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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过去吧。”
“那大娘的意思是……”夏侯谊脸部表情微微僵了僵,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刘氏用上了苦口婆心的语气:“我的意思是,她可以先当妾室。”
夏侯谊对她的提议不置可否,只是将目光调转至夏侯文修那边。而夏侯文修只是板着脸饮酒,置身事外,似乎对这饭桌上的战争一丝兴趣也无。夏侯诀一直在默不作声的瞅着月钩和夏侯谊,待到刘氏的话音一落,立即抢先接过话头:“即使娶亲,也该将这位月钩姑娘的身世调查清楚,若是良家子那自然好。可是二弟这样冒冒失失的娶了进来,以后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只怕后悔也都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夏侯诀话音一落,夏侯文修就立即开口道:“这个倒是不必,月钩姑娘的来历我心知肚明,无需多此一举。”他只知月钩是慕容龄派来的江都五大女捕之一,却并不知月钩同样也是自己的第五房夫人所生的那个下落不明的女儿。当下,他生怕夏侯诀来调查月钩来历,从而抖出自己暗地向江都府报案彻查下毒的事情来,所以便急忙劝止。
老爷一发话,底下众人就算是再有异议,当下也不敢发言。刘氏用筷子夹了菜,堆在自己碗里,忍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二少爷,若是你娶月钩姑娘,那玉笛姑娘该当如何?”
此言一出,不仅夏侯谊脸色微变,连夏侯诀的目光也是一紧。三夫人丁氏惊地当场连筷子都掉了下去,面色讪讪,幸好身边的贴身丫鬟还算伶俐,立即重新拿了一双给她,这才算稍稍解了尴尬。
月钩见众人听了这个名字之后,各各反应不一,心头纳闷难解,只得将探询地目光望向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夏侯谊。他细不可察的微微点了下头,并未多言,只是向月钩递了一个眼神,要她安心。
“我们夏侯府与常州阮府素来联姻,不过是为了将茶叶生意做的更大,”夏侯文修经刘氏一提,顿时也想到了这个棘手的事情,沉声道,“阮家有双胞胎女孩一双。长女阮芙蕖已经嫁与诀儿,不过却福薄已故。至于这阮家次女阮玉笛,生来便是定为谊儿的。若是谊儿娶了月钩,阮府那边的确不好交代。”
月钩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在飞快的消化着方才夏侯文修这一番话透露出来的信息。照他所说,夏侯诀的妻子大少奶奶阮芙蕖已死,眼下,阮玉笛又要嫁与夏侯谊。此事本来也没什么蹊跷,夏侯诀和夏侯谊在听到“阮玉笛”的名字时的反应颇为正常,可是为什么三夫人丁氏却有那么大的反应呢?这一点的确很难说得通。
夏侯谊淡定开口,没有丝毫的犹疑:“我同阮玉笛从来没见过面,何来娶亲一说?更何况,我如今身有残疾,行动不便,平白无故的别害了人家姑娘,此事还是作罢为好。”
“谊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也罢,我就修书一封,告知阮府,也算是有个交代,”夏侯文修沉吟片刻,终是拍板,一锤定音,“至于谊儿和月钩姑娘的事情,待得阮府一回信,就需马上张罗起来了。”
夏侯谊颔首谦和的道:“是,爹爹。”
事情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位阮家二小姐倒也是个有主意的人。得知夏侯家要单方面取消婚约,便激起了好胜之心,决意亲自从常州前往江都,要来看看这个不愿意娶自己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阮玉笛抵达夏侯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由于阮家和夏侯家是世交,夏侯文修对阮玉笛前来之事很是重视,风风光光的将其迎了进来。那阮玉笛很是爽朗跳脱,身上也无一丝那种故作缠绵之态的脂粉气息。她这次风尘仆仆而来,身边仅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小蝶,阮府其余之人一个没来。
“你就是夏侯家二少爷要娶的女孩么?”经过一系列近似于废话之类的寒暄以后,阮玉笛直奔夏侯谊所住漱玉居。待到上上下下将月钩打量个遍之后,她面色微露不屑之意,一开口便颇为挑衅的道。小蝶站在她家主子身后,瞅瞅月钩又瞅瞅夏侯谊,然后露出了和阮玉笛同样的表情。
“对啊,就是我,”月钩这段时日经过夏侯谊的宽心劝慰之后,已经逐渐走出了那次迷香事件的阴影,此刻闻得阮玉笛来意不善的话语,她脑海里那些作乱的因子又活跃起来,于是便做出一副“任君挑衅”的模样来,“阮姑娘可有意见?”话虽如此,月钩的心里还是免不了自惭形秽。这阮玉笛比自己漂亮多了,瓜子脸,柳叶眉,小蛮纤腰,樊素樱唇,浑身上下透出健康昂扬的活力。
“有意见,当然有意见,”阮玉笛倒是个顺杆儿爬的主儿,边说边伸手拉过月钩,让她和自己并排站在夏侯谊面前,开口征询,“我和她,谁美?”
