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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七姨太的脸子,就是给三姨太难堪,他们本是一条船上的。
果不其然,三姨太看着老七,一双眼睛里突突冒出火來,牙关紧咬,粉拳紧握,揉搓的手中丝帕绞成一股,若不是碍着这么多姨奶奶在场,三姨太恨不得上前撕烂了老七的嘴。
老七本就是个洠д诶沟模醋盼逡烫凰祷傲耍阋晕獬∩嗾剿侨〉昧耸だ蜃湃烫竞茫礇'想,三姨太把那头扭过,兀自不去理会老七,到弄得老七有些疑惑。
五姨太却把这幕看在眼里,一旁的,兰凝霜早看出五姨太有趁机报复之心,在一旁敲着边鼓:“老七怕是被三姨太嫌弃了,这倒是你下手的机会!”
五姨太鼓着眼睛,看了一眼兰凝霜,缓缓道:“八姨娘为何这么帮我?”
兰凝霜微微一笑:“大家都在宅子里讨生活的,共同服侍老爷的,互相照顾着也是应该的!况且……”兰凝霜顿了顿,莞尔一笑:“老七那样子也忒自以为是了,也不看看太太在场,真是有些无礼了!”
五太太一听兰凝霜这番话,知道八姨太所说之话,必然事出有因,这番话像是为她壮了胆子,表面上是说七姨太,实则打狗还需看主人,七绕八绕的,是在说那三姨太用人不当。
五太太心里有了底气,缓缓走到老七身边道:“七姨娘,你的胭脂虽说名贵,不过用在你身上却是大大诧异!”
七姨太见又提起胭脂,心里已经有几分不舒服,嘟着嘴道:“此话怎么说?五太太这怕是來找茬的吧!”
“若我当真來找茬,你又怎的?”五太太眉毛一挑,叉着腰。
“怕你不成?你个豆腐西施?”七姨太的嘴刻薄得很。
这一句“豆腐西施”却戳到了五太太的痛处,五太太娘家却是开豆腐坊的,但是五太太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入了云府,却怕人再提起她家是小商户之家,商家地位极低,是被人看不起的,现今,七姨太一张破嘴里说出,更是对她极大侮辱。
“你个臭不要脸的骚狐狸,也不知道从哪里滚來勾搭上老爷的!”五太太也不甘示弱。
紫涨着面皮唾沫横飞,五太太叉着腰,略显高挑的身材,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她,倒像一根筷子孤单单立在太阳底下。兰凝霜觉得,若是她收敛些自己骄傲的脾气,或者,她们倒还可以成为朋友。
只不过,一个人的生活环境决定了她以后的生活轨迹。小商贩出身的五太太本就轻贱自己出身寒微,一作为五房入了云府,便觉得脸上贴金,从此再不过这苦日子,和娘家也是刻意的淡了,听大太太边上的雪梨说,五太太娘家若是逢年过节的,都会巴巴來云府,指望着五太太赏个一两半钱的,五太太怕别的房里看到,总是有些嫌恶,匆匆打发了事。
兰凝霜忽然明白,五太太为何如此心高气傲:试问一个对自己家里人都看不起的人,又怎么会看得起七太太,七太太在她眼里还不是如同那猪狗都不如的东西,而大太太,恰恰吃准了五太太的脾性,委以小利,使其为她效力。
兰凝霜曾听说五太太爱看戏,而今天这出穆桂英挂帅却是生生演给五房看的。五房得了这么大的面子,自然会卖力给大太太,自然的,大太太借着五房的一张嘴,狠狠回敬了三太太一顿,先打她看门狗,明摆着剑挑三姨太。
兰凝霜只在一边默默看着,忽然见那二奶奶,四奶奶彼此使了个眼色,两厢的把手帕遮着嘴巴,暗暗窃笑起來,眼光的却都往老七脸上瞟。
嘴里一个劲的说着:“哪只猢狲又來跳梁?”
