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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锋暗道:“原来如此。”又想:“为何她会跟我解释,难道……”看向冷香凝,只见她两腮微红。只着襦衣的她隐约可见内衣,鼻中又全是她的体香,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这么想着,脸上就有些发烫。
冷香凝却似是没有感觉,她现在正想着柳士观的事。柳士观性子暴躁,如此沉不住气竟然向自己出手,事败之后必定会更加失去分寸,看来,最近得到柳末旗去一趟了。
“咳咳,呃。”华锋开口道,“姑娘,瞧我与姑娘相识已久,却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实在是……”
冷香凝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只怕华少侠知道后会后悔。”
“绝对不会。”意识到说得太快,华锋只得“嗯嗯啊啊”地支吾了事。
“我姓冷。” 冷香凝道,轻咬了下唇,“双字香凝。”
“冷姑娘。”华锋忽地意识到了什么,跳了起来,指着冷香凝道:“你……你……你是冷香凝,幽冥宫少主?”
“不错。”冷香凝并未否认。
华锋脸色大变,转身离去,左脚刚跨出房门,只听冷香凝在身后幽幽地道:“我早知道你要后悔。”语气中竟有一丝幽怨。华锋听着这话,竟不忍心离去,可是,她毕竟是邪魔外道,一时不知道如何进退。正在此时,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已被人点了穴道。冷香凝站起身来,喝道:“什么人?”“人”字刚落,也被人点了穴道,竟然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冷香凝定睛一看,原来是晚膳时出现的三个女子中左边的那个。此人竟然能在瞬间连点两人的穴道,的确不弱,就不知道是敌是友。冷香凝压下心中的惊异,试图平静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子眨了眨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调皮地一笑:“我?我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
“小丫头?”冷香凝才不相信呢,不过既然对方不肯说,那再问这个也没有什么结果,“那你来干什么?”
那女子诡秘暧昧地一笑:“小姐说你们两个扭扭捏捏的,太讨厌了,让我们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什么?”冷香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那女子抱到床上。
“玎儿,让一让。”那女子闻言,往旁边一让。
“原来她叫玎儿。”冷香凝暗想,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发现武林中并没有这号人物。这种不知道对方底细目的的情况,令人有种莫名的不安。
此时,另一个白衣粉带的女子将华锋抱来放在冷香凝身边。冷香凝还要说话,已经被玎儿点了哑穴,看向华锋,华锋也说不出话来,早被玎儿点了哑穴。玎儿还煞有其事地帮两人盖好被子。
另外那女子竟然还安慰他们:“别担心,玎儿点穴很有分寸的。这个穴道在天亮之后就会解开了。玎儿,对不对?”最后那句显然是对玎儿说的。
“谁要你多嘴?”玎儿说完就走,回头看那女子还站在那里,便道:“珰儿,还不走?小心小姐罚你。”
珰儿吐了吐舌头,道:“来了来了。”追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房中又只剩下华锋和冷香凝二人。与刚才不同的是,现在两人是同床共枕。初时,两人还担心玎儿和珰儿她们暗下杀手,但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才相信玎儿的话。不过,“助一臂之力”?想到这里,二人都不禁脸红。
此时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在这三个时辰之中,二人心中各有波澜。
华锋回想与冷香凝从相见、相识到如今,对她的印象从天神到魔女。想起师父的嘱托,自己与她正邪不两立,根本不该有任何牵连。可是情之为物,从无任何道理可讲,未见她时自己已对她朝思暮想,更何况现在她正躺在自己身边,连空气中都满是她的气息,身体又碰到她柔软的肌肤。此时不禁庆幸自己被点了穴道,否则还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一想到明天之后二人又将形同陌路,恨不得永远不要天亮。
