有些不善,冷冷道,“怎么?不行?”
金俊逸尴尬地笑笑,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好。李昊江从最初的镇静中清醒过来,带着嘲讽道,“哟,泥鳅竟然会画画,还真是稀罕!”说着,眯起那双单凤美目,带着怀疑上下打量洛雪胭一番,“你不会是找人画的吧?就凭你?也能画出如此有趣而特别的画来?”
洛雪胭恼怒异常,“臭耗子!别狗眼看人低!姑奶奶我怎么就画不出这种画来了?倒是你,没本事画出这种画来,却门缝里看人,将人看扁喽!”
李昊江正要回嘴,金俊逸及时地插话进来,“昊江!你忘了咱们来这里的初衷了吗?怎么你们俩一见面就跟斗鸡似的斗个不停呢!”
二人此时却似有了默契似的,冲着金俊逸吼道,“俊逸!”“金小子!”“你竟敢将我们比做斗鸡!”
金俊逸望着二人此时空前的团结,哭笑不得,一时之间竟楞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李昊江与洛雪胭也楞怔一下,互望一眼,而后同时鼻子里冷哼一声,一扬头,同时别过头去,再不多言。
金俊逸轻咳一声,感到好笑,要说这李昊江年少有些孩子气也就罢了,没想到这倪大娘竟也如此孩子气,看来也是一个老顽童了。“既然是大娘你所画,那想来事情也就好商量了。”
洛雪胭斜睨着金俊逸,并不说话,静等着金俊逸的下文。
“倪大娘,德茗书屋乃在下所开。前些时日,德茗书屋的于掌柜对大娘你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娘可否答应?”
话未说完,就被洛雪胭冷冷地打断了,“哟,金小子,你不会是看到我这画卖得火了,想来收购我这画的版权的吧?告诉你,我-不-卖!哼!”
金俊逸一听就楞住了,“你怎知我是为此事而来?难道你不听听我们开出的条件吗?德茗书屋在整个高琉国都是第一大书商,有着全国最好的刻工,百分之八十的书均出自我们书屋,在全国各地都有我们的分号。如果我们能够合作,你一定会收益更丰的!”
洛雪胭一拐一拐地走到屋内唯一的椅子前坐下,拿起桌上摆放的几本书拨弄着,也不抬眼看金李二人,淡漠地道,“不-卖!”
李昊江一听按捺不住,“喂,泥鳅!你不要太得意!你信不信,我们有办法让这个小小书屋办不下去,你的画也卖不下去!”
洛雪胭冷哼一声,脸上罩了一层寒霜,双眸中寒光顿生,“随便!无所谓!画卖不下去,不是我的损失,是读者的损失,好象也包括你们俩吧?”
二人一听有些尴尬,他们的确也是这部漫画的忠实读者。李昊江恼羞成怒,“哼!我就不信我画不出来!俊逸,我们走!”说罢,硬拖着金俊逸离开了小小书屋。
叶志雄充满担忧地看着洛雪胭,说道,“他们可是这高琉国第一大富商啊!得罪了他们,我们这画还卖得出去吗?”
洛雪胭冷冷地一笑,“哼!他们会回过头来找我的!”
此后一连三天,洛雪胭的卖画摊被官府的衙吏收缴,所有的画均被收缴,德茗书屋则开始出版《死神》的续集。洛雪胭干脆收了摊,每天也不急不慌,除了做好她的厨娘,就是钻进她自己的实验室或是画室,研究她的自行车、画她的油画,对外间的一切不闻不问,仿佛这场漫画之争与她无关。
不久之后的几天,是洛雪胭休息的日子,她去铁匠铺将前段时日订做的自行车的各项零件取回,正在院中试着将它们组装起来,总是因为她力小,无法将之有效地拼装起来,结果忙得是满头大汗。想起如果此时孤叶在就好了,他总是会帮她将它们给组装到一起的。正懊恼间,门外传来轻轻地叩门声,洛雪胭停下手中的活计,侧耳倾听了一下,唇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灰,这才起身走到门边开了门,果不如她所料,来者正是金俊逸,李昊江则没有跟着一起来。
洛雪胭也不礼让金俊逸,一扭身自行回到院中,继续着刚才的活计。金俊逸尴尬地站在院中,轻咳两声,才温和地开了口,“倪大娘,不知有何可以让在下做的吗?”
