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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说?”莫西北追在后面。
“不说!”
“快说!”
“不说!”
“不说再不理你!”
“说就说,你这个霸道又爱钱的女人,我慕非难就是喜欢你了,就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第二卷 风过留痕 第一章如鱼得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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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秋天京城表面一片平静祥和实则却是暗潮汹涌嘉靖帝本是以藩王身份承继大统虽然年纪尚轻但为人精明干练早不满朝中大臣鄙薄自己的出身平日在政事上多加留难的状况励精图治不过数载已经将大权牢牢握在手中。这一年正为了给亲生父母上尊号的事情同大臣对峙年初开始若干上表反对的大臣都被寻了错处下了锦衣卫狱打的打罚的罚杀的杀原来算计着法不责众的群臣们这才明白过劲再不敢多言。
朝堂上当了闷葫芦就越想在私底下去寻个乐子这一日下了朝几个平时交好的官员相约要去喝酒解闷只是换了便装后去了平日里常去的酒楼却是门庭冷落生意萧条点的酒菜迟迟不上桌上来后味道也大不如平时。
几人素日没有受过如斯待遇自然一时大怒掌柜的早候在门口此时爬进屋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直诉说:自家店里的掌勺大厨日前被一家新开的春风如意楼请走这家春风如意楼开业不过数日已经将半条街上各家大酒楼的掌勺尽数网罗而去眼见他们就没有活路了云云。几个官员听着有趣自然起身就按掌柜说的直奔春风如意楼。却见几条街外一片原本的旧式小酒楼已经被重新粉刷装饰一新远远的就看见酒旗招展此时天色刚暗那酒楼外已经是挑出了一排整齐的琉璃宫灯照得整条街亮堂堂的。越衬得这酒楼气派堂皇。走近些再看这春风如意楼门口左右居然还各站了一排身穿大红轻纱裙的少女。长相出挑还在其次最难得地是十二名少女高矮胖瘦一致。梳着清一水的流云髻斜插金步摇见了人来便轻轻一福娇声说道:“贵客请进。”
几个官员中的一人猛地一拍脑袋。对其他几人说道:“瞧我这记性早几天就听说京城里新开了家好排场的酒楼招待地客人都是非富即贵怀里若没有百十两银子的人是门都不敢进去的仿佛记得叫什么楼的莫不就是此地。”
“凭它叫什么楼也好也不过是爷们消遣的地方。还能张狂到哪里去?”另一位官员听了后不免蹙眉冷哼了一声大不以为然。
“这个地方听说可不一般”先时说话地人连忙摇头。更新最快。“据说背后站着的是那个。”说着手指轻轻向东一指众人立刻噤若寒蝉。原本想赶紧离开。只是微微驻足终耐不住门口少女撩人的眼神。腿如同不停使唤一般载着身子就直奔大门去了。
这间春风如意楼的老板此时正在二楼的一个雅间里她不惯坐桌椅此时就栖身在半开的窗口手里执了一只雕刻岁寒三友的象牙酒壶自斟自饮。一身浅水绿的绸缎长袍已经皱了一片因已有了三分醉意随着身子微微晃动束的缎带夹杂着三两丝地头飘出窗外若不是楼下忽然的一阵吵闹她此时的姿态颇让人担心下一刻她会不会因为醉酒而摔出窗外去。
“什么人在外面大喊大叫?”伙计早跑上楼来敲门房门虚掩得了允许就赶紧推门进来一抬头正瞧见坐在窗口地老板随意的一回头明明流转着醉意地眼神只一眨眼就清亮如水直看地伙计心神一震忙低声回道:“是户部刘大人家的三公子只因为迷上了弹琴地清溪姑娘这几日一直在咱们楼里流连今儿不知怎么了他家大娘子领着几个小妾找了过来要撕打清溪姑娘被护院拦住了这时正要打砸楼下的东西呢“这么热闹值得出去看看。”老板点点头随手把象牙壶一抛伙计只觉得心疼得眼皮跳动难得这样一只好壶即便不值千金也总值百十两银子这样落地一摔怕是坏了。正不错眼的盯着酒壶就听已经走出两三步的老板说了声“还不快带路”赶紧收回眼跑在前头其实他还是看到了那酒壶在空中打了若干个转铛的一声稳稳落在屋子正中的桌上剩下的半壶残酒却是一滴也没有溅出来。
春风如意楼的一楼是开放式的大厅能同时容纳几十桌客人大厅当中设琴台各桌只提供琴棋书画并笔墨纸砚或是清茶素点鲜果是供赏茗听琴的去处此时琴台下正围了十几个年轻女子怒目同膀大腰圆的一众护院对峙旁边一个青年男子则在用力拉扯为的青年贵妇而琴台之上一个娇美的女子抱琴站在中央似对台下生的事情全不理会。
“这是在唱哪一出好戏我竟没看过。”老板站在几级台阶之上轻摇折扇半张脸都在楼梯的阴影中声音并不觉得多大但是大厅的吵闹却被这一声轻易的压了下去。
“你是这里的老板?”青年贵妇猛的甩脱丈夫的手几步走过来手指指向老板的鼻子“你开了这么个污秽地方弄些个狐媚的女人来把人家丈夫迷得家也不回你就不怕我去告官查了你这个地方。”
“夫人这话是为自己鸣不平了”老板摇着扇子似乎是觉得大厅太过闷热嘴角轻轻抿出笑容道“我这里的琴师可不单只是女子俊美的男子也不少如果夫人觉得吃亏不妨稍坐我吩咐换个男琴师专为夫人弹奏一曲如何?”