月钩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双眼狠狠地盯着夏侯谊的嘴。虽然自己长得的确没阮玉笛好看,但是自己承认是自己的事,经由别人嘴里说出来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夏侯谊但笑不语,后来被阮玉笛催的急了,便淡然吐出一句:“各有千秋。”
“啥?各有千秋?”阮玉笛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是不满意,樱唇嘟的老高,满脸不服气的转眸望向站在自己身边笑得坏兮兮的月钩,伸手一指,“她有什么千秋?”
“阮姑娘,我已经看出了你并无意于我,何苦要在这个问题上苦苦纠缠呢?我同月钩姑娘,中间发生了一些事,你并未参与,所以不能体会。有的时候,放别人一把,也是给自己留一条生路。天下好男儿何其多,你也无需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不如趁此来到江都好好挑选相伴一生的良人。”夏侯谊不疾不徐的说了这一大长串子话,看得月钩下巴几乎要脱臼。她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是第一次遇见他一般,表情显露出满满的惊诧,内心也是满满的惊诧,不知不觉就对他又多了一份好感。
阮玉笛笑着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
夏侯谊颔首一笑,示意过奖。
月钩本来对阮玉笛就没什么敌意,倒觉得她这一片真性情颇为难得。此时两人心结已解,月钩心中还有几件事未明,于是便趁机邀请她就在这夏侯府多住段时日。
“你还不是夏侯家的二少奶奶呢,就已经以二少奶奶自居了,”阮玉笛笑着打趣,见月钩脸上泛起了异样的潮红,于是便见好就收,哈哈一乐答应了下来,“你别着急,我此次前来,定是要在这夏侯府多住段日子的,要不然我多亏啊。如意郎君没找到、灰溜溜的滚回常州这种掉形象的事,我阮玉笛才不会做呢。”
夏侯谊大概是对月钩心中所想之事心知肚明,但是却没点破,只是自顾自的推着轮椅,怡然自得的离开:“你们约莫是还有些体己话要说,留我这么个大男人在此多有不便,我还是去园子里随意逛逛比较好。”
月钩在心里对他的好感度再次增分,冲他甜甜一笑,点头道:“好,我和阮姑娘说完话之后,就去园子里找你。”
夏侯谊看着她许久未见的笑容不禁有些失神,待到阮玉笛打趣之语在他耳边响起,他才略略收回心神,唇角悄然上扬。
“别看了,人都走了你还看,”阮玉笛拉了一下月钩的袖子,不怀好意的凑近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似乎是有话想要问我,横竖这里也没旁人,你就悄悄与我说罢。”
月钩被她说的极为不好意思,心念及前段时间发生的奇怪事件,于是便尽量压低声音,一脸诚挚之意:“我是想问问有关你姐姐阮芙蕖的事情,你方便说么?”
月钩不提还好,一提这话,阮玉笛登时就变了脸色,愤愤道:“若说起姐姐来,真真快叫我给气死!她这一辈子真是懦弱的可以,到了也莫名其妙的死去,我实在是为她不值!”
“哦,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么?”月钩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连忙动问道。
“姐姐嫁过来之后,曾经回过几次娘家。她当着爹娘的面,表现出特别幸福的样子。只是私下无人处,对着我的时候,她才悄悄的掉泪,说是嫁与了夏侯家之后,委屈至极。”阮玉笛说到此处,仍是难掩满脸忿恨之意,气得手背上青筋都快爆出。
月钩仔细回想了一番一个月前那晚家宴所见情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此事莫不是与夏侯家三夫人丁氏有关?”
