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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点武功底子没有的人学这套拳,光是第一招就得被绕迷糊了,就算是程志和赵济勇每个人都有十几年的功夫底子,学这一招的时候,足足用了小半天的时间,直到下午时分,才算是勉勉强强、完完全全的一式不落,将第一招从头使到尾。
平时的老江待这两个孩子有如己出,可是到了教拳的时候,就完全变了一个人,虽不至于连打带骂,但是要求格其严格,向来都是没教之前,先订下一个目标,两个人之,如果有一人达不到目标的话,统统不许吃饭。身为师傅,老江倒也以身做则,徒弟不吃,他也不吃,就在那里陪着这两位仁兄。
这个习惯从第一天教他们练拳开始,一直保持到现在,其间赵济勇无数次以老江这么大的岁数,陪着他们不吃饭,两位做徒弟的心里过意不去,请求吃了饭再练为借口,想混饱肚子,都被他一次次的顶了回去。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老江自己有心理准备,早上的时候,特地多吃了一些,撑得几乎连路都走不动才出了家门。之所以在郑副司令那里跑得像闹肚子一样飞快,也是由于这个缘故。平时很少暴饮暴食的老江,冷不丁吃多了,还真就有点不习惯,肚子是没有闹的,只不过吃多了,再往那里一坐,撑的很难受。
但是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程志和赵济勇空着肚皮,连累带饿,练得头晕眼花的时候,老江这个当师傅的却是神采奕奕,早上的难受,变成了现在的惬意。
在学武这方面,赵济勇相较于程志差了一些,等他好不容易将第一招从头打到尾之后,程志已经陪着他饿了将近一个小时。陪着挨饿的还没等有什么表示,他这个主犯已经快要趴下了,擦了一把汗水,气喘吁吁的对老江说:“江叔,我不行了,上了大学之后,基本上都是小运动量,今天让你这么一折腾,抗不住劲了,咱把规矩改一改,让弟兄们吃口热的好不好?”
老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面露微笑:“上学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什么都能扔下,唯独功夫不能扔下。所谓一天不练,手生脚慢,两天不练,功夫丢一半。武功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个熟练工种。熟能生巧,熟能生变,要知道,你们在和对手交锋的时候,反应时间连一秒钟都不到,如果不把所有的招式练熟,熟到成为你们下意识的反应,恐怕等你想好用哪一招来拆解的话,早就挨了十几二十拳了。看来你们把我的话全都当成耳旁风了,这才练了这么一会,就累成这样了。”
程志比赵济勇还要惨一些,昨天和老爹之间的对话很友好,友好到了可以用“和谐”这两个字来形容的程度,父子两人嘴上谁也没说,可是心里却很享受这种和谐和,谈完了方晓晨的事之后,谁也舍不得破坏这种气氛,开始没话找话,一直唠到深夜才算是尽兴。直接后果就是,程志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被彻底打乱,单苇清和程卫国上班之后,大少爷才懒洋洋的爬起来,饭还没等吃到一半,就被老江叫过来练招了。
这一练就是好几个小时没停歇,再加上赵济勇不争气,学的又慢,学到下午才算是勉强入门,程志早已饿得眼冒金星。听了老江的话之后,有气无力的反驳道:“江叔,您这么说可是真是错怪我们了,老实说,我们在学校里还真就没把功夫扔下。”
“没扔下,怎么都练成这副熊样了?”老江对他的反驳一点没有入耳,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笑吟吟的反问。
“人是铁,饭是钢啊,我的江叔叔。”程志拉长了声音,“您想让马儿跑,总得给它吃点草吧?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就是周扒皮也干不出来这事啊。”
“长本事了,把我和周扒皮相提并论了?”老江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很不友善,“兔崽子,你给我记住了,练武,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小说里那些奇遇、灵药,还有什么武功秘籍,都是在扯蛋,你下多大功夫,就能得到多大的回报。”
“这点我懂,但是我饿的真不行了,再练下去,真得趴地上起不来了,刚才我看了一下,济勇把这一招练的也差不多了。您看您能不能行行好,验收一下,要是合格的话,赏兄弟们一口饭吃?”
