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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亲密,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身上泛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不知是冻得还是冻得还是冻得。她不愿承认,自己是害羞的缘故。
然而现在也没多少时间供她在这里想东想西,霜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侯中景给运到岸上。她哆嗦着脱了自己的外衣,给他穿上,尽管在这途中她一直是侧过脸不敢看。还好侯中景并不胖,好容易勉强将自己的衣衫给他套上去,霜剑隐约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唬了一跳,只感觉浑身的寒毛都要乍起来。来不及多想,她立即拖着侯中景往一旁的破旧的阁楼内躲着。还好这阁楼年久失修,平素也未有人来。霜剑的目光从窗户一直延伸到墙壁,瞅了半天,勉强点了下头,这不失为一个好的藏身之所。
这柳府家大业大,别苑处亭台楼阁神马的不少,估计等到柳品之率人搜到这里之时,也得费上好一番功夫。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侯中景在地上不住的咳嗽,似乎喘不过来气的样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霜剑一愣,连忙走过去查看。只见他将脖子一歪,吭吭哧哧的咳出好些水来,隐约还有水草等物,淅淅沥沥的弄了一滩。随即,他费力的掀开眼睑,眸光中尤露出些迷茫之色,似乎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所在何地。
“你醒了?”一个平静沉稳的声音悄悄钻入他的耳朵。那个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那看似平静的语调背后,隐约压抑着一丝颤意。
侯中景想要坐直身子,无奈还未起来就“砰”的一声摔了回去,疼得他龇牙咧嘴,面部扭曲。霜剑见状,细不可查的微微叹息,蹲着身子将他扶坐了起来。
侯中景正要询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料他身子一动,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衣衫不知所踪,身上披着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女子的衣衫。他顿时感到脑袋充血,眼前一黑,嗫嚅着开口:“霜……霜……霜剑姑娘,在下没有做什么吧……”
“你说呢?”霜剑不答反问,忽又一本正经的补充道,“另外,我纠正一下,我不叫霜霜霜剑,我叫霜剑。”
侯中景只觉得一脸黑线,他连忙挣起身子跪了下去,不顾自己头晕眼花,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霜剑姑娘,我会负责的!”
“负什么责啊,”霜剑再也绷不住,有些好笑的道,“你啥都没干,只是柳品之她们剥了你的衣服,我特意将自己的拿来给你披着应急。”
“什么?”侯中景本来听说自己没做什么,刚松了口气,没想到霜剑的下句话一说,他登时五雷轰顶,暴跳如雷,只恨不得把柳品之大卸八块才解恨。那个可恶的女人,居然……居然剥了自己的衣服!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霜剑看了一眼他那几欲吃人的眼神,心头不由得打了个突,开口劝道:“不急,先忍这一时。当务之急是想想该如何撑到明天早上。”
话音未落,霜剑明显地听到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往这边走来。透过那破烂儿窗户往外一瞄,果然是柳品之领着亲信家丁举着火把在这附近四处搜人。霜剑暗道不好,照这速度,没多大一会儿就会搜到这边来。
侯中景显然也已经意识到接下来情形的严重性,眼光四下乱瞟,最终定格在最里层一堆杂物堆积的衣柜那边。他眼前一亮,立即开口建议道:“衣柜后面是个不错的藏人之所,我们就去那里吧。”
霜剑顺着他的目光也往衣柜那儿瞧去,只见那边杂物被扔得乱七八糟,灰尘污垢堆积,何况还有衣柜这个物体遮挡着,藏两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她略一颔首,同意了:“走!”
