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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敏点了点头,出门在外,不用真名,化名“九叔”,也就是了。既然是雅侯爷的宠夫,如此决绝,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一想到,此人竟能随意出入维亚省,甚至进入京城,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不由得一阵寒意。这雅侯爷的本事,也算是通了天了,朝中到底有多少人与之有故?而这次与她的对决,自己又有多少胜算?这前景,就如这眼前的密林一般,实在叫人看不透啊……
第三十章 奔赴凯琳
战风的伤虽不重,但仍需调理,张文敏知道自己此去凯琳省,将又是一场恶战,无谓再拖着战风。于是将战风交给祁连筱带到暗卫营调养。暗卫们即使再小心,刺探情报时也难免受伤,营里必有很好的大夫。战风这种伤,送去那里治再好不过。
对于张文敏这样的安排,战风自然是不高兴的:“皇上,我只是一点轻伤,不碍事的,我可以……”
张文抿板起脸道:“再小的伤也是伤。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承受连日的奔波,还是在这里就地休息好了。”
“可是……”
“战公子,”祁连筱突然插口道,“战公子身上有伤,此去非但不能帮助皇上,而且会成为皇上的负担。想必公子也不想在皇上对付别人的时候,再分心照顾公子吧。”
战风恨恨地瞪了祁连筱一眼,但转念一想,她说的也对,也就默然地接受了张文敏的安排。
张文敏赞许地看了看祁连筱,对战风说道:“待你伤好,凯琳省的事情,想必也处理好了。你也不必赶到凯琳省了,直接回京。”然后转向祁连筱道:“到时候,你派几个暗卫送他回京。”
祁连筱拱手肃然道:“皇上放心,微臣定不辜负皇上所托!”
张文敏和珑儿两人换了暗卫的马匹,快马加鞭两天赶到凯琳省,没想到绑匪竟从此没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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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琳省 谢府 谢裴炎房间
“怎么办,怎么办?那么多人出去找还是没有消息。”谢裴炎右手成拳不停地捶着左手手心,不安地在房里走来走去。
坐在一边的张文敏皱了下眉,对谢裴炎说道:“你先别慌嘛。这么走来走去的也没有用。”当然,后面那句说得比较小声。
“别慌,你让我别慌?!”失去了儿子,谢裴炎已经顾不得礼仪了,冲口而出“你”、“我”这样的词,而不是用“皇上”、“臣夫”的敬语。
张文敏理解他的烦躁和不安,并没有怪他的失言。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一手搭在他肩上,想带他坐下来:“对,你先坐下来,冷静一下。”
谢裴炎却生气地一下甩开张文敏的手:“洋儿不见了,你叫我怎么冷静?”
张文敏看着空空的手,心中有了些不舒服,语气中也有了些不耐:“难道你这样来回地走就能让洋儿回来吗?”洋儿被绑架,自己想的比谢裴炎多得多。对方这样做,必有所求,所以洋儿暂时不会有危险。但是,这里虽然没有皇宫那么守卫森严,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能将公主绑架了去,这府内外的,必有内应。此事,与雅侯爷又有没有关系呢?
谢裴炎却似不觉:“我……可是我坐不住啊。”没好气地看了眼张文敏,幽怨地道,“你倒是气定神闲。”
张文敏心中低叹了声,现在自己和他计较什么呢?毕竟,在那个深宫里,洋儿不止是他的儿子,更是他唯一的陪伴吧。拍了拍谢裴炎的背,安慰道:“别急,对方绑架洋儿必有所图,没达到目的前不会对洋儿怎么样的。”
“我怎么能不急?洋儿可是我的儿子!”谢裴炎拔高了声音叫了起来。虽然他的声音好听,可是这样的高音,还是有些刺耳的。
“洋儿也是朕的儿子。”张文敏压下心中的不快,耐着性子解释,其实她是最讨厌这样划分孩子所属的问题了。
“你又不止洋儿一个儿子。更何况,你本来就不重视儿子。”谢裴炎气急败坏道,已经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了。
“娘娘!”贴身的值官封镜暗中扯了谢裴炎一下,暗示他不要激怒张文敏。
“我有说错吗?”此时的谢裴炎早已失去理智,大力甩开封镜。“你干嘛?”一回头看见张文敏阴郁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凛。这才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原本充满生气的狭长美目瞬时失去了光彩。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慌不择言,犯了忌讳。这样的自己,让她更为讨厌了吧?不想失去洋儿,并不仅仅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也并不因为他是自己在寂寞深宫唯一可以说知心话的陪伴,更重要的是,他是自己和张文敏唯一的联系啊。她身边的男子那么多,随时可以舍弃,惟有血缘关系,是切不断的啊。如果洋儿救不回来,她又讨厌了自己,那么……那么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可是,让他去道歉吗?他……
此时,谢玟的求见解了谢裴炎的围。
张文敏召了谢玟进来:“有什么消息?”
