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喜欢上?
其实黎语也不知道,要怎么知道是浅浅的欣赏,深深的喜欢,亦或是短暂的迷惑?
这样的界限谁又能分得清?
他只知道,就算前世两个暗恋的人,他也没有这样的心情,就是看不到人,也总会惦念着,一些回忆会时不时在脑中想起,自得其乐都觉得很开心。
那种七爷对自己特别的时候,那不为人道的甜蜜;七爷一视同仁的目光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有些深邃,有些专注,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心脏被这个男人占满了;也或者是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这个男人出现时的安心。
偷偷关注七爷,发现这个男人每一个自己没发现的一面,都会暗暗高兴很久,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当那男人发怒的时候,他渐渐不再一味害怕,而是想让他快点开心起来。
想靠近,想了解那男人。
他很确定个,这或许是自己这辈子,唯一一次鼓起勇气想要得到的人。
悄悄暗恋那个男人,绝不仅仅是仰慕。
陷入自己回忆里的黎语,并没有看发现裴琛黯然的目光。
你可知道,或许早在你暗恋别人前,我就开始偷偷关注你了?
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没你看到的那么冷,我也会痛的。
你的心,你的眼,甚至都没在我身上停留过。
…
剧本已经被改过了,在宋朝这个角色稍微做了些调整,戏份也有稍稍变化,原本演男二和男四的演员,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看到黎语时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原本镜头都几乎给了主角,加重任何一个配角戏份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可导演拍板他们又能怎么办。
这情况黎语也不是不知道,反正他的戏份下个月就要结束了,一些针对只要不过分他也不会放心上,他又不是真的十几岁,这点小压力完全没问题。
再说,这也只是一小部分人。
这次拍摄的地点是超市,剧组租下了一层楼,场景准备好,导演就将黎语叫了过去。
“保持你之前的状态,裴琛待不久,这几场戏可不能拖戏。宋朝这个角色,就如你之前的说的那样,昨天晚上我已经把新剧本给你看过了。”
“好的,我试试。”其实黎语并没有太大把握,前世裴琛的演技对他影响太深,一到演戏裴琛的张力无可比拟。
“别紧张,目前为止,你的表现都很不错。”在徐元朗看来,黎语简直就是天才,悟性高,人又努力。
要不是他在华夏没什么人脉,还真的想把这小伙子推荐出去。
黎语看到一旁的编剧,深深鞠躬。
这位编剧,就是最后将剧本拍板的人,他的分析对方认可,这让黎语有一种被认可的成就感。
打板声响起,工作人员也都紧紧盯着他这一幕。
这出戏,是在找粮食补给的宋朝遇到杀人狂魔的舒承后,宋朝想办法与这个男人周旋,原本两人就是对手,如今光站在那里就有种莫名的紧绷气氛。
黎语平静的加快速度,将货架的物品分类放到自己的背包中,动如脱兔,看上去游刃有余。
而不远处一个丧尸扑了过来,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就刺了过去。
血浆四溢,他退后了一步,擦了擦手上的污血,看着雪白的手套被弄脏了,还隐晦的蹙了下眉头,似乎对被弄脏非常不满。
这样一个小动作,充分体现了宋朝对“干净”的执着。
他转身,就看到慢吞吞朝着这里走来的舒承,这两人还颇有渊源,从小到大在学校里都算是对手,可惜一直势均力敌,从没分出过胜负。
在看他的瞬间,黎语瞳孔一缩,随后目光又化作,将背包朝后一甩,含着些许攻击性,“真巧。”
裴琛微微一眯眼,将手中沾满鲜血的小刀又轻巧的插入腰间,一气呵成的动作只是看着都赏心悦目,他缓缓一抬将目光放在黎语身上他,睁大的瞳孔中缓缓出现兴奋的红芒,唇做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脸,雪白的牙齿露出成月牙,僵硬的脸部肌肉缓缓抖动了起来,他很兴奋。
似乎能杀掉黎语,是件让人多么兴奋的事情。
黎语顿了下,身体有些僵硬,又冷声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卡!”徐元朗喊了挺,他皱着眉看着监视器。
原本因黎语的话,而修改了剧本的编剧,也难得在现场。
“这就是你说的天才?他恐怕只是理解了这个人物,身体却演不出来。”典型的身体跟不上脑子。
那编剧算是做过不少剧,非常有经验,国内得了不少奖,现在重心放在了国外,偶尔碰到有兴趣的本子也会参加。
这次要不是徐元朗找到他,将这个配角的性格分析了一遍,他也不会起了些心思,想看看一个16岁的少年要怎么演绎。
但似乎,那少年也只有领悟力比较好,演技只能说悟性有余,天赋不足。
编剧话语中的失望,让徐元朗也有些没脸,但不得不说,的确说的对。
黎语今天的表现非常不尽如人意,似乎已经被裴琛的演技带着跑了,明明之前一个人的时候表现都没问题,站位也很好,可一到裴琛出场后,就僵硬成木偶了。
裴琛演技很好,就是一些怪物级的导演都对他赞不绝口,刚刚初出茅庐的黎语不是他对手很正常,可就算如此也不该这样毫无招架之力才对。
黎语这是出戏了,忘了这是在演戏。
其实修改过的剧本,这一段只写了裴琛的走过去,并没有裴琛表演的那么细腻。
可裴琛这样的演员,就是有本事把文字化的东西具象化,这是天赋,可以说对裴琛的表演徐元朗是很满意的,这也就显得黎语的表现太过平淡,甚至黎语在害怕身为杀人魔的裴琛。
别说互相拉扯的飚戏,这会儿完全是一面倒了。
黎语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他刚才的确被裴琛吸引了,他以为裴琛真的会随时过来杀了他。
ng了十几次,这是黎语自从入了剧组后第一次重复同个镜头那么多次。
徐元朗让他休息下,黎语面如菜色,导演没有骂他,但正是如此他才更加愧疚,他在演戏的时候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演戏,可在面对裴琛的时候才感觉到那“真实”感,那瞬间的僵硬始终避免不了,他没办法演出脑中勾画的角色。
这或许就是三号说的天赋不足,他没好好入戏。
即便已经将任务性格摸透,可不能将自己真正沉浸在这个角色里,他的表演还是始终是表演。
“啧,不过如此嘛,也就导演还给他机会。”
“那么容易的镜头,这么多次都没过,也就那张脸能看。”
“应该去演偶像剧,长着一张花瓶脸岂不是浪费。”
原本停歇了几天的讽刺,又出现了。
黎语想到那小齐的金主看到自己两眼放光的样子,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小齐总爱找他麻烦,煽动他人来排挤自己。 ;
虽然的确有一部分人看在小齐有靠山的情况下,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黎语也习惯了。
上辈子被人排挤的次数和程度比现在严重得多了。
如今这样,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再说,他又不是同性恋,完全是无妄之灾。
(⊙_⊙)!