“你!”那青年贵妇的脸腾的红了一片气得手指微微颤抖眼见身旁桌上一只茶壶抓在手中就要砸向那老板可恶的笑脸。
“千万别扔”老板却很紧张的几步走下楼梯用手里的扇子抵住茶壶道“夫人可知在小店里砸毁东西是要照价照样赔偿的差一点成色也不成这只壶混名叫做凰夫人可知是如何烧制而成的?”
青年贵妇被老板的动作吓了一跳此时手里举着瓷器却是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满心愤怒的一眼瞪过去却瞧见明亮的烛光下那老板一双眼明如秋水配上秀挺的眉柔和却耀目的笑容只觉得心里一颤满腔的怒火竟然就消散了语气也不自觉的缓和下来道“我管你是如何烧成的。”
“夫人如果不摔它就不必知道”老板摇摇头伸手自贵妇手中把壶取下对着灯照给众人看只见白瓷对了灯火原本雪白的壶身居然就出现的一只凤凰的图案“这壶之所以叫凰取的是凤凰浴火重生之意义传说当年瓷工烧磁每每不成交货的日期又迫在眉睫如果交不出就要赔大笔的钱他们生活清苦根本拿不出最后瓷工的妻子舍身入窑这瓷器才烧制成功”老板不慌不忙的说:“这磁是百十年前的旧物据说天下只此一剑究竟是不是如此烧制的在下也不十分清楚不过按照小店的规矩如果夫人砸了这壶就要请尊夫照样烧一个来到时候少不得要请夫人入窑您说这壶是砸还是不砸呢?”
“你——好大的胆子!”青年贵妇猛然醒悟待要再骂一瞧见老板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火气就消散了大半回头瞧瞧自己的丈夫脸已经气得绿蓝也知道今天再闹怕是不好收场趁着丈夫再来拉自己的时候摔摔手走了。
闹事的人一散另有一名俊秀青年抱琴而上躲避的客人各自归位老板也转身上楼。
还是方才的雅间此时已经多了一名绝美的少女。
“连云?你怎么到前面来了?”老板一进雅间就皱眉问道。
“莫大哥我听见前面有人闹事担心你就过来看看”少女正是慕容连云自从数月前她被东厂的人带到京城后就一直呆在这里此时眉宇间含着忧虑道“咱们何必要弄这样的生意平白让人家看低咱们。”
“大把赚钱的生意谁会看低咱们?”莫西北不以为然。
“我只觉得那些女孩可怜。“慕容连云见了莫西北冷淡的神色眼圈一阵红微微垂下头来。
“傻丫头我并没有让她们做什么不过是让她们会弹琴唱曲的弹琴唱曲不会的站在门口当当花瓶和伙计一样打工赚钱而已可怜他们什么?”莫西北叹气她在人贩子手里买下这些年轻女孩提供正常工作岗位好过她们沦落风尘连云怎么就不懂得换个方向去思考问题。
“你总是有道理我说不过你”连云也放弃了这些日子她越的觉得自己看不懂莫西北这个自己眼中的良人如今虽然朝夕相对却只让自己觉得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当日东厂拿走地图她原以为可以就此远离纷争不想那些人担心她另有备份或是已经研究出了地图的秘密居然起了杀意她不知道莫西北和那些人说了什么最后争取了一个在京城软禁的待遇是的春风如意楼如何富丽堂皇在她的眼中都是一个牢笼一个不知会软禁他们多久的牢笼。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莫西北会对这个牢笼这么感兴趣居然做起了生意不仅用很高的工钱将其他酒楼的大厨请过来还弄出种种花样将一排破烂的小楼改造成了如今的销金窝她只知道自己越不敢出门了因为觉得自己和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
………【第二卷 风过留痕 第一章如鱼得水(中)】………
