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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纠缠了很久,两个人衣衫尽褪,萧寒澈进入的那一刻,犹豫了一下,他睁开清明的眼睛,看了一眼身下的这个女人。
“你叫什么?”他竟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算是红楼的女子,也会报上自己的姓名,虽然那些也不过是假的,但是他却会记住。
“雪~”南宫絮睁开的眼眸中,竟然也全是清明,两个人,这算是没有爱欲吗?
“雪……”他认真的喊着她的名字。
“嗯。”南宫絮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睁开眼睛探寻的看向他,然后便感觉下身猛的一疼,疼的抓伤了他的胳膊。
萧寒澈不免诧异,她竟然是完璧,窃喜的同时,却又产生了恐慌,他,对她,付不起责任来,可是,身下的女人,却是到现在,都没有问他,他是哪里人,是干什么……
外面仍旧是寒风瑟瑟,庙里虽冷,却是一室的涟漪。
第二天,南宫絮早早的醒来,昨晚虽然很累,可是,更累的,是躺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吧。
趁着他还没有醒过来,南宫絮快速的穿戴整齐,走了出去,而在她细心的为他关上那扇破门的时候,萧寒澈的眼睛,幽幽的睁开了,放松的心情,竟然有了一丝留恋与不舍。
可是,毕竟,他们只是两个寂寞的人而已,昨夜的温存美好,就如雪花一样,转瞬即逝。
004母女谈话
疲惫的回到皇宫,立马便有贴身的侍女跑了过来,“小姐,快点,陛下要见您。”
南宫絮听完,对着镜子又化了那精致却不浓厚的装,然后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两边有两缕发丝仿若不经意的掉落下来,其实也不过是她故意这样做的,这个样子的女子,会有一种凌乱的美,太完美的,总是太过虚幻,这个样子,也更加真实了一些。
快步移至正殿之中,堪堪走到门口,南宫絮便停了下来,改成小步,不慌不忙的低着头走了进去。
星缘慵懒的斜斜靠在龙椅软榻上,身上一件明黄色的龙袍并不能衬得房间里明亮一些,周围没有一个侍女,她姣好的容颜微微有了岁月的痕迹,只是却仍旧迷人,可是,眼眸中,却再也没了以前的光彩。
她就这样看着南宫絮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进来,身上的高贵和清丽脱俗的气质,怕是连仙子都不如,这才满意的微微颔首,“絮儿,不错。”
“谢陛下夸奖。”南宫絮微微做了一礼,娇弱的身躯就算是半蹲着,也让人怜惜。
星缘从来不许她喊她母亲,只能称呼她为皇上或者陛下,不过是怕她以后说露了嘴。
“起来吧~”星缘懒洋洋的说道。
南宫絮起身乖巧的立于一边。
“絮儿,明日便是你出宫之日,这次,我叫你来,不过是想要告诉你,不要忘了你为什么叫南宫絮!”她话语说的决绝,南宫絮仔细聆听,仿佛能感觉到一丝不舍。
南宫絮很少看见她如此情绪外泄的时刻,不免有些诧异,可是,她话里的每一个字都一下一下的刻在她的骨子里,扎着她的心。
“奴婢明白。”南宫絮不卑不亢的低头说道。
南宫絮,南宫旭。
她本名叫做一一,是因为父王说,她是他唯一一个女儿,可是后来,他们战死之后,母亲却为她改名南宫絮,与南宫旭同音,他父亲的名讳,不过是为了提醒她,要时刻记得为父兄报仇!
“从今开始,你改名琴絮,是我们送过去的第十八名贡品。”星缘说完这些,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的低头倾听着,微微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至她的身边。
“絮儿,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希望你无论如何不要让我失望!”星缘看着她的眼神终于没有往日的凌厉,包含了小时候的慈爱在里面,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她的脸庞。
南宫絮心头一热,眼圈红了,不想走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却也被她硬生生拦住,其实她心里明白,母亲在父王死的那一刻,就已经随着他一起走了,现在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个徒有着母亲身体的一个复仇的工具,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支撑便是复仇,若是自己劝她放弃仇恨,岂不是在劝她去死?
“奴婢明白。”声音一如平常,这些年的锻炼,早已经将她磨练的可以将任何的情绪隐藏。
伸出去的手顿住,星缘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絮儿,你,还有什么愿望?”
