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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狗腿子功可不是盖的,他心满意足地走了,并露出了“以后有好东西我还给你”的眼神,我没猜错啦,我哥就是这么可爱单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第二天一大早爸爸就过来接我回家了,说是一大早其实也十点多了,不过在奶奶家我总是睡得沉睡得久。我和爸爸的话总是不多,在我努力酝酿了很久之后终于放弃,就这样吧,不说话也挺舒服的。我一进门忙着放这个放那个,熟能生巧,动作越来越利索。我躺在床上翻漫画,爸爸敲门进来,“诺玉,你来一下。”
“噢。”
是音响,新音响。还有重新布置的我的书房。
“你可以在这里看书画画唱歌看电影。”我新奇地左摸摸又瞧瞧,然后坐在小沙发上,真软真舒服,“这个沙发真好,颜色好看。”
我爸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不自然地说:“当时营业员叫我挑粉色呢。”
“中午你要吃什么?我现在去买菜。”
“生菜吧,你做的生菜最好吃,其他的随便。老爸,只有一件事,我求你别放那么多油,菜洗洗干净。”
“我进步了,你乖乖在家玩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没一会儿我妈就打来电话。
“晚上跟我一起吃饭。”
“好。”
“你中午在哪儿吃饭?”
“爸爸去买菜了。”
接着我把书房的事跟妈妈讲了一遍,“你爸还挺会讨好,这么狡诈,以后你就都在那儿住了。”
我赶紧把话题扯开,不一会儿妈妈碰到客户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回学校的时候张宁远说他爸爸正好去学校那边,让我跟他们一块儿去。我跟张叔叔不熟,就说我有点事晚点再去,谢谢啊,你们先去吧。
“谢你个屁,那你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噢,拜拜。”
我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发呆,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了,什么都提不起劲,只是机械地保持习惯。对面的冯未也不再有奇怪的举动,除了告诉我他叫冯未之外,未来的未。这是他的原话。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天已经擦黑,冯未这个人真的是太不够意思了,走的时候就不能顺手把我叫醒嘛,好歹也算认识了对不对。最近电费是不是降了?如果不是这里空调怎么开这么低?冻死我了。
我这人啊一病就胃口特别好,当然我这几天是有点倒霉的,过敏加重感冒,偶尔还发烧,脸上稀稀拉拉长了好多红红的包,又痒又烦又没力气。刘雅非常不友爱地盯着我,“别挠了,你现在好像狒狒。”我连瞪人的心都没有,难受得要炸掉,“中午我跟你去校医院,再这样拖下去你真要毁容了,我也不能再听你擤鼻涕了,大夏天的多油啊。”这关夏天什么事?刘雅你家里一定很有钱吧否则这个大学你怎么考上的啊?怎么会有人这么用形容词?
中国人怎么会这么喜欢打吊针我现在都没搞懂,“对不起啊,害得你下午都上不了课。”
“要不是能不上课我才不陪你呢。哎呀就你事多,你叫黛玉好了钟妹妹,钟黛玉,哎,还挺顺呢,谁给你起得名字啊?”
“我叔叔,我叔叔很喜欢我,说要他有女儿就起这个名字,可他只有儿子,我爸妈觉得叫什么不是叫啊,就答应了。”
“你爹妈真好说话。”
“可是我小时候为着这名字可吃过苦头,笔画多不说,开学自我介绍的时候,为什么每个老师都要问你为什么取这个名字?我每次都答不上来,就说等我回去问问。”我不顾刘雅幸灾乐祸的笑,“以后我的孩子啊就叫大海啊小明什么的。”
“这么不特别!”
张宁远问我回不回家,我说你怎么每个星期都回家?不用陪女朋友吗?他说分手了,我就没再说什么,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他下午没课,说是到我们学校来跟我一块儿走,我懒得折腾自然乐得轻松,趁等他的时间我去了一趟图书馆还书。经过老位置,我开心地冲冯未招招手,他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我笑着白他一眼,“还书呗。”
“我的意思是说你星期五一般不来的。”
“这不是不一般嘛。我先走了哈,回家,拜拜。”
“哎你等我一下。”他随手把书和本子卷起来同我一起走出来,现在才两点不到呢,“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
他似乎没听到,不答反问,“能把你电话给我吗?”