莫西北并不勉强慕容连云接受自己的生活她每天独自在春风如意楼醉生梦死然后命人将这里与后宅相通的大门关得紧紧的她如今能给慕容连云的也只能是一个在东厂眼皮底下相对安稳的住处她不敢说这是一个家因为她本人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不过是什么都好她就是不希望这是个笼子。
这一日莫西北兴致很好请了如今春风如意楼里最好的琴师休问来给自己弹奏她遇到休问的过程很……该怎么说呢很偶然或是很必然谁知道呢。
休问的名字有趣休问、休问说白了就是休想询问用莫西北的话来说他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什么都别想从他嘴里问出来的意思因为她确实什么都没有从休问的嘴里问出来。休问是自荐而来的春风如意楼开张的前一天因为人手招聘得差不多了莫西北已经吩咐人把贴在门前的招聘广告撕下来结果他就来了。怀里抱着琴穿一身洗得薄到一戳就会破洞的粗布衣衫踩着一双草鞋就这样翩然而来也不问人家请不请自己开口就要先预支一千两黄金的工钱。
门口的伙计当休问是疯子拿起扫把就要赶人可巧莫西北这一天起得比平时早大半个时辰正来到门口看新做的匾额。虽然就看了个背影不过她还是觉得此人虽然一身粗布衣衫但是难掩风骨傲然就留了心叫人请进来一看莫西北就先对自己的眼光暗暗得意了一回。
眼前的男子。居然是个眉目俊美再优雅不过的青年二十多岁的年纪。举手投足都看得出良好地教养。眉目之间自然的流露出遗世独立的风华这样地男人要出处江湖之远要么就该居庙堂之高莫西北想。他唯独就不该流落风尘不过人生各有际遇在倾听了休问弹奏的一曲之后她当即就拿出一千两黄金算是预支了工钱在众人地惊愕、艳羡之下请下了这位天价琴师。休问的琴同他的人一样优雅高华不过莫西北觉得自己眼前最适宜的。却是略有颓废的放纵所以休问一起手。就被她制止了“我不要听高山流水、阳春白雪。今天来点俗地。对了将进酒就不错。更新最快。适合喝酒的心情。”她满饮了杯中酒后如是说。
如果这是在一楼大堂如果有人在休问准备弹琴时如是说得到的答复就是休问会拂袖而去绝不多停留一秒钟但是此时此地休问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划过琴声铮然。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莫西北听到尽兴处随手抓起筷子敲着眼前的杯盘轻声吟诵。
只是琴声却忽然停在了高潮部分。
对此莫西北略显错愕而休问只是停了手曼声道“此曲只为知己而奏阁下若是想停什么曲子还请到楼下大厅稍坐。”
“打扰了先生的雅兴实在是在下的过错。”门外果然有人接道“昔年人常说曲有误周郎顾想不到如今先生的技艺居然更胜先人在下稍一驻足先生的琴音便有异响实在是让人佩服。”
这个声音莫西北并不陌生此时也不过略摇摇头道“楚大侠今天这么清闲何不进来坐坐。”
门外的人正是楚俊风一身月白色地长衫整洁如故眉眼中的笑容也同往日一样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人似乎瘦了几分。同平时一样来访莫西北的客人休问一概懒得理会只是抱起琴连莫西北也不知会转身就出去了。
“打扰了你听琴。”楚俊风笑笑似乎略有歉意瞧着休问地背影道“这位先生的琴艺当世怕是找不出能出其左右地人物了你是怎么请到地?”
“不是我请的是他自己出现地。”莫西北拍拍手早有伙计另外送上了一壶好酒并几个下酒的小菜“倒是你不去找宝藏怎么这么闲来我这里消遣?”
“我是离开了京城几日却不是在找宝藏了早和你说了我要的不是宝藏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