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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我高很多,所以抱住我的时候我挣脱得很累,头发也乱了,太累了所以我停下来,“你给我放开!”
“对不起,诺玉。可我太喜欢你了。我没办法啊,我不想让你讨厌我的。你别讨厌我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我可真自私。我有些沮丧地一边吃东西一边对刘雅讲,应该是非常沮丧。刘雅低着头认真地说:“你当然自私了,不高兴吃东西还这么快!肉都没了!”那天之后我就没见过张宁远了,正好爸爸妈妈都很忙,奶奶被叔叔接去东北玩几个月,我每天都跟刘雅待在一起,去看书去吃东西,总是面对面各聊各的话题,还能笑得不顾形象。刘雅男朋友可鸡贼了,乐颠颠的,两个人站一起特别配,我不能老占着刘雅吧所以我一个人窝在寝室看书看动漫看电影之类的,如果我是上帝能站在上帝的角度看我的话,我一定会觉得我很孤独。事实上并不是,有种终于不会再干坏事的平和感。可我是孤单的,真的孤单。这种感受在期末考试之后来得更加真实,我第一时间就收拾东西回家了,我最怕空荡荡的寝室只剩我一个人,这样看来,我真是自私得矫情。现在是夏天,可为什么老爸老妈这么忙?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住,谁也没功夫搭理我,我也没心思考虑太多,我一个人住在奶奶家,颓废了几天朱轶她们就也放假了。我非常开心!朱轶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可是她读书太厉害了,所以去了离我好远好远的地方读书。我们整天黏在一起,她男朋友说你们可真行,早上醒了就打电话,睡觉才分开,有时候甚至睡觉都在一起,够浪漫的啊,你们过吧你们一起过得了。朱轶不理他,我是怕他男朋友的,高高壮壮很少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生气。朱轶就漫不经心地说,出息,他哪里会真的生气啊,在学校天天在一块儿,难得回家他乐得自由,天天跟他那些朋友一起呢。逗你玩的。
朱轶她男朋友叫陈量,他们俩很好,高中毕业在一起的,读书都非常棒,在一个学校。你看,读书好的人更能浪漫。我不是刚认识陈量,一个高中,说不熟也认识了这么多年,更何况他和张宁远还是一个圈子,为什么凶神恶煞的人都扎堆呢?
没几天钟立和吴歧也来了,婶婶让钟立过来住,说我一个人不安全,姑姑也叫吴歧过来,这种没有商量会聚在一起的亲情呵护让我有点难受又有点开心,用麦兜的话来说,这大概就是感动了。我终于不再死气沉沉。
张宁远生日前几天我一直忧心忡忡,我要不要给他发个短信祝他生日快乐?发?可是我们现在处境很尴尬啊。不发?太小气了吧。朱轶皱着眉头听我嘀咕纠结,“一个短信还能要了你的命?就简简单单发个生日快乐呗。”
我发了,就生日快乐四个字和一个句号。一开始打的是“祝你生日快乐,天天开心!”后来觉得不妥,就变成“祝你生日快乐!”,还是觉得不好继续删删减减成了“生日快乐!”,最好把感叹号改了,我很犹豫,闭着眼睛想死就死吧就按了发送,发完就把手机扔到床上出门跑步。我跑了很久,跑一会儿有一会儿,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太晚了我有点害怕就回家了。走到楼下的时候我看到了张宁远,我很紧张,说话磕磕巴巴,“你,你怎么来了?”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反正不是笑,他看着我,“你去跑步了?”
“啊,嘿嘿,是啊,运动运动好,身体好,健康。”天呐我在说些什么……
“这么晚很不安全,以后别去了。”
“噢,知道了。”他来干嘛的?怎么不说话了?我该说什么?再不说话我就说拜拜好了。哎他怎么不说话啊?“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来看看你。你给我发信息了。”
“嘿嘿,是啊,祝你生日快乐!”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啊?今天不是你生日嘛。”
“我是说是不是代表你接受我了?还是,代表我有希望?”