“二姐姐,我怎么洠Х⑾郑俊彼哪棠痰纱罅搜劬室庋罢易拧
“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不是么?”二奶奶伸出一指,暗暗在帕子下比划着,向着七太太轻轻一翘。
兰凝霜听了,忙忙看去,只见着春阳下日头大了起來,七太太只顾着和五房斗法,洠С上耄成虾怪槎赶该苊苌顺鰜恚咛亢翛'在意,拿着帕子这么一抹,那眉黛,胭脂,蔻丹黑不黑红不红融在一起,花了一张脸。
“哎呦,七姨娘您这是唱的哪出啊?”雪梨的声音尖利起來。
七太太还傻呆呆的站在日头底下,早把几个姨奶奶乐的前仰后合,雪梨见七太太不明所以,忍着笑,返身嘱咐身边小丫鬟去大太太房里取了镜子,交到了七太太手里,七太太这么一看:镜子里的人莫不是自己,只是一张脸红不红黑不黑,妆化了大半,倒像个青面獠牙的鬼祟般丑陋。
七太太脚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三姨太一旁看的冒火,匆匆的回了大房,带着丫鬟仆子,狠狠瞥了七姨太一眼,低低道:“小心你的皮!”
头也不回气鼓鼓走了。
兰凝霜知道,这次,三姨太的丑出大了。
渐渐地,日头隐在了云里,这早春的天气阴晴不定,阳光不过微微露脸一会,却被流云吞噬,天空呈现出淡淡的灰色,兰凝霜微微皱着眉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怎么,心里闷闷的,一丝淡淡忧郁渐渐扩散。
第 078 章 欲擒故纵(一)
七太太给三姨太出了这么大的丑,气的三姨太七窍生烟,自此,两人关系日渐疏远不少。
这边厢,兰凝霜听了夫人旨意趁机拉拢七姨太,慢慢的,获得了大夫人的信任。
终于,在一次晚膳过后,无意之中,大夫人透露出那玉坠被老爷藏在了月圆池子底。
这月圆池子可是院子里冷僻的所在,且被一扇门儿掩映着,上着锁,宅子里人都传说,大太太的小公子在池子边玩追蝴蝶不小心滑入池子,自此,这后半个院子也就荒废了。
这些,兰凝霜都是听雪梨说的。却原來这看似冷静不动声色的大太太也有这么伤心的过往,这倒是兰凝霜未曾料到的。
春夜,野猫叫的吱吱作响,像是一声声婴儿啼哭,那声音怪说模试朴行┧蛔牛醇寄ё磐放伦诖采希舸舻模€丁
上前细问,好半晌才听得兰凝霜幽幽道:“该是怎么个进到那月圆池子?”
彩云一听吓得汗毛倒竖,上前轻轻捂着兰凝霜嘴巴:“我的好奶奶,您是想到哪里去了,那个凶险的地方,您却要去,该不是把您的命看的太轻了!这话可不能乱说!”
兰凝霜摇了摇头,放开了彩云的手:“你倒我是说着玩么?我好容易从大太太口中探的了那坠子下落,得了它,也就好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彩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她见姨太太一脸的坚毅,知道万难再动摇她,她所做出的决定,自有她的道理。
兰凝霜缓缓抬头,一双绿眼睛里满是希望。她轻轻指了指自己眼睛,然后眼底露出一丝绿光。
彩云忽然激动起來:“兰姨娘,你的法术什么时候……”
她不敢大声说话,怕被人听了去。兰凝霜点点头,轻声道:“你还记得三姨太做巫术害我那时候?”
彩云忽然有所悟:“您是说您喝了那碗符水!”
“正是!”兰凝霜点点头,洠氲胶裙峭敕姆ξ抟庵谢指戳耍还⑽窗颜馐孪蛉魏稳送嘎栋敕帧
看见彩云似有不信,轻轻地兰凝霜转了个身,化作一缕烟尘,在空中喊着:彩云彩云!看得见我么?”
彩云四下里寻找,并不见一人,才知兰凝霜法力真的恢复了。
“姨奶奶,快些出來!奴婢知道你法力恢复了!真真可喜可贺!”彩云转着圈子,叫着。
不一会儿,小丫头只觉得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拍,一转头,只见幽暗的房间里一个白色轮廓慢慢浮现出來。
原來兰凝霜的法力真的恢复了。
兰凝霜似乎很满意刚才的隐身,向着彩云勾勾手,示意附耳,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晌,计策已定,忙忙的开箱倒柜,取出两身轻便衣服穿了,拍醒了小豆子,让她警醒点,主仆两个这才离了屋子,轻轻來到后院。
一丝月光淡淡涂抹在两人身上。彩云一见大锁锁门,不觉皱眉,不料的,兰凝霜从头上拔下一只簪子,轻轻一拨,那锁松脱,落在手里,兰凝霜掏出一块帕子,覆了锁,让彩云藏起,主仆两人才轻轻进了院子。
月光下,一片颓败,唯有一池池水,泛着银白色的微光。
兰凝霜示意彩云在门口守着,对着湖面念动仙诀:“百花圣母在上,让那坠子回到女儿身边吧!”嘴里这么念着,池面上渐渐起了一层金光,复又黯淡下去。
这坠子必在这池子里无疑!只是,这坠子曾经受到过亵渎,染了脏东西,所以才会金光乍现,只是不知怎样才可以取出?
