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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与树叶吹出的暗哑的声音交缠在一起,沐青阳的眼睛缓缓眯起,她默默催动了冰蝉王。雪花既是用寒气凝聚而成,那么她就用更强的寒气来驯服它。
树叶吹出的声音虽然不及笛声嘹亮,音调也不及笛声悦耳,但是却隐隐有了占上风的趋势,疯狂翻卷着的雪花骤然改变了攻击方向,飞扑向了在上空四周旋转着的面具人。
雪花化身锋利的暗器横扫上空,有不少面具人闪躲不及被割到手腕,被割到的地方倏地结了一层冰,手里的弯刀顿时拿不住,乒乓一声掉在地上。
残雪的身形微微一晃,笛声忽的变弱。
端木睿恒见此,猛地划出一个剑气,停上空的所有面具人被剑气击中,嘴角溢出血来,再也停不住身子,落下地面来。
一落地那些面具人马上持刀攻向了吹着树叶的沐青阳,端木睿恒见此便立马闪身冲到前面,拦住了那些面具人,已经受了伤的面具人哪里是端木睿恒的对手,只过了几招他们身上就挂了不少彩。
局势似乎是倒向了沐青阳和端木睿恒那边。残雪掩盖在面具下的嘴唇紧抿起来,笛声忽的又是一变,所有已经慢慢变得轻柔的雪花顿时凝聚到一起,化作了一把把尖锐的冰刀,从上空飞刺向站在沐青阳身前,与面具人们交着手的端木睿恒。
沐青阳吹树叶的手指不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端木睿恒一剑挥向面具人,欲趁着面具人退后的空隙,抬剑扫开冰刀,但是那些面具人却在此刻不顾扫到胸前的剑,疯狂地不要命地举起弯刀刺了过来。
端木睿恒欲挥到上空的剑只得立马转移方向,剑刃飞快划过自杀式飞扑过来的面具人的胸口,鲜血溅落黄土,面具人口中溢出血来倒地身亡。但这个时候所有的冰刀却已经就要刺到他的后背了。
沐青阳的眼睛猛地睁大,她的脑海顿时有些空白,只能想到一件事——端木睿恒绝对不能死!她凝聚内力,猛吹出一个诡异尖锐的长音调来,飞身地扑向了端木睿恒。
冰刀没入身体并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伤口,沐青阳死死抱住端木睿恒,一股铺天盖地的冰冷感觉,将她刺激得不住颤抖起来。
残雪的嘴角溢出血来,身子一晃从空中掉落,她扫一眼满地的尸首,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一挥衣袖闪身离开。
端木睿恒没有追也没有回头看一眼,他抱着软倒在地的沐青阳,心中闪过一种莫名的滋味,只觉胸口堵得难受,“喂!沐青阳!你怎么样?醒醒!”
他轻轻摇晃着沐青阳,焦急不已,没有意识到他对沐青阳的称呼变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喃喃自语般问到,眼睛里闪过动容。
沐青阳虚弱地睁开眼睛,看了端木睿恒一眼,张了张嘴还未出声便又失去了知觉。奇Qīsūu。сom书情急之下的端木睿恒只好召唤来烈焰,载着沐青阳往燕王府赶去。
带着一队隐卫慌忙赶来的司南见到的就是一地的狼藉,数十个蒙着白色面具的人的尸体诏告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杀戮。
“仔细检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司南脸色冷峻,虽然没有见到燕王殿下,但是谁能保证燕王殿下此刻是安全的。
“是!”隐卫们连忙上前仔细查看起尸体来。
“首领,尸体还有些温热,看来没死多久。”隐卫队长收集好所有结论,上前对司南复命,“尸体身上的伤口除了燕王和沐神医的剑造成的以外,还有一些似乎是某种暗器导致的,目前还无法确定是什么暗器。”
“一队留下处理尸体,其余人跟我回府!”司南点点头,冷静地下命令。
“是!”
30 沐青阳的真心
端木睿恒抱着沐青阳旋风般进入燕王府,王府里的齐管家见他脸色严峻,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这是?”
“快去准备炭火,送到我房间!”
端木睿恒冰冷地说着,抱着沐青阳的身影光速般闪过,齐管家看得微微一愣。
端木睿恒将沐青阳抱到床上,用棉被将她仔细包裹起来,见沐青阳还是冷得不住发抖,心中顿时起了一阵无名火,“来人!火呢?”