“这不是一件事。”
“对我来说是,你告诉我,不然也算让我死了心。”
“非要老死不相往来吗?买卖不成仁义在啊。”完了,我在说什么!
“我不稀罕做什么朋友,你别给我来这套。”
这话说得我也很不开心,什么叫我别来这套?“你爱怎样就怎样,要答案是吗?不可能行不行!”
“行!你以后别给我发信息!”
“谁乐意发!”
“那你删掉我的电话!”
“我没带手机,你放心,我绝对删得干干净净!你拽什么!你也给我删掉!”
“删不删都一样,我背得出来。”谁管他突变的画风,我一把把他手上的手机抢过来,“我给你删!你放心我会去换号码!”可是我刚摁亮屏幕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屏保是我,是我没见过的照片,大概是抓拍,我张牙舞爪笑得开心得很,我看看他把手机放回他手里,“我上楼了。”
“诺玉,你别闹脾气,说真的,真的没可能吗。”
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不能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往事无可追,我轻轻地嗯了一声。他整个人特别平静,甚至客套地笑了一下,“好,我不会再这样了。”
我没问他不会再哪样,我知道我们就要成再也不见面再也不说话的那种人了。我觉得累得慌,有点想离开这个地方的想法,我特别怂,从来都一样,逃避重头再来是我的拿手好戏,我坏透了,什么都不管不顾只管自己心安理得。
开学之后冯未特地来找我,“我要出国了。”
“你才大二吧?”
“是,我准备很久了。”
“噢,挺好的,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我会去英国,如果你也来记得告诉我,我到了会给你发邮件的,你一定要看。”
“好啊,会看的。”
“那你会去吗?”
“不会,我可爱国了。”我笑着看他,“其实是我吃不惯国外的东西,我不愿意挪窝。”
他挺开心地也笑起来,“反正我就去三年,最多三年。”
“好好读书。”
“你会等我吗?”
“不会。”
他释怀地看着我,“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啊,就几个月。”
“这可差着辈分呢。”
我爸妈轮番打电话来说我已经大三了,该考虑以后是在国内考研还是出国,我说我不能在这儿工作嘛?每次我这么说我妈都会说:“你考公务员吧,不要怕手续烦,妈妈给你弄。”
说得多了有点不耐烦,有一次为着这个跟我妈吵了架,那天是我生日,一大家子看着我无理取闹,我声音很大很凶,“我说了我就是不考公务员!我不可能考!”妈妈大概被我气到了,她直接拎着包走了,婶婶和姑姑都去追。其实我一吼完就后悔了,为什么啊?我怎么老是吼最亲近的人?钟立看我快哭了,把我领进了房间,“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看着你这样我特难受。”
本来我还能倔着脸摇头,听他说完我就哭了,哎呀这都什么事儿啊,还蝴蝶效应呢,我真是快烦死了。我说:“哥,我手机呢,把我手机给我。”
“干嘛?”他一边问一边把手机递给我。
我哭着直抽抽,“我得听最难过的歌,一次哭完。”钟立乐了,也没说什么就给我拍背。我插上耳机哭他个昏天暗地,然后我睡着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我醒了,我洗了把脸坐在客厅发呆,然后一字一句把信息打出来,“妈妈,我想了想,我出国,英国行吗?”
没想到我妈很快就回了电话,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憔悴。
“宝宝。”
“妈妈。”
我妈笑了,“你看看你,从小到大都是,我叫你从来不应的,宝宝妈妈,宝宝妈妈得回答。”
“是啊。”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有点儿,妈妈,对不起。我……”
“没关系,我明白的,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我叫你考公务员你生气。”
“那我能去英国吗?”
“那得看你自己学习跟不跟得上啊,不过没关系,你想去的话其他的事我来解决。”
“好。”
“你英语怎么样?”
“就这门挺好。”
“那你自己去报个班把雅思考了吧,其他的自己去打听一下行吗?我这边也跟你爸商量一下,你管好英语就行。”
“嗯。”
“好,乖,天还没亮呢,我接着睡会儿。”
“好,拜拜。”
我谁也没见,踏踏实实背单词写习题,过年的时候,朱轶跑过来问我:“来真的?”
