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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无法衡量了……”这句话她说的极轻,却是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的,她看着胤礽,强笑,“跟我回毓庆宫安置了吧,纳喇漪冬的事情明日我去向皇阿玛说,我去找叔爷爷,一定会如你的意。”
“敏儿!”胤礽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不禁轻呼出声,站起身来,定定望着她。
见他如些,敏儿有种值得的感觉,宽慰道:“我不是说笑,我说到做到。虽然,哪个女人都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好,但是我更不愿看到的是你伤心失意。”
“你有这样的心太让我意外,也太让我惊喜,以前我真是低看了你。敏儿,谢谢你有这份心思。不过,这件事情关系到朝纲,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虽然事情是索额图挑起的,但他有挑起来的能力,却没有力收覆收的能力,就连皇阿玛也不能。”
“是叔爷爷挑起的?”敏儿有些吃惊,她本以为是明珠想要更进一层倚宠骄狂所致。
“他的性子想必你最了解。”
“真的没有办法了?”
“目前最好的法子就是委屈漪冬。”
“那你……”
“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安置吧。”
“你今晚又不回了?”
胤礽阖了阖眼,表示抱歉。
敏儿的心猛一阵抽痛,微微喘息,“不管怎样,我都要试着帮你。”
第四十四章 比想象中好
敏儿几乎是逃出了无逸殿,两年来她第一次不顾太子妃的身子提着裙摆在黑夜中奔跑着,跑回了毓庆宫。
蓝瑛在后面紧赶慢赶,赶上她的时候,也到了地方。
敏儿放下了衣摆,在大厅中央,久久伫立。
蓝瑛感觉到气氛不对,轻步走上前,笑道:“格格刚才演的可真不错。”
敏儿听到这个,刚松开的手复又紧紧地拳握起来,恸道:“你错了,我不是在演戏。”
“格格,您……”蓝瑛吃惊,更多的是不解。
敏儿再也忍不住,哭声道:“他太伤我的心了,我也是个女人,怎么会没有心事?我也是人,怎么会没有忧愁烦恼?”
蓝瑛见状,上前扳过她的肩膀,将她揽在了怀里,哄道:“格格别伤心,不管怎样咱们是走出了第一步。忍吧,继续努力下去,慢慢的他的心里就会对你产生愧疚,这种愧疚会随着你的宽仁、无私与大度慢慢膨胀,到最后终会超越纳喇漪冬在他心上留下的伤,他的心会回来的。”
敏儿哭着摇头,“不是回来,是来。我现在才发现,这两年的太子妃我是白做了,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心。”
漪冬拿着胤祀送的风筝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番,又望望园子四处,质疑道:“真的能放?”
胤祀的眉一耸,挑眉道:“风筝当然是用来放的,今日和风煦煦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
“我是说,园子这么小能放得开风筝么?”漪冬嘟了嘟嘴,坐了下来,“而且我也不会放风筝。”
“能!”他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我教你,放风筝有三大要诀,风向、力度、方位,只要做好这些,保证它会飞的又高又稳。如果你不想在这儿放,咱们可以到御花园里去啊。”
漪冬听罢,眉一蹙,不悦道:“你就寒碜我吧!”
胤祀一怔,朝一旁的山杏做了个苦脸,“纳喇漪冬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有意的,不小心说错话了。咱们就这儿放,而且比在御花园更自在。”
漪冬垂目睨了一眼他一直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嗔道:“先放开我。”'网罗电子书:。WRbook。'
胤祀迟疑一下,忙松了手,大咧咧笑道:“来吧。”
经过一番折腾,没想到风筝还真飞了起来,漪冬的是只小燕子,胤祀的是一只大蝴蝶,两个风筝在天空中遥遥相对,胤祀看着身旁的漪冬,她正拉着线,眯眼望风筝,阳光下更觉明眉皓齿,袖子下滑,露出的那一小截雪白手腕漂亮又可爱,他眨了眨眼睛,用上技巧轻拉风筝线想要借着风向调动风筝的方向让他的大蝴蝶和漪冬的小燕子并肩飞在一起,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用上了所知的一切技巧大蝴蝶还是在那个地方徘徊,与小燕子遥遥望着,想靠近又近不得的样子。
“飞的真高啊!”漪冬禁不住露出笑颜。
“因为有胤祀出马!”他在一旁大言不惭。
漪冬朝他呶了呶嘴,望着那风筝,慢慢道:“真羡慕它,如果我也会飞就好了。”
“我给你做一对翅膀吧?”