我有些尴尬也有些脸红,“干嘛?”我知道我这个回答很幼稚很初中生。
“给你打电话啊,不然拿去卖啊?”我窘迫得不行,正好张宁远打来电话,大概是被我欲盖弥彰兴奋异常并且好脾气的语气吓到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一激灵。我给他报了一下地理位置,拿着手机尴尬地看着还在我面前的冯未。
“谁啊?”
“朋友。”
“你是单身吧?”
“哎你可真直接。”听到这儿我反而不紧张了,笑了起来。
“那究竟是不是。”
“是。”
他也笑起来,牙可真白!他把我手机拿过去,拨通他自己的号码,“钟诺玉,是这三个字吧?”
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很怪,“你是不是看很多偶像剧啊?”
“说什么呢,是不是这几个字啊?”
“钟!诺!玉!”这中气十足的叫唤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张宁远,“你在干嘛呢?”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朝冯未挥了挥手说拜拜就跟张宁远走了。
但你知道吗?张宁远真的是我见过话最多的男生了,不停地问我那是谁我们在干嘛究竟怎么回事!我瞪也没用,所以我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
“他想追你!”
“人家没说!”
“这很明显!别说你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我难道就不可以有人追吗?”
“我没说不可以啊,你会答应吗?”
“我答应个屁,别人说什么了嘛我就答应。”
“那如果他说你会吗?”
“我想想,有可能吧。”
“为什么啊?你了解他吗你就答应?”
“他很帅啊,你看多高啊,白白的,又高又帅呢,还喜欢看书,有文化。”
“书呆子有什么好的?他哪里高了,我也有那么高啊。白有什么用,不像个男人。帅,他根本没我帅。”
“是是是,谁的脸皮能跟你比啊。”
“我是说真的,钟诺玉,你能不能别装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我就知道。”我是真的不耐烦了,公交车一直不来,站得很累,还有,夏天第一天的大姨妈总归是不那么好对付的。我抬头看着张宁远,“失恋了别来我这儿撒疯,有些玩笑谁也开不起。”我往前走,真的很烦啊烦得我想坐在地上哭好嘛!张宁远拉住我,我不自然地装作拿手机,他没有在意,怔怔地看着我说:“我找女朋友你是在乎的吧?对吧?”
周围人很多,毕竟是学校,不时有认识的人冲我打招呼,我顿了一会儿,“我们回家再说吧,先坐车好不好?”
“那,那我们今天一起吃晚饭,吃饭的时候说。”
“行。”
“说定了。”
“好。”
累啊,我靠窗坐着闭着眼睛睡觉。我当然知道,也不是自恋,不过也不是确切的那种知道。怎么说呢?就是如果告诉我他喜欢我我并不会惊讶,但我也不能确定说他喜欢我。我并没有喜欢的人,从没有过。
下车的时候一半的天褐色透着半红半橘的颜色,另一半蓝得透云看着软绵绵的,奇异的构图好看得不像话。
“我待会儿回家放一下东西,好重。”
“那我送你过去。”
我摆摆手,“不用啦,那个,你先回家好吗?你东西也挺多的呢。”
张宁远脸上有我从没见过的表情,说是苍凉太过,说是阴郁也太过,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他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帮我托着书包把我送进出租车上,没等我开口就跟司机说了地址付了钱。我不敢看他,扭过头装作找东西,直到车子远远地驶离车站我才放下手,一动不动不知该如何是好。张宁远报的是我奶奶家的地址,我慢吞吞地上楼去。奶奶不在家,只有钟立,他在看球赛。眼睛不离屏幕,“回来啦?”
“嗯,奶奶呢?”
“不知道,我也刚回来呢。”
我趴在房间的课桌上,焦虑、肚子痛。憋得难受极了,我又走到客厅,“哥,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你能等我看……”钟立一边指着电视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电视关了拍拍沙发,“来,坐这儿。出什么事儿了啊?”