话说起来,这空间的确是狭小得可以,藏一个人还好说,若是两个人的话,怎么着都有些拥挤。侯中景尴尬的想要避过身子,没想到这一动,他一半身体登时就露在外面。霜剑探头一瞧,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便轻声道:“你朝我这边靠靠罢。”
“那如何使得?”侯中景脸色莫名的一红,呼吸声有些急促。
“现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保命要紧,顾不了那么多了。”霜剑稍微点了下头,淡淡的转移了视线。
侯中景只得凑了过去,他的身上仅仅穿了一件薄衫,滚烫的肌肤触碰到那少女的身体,两人都是一颤。侯中景只觉得鼻端笼罩着一缕淡淡的幽香,清雅芬芳,不由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想到由于两人靠的太近,他的动作幅度不小,手一下子碰到身边之人的身体。那少女的身体瞬间僵硬,绷得极紧,心脏跳得飞快,像是要从胸腔里直接蹦出来。她不动声色的往一边侧了侧,不料这一侧,自己也露在了外面。
侯中景见状,只得用自己的胳臂将那少女搂住,两人这么一抱,的确够藏得下了。霜剑靠在侯中景的怀里,先还觉得有些扭捏,后来见他并无任何非分之想,表情坦荡自如,便稍微不再那么紧张了。她的耳朵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一颗心,就这么逐渐的安定下来。
避室之内,孤男寡女,却是流露出一股相依为命的脉脉温情。
脚步声越来越近!霜剑轻微的瑟缩了一下身子,明显听到这个房门被人大力踹开,火把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霜剑的心立即高高的提起,不敢有半分马虎大意。她感到自己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双拳大力的收拢,右手牢牢地握住那个泛着飒冷寒光的“天行剑”,只等鱼死网破之时冲出去拼命。那柄剑似乎也察觉到了主人壮士断腕般的悲忿决然,不禁发出细微的龙吟,蓄势待发。侯中景眉梢拧起,眼眸忍不住慌乱的四下瞅着,寻找着那一线可能的生机。
门口那帮人你挤我拥的往里赶,人声喧嚣逐渐靠近,隐约可以听到他们在这杂物外头翻箱倒柜的声音。
柳品之站在门口,并不急于进来,只是拢着纤纤素手,冷然而立,声音恍若千年不化的冰雪一般,透出一阵嗜骨的寒意:“都给我搜,每一处角落都不能放过!”夜风似乎是有些凉,柳品之被这寒风一噤,身体略微有些发颤,很快便平复如初。她的贴身丫鬟见了之后,连忙上前,把披风为其披上御寒。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侯中景迟疑的挪移了身子,脚往旁边的地上一踩,隐约发现有什么不寻常之处。方才没有察觉,现在因为静下心来了,所以很快发现这脚下的土地似乎是空的……换句话说,就是这下面有一个地道!
他心头狂喜,连忙躬身用手探了探,确认无误之后,使劲上面的一块石板移到一旁,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惊扰了外面的那一帮人。霜剑略一蹙眉,很快就猜到他的意图,脸上表情不由得舒缓下来,身体也没有方才那般绷得紧致了。二人轻手轻脚,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地道,又将那块石板合上。
里头黑洞洞的,一丝光亮也无,周围浸透出萦绕不绝的森冷寒意,让人莫名的直哆嗦。霜剑逃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轻声点燃,笼罩出一片温暖的光亮。侯中景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谨慎小心地回头四望,生怕突然有人跟过来。
二人的脚步声清晰地回荡在地道里,呼吸声也似有若无的环绕在耳畔,久久不息,在这阴森可怖的地道中,平添了一丝暧昧。霜剑收回心神,仔细在前头探路,忽然,她脚步一顿,惊地险些将火折子给扔了出去。那簇亮光闪了一闪,复又燃起。
“怎么了?”侯中景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来,待到瞅清楚了脚下之人的尸身之时,他也情不自禁的唬了一跳,压低了声音探询道,“这……这人是谁啊?”