“异想天开。”
“真的!”他煞有介事。
“好啊,我等着。”漪冬索性顺着他的话说。
他没再说话,认真的放风筝。
过了半晌,冷不丁地来了一句,“纳喇漪冬,你长大后会嫁给二哥吗?”
漪冬一怔,手上用力,风筝线断了。
她急的大叫,“线断了,风筝飞走了!都怪你,不专心!”
他见状,故意手上用力,大蝴蝶也追随了小燕子。
“我的也断了。”
眼看着它们要飘出园子,漪冬提起裙摆往前跑了几步,见他还怔着,招手示意道:“快去追啊!”
他回神撒腿跟了上去,一旁的山杏回过神眼看着两位小主子跑出了园门慌忙跑了上去,在后面喊着:“八阿哥快带格格回来,格格不能出园子!”
他们并没有听见山杏的话,或许是假装没有听见,一直冲到了园门口。
这些天来漪冬一直很安静,守门的侍卫乍一看到她跑出来都意外地愣了神,等回转过来,她和八阿哥已经跑出了园子,纯粹是两个孩子的嬉戏,两侍卫看在眼里,对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喊着追。
这个时辰皇上一般都在南书房看奏折或者和谨见的大臣谈话,这里离御花园又远,就是有哪位主子出来散步也不会看见,只要他们拿到风筝就会回来,若贸然叫喊反会招得尽人皆知,芝麻粒小本能化无的小事反倒成了大事,最后还会落个失职的罪名,太不划算了。
两个侍卫出这种考虑便没有叫喊着追赶,而是悄悄跟了上去,准备哄两位主子回来。
“风筝没了!”还没追上风筝突然消失在了天空中,漪冬停下脚步秀眉紧蹙。
胤祀咂嘴道:“一定是落到哪里了,嗯,现在刮的是南风,我们一直往北,肯定能找到。”
漪冬望望不远处的宫墙,摇头道:“不找了,飞了就飞了吧。哎呀,我忘记了自己被禁足不能出园,我们快回去吧!”
胤祀已经往北跑了,保证道:“我一定找到!”
“哎!”漪冬只得跟上去,一面喊着,“别找了,你再不停下我就自己回去了,回来啊。……爱新觉罗胤祀你再不回来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是谁在那里喧哗?”绿汀亭中胤礽眼看着鱼儿四散惊走,松了手,鱼料全部撒在了水面上。
小荣子立刻朝随奉的侍卫挤眼,侍卫会意刚要去看,只见不远出现了一红一蓝两个身影。
胤礽转过身,眼睛不禁一抬,摆手制止侍卫前去,他微侧了头,看着他们,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问道:“小荣子那是冬格格吗?”
小荣子低了头,嗫嚅道:“正是,还有八阿哥。”
胤礽蹙了眉,直直望着他们。
“哼!我真走了!”漪冬甩袖小跑着往回返。
胤祀一怔,转过身喊道:
“你不找风筝了?”
“纳喇漪冬,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你等等我啊!”
胤礽看着他们双双离去,沉吟道:“纳喇漪冬,爱新觉罗胤祀,这种直呼姓名的叫法是生份还是无间?”
小荣子忙道:“主子,八阿哥和格格尚不知人事,这样叫是徒个好玩呗。为了表示语气加强,小主子们相互闹腾的时候总是爱连名带姓的叫呢。”
胤礽的手紧了一下,沉声道:“她过的比我想象中要好。小荣子,起驾,去毓庆宫!”
第四十五章 孑然一身
“八阿哥,你走吧!”一回到园子,漪冬气还没喘匀呢就开始赶胤祀。
他浓眉蹙蹙,哼哼道:“你还真生气了?太小肚鸡肠了吧?”
漪冬不知该怎么跟他说,心里着急,跺了一下脚,攥紧了手绢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你走吧!”
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不再言语,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山杏近前,扶起漪冬的胳膊,小声道:“格格,您怎么突然对八阿哥……”
漪冬转过身,一脸苦恼,抓着山杏的手道:“我刚才看到太子了。”
山杏的眼睛一闪,嗫嚅着:“您也看见了啊?奴婢以为您没看见呢。”
“我是假装没有看到。”
“是因为看到了太子才那样对八阿哥?”