“有人要跟我说喜欢我。”
“谁啊?”
“你别问这个啊。”
“好吧,也不是说了,怎么就知道要说?”
“你就说我该怎么办?”
“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以前虽然隐隐约约知道一点,但从没想过。”
“那就现在想。如果你们不在一块儿你会不会难过?”
“不会。”
“我说的是再也不能在一块儿玩了。”
“那肯定会啊。”
“你自己顺着这个琢磨一下,我也说不清,你想想应该就明白了。我给你弄点水果吧,哎呀我也渴了。”
我喜欢他吗?如果再也不能再见面一定会难过,大概还会哭,可是大概一会儿也就好了。那,那应该能证明我并不是喜欢他。
“哎诺玉你把这个端过去,我接个电话。”我“噢”了一声,没过一会儿我的电话也响了,我清了清嗓子才接通,“喂,嗯,好。不用不用,我自己过去。好。嗯,拜拜。”
我洗了把脸呼了呼气就出了门,如果再也玩不了就算了,我好好说话,嗯,顺其自然吧。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他看得我发麻,我笑了一下说:“你来得真早。”他没搭理我,我笑得很假讲得话也多余得很,说好的从容大方哪去了?
“钟诺玉,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这样,背着书包安安静静走路,还走神。”
“你小时候可呆了,大了也呆。所有的人,我见过的所有人只有你从小到大一模一样。”
“张宁远,我们能别这么说话吗?慎得慌。才20岁,也不是马上要死掉了。”他大概好不容易创造煽情的氛围,努力了半天还是没办法继续了,撇撇嘴开始叫吃的。
“你想吃什么?”
“我自己会点。”
“你不是喜欢牛肉吗?黑椒牛肉行不行?”
“我说了你先点你自己的,我的也我自己点。”他大概被我气到了,停下来把菜单合上,“行,你自己点。”服务员是个稚嫩的小男生,年纪大约比我还小点,又或者是刚进入社会,他有些慌,看到张宁远的样子估计是吓到了,而我又低头翻菜单。我忘了说,别人都很怕张宁远,所有人都怕他。因为他不笑的时候真的还蛮可怕的,我也见过几次。我把要吃的告诉他,他认真地打单,然后弱弱地对着张宁远,“先生,您还没点单呢。”
“跟她一样。”
“您是说跟这位小姐所有的都一样吗?”
“都说了一样你怎么这么啰嗦?”小男孩可能是吓到了,一不小心碰撒了桌上的开水,全泼在了张宁远的身上,“你在干嘛!”
“对…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
我看着难受,和小男孩一起抽纸给张宁远,拍了拍他让他坐下,然后对服务员说:“没关系的,对不起啊,实在抱歉,麻烦你了。”
他委屈地笑了笑,“没关系,请您稍等。”
等服务员出了包厢我实在忍不住,“你干嘛那么凶啊?”
“我乐意,谁让他笨手笨脚。”
“你要是不那么吓人他也不会一不小心弄倒杯子。他跟你是平等的,你没资格瞧不起他。”
“又是我的错是吗?”
我没说话,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觉得今天就不该来的。于是只好低下头用纸擦桌子上的水。
“你怎么不说话?呵,你可以为全世界的任何人冲我发火不理我讨厌我,你关心过我有没有烫到吗?你说我颐指气使瞧不起别人,先不说我有没有,你根本就认定我是你瞧不起的那种人。你又有多高贵呢?你同情别人,根本上来说难道不是瞧不起人吗?如果你认为你们是平等的你会怀着怜悯看别人吗?你就是跟我一样!就是跟我一样肮脏!”
我想我的眼睛现在大概能喷出火来,我几乎被他气疯,“我不跟你吵,我先回去了。”我拿起书包起身,他早就挡在门口,“不能走。”
“你不要发疯。”
“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要回家。”
“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我要回家。”
他比我高很多,所以抱住我的时候我挣脱得很累,头发也乱了,太累了所以我停下来,“你给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