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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更是让魏焕东感到意外,他先入为主,只当是道上的朋友来吃了豹子胆,跑到他的地盘上闹事,又在第一时间内看到了郑怀柱,就以为程志也是在社会上混的人。眼见程志年纪轻轻,无论身手和胆量都是一流,心里起了些许爱才之心,特地问了一下他大哥是谁,若是自己的熟人,将来摆桌酒,道个歉,也就大事化小。没想到程志竟然否认自己是出来混的,明白无误的告诉他没有大哥。
“没有大哥?”魏焕东将信将疑,又打量了程志两眼,突然笑了起来:“也对,你如果是出来混的,也不会有这么胆子,跑到我这里闹事了。好小子,果然是个好小子,就凭你有这个胆量,也绝对不是凡品。我这个人一向讲理,只要你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今天我就放你一马,一切损失,我找那个郑怀柱来扛。但是你如果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小子,想出这个门,可不太容易。”
他的话音刚落,那二十几个保安又一齐挪动了脚步,将出路封死。
程志心里一直在猜对方是什么来头,猜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头绪,听他的语气,好像是这里的老板,可是这身打扮,无论怎么看都和他印象的老板相差甚远。但若说他不是老板,那些保安又都唯他马是瞻,所有的动作都是随着他的话风完成的,当真是奇怪之极。
郑怀柱听到魏焕东的口气有些松动,急忙凑了过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位小兄弟和袁老八闹了点误会……”
正想详细解释一下,却见魏焕东眼睛一瞪:“我没问你,你给我滚一边去。”
一句话就将郑怀柱下面的话噎回了肚子里,郑怀柱呆立当场,一张脸皮涨得紫,表情极为尴尬。
不管双方暗地里有多不和,但是起码郑怀柱还是努力维护自己,单凭这份心意,就让程志大为感动。见他在魏焕东面前吃了瘪,一股豪气顿时涌上心头,大声道:“柱子哥说的没错,我今天就是来找袁老八那个杂碎的。”
“袁老八。”对于袁八爷,魏焕东显然也比较熟悉,撇了撇嘴,不屑的说:“他也算个人物?哼,你找他之前,就没有打听一下,这个地方是谁的?”
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又激活了程志反脑勺的那块反骨,横竖是跑不掉,索性豁出去了,就算死,也不能让这个矮子瞧不起。咬着牙说道:“别说他今天在你这里,就算是躲到省厅、市局的办公大楼,我也敢冲进去,把那个瘪犊子揍扁。”
“我靠,口气不小嘛。”魏焕东假意向后缩了一下身子,又道:“就凭你?这个袁老八虽然不怎么招人待见,可是后面还是有点实力的,你敢动他?”
“有什么不敢的?”程志脸上戾气十足:“别说他老子还没有通天,就算是天王老子,又能怎么样?老子……我就是把他揍了,他又能奈我何?”
听到程志当真把袁老八给揍了,魏焕东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把他揍了?他人呢?”
程志没有说话,伸手向人后的叶虎方向指了一指。本来叶虎扶起袁八爷,想要找个车将他送到医院,可是还没有出门,就被魏焕东的人给拦住了。魏焕东进门之后,注意力一直集在程志和郑怀柱身上,对于其他人没怎么放在心上。再加上叶虎又落在众人身后,魏焕东个子又矮,视线受阻,直到程志伸手这么一指,这才看到伏在叶虎怀里只剩下半条命的袁老八。
饶是魏焕东霸气十足,就连郑怀柱见了都要惧其三分,看了袁老八的伤势之后,也不由自主的眼皮跳动了两下,快步上前,右手食指屈起,托起袁老八的下巴,仔细看了两眼,倒吸一口凉气,对叶虎说道:“赶紧送医院,妈的这孙子大小便都要失禁了,别把老子这地方弄脏了。”
叶虎虽然没见过魏焕东,但是对魏焕东昔年的事迹也有所耳闻,早就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一听他的话,如遇大赦,看了郑怀柱一眼,半拖半抱,扶着袁老八就走,当真是健步如飞,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
这个二十出头,白白净净的小伙子,下手竟然如此狠毒,魏焕东不禁对程志刮目相看。心想幸好这小子不是在道上混的,要是出来混的话,用不了几年,省城就得让他搅得天翻地覆。妈的,现在的年轻人,胆子一个比一个大,下手一个比一个狠,难道老子真过时了?