洛雪胭扬起头来,睨着金俊逸,只见那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愧、一丝渴盼,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工具往金俊逸的手中一塞,毫不客气地命令道,“帮我将这个轴承拧上!”
金俊逸望着手中奇怪的工具,不知该如何使用,望着洛雪胭无奈地问道,“这个,该如何使用?”
洛雪胭递给金俊逸一个你真笨的眼神,从金俊逸手中夺过工具,给他做了个示范后又扔回给他。金俊逸接过洛雪胭扔过来的工具,苦笑着将袖子挽起,按着洛雪胭的指示组装着这时代的第一辆自行车。
一直忙到天色擦黑,在金俊逸的努力下,洛雪胭的指挥下,这第一辆自行车就此诞生。洛雪胭兴奋地大喊一声“耶!”骑上自行车绕着院子转起来。金俊逸也是一脸的兴奋,望着那奇特的装置,一脸的诧异与惊奇。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部柔美的线条滑下,金俊逸抬手将那汗珠擦去,全然没有看到手上带着的黑灰全擦在了脸上,顿时将一张俊美的脸变成了一张花猫脸。洛雪胭偶一抬头,看到金俊逸的那张花猫脸,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不留神,身下的自行车竟冲着石桌而去,洛雪胭一声惊呼,急忙刹车,谁知,手工的安装工艺毕竟不如全自动化的安装工艺,竟在此时失了灵。眼看就要撞上石桌,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闪电般掠过,一伸猿臂,一手将洛雪胭捞到了怀里,一手拉住了如脱缰般的自行车。
洛雪胭拍着胸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唉呀,我的妈呀,可把我给吓坏喽!”一急竟出来一口东北腔。金俊逸听到这奇怪的腔调也是一怔,望向怀里的洛雪胭,心中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令他的心跳加速起来。洛雪胭回过神来,也望向金俊逸,撞进他那关切、着急的眼眸中,也是一怔,心“扑腾、扑腾”地狂跳着。二人四目相望,一时竟僵在了那里。
“咦!你们二人在干吗?”一声轻轻的惊呼传入耳中,震醒了失了心神的二人。金俊逸急忙松开揽住洛雪胭的手,将洛雪胭扶好站稳,神情之中带着不自然。洛雪胭也有些尴尬,脸微微有些红,若不是脸上的妆盖着,早不知红成了什么样子。洛雪胭也不敢再看金俊逸,抬头望向发出声音的来人,看到来人那邪灵风流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痞痞的笑,眼中却有着隐隐地怒气,还有着一抹难懂的神色,“俊逸,你不是来找泥鳅商谈画稿的事的吗?怎么会出现刚才的那种状况啊?”李昊江嘴上虽对着金俊逸说,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洛雪胭。
洛雪胭有些心虚地冲李昊江咧咧嘴,扯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没什么,没什么,你别误会,金小子没有背叛你!刚才,我在试骑自行车,谁知刹车突然失灵,是金小子救了我!”说着,装着查看自行车的样子,转过身去,避开了李昊江如同要吃了她的眼神和金俊逸错愕的神情。
“喂!泥鳅!什么误会!什么背叛我!我和俊逸可没有你说的那种龙阳之好!”李昊江怒吼道,额上的青筋突出,双手紧握。金俊逸也是一脸的尴尬和难堪。
洛雪胭惊愕地回过头来,吃惊地张大了嘴,足可以塞下一个拳头。半晌,她才吞吞口水,整了整神情,耸耸肩,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是就不是呗!有什么好发火的!”
李昊江与金俊逸顿时如同被拔了气门蕊似的,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微微张开了嘴,楞楞地看着洛雪胭,“哦,金小子,你是来找我说这画稿的事的吧?你们不是自己画的吗?还找官府出面砸了我的摊子,干嘛还来找我?”