“刚有人送来一封信。” 谢玟道。迟疑了一下,双手呈上信件,信封上写的是“狗皇帝打开”。
这个信封的措辞已经犯了大忌,谢玟原不想让张文敏看见这种侮辱性的语言,但此事事关重大,她可不敢隐瞒这么大的线索,也不敢越权拆信。奇怪的是,张文敏看见信封,并没有谢玟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反而笑道:“只有无胆小人才会在言语上做文章。”张文敏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只见信纸上写着:明日午时单身至麒麟山,若多带一人,小心儿子的命!
张文敏在看信的时候,谢裴炎着急地问谢玟:“送信的人呢?”
“送信的是个小孩,她说有个姐姐叫她把信送到谢府,报酬是一串冰糖葫芦。” 谢玟回道。虽然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弟弟,但他如今已经贵为修仪,君臣有别,即使是他们的母亲,见到他按规矩也是要叩拜的。自己对这个弟弟的态度自然要恭敬,更何况现在还有皇上在场。
“可恶,真狡猾!”谢裴炎恨恨地道,这样一来,连个线索都没有了。
“没有一个绑匪会自投罗网的。”张文敏在旁边摇了摇头,这是那些江湖匪类惯用的技巧吧,在中原见得多了。
“你还在那里说风凉话!”谢裴炎急道,“信上说些什么?”张文敏把信递给他,谢裴炎快速地读了一遍,越读越是心寒,这些绑匪,到底要干什么?抬起头来问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去赴会了。”张文敏耸了耸肩道,仿佛事情本该如此,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但这话在别人眼中,可是如同天塌了一般。
“皇上万万不可。” 谢玟急忙反对道,“麒麟山地势复杂,是个易守难攻之处。皇上万金之躯,怎可轻易冒险?”
谢裴炎听姐姐这样说,顿时大感头痛,他虽然挂念洋儿的安危,但更不愿看着心上人冒险。要让他说出不去救洋儿的话,却是张大了口,也说不出来。
张文敏看了看谢家两姐弟:“不然还有别的办法救洋儿吗?”
谢玟顿了顿,是啊,目前主动权在对方手里,如果不照对方说的做,有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想了想,提议道:“那么,微臣派人暗中保护皇上。”
“你没有看见信的内容吗?”张文敏反对道,“绑匪既然指明了地点,那里自然是他们的地盘,有没有人暗中保护,他们会不知道?朕可不想冒这个险,让洋儿出事。”
“可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皇上身系万民福祉,是不能出一点差子的。”谢玟继续劝道,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不如由微臣代皇上前去。”
“不必了。洋儿是朕的儿子。”张文敏说到这句的时候,故意看了谢裴炎一眼,“论情论理都应该朕去。而且,朕如果不去,反倒让别人以为朕是怕了他们。”
“可是……”谢玟还要再劝,却见张文敏摆了摆手道:“不必可是了。朕意已决。你下去吧。哦,对了,此事就这在场的人知道即可。”
“是。”谢玟退下了。
张文敏使了个眼色给珑儿,珑儿会意,带着值官封镜、常侍娴儿等一干人员退下,只留下张文敏和谢裴炎两人。
谢裴炎静静地看着珑儿他们离开,沉默半晌之后,谢裴炎看着又坐回去品茶的张文敏,突然问了一句:“皇上,您明天真的要去吗?”