“不清楚。”霜剑摇头,随即将身子蹲下来,以便能够看得更仔细。那人显然已经死去多时,粗略估计应该有一年以上,尸身已经化成了森森白骨,看上去分外渗人。霜剑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一番,伸出手将他的身高比了一比,又在他手掌心白骨处摸出了一个几乎瞧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的残片,这才撑着膝盖站起身来。
“这死者什么来头?”侯中景心头的惧意已经平息,侧过脸来望向那个掌灯的少女。
霜剑被他这么一打断,思路也被迫中止,凝神分析道:“死者为男性,约莫五十岁左右,身高五尺有余,死后身上的血被人抽干。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魔教之人干的。”
“为什么?”侯中景下意识的怔怔反问回去。
“因为女性的骨盆比较纤细,骨盆上口呈圆形或椭圆形;如果是男人的骨骼,则是比较粗大且表面比较粗糙的。这死者骨盆粗大,确实为男性无疑。我大致测了下这具白骨颅骨顶部到脚跟部的长度,所得数据再加上约莫是一个食指的长度(脚下软组织厚度),就可以大致测出这人原来的身高是五尺有余。通过仔细观察其牙齿,从损耗程度可以推断这白骨的年龄,发现第一磨牙的牙尖顶和边缘部分磨损的很是厉害,再接着检查他的胸骨、肩胛骨、尾骨等的发育生长情况,可以准确推断出这句白骨的年龄是五十岁左右。”
侯中景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心头也不禁信了几分,于是便凑过来道:“那为何说是魔教之人所为呢?”
“因为魔教有抽人血的前科,”说到此处,霜剑语气一顿,摊开掌心,露出了方才从死者手掌心内拾得的一缕残片,“虽然由于时间隔得很久,辨认起来颇为吃力,但是还是可以看出这残片之上的并蒂莲痕迹!”
“并蒂莲?”侯中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并蒂莲之于魔教的传说,他自然曾经有所耳闻,“那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我猜,他大概是得知了有魔教之人要取自己血的消息,便挖了一个地道,去偷了那具有重大证据意义的并蒂莲绢帕。不料他还未逃走,就被那魔教之人发现,那人穷追不舍,将其杀害在这个地道里,夺走了那个并蒂莲绢帕。可是由于死者攥得过紧,终究是留下了残片。”霜剑稳了稳心绪,肃声道。
侯中景被她这么一说,思路登时豁然开朗:“若是我们顺着这个地道一直走,看看究竟会走到什么地方,说不定这地道的尽头就是杀人凶手所在地。”
霜剑对他的分析颇为赞赏,于是立即迈开脚步往前走:“那还等什么?”
侯中景轻声的应道,连忙追了上去。
待到霜剑他们走到地道尽头,小心翼翼的将头顶的石板掀开一看,两人都是一愣,却又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霜剑利落的撑着身子跳了上来,随后又递出手,把侯中景也给拉了上来。他们看着这眼前小姐绣房里精致而又熟悉的布置,不由得情不自禁的微微喟叹。
果然是柳品之所为!
“没时间了,趁这会儿柳品之不在屋内,还在别苑荷塘旁边阁楼里寻找,我们要赶紧找到那个绣有‘柳轩之’名字的并蒂莲绢帕,将这个牢固证据握在手里。”霜剑一边说,一边到处找。
侯中景本来也是像霜剑那般乱找一气,后来觉得不对,既费力又没有收获,于是便静下心来好好思索。他抬眸望了一眼霜剑,霜剑一愣,很快明白过来,不能这样瞎找,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她在屋内来回踱着步,仔细回想着那日参加诗词大会时在柳品之屋内看到的情景。依旧是明窗净几,依旧是满目书籍,瞅了半天却还是寻不到要领,只得病急乱投医:“侯公子,你说,如果你是柳品之,你会将那个绢帕藏在何处呢?”
侯中景刚想来一句“我又不是柳品之,我哪儿知道”,心思急转,他眼眸一亮,忽地开口道:“越是危险的地方,往往就越是安全。一般人都会以为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会藏在什么隐蔽之地,或者是什么设有机关之地。却不料,方才那位地道里死去的仁兄给我们提点了不少,这个东西,连他都能轻易得到,一定就在这屋内的某个显眼之处!”
霜剑一下子顿悟,瞅了瞅这四周之后,立即把目光瞄向了一旁的书柜。果然没翻几下,一个绣有“柳轩之”名字的并蒂莲绢帕就这样掉了出来!
“你确定你们二人能活着走出我的绣楼么?”忽然,房门大开,一干小厮仆役将这门口围得铁塔类似,随即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感情,如同炸雷一般响彻在霜剑和侯中景的头上。门口簇拥着的众人自动分开一条道,一个曼妙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