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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儿你怎么样?有没有被她撞疼?”厉赟轩将沐青阳轻轻放坐到床上,一脸紧张地开口询问。
沐青阳心中有鬼,将头扭开,不敢正视厉赟轩,“我没事,就是有些乏了,想睡觉了。”
“嗯!嗯!嗯!”厉赟轩连连点头,“你睡吧,大夫说过你现在怀有身孕每日嗜睡都属正常,我瞅你这几日气色不好,该是没休息好吧,快睡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亲自为沐青阳铺起床铺来。
沐青阳心中有事,自是不想多说什么,草草脱了衣服,便钻进了被窝。
可是她没想到厉赟轩会坐在床头不肯走了,手心里的汗水越来越多,她能感觉到那张薄薄的纸已经有些透湿了。她不敢保证厉赟轩要是还不走,那张纸上的字会不会被汗渍晕开了看不清。
心中着急,沐青阳也顾不得什么了,飞快睁开眼睛盯住了厉赟轩,“你在一边看着,我睡不着。”
厉赟轩本被她突兀睁眼的动作吓了一跳,正诧异间,却听见沐青阳说出这么孩子气的一句话后,又随即换上了一副宠溺的浅笑表情,“好!好!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外头坐着。”
沐青阳连忙重新闭上眼睛,直到确定厉赟轩已经出了房间了,她才抖着手张开手掌,取出手心里那团被捏得皱巴巴的纸来。
“燕王深陷囹圄,明日午时,汝务必困住厉,吾将制服哥哥,救出燕王。”
沐青阳手指微颤,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居然要公然反抗她的哥哥!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是所谓的爱情?还是另有隐情?
困住厉赟轩不算太难,但是沐青阳却好奇这个胆大包天的哲哲要如何制服她狠厉毒辣的哥哥?
沐青阳深呼吸,指尖微微抿动,薄薄小小的一张纸片瞬间化作了点点粉末,洒落在床单上。她轻轻一拂,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次日。
一上午都风平浪静,待午时即将到来之际,沐青阳忽的尖叫一声,大呼肚子痛。
厉赟轩本欲出去,见此这得折了回来,急忙命残雪、无霜去请大夫,而自己则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了沐青阳身边。
大夫来的并不快,眼看着厉赟轩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沉,拼命演着苦情戏的沐青阳只觉压力越来越大。一面要不住地假意哀号,一面又要以内力逼出来汗珠,她很快便身心皆疲,逐渐有了种演不下去的感觉。
额头上不停的往外渗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有不少是她心慌的直接体现。事实上,她的内心很不安,她倒是希望大夫别来了,一旦大夫来了把过脉后,发现她诸事安好,这戏也就做不下去了。
沐青阳拉住厉赟轩的衣角,“赟轩……我……我没事了,不要请大夫来了,我不想看大夫!”
“别说傻话了,你的脸都白了,那浑大夫动作也太慢了,我马上去催!”
“不!”沐青阳连忙拉住厉赟轩的袖子,“我……我现在不疼了,你别叫大夫了!”
厉赟轩只当沐青阳在闹小脾气,拍拍她的背柔劝,“琢儿,好了,别这样,身子难受自然要看大夫的。”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很清楚我的身体状况!”
“琢儿!”厉赟轩沉脸。
“我真的没事了,况且我……我自己能给自己看病!”
“不行,还是让大夫来看看的好。”厉赟轩皱眉,脸色阴沉下来,已然有些不快。
沐青阳还要拒绝,但见厉赟轩目光骤冷,一句话卡在喉咙,不敢再说完。
“琢儿乖了,别闹,我最不喜欢女人瞎闹了。”厉赟轩抬手,揩拭去沐青阳额头的汗水,语气略显不耐。
沐青阳垂下脑袋,闭紧了嘴巴。
那个可怜的大夫又是被残雪揪住衣领拎过来的,其实他很无奈,就因为自己家的药铺开得离王府近了点,便倒霉地次次被人揪兔子似的拎来拎去。
厉赟轩掀起眼睑,瞄了大夫一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大夫已然对厉赟轩一行人的冷冽气息有所免疫了,并没有表现地太过惶恐,对着厉赟轩讨好地行了个礼,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夫人,请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沐青阳犹豫片刻,磨磨蹭蹭半天没有伸手,大夫只好和颜悦色地又说了一遍:“夫人,请把你的左手递给老夫。”
沐青阳还是没有伸手。厉赟轩蹙眉,扣住沐青阳的手腕,硬是将她的手从被子底下抽了出来,“大夫,把脉吧。”
大夫急忙应了一声,麻利地伸出两指来按在沐青阳手腕上。沐青阳心下一凛,正欲催动冰蝉王,给自己制造一个阴气过剩的假象,却听见大夫咦了一声,飞快抬眼瞄了她一眼。
沐青阳的第一反应就是:糟糕!露馅了。
92 怎么回事
沐青阳急忙条件反射地要撤回手来,但挣扎了一下却又有了别的主意,也罢,正好测试一下,现在厉赟轩对自己有多信任。
这么考虑着,沐青阳淡定地看向面色古怪地来回审视自己的大夫,幽幽道:“大夫,怎么样?是不是我腹中胎儿出问题了?”