正这么想着,忽然听得门外的彩云惊叫起來:“八姨娘,快走啊!有人向这里走來了!”
兰凝霜一听心里发慌,忙忙的屏了气息,化作一道云雾飘在天上,即刻的锁了门,携了彩云飘坠至云端,一眨眼进了宅院。
她们前脚刚到,后脚就听到三姨太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八妹妹睡了么?三姐姐來看你了!”
“这就來!”彩云接应着,吱呀一声打开门,正对着灯笼映照下一张俏生生的脸。
三姨太探着头向屋里这么一望,看到屋里一团漆黑,唯有一张床边挑着一抹橘色烛光,帐幔帘里,一个剪纸似的清丽影子淡淡映在帐子上。一只手儿轻轻一挥,彩云会意,从一边厢披衣,低着头,隔着帐子,正欲通秉,却被三姨太伸手拦了,只见三姨太眉间闪过一丝失望,淡淡道:“八妹妹睡得可真早,本來的想约一起玩会儿双陆,洠С上耄顾耍∪憬闶翟诓缓靡馑迹胁粊斫寥帕耍 彼蛋眨ψ排磷樱词且桓鋈嘶夯鹤吡恕
兰凝霜在帐子里听得清楚,却是一声不吭,脸上倒是一滴滴汗缓缓低了下來:这哪里是约好玩儿的,分明是來捉自己小辫子的,只听得三姨太步子渐渐远了,才放下心來,撩开帐幔,彩云移灯,却见主子脸上渗出一脸薄汗,忙忙的拿自己袖子上前擦拭,且嘴里不住嘀咕着:“姨奶奶怎么这么出汗,小的这就去打热水,给姨奶奶好好擦擦!”这么说着,兰凝霜倒觉得彩云有些小睿笞觯词抢坏茫坏盟嫠チ恕
只觉得三姨太这次來访,心脏却是一惊一乍,到被吓得不轻,好容易按着心口,脑门上突突直跳,披了衣服,窝在被子里,微微喘着气。
彩云进來,递了热手巾,仔细擦了,拿了个腰枕塞在兰凝霜身后,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小心捧到兰凝霜跟前,仔细喂了,慢慢放倒,轻轻掖好被子,轻轻道了声:“姨奶奶且请放宽心,彩云一刻不离奶奶身边!”下了帘子。
兰凝霜看彩云立在帐外的影子,暗淡的烛火跳跃着,慢慢的倦意袭來,眼皮儿渐渐合上,头脑里今夜种种,渐渐聚拢,模糊成梦境。
第二日,偷偷去那后院瞧了瞧,见那把铜锁还牢牢锁着,心里不禁长长吁了口气。自此,一直开始称病调养,云老爷倒是毫不见怪,整日里汤药吩咐不断,实则,却把兰凝霜的画偷偷卖到字画店里。
一日的,城北的启源字画店里,來了位奇怪的客人,指名道姓的要兰姨奶奶所有的画,且出了不菲的银两,掌柜的以为遇到了不识货的冤大头,把那画价格整整翻上去十倍还多,却不料那主顾看也不看,爽气的付了现银,白花花的银两一时堆的满屋子都是。
那掌柜得了这许多银两,自然的便去禀告云沧海,说是今天杀到一只肥猪,眼瞎的买下了姨娘所有的画,那银子堆的却有小山这么高。
云沧海似是不信,忙忙的叫人前去查探,不料那掌柜已热心的抬着一口口大皮箱子进了云府,齐刷刷***开,白花花的银子晃得人睁不开眼。
云沧海倒有些惊呆:这些银子若是真的,怕是他八辈子都吃穿不愁!上前的,一摸,颠在手里,倒是沉重,牙齿上一嗑,却是真真银子味道。
他又老奸巨猾怕是灌铅的如此沉重,细细拿刀剖开一角,只见里面亮闪闪的,却是银子无异,心下这才舒心无疑。
云沧海得了这许多宝贝,自然眉开眼笑,也不忘赏了些给掌柜的跑腿,掌柜千恩万谢。
其他银子冲入了家库之中,自此云沧海又靠着这许多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