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狠角,从十六岁踏上社会开始,直到五十来岁。三十多年的时间,倒有二十多年在监狱里渡过,直到近几年才算是安生下来,与人合伙开了这家洗浴心。出道以来,一直秉承一个原则,就是从不拉帮结伙,向来都是自己单干。也正因为他自己单干,又无家无业的没有牵挂,下手又狠,才更让人惧怕。
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可是省城道上混的那些大哥们一听到魏焕东的大名,依然是谈虎色变。凭借昔年的余威,这家洗浴心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人敢到他这里摸老虎屁股。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魏焕东听到有人居然敢在自己地盘上闹事,不禁勃然大怒,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想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给他开方子。
本来郑怀柱是知道这家洗浴心是他开的,本应该马上就带程志和袁八爷离开,不和魏焕东朝面,日后说和起来也相对容易一些。可是心里又想和程志说几句话,通过他和方晓晨向方越元传递一些信息,没想到就这几句话坏了大事,仅仅几句话的功夫,就让魏焕东堵了个正着。
………【第一四四章 省城第一刀(中)】………
魏焕东初时虽然起了爱才之心,但是并未将程志放在眼里,只当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学了几天功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两眼一抹黑,凭着一腔年轻人特有的猛劲,一不小心溜达到自己地头上的。待得看了袁老八的伤势之后,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
袁老八再怎么说,也是郑怀柱圈子里的人,实力不可小窥。现在被程志打成这样,看郑怀柱这样子,对袁老八并没放在心上,反而处处维护程志,其关心程度,已经远远出了笼络人心的程度,而且丝毫不似做伪。魏焕东心如电转,看了一眼程志的背景,皱起了眉:“你认识袁老八?”
程志点了点头:“认识。”
“你既然认识他,还敢把他打成这样,难道就不怕日后有人找你麻烦?”
程志冷嘿嘿一笑:“桥来桥上过,脚踢脚下消。今天我把他揍了,他日后要是找我麻烦,我也只好接招了,大不了再揍他一顿。”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听在魏焕东耳朵里,却是寒意十足。饶是就连郑怀柱都惧这位几分,听了程志的话,心里也不由得一凛,刹时对程志的身份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将目光投向了郑怀柱:“这小子,绝非你的小弟这么简单吧?”
郑怀柱连忙点头,走到他身边,低声将程志的背景向他说了一遍。魏焕东吃了一惊,又好好的看了看程志两眼,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了,有这么一个大靠山,袁老八算是踢到铁板上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念你年轻无知,又不是道上的朋友,郑怀柱还替你担保,只要你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马上放你走。如果你说不出来的话,就算你有那么大的一个靠山,今天也休想这么容易就离开。”
程志转过身来,舔了舔嘴唇,不明白他为什么听郑怀柱说了自己的背景,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但是看此人也不是一个善茬,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焕东肯这样说,还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也是唯一一条解决问题的出路。
良久,程志才哼了一声,说道:“他动我的女人。”
魏焕东听了他的理由之后,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冒,生怕自己听错了,使劲晃了几下脑袋,追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他动我的女人。”程志提高了嗓门,又说了一遍。
“我日。”魏焕东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心想这是什么世道?胎毛还没褪净的小崽子,竟然张口闭口女人。他终身未娶,身边却不乏女人,只是从来没有将女人放在心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小伙子,敢闯到我这里把袁老八打成这样,我看你也是一个人物,怎么为了一个女人了这么大的火?”