这句话沐青阳看似说得极为无意,但大夫听着却是冷汗直流。
上苍啊!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上一回他给这夫人把脉的时候,脉象显示的明明是四个月的身孕,怎么今日把脉显示的却是两个月?
大夫心有余悸地偷偷扫了面色冷峻、气息不善的厉赟轩一眼,那种被人掐住喉咙提到半空,无法呼吸的恐怖感觉再一次猛烈袭来。他只觉喉咙干涩,火辣一片,忍不住浑身战栗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换……换夫人另一只手看看。”
沐青阳有些诧异,但还是乖乖地照着做了,眼看着那大夫探过她右手脉搏后,面色愈发清冷悲怆,她越来越疑惑。怎么这大夫似乎比她还要心虚恐慌似的。
厉赟轩站在大夫身后,看不见大夫的面部表情,见大夫动作缓慢,看完左手又换右手,没完没了似的,面色不善,逐渐露出不耐的神情。
“大夫?莫不是我腹中胎儿真是出事了?”沐青阳急忙询问,手一抽,就要自己把脉看个仔细。
大夫震颤不已,上次他也没做什么,就差点被厉赟轩掐死,如今若是告诉他自己诊错脉了,对于这种不该犯的错误,还不知道会遭到怎么样的惩戒。
他越想越越害怕,当下条件反射地惊呼出来,“不!不是!夫人是体虚,夜里着凉了,凉气袭人才导致腹痛的,待我为夫人开敷祛湿的药来,服上几贴就会好的。”
沐青阳微楞,手顿了顿,终究没有按到自己脉搏上去。
厉赟轩面色稍缓,“残雪,带他下去开药。”
残雪道了声“是”,见大夫不为所动地保持原状,只得上前一步拉起他。可是大夫早就已经手脚虚软了,尽管站起身子来了,却还是没有力气走路。
残雪不满地皱眉,一点不客气地直接拎起了他,犹如来时一般,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拎了出去。
“怎么着凉了呢?是不是昨日在梅园里呆太久了才受凉了?”厉赟轩坐到床边,伸手抚了抚沐青阳苍白的脸颊。
“嗯,大概是那样的。”沐青阳随口应着,苦恼地垂下脑袋,午时已然到了,大夫却走了,她接下来要用什么办法来拖住厉赟轩?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是不是肚子还痛着?”厉赟轩倒是突然温柔了起来,运功将手掌逼热,贴上沐青阳的小腹,“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沐青阳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很想把他的手拨开,但是她又想着这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拖住他,只好僵住身子,忍耐着,“嗯,你不要松手,这样就不痛了。”
厉赟轩宠溺地点点头,另一手轻轻一捞,将沐青阳拉进了自己怀里,使她背对着他靠在他怀里。
沐青阳愣了愣,这虽然是个不好不赖的办法,但却不知能拖多久,以厉赟轩不耐烦的性格,可能坚持不了多久。沐青阳眉心微蹙,心里慢慢开始琢磨起下一步该用什么样的借口绊住厉赟轩。
光阴静悄悄地流逝,厉赟轩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相反他反而表现地极为享受,根本不用沐青阳再撒娇说慌拖住他,他一点也没有要把手挪开的意思。只听他嘴里满足地溢出一声叹息来,将头颅深深地埋进了沐青阳的脖颈处,全身渐渐放松下来,犹如做着一件无比幸福的大事。
沐青阳微怔,肩膀僵硬起来,厉赟轩搁在她脖颈处的脑袋犹如千斤重的巨石,压得她胸腔憋闷,喘气困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沐青阳想着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便始终隐忍着,没有出口让厉赟轩撒手。
忽的窗外响起一声尖锐的鸣叫声,沐青阳正疑惑间,厉赟轩已是极快地翻身下了床。
“怎么了?”沐青阳恐是哲哲未能得手,连忙拽住了厉赟轩的衣角。
“没什么,你在屋里好好带着,不要乱跑,我去去就回。”厉赟轩挥开沐青阳的手,声音还没完全消散,人已经倏地消失不见了。
沐青阳心慌不已,掀了被子下床来,心神不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倒是很想跟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门外有残雪与无霜两座门神把着不算,光是那一排不容小觑的机关兽,她就闯不过去。
岱钦手脚俱颤,苍白无血色的脸上表情狠厉,他用无法置信的口吻,悲愤地喊道:“哲哲!”