黎语忽然想到了七爷,羞愧的低下了头,不对,恐怕现在也不算纯粹的异性恋了,他都觊觎上七爷了,虽然依旧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但七爷是男人没错。
黎语沉默的坐在位置上,并没有理会。
忽然,脸颊突如其来的冰凉让他忽然回神,转头就看到裴琛淡漠的目光,碰到脸的是一瓶冰镇红牛。
“喝点冰的,别太紧张。”裴琛完全没演戏中恐怖样子,柔和眼眉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裴琛似乎总透着让人身心俱暖的气息。
裴琛盯着自己的手:让你多嘴!让你手贱!说好的以后冷着他呢!
黎语越来越不自信和烦躁的心情,缓缓被安抚回来,喝着口中的饮料。
裴琛默默注视着头顶有个小漩涡的地方,很想好好安抚显得特别没安全感的人。
不行,别心软!
别忘记,他亲口承认没把你当做朋友!
他还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一个老女人,完全无视你的魅力!
嗯…如果他来主动请教,就……勉为其难的陪陪他好了。 ;
黎语看着裴琛又忽然冷下了脸,然后慢慢走来。
真的是慢、慢的走开。
有些莫名,他刚才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男神生气了?
直到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黎语都没主动找过裴琛,裴琛笑得越发沐浴春风,只是气息却是降下到了零下。
或许对黎语来说,他最大的勇气都为另一个男人准备,再也腾不出更多的位置来散热。
他崇拜偶像,但偶像的冷淡也同样像一把双刃剑,将黎语远远的推开。
第二十次ng,徐元朗已经黑了脸。
忍着脾气,他知道黎语有多努力,今天没戏感也不能全怪他,任何和裴琛对戏的人恐怕都会有压力,没看到有时候连秦飞驰都说后生可畏吗?
“算了,明天再拍这场戏,你先去休息吧,晚上让裴琛带带你,怎么样,裴琛你方便吗?”徐元朗也看出来,裴琛似乎对黎语特别冷淡些,正好趁着这次机会缓和下。
这两个角色虽然都不是主要的,但在这部戏里的对手戏很精彩,若能有些交集应该对演出有帮助。
裴琛与黎语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轻轻颔首。
导演身边那特地来看黎语的编剧,失望的摇了摇头,打了个招呼也离开。
本来,他手上还有个不错的网络剧改编,想考虑给个试镜名额,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吧。
黎语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小齐那嘲讽的目光中,缓缓离开。
他该怎么办,如果…如果能体会宋朝的心情就好了。
忽然,脑中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随机奖励…1,剩余4点积分。剧本形成中,场景模拟建立中…请宿主闭上眼。'
第165章 Part154 角色,发烧
黎语一愣,久违的系统声音让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三三,是你回来了吗!?'
不能怪他太激动,他真正信任的朋友只有那么几个,即便三号是智能体,它依旧是他最痛苦的时候,第一个认可他陪伴他的存在。
但什么回应都没有,黎语有些失落,但现在能听到奖励制度,又给了他见面的希望。
他要好好珍惜这样的机会,不让三号的心血白费。
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天空下起了暴雨,夏天的天气就是这么喜怒无常,黎语赶了回去。
处理好自己份内的事,黎语闭上了眼,暗暗默念:开启。
然后脑海里呈现出一段他刚拍完的一幕,那是宋朝在女主变异后终于杀了她的情节,也算是宋朝少有的冲突戏。
这里甚至没有摄影器材,没有任何人,好像只是把剧本的剧情建立起来了。
他此刻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正在挣扎痛苦的昏迷女子,皮肤下的黑色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全身,像黑色的蜘蛛网布开。
他能感觉到流淌在宋朝体内的难过,痛苦和爱意让他眼中布满血丝,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受苦却无能为力。
可当女人抽搐了下,不再动弹后,他的心像是被打开了某种阀门,冷却下来,漠视的平静,然后以一种安宁的表情看了过去,他心中更多的却是一种解脱,甚至觉得有些愉悦,嘴角微微扬起,他抽出身边的小刀,插入女人的脑中,又毫不犹豫拔了出来,还动作优雅的避开被血溅到。
在他眼中,这是这个女人应得的报应,他对她那么好,全身心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公主,但她和别的男人也是这样的娇憨天真,她那么不干净,死亡是唯一的净化。
他又是充满爱怜的抚摸着女人额前的头发,似在说,连你都那么脏,这世界还有哪里是干净的?
又一次恢复了沉默冷静的模样,将心中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