张文敏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不是你一直要求朕去救洋儿的吗?”
谢裴炎精致地仿若拼凑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呆楞的表情。随后心中涌上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自己的要求,她同意了,可为什么心中没有满足的感觉?而这柔顺的话语,又为什么有讽刺的味道?官宦之家出生的他,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刚才只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经过封镜的提醒,已经醍醐灌顶了。刚才的酸涩之感,自然不能宣之于口。而且,她能这样的赶来救洋儿,自己也应该知足了。“可姐姐说的没错,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不然,您……您还是不要去了。”
“难道你舍得洋儿送命?”张文敏奇怪了,刚才不是还一直催着自己去救儿子的吗?怎么一会儿工夫,连口风都换了?
“这……”谢裴炎沉默了,他当然是不舍得洋儿送命,可是,他更不希望看见她因此出事,但她如果不去,那么洋儿的性命……似乎挣扎很久,谢裴炎才慢慢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但臣夫更不希望皇上出事!至于洋儿……算是臣夫对不起他,是我们父子的命不好。”说这些话时,谢裴炎心痛已极,再怎么眨动那扇样的睫毛,也眨不掉眼中越来越多涌上的眼泪,就这样滑落了下来。
张文敏叹了口气,掏出丝帕替他擦了眼泪,拍了拍他的背,道:“别担心,朕去救洋儿,不会出事的,洋儿也会平安回来的。”
谢裴炎吸了下鼻子,张文敏这话就算是安慰的话,也让他安心。但是,他也不是一无所知的痴人,若不是真的危险,姐姐又怎会反对?摇了摇头,谢裴炎依旧黯然道:“太危险了,皇上,还是不要了。”
“信不过朕的本事?”张文敏佯怒道,“在江湖上,朕好歹也是‘雪国仙子’。既然是仙子,怎么会连儿子也救不了?”
谢裴炎见张文敏这种小女儿神态,忍不住调侃道:“既然是仙子,又怎么会有儿子?不正经。”突然,谢裴炎拥住张文敏半晌不语,随后轻声道:“皇上不生气吧?”
“生气?为什么生气?”张文敏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臣夫刚才说皇上不重视儿子的话,说得太过份了。”
原来是这个!张文敏轻笑着摇了摇头:“朕知道你失去了洋儿,六神无主,说了什么只怕自己也不知道。朕不会放在心上的。”
“能嫁你真好。”不是因为你是皇上,而是因为你是你,因此再多的苦也能承受。
张文敏却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怀中。
第三十一章 孤身涉险
第二天 麒麟山
一个白衣女子穿梭其间,她就是张文敏,只是做了平民打扮,虽然掩去了华贵的身份,却掩不去高贵之气。“真是不简单,这些树木居然是按照五行八卦排列的,幸好朕学过奇门遁甲。”张文敏手扶树干心中默念道,“到底他们的巢穴在哪里呢?震门?乾门?还是……有人!”张文敏故意装作不知道,先向对方示弱,以便窥探对方虚实,才能一击即中。
“姑娘,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陈冠廷忍不住对那扶着树干,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张文敏道。他已经观察她有一段时间了,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娇艳地想让他藏起来的人。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不适合这样天仙般的她。
“你是谁?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张文敏手拍胸口作受惊吓状,心中却在不停地盘算:他,会是绑匪吗?眼前的男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有着修长的脸型,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棱角分明的嘴,应该是一个很阳光型的男子,有着干净纯真的气息,却为什么,会落草为寇?
果然是个千金小姐。“我本来就住在这里。”陈冠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她说了实话,“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张文敏眼睛一转,编了个理由,“我和表姐出来踏青,谁知道竟然和表姐走散了,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踏青?”陈冠廷轻易地相信了这个理由,然后又似惋惜又似不舍地开口道,“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是第二次说这句话了,证明这里的确是绑匪的窝,而他也是绑匪的一员。“为什么呢?”可是张文敏却只能故作不懂。
“你还是回去吧。”陈冠廷有太多的理由说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如此完美的她,他就是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的一切。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