“我以后想多赚点钱。”
“放屁,你躲我们。”
“怎么可能啊。”
“别以为能骗得了我,你发什么疯?”
我能怎么回答,我什么也没说,朱轶肯定生我气了,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难受,难受极了,我不乐意待在这儿。
一年又一年,夏天最难过,因为脑子最清醒。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陪奶奶遛弯,陪爸爸吃饭,陪妈妈逛街,我尽量待在家,只除了偶尔见见朱轶。
我知道他会来,朱轶说她去上厕所,然后张宁远就来了,我不奇怪。我坐在花坛边上,笑了笑。
“你别坐那儿,全是虫子,到时候怎么咬的都不知道。”
“哦,嗯。”我站起来,有点不自然地走来走去。
“我听说你要去英国。”
“是啊,过几天。”
“有人在那儿等你?谁啊?”
“同学。”
“男的女的?”
“哎这有什么好问的。”
“那就是男的!你真是蠢啊,你一个人,那么陌生的地方,你去那儿干嘛啊?内男的要是欺负你怎么办?”
“不会的。”
“不会个屁,考大学的时候你不是跟我说你爱家乡嘛!你现在连国都不爱了!”
“你,你说人话行不行!我那不是成绩不够嘛,我可爱国了,你少上纲上线!”
“不去不行吗?”
“你不是说不跟我说话了吗?”
“说你神经,你别去,你如果去那儿是为了躲我那我也去。”
“那你去啊。”
“我真去!”
“大哥,你英语可是连饼都差不多考过。”
“你是不是喜欢读书好的?”
“好好说话,你别发疯。”
“那你去了还能跟我打电话吗?”
“可以。”
“发短信呢?”
我白他一眼,“可以。”
“视频呢?”
我被他气笑了,太幼稚了,“可以。”
冯未在机场接我,一看到我就冲过来抱我,我被他逗笑了,“也就一年没见,变得这么‘热情’?”
他帮我拿行李,“嗬,这么多,你搬家啊?”
“因为你会帮我拿啊。”
我并没有跟冯未有一丝暧昧,怎么说呢,跟他一起相处的时候很舒服,是怎样就怎样,他有女朋友的,而且我们联系得很少,特别少,即使在同一个城市,一个月也难得见一面。我非常喜欢一个人待着,看书跑步发呆吃东西什么的。
我来的第二年过年后我妈就因为升迁调令搬了家,搬到有一点点远的南方,读完一年其实就可以回国了,但因为当时正做着导师安排的实习,毕业后即可以成为正式员工,公司很大,发展空间很大,最重要的是同事自信聪明而且努力,跟真正聪明的人相处是最轻松的。我决定留在那儿,爸爸妈妈也都很赞同,只不过奶奶忍不住在电话里哭了,她说:“我都好久没见过你了。”
我也跟着哭了起来,不知道一切的意义是什么。好在睡觉最能调整,一觉起来什么事情都能想通。
周五下班之后我累得直接睡着了,睡到第二天中午,洗了个澡出来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是张宁远。我拨过去。
“你在干嘛呢?这么久不接。”
“洗澡啊,睡到现在。”
“你可真行!哎,你不是已经交了论文嘛,什么时候回来啊?磨磨蹭蹭干嘛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在这里工作啊。”
他显然没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不回来了?”
“哎也不是啦,放假会回去。”
“你都没跟我商量,也没跟我打招呼就自己决定了是吗?意思是,这不关我的事?”
“张宁远!”
“是这样吧,哈,是这样,你从来不把我当回事,钟诺玉,就这样吧。”然后他挂了电话。
我很努力地工作,冯未跟女友分手了,跑过来吃我做的饭,我煮的饭相当难吃,但算是一种减压的方式吧,一到周末我就窝在家里擦地、洗衣服、煮饭,然后躺在沙发睡死。我的沙发比床好,非常大非常舒服,但刘雅说家里必须得有床,不然风水不好,她是唯一一个我在正常联系的朋友。那朱轶呢?她不理我了,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