哲哲面上挂着残酷冰冷的笑意,眸色清冷地看着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的岱钦,犹如看死物一般毫无温度。
岱钦心里刮过一阵阴风,挣扎着要坐起身子来,嘶哑着声音大喝:“你要干什么?”
哲哲冷哼一声,上前几步半蹲到岱钦面前,“哥哥,这不都是你教我的吗?任何喜欢的东西都要不择手段地拿到它!”
面上蛇蝎般阴沉的表情,哪里还有半分原来怯懦胆小的样子。'网罗电子书:。WRbook。'
岱钦陡的一颤,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这个打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她脸上那个陌生的表情,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他嘴角抽搐,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用他平生所能发出的几乎是最温柔可亲的语气,说道:“哲哲,你要什么,只管告诉哥哥就是了,若哥哥能做得到的,哥哥一定会满足你的!”
岱钦中了哲哲的迷药,酸软的四肢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挪动不了半分。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害怕,被身边最亲近的人出卖的痛楚带来的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慌。
哲哲撇嘴轻笑,“哥哥,你不记得了吗?你还教过哲哲,万事都要靠自己,别人给的东西,要来亦是没有成就感的。”
岱钦的神志越来越模糊,视线轮扫一圈,所有在场的人,都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那些原来信誓旦旦说要效忠于他的人,此刻都一脸冷漠。他心底袭上一股冷气,悲痛地闭上了眼睛。
“哲哲,你到底要干什么?”
“哥哥只管看着就是了。”哲哲冷漠地吐出一句话来,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岱钦,纤指一扬,指住岱钦,“来人,把他捆好了,带去黑牢!”
两个手下正欲上前,门口处忽的响起一阵拍掌声。所有人手里动作顿住,齐齐转头,将注意力转移向这个突然出声的人。
93 太可怕了
一抹耀眼的血红色突兀出现在门前,厉赟轩嘴角上挑,皮笑肉不笑地拍着手,“好!好!好!太精彩了!”
哲哲看清来人,收住惊慌,转身冲着站在一旁的手下努了努嘴。那些手下连忙面色严峻地踏出一步来,站到了哲哲身前。
厉赟轩毫不在意地撇撇嘴,伸手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就凭你们几个?想对我做什么?”
哲哲冷哼,拨开拦在身前手下,站出身来,语气毒辣冰冷,“我是动不了你,但是,我却动得了你房里那个怀着身孕的女人!”
厉赟轩身子微僵,面上闲适的笑意快速褪去,瞪向哲哲的目光中交织着狠辣与凛冽,“你敢!”
哲哲扬起头嗤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厉赟轩的视线在昏迷过去的岱钦身上扫过,两眼危险地眯起,双手微握成拳。这个哲哲,先前每每在他面前露出怯懦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好一个城府深沉,心肠狠毒的女子!
他冷笑,伸出一指,指在岱钦身上说,“狠辣的哥哥,”然后手指上移,落在哲哲身上,“教出来一个更加狠辣的妹妹!”
语罢,冷冷剜了哲哲一眼,“你最好是祈望她没有出事,否则,你绝对会后悔,我可不像你那愚蠢的哥哥那么容易对付!”
寒冷如冰雪的话在屋内盘旋,红影骤闪,厉赟轩飞速朝沐青阳房间扑去。
老远就看见无霜、残雪好端端地站在门口把着,他放慢脚步,心里却依旧紧张,皱眉焦急问道:“有没有发生什么情况?”
无霜、残雪面面相觑,诧异道:“没有。”
厉赟轩心中依旧不安,不敢妄下定论,抬起脚来粗鲁地一脚踹开了房门。视线飞速在房间里扫过,厉赟轩原本阴沉的面色越发黑森起来,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