“你如何得知?”阮玉笛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诧然望向月钩,不过她却是很快就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可不是么,这事还的确是与那三夫人丁氏有关。可姐姐给我说的含含糊糊,我也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月钩听到此处,愈发感到扑朔迷离起来,索性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不动声色的换了一个:“你姐姐……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夏侯府给出的解释是自缢而亡!”阮玉笛愈发愤慨,“我们去的时候姐姐已经葬了,真相就只有他们夏侯府的人自己知道!”
月钩静默不语,蹙眉凝思。看来,遥想这夏侯府当年,还真是热闹啊。
夜色幕布逐渐拉开,随处都是一片静谧。风拂过窗棱处,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偶尔有夏虫躲在草丛中龃龉,使得这初夏之夜愈发显得安静。
丁氏坐在桌边,挑灯沉思,目光显得有些迷蒙。不知为何,今晚心事烦乱,老是静不下心来。大夫人刘氏无子,老爷对其只剩下敬重。二夫人胆小怕事,虽然膝下一子一女,但是却一直不受老爷待见。四夫人林氏终日只知拜佛参禅,已经很久未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五夫人徐氏早已死去多年,不值一提。就此看来,自己应该是这些年来最为受宠的一个,可是,自从第一个孩儿没了之后,为何就是一直不能怀胎生子呢?
一阵阴风刮过,瞬间就把烛光熄灭。丁氏不妨头唬了一跳,只觉得浑身的寒毛都要乍起,格外渗人:“谁?”
没有人应答,只听得风拂过窗棱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丁氏以为自己眼花了,于是正要重新摸索着重新点灯,没想到窗棱处忽然飘过一道白影子,一晃就过去了。那影子的速度极快,所以丁氏只朦朦胧胧看了个大概,顿觉浑身抖如筛糠,语调也开始变得不稳:“谁在哪里?”
依旧没有人应答。风呼呼地刮过,使得这里愈发增添了一种诡异的氛围,分外阴森。
丁氏此时吓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紧紧将自己搂作一团,哆嗦着嘴唇正要喊下人,没想到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甚是诡谲飘渺,既像在屋内又像在屋外:“三夫人,一别悠悠数载,你可还记得我这么个人么?”
丁氏听了这个声音之后,险些骇得栽到了桌子底下,慌乱之间将桌上的烛台也给打翻:“你你你……你是大少奶奶?”
黑灯瞎火的,那声音仿佛无处不在,一直穷追不舍的纠缠着丁氏脆弱的神经:“呵呵,想不到丁夫人还记得我这个短命亡魂啊。”
丁氏浑身颤抖得几乎要休克过去,她大着胆子抬起脸,接着幽微的月光,隐隐约约见到有道白影子在飘飘荡荡,披头散发,看不清表情。她向前爬了几步,结果正看到那白影子的脸上正滴下血来!那身量,那形容,可不就是已经死了的大少奶奶阮芙蕖么!待到看清之后,丁氏吓得尖叫一声,双手抱住头部,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丝毫未有任何形象可言:“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你……你到底要找我做什么?”
那道白影子脚并未沾地,一直就在窗户外边游荡。她见到丁氏这副模样,呵呵冷笑出声,那鲜血顺着嘴角一直往下淌着,仿佛像永远都淌不尽似的:“你还我的命来!”
丁氏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白影子唇角淋漓的鲜血,她只觉得自己眼前充斥着这种夺目的嫣红,红得那么艳烈,像是人的心脏被挖了一般,铺天盖地全是这种刺目的血腥。她的记忆回到了阮芙蕖死的那天,当时的她,也是看着这惨烈的一幕,一个人蜷缩着蹲在墙角,却是丝毫发不出任何声音。
“蓉儿,”那天,也是这么一个静寂的夜,夏侯诀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她的居处,一上来便将她扑倒在床上,满眼充斥着难掩的□,“我打听过了,爹爹今天去了常州,大概半个月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