冷香凝心中也是愁肠百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和华锋正邪不两立,青龙岗上,因他的特别而动了心,如今为了他对自己的关心而动了情。要知道,冷香凝从小到大所得到的关心是少之又少,父亲忙于处理事务,母亲一心只希望她变得更强,宫里的人对她又敬又怕,其余门派的人则是又恨又怕,很少有人如华锋般对她,使得她一会儿想抛下一切与他云游四海,一会儿又想到自己身负重任,自己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只是自己,不能只想到自己,还要想想爹娘,想想幽冥宫。天亮之后,只怕再难相见,觉得这夜越漫长越好,希望明天的太阳永远不要升起。
可是,天总是会亮的。
二人穴道一解,都动了一下,却又都不舍得起来。待察觉到对方也能活动,心里均是一喜,既之以一忧。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后,华锋翻身下床。冷香凝坐起身子却不下床,眼中只有华锋。华锋亦转过头来,与冷香凝对望。两人均是一惊,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舍。
“不!”华锋大叫一声,冲出房门。
房内,冷香凝滑下两行泪水。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怎么也止不住。“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这一串没有答案的问句。
第六章 缥缈孤鸿
河南 洛阳城
别了华锋,冷香凝又回到一个人。只是这次她将感情封得更紧。来洛阳,一是为了避华锋,二是为了柳士观,三是为了萧慕岩。
柳士观的柳末棋总坛就在洛阳,冷香凝本拟以刺客一事刺激柳士观,引他自暴其短,也好趁机铲除。但是,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预料。柳士观自知行刺失败,而且冷香凝正向洛阳而来,自忖行藏败露,使得他的脾气更为暴躁,他的妻子多问了几句,惹得他动手打了妻子。柳士观平时就很看不起女人,对妻子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心情不好的时候打得尤其厉害。此时事关生命,心情更是跌到谷底,出手自然毫不留情。柳夫人不堪忍受,在柳士观熟睡之时将其谋杀,随后在房中自缢身亡。冷香凝到时,柳末旗正在发丧。冷香凝恼恨柳士观刺杀自己,但并未提及此事,指名柳士观的孙女柳锦惜继任旗主及剑使之位,非要让女子继承这个平日里看不起女人的人的衣钵。柳锦惜也颇有几分英气,巾帼不让须眉,旗中上下事务她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柳锦惜与冷香凝脾气相投,为人也极聪明,她似乎明白幽冥宫会对元老们下手,于是向冷香凝推荐了两个新旗主及剑使的候选人——黎紫玫和杨冬儿。黎紫玫是梨辰旗旗主的外孙女,梨辰旗旗主膝下无子,外孙女过继姓黎。杨冬儿是杨午旗旗主的孙女。由于他们祖父之间的关系,她们三人因而相识,结为至交好友。冷香凝将两人的名字记下,心想先暗中察访,若确是可造之才,就找机会提拔她们成为新旗主及剑使。
至于萧慕岩,有风声说他最近到洛阳,已向万顺镖局樊总镖头下了战书,算算时间,两天后就是决战之期。到时,就可以看到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萧慕岩了。
这几天来,万顺镖局的人可炸开了锅,一直忙于布置防范,并且派人四下打探萧慕岩的行踪。一切都是为了制止他和樊老爷子一战。这一战如果赢了固然好,如果失败,万顺镖局可丢不起这个人。樊老爷子在武林中好歹有点威望,就是凭着这点威望,万顺镖局才不受宵小骚扰,镖局才有今天的地位,要是输了,这镖局的生意可就难做了。可惜的是,无论他们怎么忙活,萧慕岩就是连影都不见,于是,就有人自我安慰道:“萧慕岩不会来了。”可是,决斗当天,萧慕岩仿若天神下凡般突然出现在镖局门口,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来的,是从哪里来的。马上,镖局四下里就围满了人。冷香凝和柳锦惜也混杂其中。从冷香凝的角度向萧慕岩看去,只看得到他的背影,丝质白袍,一尘不染,显示主人为人严谨,手中的剑虽无装饰,但看那花纹镂刻,都是上古之物,此剑必是削金断玉的利器。
镖局的门缓缓拉开了,一位头发花白,有些发福的老者带头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涌出许多人。