南宫絮犹豫片刻,抬头看着星缘那张小时候一直慈祥对着她笑的脸庞,“我可以抱抱你么?”说的小心谨慎,多少年了,她们都没有过一次相拥,其实每次看见母亲伏在父王皇兄的陵墓上哭泣的时候,她是多么想要将这个脆弱的女子抱紧在怀中,细细安慰,她想要告诉母亲,她其实也,同样的难过。
星缘身体一震,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见到她,真的就要将唯一的女儿也送过去吗?那些贡品的下落,她不是不知道,扔在北楚皇宫后面野山上的骨头,都可以推成一座小山了,可是,絮儿跟她们不一样,不是么?
可是,若是连唯一的女儿也失去了,那么……
星缘突然一阵紧张,伸手将南宫絮揽进了怀中,“絮儿,不若,不去了。”
心像是被人来回的揉捏,疼痛的不能呼吸,南宫絮终于忍不住,眼泪掉落下来,可是怀中的这个威严冷酷的女人,真的能放弃吗?
“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并尽力完成任务的。”小小的她,心性善良单纯,对父兄的死,只有伤心,没有仇恨,所以,对于她来说,只有任务。
星缘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有些紧张后悔了,可是听到她这样的回答,竟然感到一丝放松,她不可以放弃,就算是将全国的女人都送过去,她也不会放弃!
“明天,不用来送我。”南宫絮继续说道,她只是不忍心看到母亲那一闪而过的脆弱,更不忍心让她看着她的离开而脆弱。
星缘脚步有些踉跄,回身不再看她,呆呆的向着高高在上的龙椅上走去,好几次险险的都要摔倒,却终究还是没有,她安稳的坐了下去,又依靠在软榻之上,慵懒的没有焦距的睁着眼睛,看着房顶上那根粗大的悬梁。
许久,南宫絮微微叹了口气,“陛下若是没事,奴婢先告退了。”
星缘仍旧是没有讲话,仿佛已经入睡了。
南宫絮转过身,小步走了出去。
泪水,一下子从星缘张开的没有焦距的眼中涌了出来,这清冷的殿宇,以后,恐怕要更加清冷了吧。
005临行前(一)
南宫絮回到寝宫,准备着明天出行要准备的东西。其实,她有些怕,不是怕死,而是怕若是她也没有回来,那么,母亲该怎么办?
此时侍女又来报,“桂嬷嬷求见。”
桂嬷嬷是她的奶娘,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想来也是舍不得她,来告别的吧,南宫絮微微一笑,“请她进来。”
却没想已经三十有余的略显富态的奶娘一进来,便噗通一声,跪在了门口。
南宫絮惊讶,却也维持着她的神态,慢悠悠的走过去,“奶娘,您这是怎么了?”声音仍旧娇柔妖媚,对着任何人,她都是这样。
“公主,明天您就要走了,奴婢实在是有一件事要求求公主呀!”桂嬷嬷说完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奶娘,有什么事起来说吧,我答应你就是。”南宫絮看着她已经有了几根银发,不免有酸楚起来,奶妈从小对她很好,她曾经想着长大了要好好的报答她,可是如今想来,却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桂嬷嬷却是仍旧不起来,眼泪却哗哗的流了下来,“公主还记不记得,去年来这里玩耍的我的女儿,凤娥?”
经她这么一说,南宫絮皱眉思索,慢慢的那个十分乖巧,长了一张圆脸的的样子出现在脑海中,一年以前,经常会出现在这里,可是,近一年以来,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了,莫非……?