“来了,来了。”齐管家忙不迭地回答着,房门被打开,一串婢女捧着火盆鱼贯而入。
“摆到床边来,快!”
“是!”
一盆又一盆的炭火被排到床边,天色逐渐黑暗,炽热的火光却将满室映照地犹如午日般通亮。
严实地包裹在棉被里的沐青阳还在瑟瑟发抖,她一脸苍白,嘴唇的色彩更是越来越紫。
“去拿几床棉被来!”
端木睿恒的眉头深深蹙着,一直没有平展过,他看着明明冻得发抖却满头大汗的沐青阳,心口处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拽着,纠痛起来。
被子很快就拿来了,可是沐青阳身上冒出来的只有寒气,没有半丝温度,盖再多的被子也是于事无补。
“你们都出去吧。”端木睿恒冷声说到,伸手摸着沐青阳冰冷的脸袋,见她的眉毛上渐渐凝了一层白霜,眉头皱得越发深刻。
齐管家连忙招呼一屋的婢女退了出去。
端木睿恒叹了口气,除去自己的外袍,掀开三层棉被坐到沐青阳身后抱住她。他的手放到沐青阳的衣襟处,正要褪去她的衣物,昏迷着的沐青阳却敏锐地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
端木睿恒以为她醒了,连忙将她转过来,仔细一看惊喜的眼眸顿时一暗。原来这只是她在昏迷中呼喊出来的一句话,端木睿恒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
“殿下,走!快走!”
昏迷中的沐青阳不知梦到了什么情景,皱着眉头揪住衣襟,费力地呼喊起来,声音嘶哑,揪人心肺。
“不,不要!燕王小心!”
端木睿恒心中顿时泛起一阵酸涩来,他想起那日在山洞中的时候,沐青阳曾经对他说,她会做给他看,让他相信她。如今看着昏迷中的沐青阳露出这样一颗真挚的心来,他心中垒起的高高的堡垒,顿时轰然倒塌。
他深邃的眼睛注视着不断喃喃自语着的沐青阳,流露出浓浓的心疼来。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沐青阳皱起的眉头,附到她耳边用一种自己都无法相信的温柔的语气反复说道:“太子没事,燕王也没事……”
沐青阳仿佛听见了一般,皱起的眉头慢慢平伏下来,也不再反复喃喃自语,只是抓着衣襟的手却还是没有放下。
端木睿恒见她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襟,便也不再试图褪去她的衣物,只是隔着衣服将她抱得紧紧的。
冰冷刺骨的寒气咆哮着猛烈地袭入四肢百骸,端木睿恒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冰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可以忍受了,于是便将被子围起来,细细裹住两人。薄唇紧抿起来默默开始凝聚内力,掌心处散发出火热的气息来,一手在前,一手在后,紧紧圈住沐青阳。
时间一点一滴地滑过,天色由灰黑色变得漆黑起来,门口处焦急等着的齐管家,时不时往窗户张望一眼。窗纸上朦胧地印出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身影。
端木乾瑾自从知道端木祁元遇刺后,便连忙赶去了玉清殿看望端木祁元,见端木祁元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外别的都安好,又问过太医后才放下心来。
他在玉清殿里陪了端木祁元整个下午,只见端木祁元总是时不时站起身来,来来回回走来走去,好像总是无法静下心来,心中纳闷不已,“皇兄,你怎么了?”
这时前去打听消息的太监小顺子匆匆忙忙走了进来,端木祁元没顾得上回答端木乾瑾,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住小顺子的手焦急问道:“怎么样?”
小顺子稍稍喘了口气,“回太子,燕王已经回府了,回府时手里抱着一个青衫男子,应该是沐神医没错。”
“什么?抱着?为什么?青阳怎么了?”端木祁元一着急,抓着小顺子的手劲顿时大了不少。
小顺子痛得吸了一口,但是又不敢挣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神医受伤了,据说是很严重。”
端木祁元猛地后退了几步,内疚,心疼,后悔以及一些不可名状的滋味充斥在心间,翻腾蹈海般压得他喘不过起来。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他要见到沐青阳,他一定要见到沐青阳。
小顺子上前扶住端木祁元,担忧地问道:“太子您怎么了?”