“那个老者就是樊老爷子。”柳锦惜道。
冷香凝“嗯”了一声,上下打量了这位樊老爷子一番:“此人只怕许久未曾与人动手,今日十之八九会输。”
柳锦惜道:“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就会让人忘记危险。”
冷香凝道:“是啊,我们只有居安思危,才能越来越强。”
这时,樊老爷子已经与手下约法三章,不得上前相助,输了也不许寻仇,这才向萧慕岩拱手道:“请。”说着,亮出一对短戟。
冷香凝忽然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剑气,而且这股剑气来自萧慕岩,而此时的萧慕岩甚至还没有拔剑。
樊老爷子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股剑气,身子不禁一抖,旋即镇定,先发制人,左手戟先行刺出,萧慕岩拔剑相应。虽然过了许久安逸的日子,樊老爷子毕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一举手一投足仍是一派武林宗师的样子。可惜,他的对手是萧慕岩。萧慕岩拨开左戟,斜侧身子,反手削向右戟。樊老爷子以左戟回护,萧慕岩一转身,剑戟相碰,激出火花。火花中,萧慕岩看到一张脸,一张美女的脸,美得令他失魂的脸,那是冷香凝的脸。萧慕岩心中似乎被什么拨动了一般,闪了一下神。高手过招,岂容闪神?刹时,樊老爷子攻势加大,双手一挑一拨,几乎擦着了萧慕岩的身体。萧慕岩也不是普通人,他回神后马上挥剑一挡,化解了所有的攻势,跟着斜刺一剑,刺向樊老爷子的左肩,樊老爷子马上用右戟回护,怎知此乃虚招,萧慕岩一转腕,刺向樊老爷子的右肋,“嗤”的一声,衣破见肉。樊老爷子一怔,自知不是萧慕岩的对手,立即放下双戟,道:“我输了,领教。”话虽然说的潇洒,可神色黯然,刹那间似乎老了十几岁,见镖局的人围了过来,轻轻挥了挥手,慢慢地走进镖局,余人见此情况,也只得跟着进去,镖局的门又关上了。渐渐地,人群也散了。
此时,镖局门前只剩下三个人——萧慕岩、冷香凝和柳锦惜。
萧慕岩没有走开,反而迎向冷香凝,并对冷香凝言道:“我要娶你。”随后,也不等冷香凝的回应,就一跃而起,消失于天际。
冷香凝闻言一怔,看着他消失,不由得叹了口气。
“好狂妄的人。他以为自己是谁啊?”柳锦惜皱眉,这个萧慕岩也未免太自大了。
冷香凝转头看了看柳锦惜,轻扯嘴角,笑了一下:“我们走吧。”
“少主不是要找他吗?”柳锦惜疑惑。虽然她是很讨厌萧慕岩那副惟我独尊的样子啦,不过少主找他有事不是吗?难道就这样离开?萧慕岩的行踪飘忽,可是很难找到的啊。
“他会来找我们的。”冷香凝自信满满地说道。
“为什么?”柳锦惜可没那么乐观。虽说向来只有萧慕岩去找别人,而没有人能找得到他,可是少主怎么能肯定,这个萧慕岩一定会来找我们呢?
冷香凝看着柳锦惜满脸的不相信,解释了一句:“他不是说了要娶我吗?”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柳锦惜闻言,“哦”了一声,也跟着离去。
第七章 再见独孤
洛阳城郊 竹林深处
一片竹屋,这就是萧慕岩的住处。谁也不会想到,四下挑战的萧慕岩居然就住在洛阳。直到今天才向樊老爷子挑战不是因为没有信心赢,而是为了防止别人知道他的真实住处。
萧慕岩今天很开心,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为她动心的女子,因此他的脚步也轻快得多。
“师父!”萧慕岩推开一间房,欢快地道:“弟子有一个喜讯要告诉您。”
房中人转过头来。独孤逸!不错,就是独孤逸。只是今天的独孤逸已经不再有当年的潇洒,眼睛深深地凹了进去,满脸胡渣,额头还有几道皱纹,明明是四十几岁的人,看上去却像快六十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情”字。
萧慕岩皱了下眉,道:“您又喝酒了?”满屋的酒味。
独孤逸眼神涣散而空洞,又转回头,看着面前的画像,此时的他眼神才会放出些许光芒。看着画像,独孤逸提起酒壶,又灌了一口。这张画像是独孤逸亲手画的张文敏的画像,画中人脸含娇羞,深情地望着自己。但是他心里知道,只怕这一生,他都不会见到这种眼神。
“别喝了,师父。” 萧慕岩走过去拿走独孤逸的酒壶。独孤逸一挥手,挥不开萧慕岩,独孤逸转过身来,道:“你别管,你……啊,敏妹!”
萧慕岩也转过身来,看见门口站着三个女子,大吃一惊。她们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一无所觉。萧慕岩不知道,这三个女子就是曾经助华锋、冷香凝“一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