方晓晨和刘欣一直站在旁边静静的观察着场的局势,本来心一直悬着,后来听魏焕东的话风大有转机,才将心又放回了肚子里。本以为像魏焕东这种老一辈混子,能混到现在这份上,要么能打,要么为人处世方面有过人之处,总而言之,不管占哪一头,都有回旋的余地。看情况,程志一个人就能搞定,她们也乐得躲在程志身后,看着他如何在这种大混子面前把爷们气概挥出来。
可是没想到魏焕东说来说去,竟然流露出对女人的轻视,方大小姐顿时不高兴了,跨前一步,说道:“魏老爷子是吧?你的话听起来句句在理,可是我就不明白了,女人怎么了?”
魏焕东正在那里对程志惋惜不已,突然看到旁边冒出一个女孩,上来就是这么一句,不由得一愣,脸又沉了下来:“你又是谁?”
方晓晨伸手挽住了程志的胳膊,昂着头,骄傲的说道:“我就是他的女人。”
魏焕东哈哈一笑:“我说你看起来怎么像是有点不高兴,原来你就是这小伙子的女人。你们两个胆子都不小,凑到一起,也是绝配。”
方晓晨本来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莫说一个不认识的魏焕东,就是面对着滨海**上的各位大哥,也从来没有打过悚,闻言也笑了起来:“老爷子过奖了,事实上,我的胆子比他还要大一些。”
魏焕东“嗯”了一声:“敢站出来这么和我说话,我看你的胆子也不小。”他似乎很不习惯和小女孩打交道,说了这句话之后,顿了一顿,才倒背着手踱了几步:“这个理由恐怕不怎么充份,我听了很不满意,怎么办?”
“那就要看魏老爷子想怎么办了?”方晓晨眉毛一挑,将程志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和这种老混混打交道,她比程志经验要丰富得多,本来她也想看着自己心上人威风一把,但是该她出头的时候,她也绝对不会含糊。
程志也知道在这方面不及她一半,刚才和魏焕东说了几句话,已经让他感到相当有压力,正好方晓晨站了出来,程大少爷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并肩和刘欣站到了一起。刘欣妙目流转,看到他脸上星星点点的溅上了几滴袁老八流出来的鲜血,又是一脸的水痕,没有说话,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这边一片温馨,那边方晓晨和魏焕东却是你来我往,毫不相让。魏焕东出道以来,除了生理需求之外,基本上没怎么和女人打过交道,对付方晓晨的时候,远没有面对程志那么从容,一时半会想不出应该怎么把这个胆大包天的黄毛丫头压制下去,只好说:“既然你男人的答案我不满意,那么我只好把郑怀柱放了,这里的一切损失由你们来赔了。”
“说来说去,魏老爷子还是离不开一个钱字,这就容易办了。”方晓晨不禁面露笑容。
魏焕东提出索赔,一是在情理之,二来也实在不知道应该拿这几个小家伙怎么办好。若是对方是出来混的,说不得只好拳头上面见真章,把这几个小崽子狠狠修理一番,然后抬到他们老大那里,让他们老大和自己对话。但是这几个小家伙不是出来混的,总不能把人抬到人家屋门口,然后提索赔的事吧。
二十几年,出来进去的折腾了好几次,即使是一个大老粗,脑子里对一些法律法规也多少有些印象,过了几年的安逸日子,魏焕东实在不想再搞出事来,况且他又知道了程志的背景;,实在不愿意惹上军方的麻烦。权衡了一下之后,觉得还是要钱最实惠。从大军区参谋长的公子的手里要出钱来,传出去的话,不但不会堕了自己的名头,说不定在自己光辉事迹上再添上辉煌的一笑,而自己也不会有丝毫的损失,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两全其美。
正在那里想着要多少钱合适的时候,方晓晨已经笑眯眯的张口问道:“不知道魏老爷子打算要多少钱呢?”
魏焕东环视了一下四周,冷笑道:“小妞,我看你也是一个痛快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你们这么一闹,我的客人跑了不说,日后的生意多多少少也得受一些影响。可是如果要得多了,别人又会说我欺负小孩子,这样吧,十万这个数目怎么样?看你们几个,这些钱也应该能掏得出来吧。”
程志睁大了眼睛:“十万?你怎么不去抢?你这个洗浴心一天的营业额才多少?”
魏焕东小眼睛瞪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