漪冬拂开了山杏的手,兀自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我感觉到他生气了,算了,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踏出园门半步,让他满意。”
一股浓浓的中药味突然充斥了整个鼻腔,正在窗前闲坐的敏儿用手绢挡在了鼻端,看到蓝瑛端了东西进门,不禁蹙眉,“蓝嬷嬷,您端的是什么?”
蓝瑛快走几上前,端起药碗献宝似地说:“这可是独门秘方,是宝贝,格格喝了不会有坏处。”
敏儿看了看那黑糊糊的药汤子,面上带着拒绝,“它有什么用?谁让你弄的?打哪儿弄的?”
蓝嬷嬷左右看看,俯耳上前道:“这是索大人交给奴婢的,一再嘱咐一定让格格您每天喝一碗。索大人说,当年赫舍里皇后就是喝了这副药才怀上的太子殿下。”
敏儿的听见这话,眼睛一闪,脸有些红了,瞥了蓝瑛一眼,嗔声道:“叔爷爷真是的,这种事情也管,生不生皇太孙跟药有什么关系?太子他的人都不来呢。”
蓝瑛劝道:“但总会来啊,咱们得时刻准备着。格格,听话,喝了吧。”
敏儿端起了药碗,药味呛鼻,她屏住了呼吸,一口气喝了下去,她何曾不想要个孩子?
蓝瑛见状心满意足,刚要说句什么,只听见外头的值守太监大呼道:“太子回宫了!”
敏儿的眼睛一闪,脸上顿时有了光彩。
蓝瑛扶她起来,欢喜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太准了。”
敏儿嗔了她一眼,嘱咐道:“在太子面前不许多说话。”
“奴婢当然懂得。”
敏儿跪到门边迎驾,胤礽大步跨进了殿里,看见她跪着便沉声道:“快起来,谁让你行这么大礼的?”话说着,脚下也没停,直接坐了上座。
早有宫女及时奉上茶来,胤礽端起喝了一大口,脸色不太好。
敏儿见状,碎步移了过去,柔声问道:“太子,你不高兴?发生什么事了?”
胤礽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就是想在这儿坐会儿,你不用管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
敏儿笑了笑,走到他的身后,一手轻捶着,追问道:“你一定是有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能对我讲吗?”
胤礽不再说话,只是喝茶。
敏儿有些苦恼,想了想又道:“要不我让厨房做几样私房小菜,你开开胃?我还放了一坛好酒没开封呢。”
胤礽阖了阖眼睛,啪地一下将茶碗放在了桌上,起身道:“我还是走吧。”
说罢,朝小荣子招了招手,主仆二人就往外走。
敏儿刚刚欢喜起来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紧咬着嘴唇,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她追了过去,喊道:“你都不能好好地跟我呆一会儿吗?胤礽!”
小荣子回头看了眼,见太子妃一副伤心模样,不忍心道:“太子,既然来了,要不就……”
胤礽的脚步愈加急促,沉声道:“我本想安静一下,怎么她也变得唠叨了?”
“可就这样走也不行啊。主子,就算是为了稳住索额图,您就多呆一会儿。”
索、额、图!胤礽的脚步倏然停住,紧了紧双手,返转身往回走。
陪着太子妃吃完了饭,胤礽觉得时间特别难熬,从小到大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贵为大清国的皇太子,倍受恩宠追捧的他,竟然在失意的时候连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明在光环下,实则孑然一身。小时候,他觉得皇阿玛和他是最亲近的,可以无话不谈,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话不能再对皇阿玛讲,一道屏障在他们父子间悄然筑起,一日厚过一日。
出了毓庆宫,他前思后想,还是得到皇阿玛那儿看看。
南书房,明珠刚走,索额图就来了,两人在乾清宫外遇见,和和气气地打招呼,心里却在算计着对方跟皇上说了什么,对方准备要跟皇上说什么。
索额图进了殿,康熙的脸色不是很好,手里捏着一份折子,仿佛要将它碎尸万断似的。索额图变得小心翼翼,猜到明珠一定惹皇上生气了,他可不要做明珠的炮灰。
他伏跪在地上,问了安。
康熙将折子往案上一甩,淡淡问道:“有什么事儿?”
“回皇上,今年的春围狩猎奴才已经将诸事安排好,行宫全都打扫完毕,围场周围设了岗,确保万无一失。另外,往年除了太子殿下和大阿哥,其他阿哥因为年小皆不随行,如今三阿哥和四阿哥也不小了,奴才想让两位皇子也历练历练,不知皇上意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