“公主,凤娥是去年被送到北楚去的那一批贡品中的一个,可是到现在音讯全无,公主此去,还请您找到她,无论是生是死,就算是死了,也报个信回来,好让奴婢死心呀……”桂嬷嬷说完拿着手绢抽泣起来。
是呀,有多少母亲失去了女儿了?每年献过去的的二十个女人,那么,十年,就是二百个女人了。
南宫絮鼻子有些酸楚,为了臣民们,她这一去,也一定要完成任务吧。
“奶娘,你起来吧,我答应你。”南宫絮淡淡说道,只觉得肩上的责任更重了一些。
桂嬷嬷终于起身,一步一个弯腰,“谢谢公主,谢谢公主。”
她只是一个最普通的母亲,明知道无论生死,凤娥都不会回来了,可是却仍旧固执的寻找着,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前些日子,桂嬷嬷小心翼翼的开口向她询问以前曾经答应赏给她的那一些珠宝,想来也是用那些钱财来疏通打探凤娥的消息吧……
这一天很快便过去了,天慢慢的有着亮起来的趋势,南宫絮同其他的贡品女子一样,早早的起来梳洗打扮,然后等在星缘的宫门外,二十个风华正茂的女子站成两排,她站在那一群女子当中,虽然站立的位置并不突出,却瞬间便成了焦点。美丽如她,稳重如她,还有就是身上那不卑不亢的想要掩饰却也掩饰不住的贵族皇家气质,都无一不吸引着别人的眼球。
往常的贡品,都会在临行之前祭拜先祖,南宫絮知道,那不过是星缘为了让大家记住亡国之痛,这样去了北楚才会记得报仇而不是保命,可是,这样做真的有用吗?她环视了一个下周围与她站在一起的女子,她们大都是宗室宗亲的庶出之女,因为是庶出,便没有了地位,在各个府里不过是是比着下等丫头好一些,倒不如到宫中来接受这种培训,星缘心思细腻,只有从来没有得到的,才会不怕苦不怕累甚至敢于牺牲性命来完成任务吧。
沉重的宫廷走廊里,没有一丁点的声音,众女子皆都低着头,穿着花色款式一致的淡绿色纱裙,领口开得比着正规的宫装大了些,更衬得这一众女子美丽温柔美好。
太阳眼看着升了上来,东边的云朵被染成了红色,仿佛预示着她们的将来。
可是,星缘还是没有动静,南宫絮心下诧异,微微担心起来,她,生病了吗?还是怎么了?
又过了半响,终于星缘贴身侍女红阮走了出来,她本来已经发福的身体,近些年来,也消瘦下去,南宫絮余光看着红阮慢慢走了过来,慈祥的脸上隐隐透出不舍和难过。
“陛下口谕,今年大雪早来,为保证各位身体康顺,祭祀取消。”
这句话说完,众女子并没有任何的埋怨和嘀咕,二十名女子和周围的侍女侍卫都微微低头行礼,齐声喊道:“是!”
红阮若无其事的看了南宫絮一眼,不自觉叹了口气,“小姐们,时日尚早,陛下体恤大家将会有舟车劳累,所以,取消祭祀,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午饭过后,正式出发。”这句话讲完,很是心疼的看了一眼南宫絮。
006临行前(二)
一直到快要上车,南宫絮都没有看到星缘,她与众女子一样,五人乘坐一辆马车,马车上倒是宽敞,据说今年因为下了雪路上不好走,所以才准备了舒适的马车,也是陛下体恤。
南宫絮站立在马车旁边,众女子都有家人来送,大都是与母亲依依不舍,叙着旧话,而那些母亲自然知道,他们去了,也大都是回不来了,不免眼红流泪。
可是,她没有来,南宫絮眼睛看着金銮殿的方向,此时风正大,吹在身上冷嗖嗖的,她们虽然穿着同样的狐皮披肩,仍旧耐不住寒。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人影,南宫絮的心一紧,只见星缘缓缓地走上了那个俯瞰一切的高台,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衣,没有任何的披肩风衣,迎着大风,衣衫翩翩起舞,她瘦弱的已经不像样子的身躯在这大风中仿佛摇摇欲坠,她却只是站在那里。
红阮急忙的赶了上去,听不见说着什么,只看见红阮擦了擦眼睛,星缘摇了摇头,固执的站在那里不肯下来,然后,侧身对着红阮交代了一些事情,红阮点了点头,继续说了几句,星缘仍旧是摇了摇头,红阮无奈的走了下去,星缘却仍旧是站在那里,定定的向着这边望着,看不见她的表情。
南宫絮多年不曾掉落的眼泪终于溢满了眼眶,看着那个样子的星缘,有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她知道,这是星缘在逼她,逼她一定要完成任务。
心又抽搐了几下,空气太冷了,吸进去感觉胸口隐隐作痛,南宫絮低下头,不敢再看那脆弱的女子一眼,紧了紧衣服。
众人也开始注意到星缘,皆都诧异的向着她的方向呆呆看去,红阮终于走了过来,眼圈通红,显然刚刚哭过。
“陛下站在那里,给各位小姐送行!陛下希望各位小姐也能体会到这亡国之痛,将此行的任务牢记于心!”红阮说完这句话,眼泪忍不住先掉落下来。
众女子都受过星缘的恩情,对她很是佩服崇拜,皆都在雪地里不管不顾,跪了下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