李昊江别过头去,脸上布起了一层可疑的红云。金俊逸尴尬地咳嗽两声,这一天,他咳嗽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昊江画出的故事总是不尽如人意,而且,你的画稿中的人物背景似乎并不是我们这个国家的,所以……他很难画出原先的故事来。因此,这几天买画的人廖廖,都在寻找原先卖画的小摊,因不满官府的行为,已闹上了官府,令官府也是骑虎难下。所以……”
洛雪胭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心想,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我怎么着也是有着积累了五千年文化的现代人,怎么可能输给你这么一个黄口小儿。我不过是找了几个人在人群里扇了风、点了个火罢了,让他们去闹上了官府,哼哼,加上前世的二十一岁,今世的二十三岁,我心理年龄都四十四了,还整不过你们俩个臭小子!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所以,还是想请我来主笔,是吗?”
金俊逸苦笑着点点头,上次的满口大话,如今只能自己吞下。洛雪胭看着金、李二人难堪的神情,知道他们已是得了教训,所以才会低下高傲的头,来低声下气地求她来了,看在金俊逸对她多方照顾的份儿上,也不愿再多加难为。但嘴上却是不留口德,“那上次是谁说的要自己画来着的?好象是某只地沟里的小耗子吱吱叫的吧?”洛雪胭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李昊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脸涨得通红,知道他已到了愤怒的极点,“呵呵,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四十多岁的人啦,不能总跟一个孩子过不去。金小子,画稿给你可以,但是还是上次与于掌柜说的条件,你们负责印刷,刻印的成本由你们来负,只是原本的我七你三要改一改,既然是你们主动找上我来的,那自是你们有求于我,所以,以前所说的我七你三就得改一改了,现在我八你二。行是不行,你们自己看着办!”说罢,也不再理他们,又埋头去修理她的刹车。
李昊江张了张嘴本想顶回去,被金俊逸急忙拉住,“好!一言为定!明日我会将相关契约书送上。”说罢,拉着李昊江离开了洛雪胭家。
第三十四章 生病
此后几日,金俊逸与李昊江见了洛雪胭有着少许的不自在,都被那日莫名的心跳困扰着。他们年方十九,正是少男怀春的时节,怎会对一个年老色衰且残疾的中年女子产生莫名的心跳呢?一定是那天心太急、太紧张的缘故,否则怎会有那么急的心跳!可是心中却又渴望着见到她,看到她因操劳而疲累的身体又有着莫名的关切又该如何解释?金俊逸还好些,那是因为洛雪胭可是他酒楼的支柱,如今又是书屋最畅销书的作者,关心她是不想让自己的酒楼与书屋都遭到什么损失。
李昊江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当自己看到金俊逸搂着洛雪胭,二人情意绵绵四目相对的情景时,那股突然冲上心头的强烈的怒火又该如何说呢?尤其当他看到洛雪胭总是停留在金俊逸身上的目光就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一时是恼恨相交,一时又是自哀自怜,心绪极为低沉;当洛雪胭对他笑时,与他斗嘴时,他又会欢欣喜悦。这种忽上忽下的情绪是那么的陌生,令他感到害怕,他内心在拒绝着某个小小的声音,可那个声音却越来越大声,令他坐立不安。他不敢再频繁地去品香居,可又总是找着诸如想吃她烧的某样菜,要看最新一集的漫画等借口频频前往。李昊江就在这种矛盾复杂的情绪中艰难度日。
洛雪胭却如同一个没事人一样,每日里忙得如同陀螺,除了品香居的厨师工作,书屋的画画工作,还要抽出空来搞她的“科研开发”,要将前世里容易做的物品再现到这个世界里来,她还是很怀念前世那现代化的设施所带来的方便、快捷。偶有空闲时,洛雪胭也会想到那日金俊逸托住她的腰,深深凝注她的双眸,那样的清澈,那样的专注,那样的关切,令她的心重重地跳动起来,很久没有心动的感觉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