赵济勇在一旁也是一个劲的小鸡啄米,溜缝溜得相当及时:“对对,江叔,刚才我自我感觉不错,将这一招所有变化,能从头打到尾了,您验收一下吧。”
“我验收个屁,从开始到现在,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睛里呢,从你们起手到现在,我就一直在验收。”老江哼了一声,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叹了一口气,“这时候还真不早了,食堂是没有饭了,要不,出去吃点?”
赵济勇眼睛一亮:“出去吃?吃什么大餐?”
“面包,汽水,外带一人两袋榨菜,有没有问题?”
“……这个,我抗议,你这是在虐待我们。”赵济勇几乎是扯着脖子喊出来的。
老江面无表情,不为其所动:“抗议无效,就这么定了。”
他是长辈,平是的身份是两人的“江叔”,现在的身份是两人的师傅,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他说抗议无效,那就真是无效。其结果就是一个电话打过去,半个小时之后,张宇这个免费家教临时客串了一把送外卖的服务员,拎着一大包的东西敲响了房门。
进来之后,向三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了老江的办公桌上,还没等关心一下程志和赵济勇这两个苦命人,就被老江很客气的请了出去,顺便让她在外面把门关上。
女孩子买东西和男孩子就是不一样,一大包的东西,花花绿绿的,看起来相当的诱人,程志和赵济勇几乎像狼一样扑上前,将袋里面的东西来了一个竹筒倒豆了。只是很可惜,他们本以为张宇这个小丫头会心疼两位哥哥,能够买一些让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是很明显老江的命令让这个小丫头不折不扣的执行了。满袋子的东西虽然花花绿绿,看起来很好看,归根到底,还是老江刚才说的那三样。再花哨的面包,也只不过是面包,变不成烧鸡。
附带着这些东西一起送过来的,是一张市的小票,里面详细列举了各种东西的价格,以及所有东西的总价。这张小票自然是做为报销凭证送过来的,老江拿起小票看了一眼,不禁脸色一变:“这小丫头,真敢花钱哪,这么几样东西,花了老子将近五十块钱。”
赵济勇嘴里塞满了面包,伸长了脖子,使出浑身的力气,也没有咽下去,急忙打起一个易拉罐,仰起头喝了一大口,将嘴里的面包送到了肚子里,又迫不及待的咬下了第二口,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下次跑腿这种粗活,让我们弟兄干就行了,小丫头从小就不知道节俭,花冤枉钱,这一顿就吃掉了您两包玉溪,要命啊。”
面包、汽水,再加上一些基本上没有营养,纯粹是为了爽口的小菜,就花掉了将近五十块钱,老江心里也很肉疼,再加上赵济勇又不识实务的在一旁说风凉话,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你放心,这笔钱我肯定是不会花的。我一个月的工资才几千块钱,将打将是你老爸工资的一半,又是帮他教儿子,这钱,他不出谁出?票先在我这里放着,将来汇总一下,找两位高干报销去。”
赵济勇伸出大拇指晃了两下:“好算计,满打满算,学完了之后,也花不上你一千块钱,还要找他们报销,小气,太小气了。”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千块钱够老子走好几个来往,随好几份礼了。赶紧吃,吃完了继续练,天黑之前,这一招你们必须要练的熟熟的,要不然,晚饭也是这东西。”
赵济勇吓了一跳,急忙又往嘴里塞满了面包,程志也是冷汗直冒,和赵济勇比赛似的往嘴里塞着东西,吃一大口面包,喝一大口汽水,泡软了之后,嚼也不嚼,咕噜一声送下肚去,又接着吃第二口。
两个人不雅的吃相看得老江大皱眉头,口啧啧有声:“你看你们两个这没出息的样,面包汽水都能抢成这样,说出去的话,连程参谋长和赵副部长都跟着你们丢人现眼。”
程志连声附和:“嗯,嗯,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自己也知道丢人了?嫌丢人就斯点吃,要你们快点吃,并不代表让你们抢着吃。”老江气呼呼的申斥了他们一番之后,自己也拿过一个面包,大大的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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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午的面包吃得不太爽,还是两个孩子习武的进度让老江非常满意。总之傍晚时分,食堂方向传来了吃饭号声的时候,老江格外开恩,放程志和赵济勇回家吃饭,晚饭之后,回来继续练。