端木祁元摇摇手,挣开小顺子的搀扶,“去准备一下,我要去燕王府。”
“是,殿下。”小顺子狐疑地看着端木祁元,挠挠头有些不解他这是怎么了。
“皇兄,那小太监说的是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端木乾瑾听端木祁元和小顺子的对话听得心中满是疑问,他只知道端木祁元在宫外遇刺了,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听到小顺子说到沐青阳,还提到受伤,心中顿时慌乱多过了疑惑。
端木祁元叹了口气,内疚说道:“今日若不是我坚持要去东大街,青阳也不会因为要保护我而受伤。”
“什么?青阳真的出事了?”端木乾瑾不如端木祁元沉稳,一听到沐青阳受伤,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行,不行,青阳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看他!”端木乾瑾扑到端木祁元身前,一脸焦急的神色似乎要胜过了端木祁元。
端木祁元抓住他的手,稳住他道:“别急,青阳现在在燕王府,你与我一起去就是了。”
小顺子准备了轿子,端木祁元见此眉头不经意地皱了起来。端木乾瑾直接上前踢了轿子一脚,脸色有些狰狞:“蠢奴才!什么时候了还备轿子,快去把马给本王牵过来!”
小顺子被吓得腿一软,连忙跪下磕头,“谷王赎罪!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端木乾瑾恨铁不成钢地怒吼:“还不快去牵马!”
“是!是!是!”小顺子手脚并用地爬起身来,慌张跑向马厩。
两人骑了马,把马鞭挥得飞快,将尾随着的一队侍卫甩得老远,一前一后到了燕王府。
两个门卫一看是这二位大人物,连忙上前打开大门,端木祁元和端木乾瑾跃下马来,没等门卫下跪请按,将马鞭往他们手里一塞,风风火火地就往燕王府里走去。
齐管家还在燕王房间门前徘徊着,听到下人的通传,又往窗户看了过去,端木祁元和沐青阳还是维持着紧紧拥抱着的姿势。已经过去两个个时辰了,他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断他们,只好一面快速向大堂快步走去,一面在心中琢磨着该怎么拦住太子和谷王。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谷王殿下!”齐管家带着一屋的奴才,对端木祁元和端木乾瑾下跪请安。
“齐管家快请起,不知燕王正在何处?”端木祁元虽然还是一脸温煦,气质温文尔雅,但眉眼里却泄露着浓浓的焦虑。
“齐管家,四哥到底在哪里?神医沐青阳是不是在这里?”端木乾瑾可没有端木祁元那么能隐忍,他一把抓起还未来得及站起来的齐管家,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到。
齐管家有些为难地看着端木乾瑾,踌躇半天才说道:“王爷正在为沐神医疗伤,已经两个时辰了,奴才不敢打扰。”
“在哪里?”端木祁元和端木乾瑾异口同声地问到。
“在王爷居住的松风堂。”
齐管家小心翼翼的声音还没有消散,眼前的两个身影却早就风一般地不见了踪迹。齐管家脑海中闪过一个场景,连忙惊呼一声,一拍大腿赶忙追了上去。
31 我喜欢你
端木祁元和端木乾瑾停在门前,视线落向窗户上印出来的影像:两个人裹在一条被子里紧紧地相拥着。
端木乾瑾慢慢走到门前,用最轻的声音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一下子如同石化了般无法再动弹一下。
端木睿恒的头深埋在沐青阳的脖颈处,他深深地拥着她,她亲昵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人裹在一条被子里,发丝纠缠在一起,仿佛难以分舍。
端木乾瑾看着看着,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被拉扯着声音,就像用发丝去切割一块豆腐,有人在两边不断收紧发丝,嘞嘞作响,豆腐被一寸一寸地切开来。但是人心并不是豆腐,它柔韧而有弹性,所以纵使他的心脏像被拉扯般疼痛难忍,却始终无法决裂。
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沐青阳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端木祁元落在端木乾瑾身后,他的视线绕过石化般愣愣站着的端木乾瑾,看向屋内的情景。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自己没有出宫,没有坚持要去东大街,那么就不会遇见刺客,就不会有眼前这般叫人心酸的画面。
他不喜欢看见沐青阳这般亲昵地躺在别人怀里。哪怕他知道,燕王与她不会发生什么,就像自己与她一样。哪怕他心里早就对自己强调过几千万次,沐青阳是个男子,自己不该对她动心,自己与她永远没有可能。可是他的心还是会酸痛得说不出话来,端木祁元自嘲地勾起嘴角,悲痛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闭着眼睛的端木睿恒缓缓睁开眼睛,他的脸色惨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