程志和赵济勇如遇大赦,感激涕零的道了谢,一溜冲出了办公室,度之快,连老江都吃了一惊,摸着后脑勺了好一会愣,才慢慢的站起身来,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回家吃饭,直接去食堂,免得程志和赵济勇吃完饭回来,自己却还没有到办公室,这两位进不来门。
程志和赵济勇对食堂的四菜一汤是不感兴趣的,这种不感兴趣从最初的被动,展成现在的主动。主要是程卫国觉得自己家里既然开了火,再让家属去食堂吃饭影响不太好,所以对这方面控制得极严。程志和赵济勇小时候不太懂事之时,有时候家里做的饭不合胃口,偷摸的跑到食堂去和战士们一起吃大锅饭,往往被程卫国和赵东进抓个现行,挨了几次胖揍之后,也就不敢再去了,长大之后,自然而然就养成了习惯。
………【第一零七章 对质】………
警卫连虽然和家属院离的不远,但是这两位公子爷都饿得前心贴肚皮,出门之后,就是一溜小跑。程志一直认为国人几千年来的饮食习惯,造就了华人强大的主食消化功能,面包这种二次酵,看起来一大团,使劲一攥,却只有拳头大小的东西,不适合国人食用。即使是吃面食,包子馒头也比面包实惠得多,比如说今天他和赵济勇的遭遇就是一个例证。
面包、汽水,刚吃完的时候还将就,可是练了一会之后,就被迅的消化了。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还没到饭时,两个人又饿得肚子咕咕直叫,眼巴巴的向老江的办公桌上看了一眼,除了还剩下一罐汽水之外,再无他物。好不容易熬到饭时,老江法外开恩,没有让他们继续吃这东西,还不抓点紧,回家吃点米饭打打牙祭?
现在正值盛夏,虽然到饭时,可是太阳还没有落下,却没有像正午那么毒辣,赵济勇一边跑着,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老江不讲究,咱们练拳,那可是重体了,这家伙面包汽水就把咱们打了,要是天天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拳没学会,咱们两个非被他熬成*人干不可。”
程志的脸色也不好看:“那你说怎么办?”
“你主意多,当然得你想办法了。”
“办法是没有的,谁让咱们两个贱,非要学这东西呢?要不,明天咱自己在家里带饭?”
“亏你想得出来,上哪弄饭盒去?”赵济勇一边跑着,一边否决了程志的办法,刚要让他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冷不防前面拐弯处突然冒出了一个人,收脚不住,一头撞在了那人的怀里。
那人也是心不在蔫,被他撞得连退几步,眼睛一瞪,就要火,一看是他们两个:“儿?是你们两个?闲着没事瞎跑什么?”
程志和赵济勇这时也看清了对方,停下了脚步:“柱子哥,这么巧?”
被赵济勇撞退几步的正是一脸阴云的郑怀柱,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目光闪烁不定,嘴角现出一丝冷笑:“是啊,就是这么巧,你们两个看起来心情似乎还不错,啊?”
“这个……,还可以啊。”以前郑怀柱见到程志和赵济勇的时候,虽然说不上什么太热情,可是也不会如此模样,程志不知道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柱子哥今天为何如此反常,吱唔着回答了两声,又问道:“今天太阳还算是不错,柱子哥心情可好?”
“好个屁。”郑怀柱眼神凌厉起来,板着脸恶声恶气的说道:“你们两个跑得这么快?急着去投胎啊?”
赵济勇皱起了眉:“柱子哥,就算是你心情不好,也用不着拿我们撒气啊?我们又没招你,也没惹你,你怎么说呢?”
“嫌我说话难听了?”郑怀柱冷笑两声,看了他们两眼,向不远处的警卫连训练场一扬下巴:“找个地方聊聊?”
赵济勇自从上了大学之后,一直没有受到老江的折磨,今天又让他折磨一天,心情正不爽,郑怀柱的态度又如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