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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以后,我们眉豆,就是一品夫人了!”
一品夫人?
明书眉心花怒放,自己果然心想事成了——我就说嘛,像我这样天生丽质难自弃,才华横溢的大家闺秀,一定会当一品夫人的嘛:“我要去偷偷去前院,偷偷地看一下他们说话!”
花姨娘无语,自己家里的明姑娘,还真是厚脸皮,别人家的小姐听见要说婚事,还不得脸红红羞答答地避开。
明书眉趴在正房窗户外,通过窗棂的缝隙,踮起脚尖,双眼贴在窗缝上,往里面看——正房中央,坐着相爷大人和爹娘,不知道在说什么,三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李太白尽然也在悠闲地喝着茶呢!
傅审言沉稳而庄重的声音传出来:“明大人,明夫人,今天我正式地来提亲!两位请放心,我一定会待明姑娘好的!”
他想着这一生,与眉豆这个傻乎乎的小姑娘一起度过,想着她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嬉笑淘气,心中不由地就觉得温暖,脸上慢慢地浮现出和煦温柔的笑容。
李太白嘴里滋滋有声,心里酸溜溜的,斜着眼睛瞄了傅审言一眼,一提到明书眉,傅相就一脸死相,真是丢脸,真是的,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眉豆的呢!
明老爹趾高气扬,眉开眼笑,一副今日我飞黄腾达了的得意模样:“当然,当然,怎么还会不放心呢!只担心我们家的书眉,稍微,稍微,那么一点点孩子气了一些!大人,将来请一定好好教导她!随打随骂!”
明书眉疑惑,不知道相爷大人给爹爹灌了什么迷汤,才认识这么几天,爹爹就觉得他是自己的良配了,听爹爹的语气,恨不得亲手把自己奉上,爹爹你这个杀千刀的,只知道拍马屁,被喜怒不定的相爷大人的马腿,给弹一下才好。
明夫人期期艾艾,神色有一点犹豫:“不过我们家的眉豆,今年才十五岁,到底是年纪太小了!这样吧!先订亲,过了今年再成亲!”
明夫人一定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才十五岁,年纪这样小,就被相爷大人吃掉,一定不堪承受吧!
明书眉想起在驿站,与相爷大人抵死缠绵的那一夜,耳畔顿时通红一片,脸上满是红晕,身上热辣辣的,羞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的脑海完全是那一夜的旖旎景象,驿站里的荷花池边,水气升起氤氲,木兰花的香气弥漫萦绕,清香而清甜,床太过于陈旧断了一只床脚,相爷大人把她从床上抱起,走到临着荷花池的廊上,把自己放在一张绣榻上,大人就这样覆身上来……
明书眉使劲地摇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让自己清醒回来。
难道娘亲的意思是说自己太小,所以……说起来,都怪大人,相爷大人怎么能够这样……变态?
娘亲应该没有发现,我已经被大人那个了吧?
娘亲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把自己按在条凳上,用藤条一记一记地打死自己的。
李太白站起来,双眸闪烁得意,一副洞悉一切的神色,似笑非笑地看了傅审言一眼,对着明夫人和明老爹:“夫人,您说得太对了,明姑娘的确还小!不过,我们刚刚接到皇令,明天就要启程进京!想必我们相爷大人,也想带着明姑娘进京,去游玩几天……让她也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李太白一副诚恳的好幕僚模样,为自己的上司说起好话,“不过,明大人和明夫人,请放心,我以人品担保,我们大人绝对是正人君子,绝对是道德高尚的……”
明大人点头如啄米:“那是,那是,相爷大人不仅受皇上宠爱,简直是人人有口皆碑的好人品,我们怎么会怀疑他!”
李太白点头赞同,笑得一脸欣慰:“相爷大人要是对自己没有过门的未婚妻有想法,那简直是天理难容,衣冠禽兽!而且,明姑娘还这么小!相爷大人要是对着这样的一个小姑娘,起了坏念头,想把她怎么样,那简直是比禽兽还禽兽呀!”
李太白对着傅审言,一脸真挚诚恳,“相爷大人,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已经吃了明小姑娘的相爷大人,默默无语了,恨不得一把掐死李太白。
傅审言暗自磨牙不止,脸上却是一贯的温和从容:“如此就多谢太白……呃……在明大人和明夫人面前,为我担保!”
反正,李太白你的人品,也早就被狗吃了!
李太白笑眯眯:“不用谢,不用谢!人人都说,有了我,就有了太阳——以后我就改名叫李太阳吧!”
在窗户外面听墙角的明书眉,突然感觉到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回头一看——她的小兄弟明书砚,手中拿着一条藤条,狠狠地抽过来:“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相!行为出格,言语愚昧,堂堂大小姐,还学人家宵小之辈听墙角,丢脸!”
明书砚把眉豆扯出来,小少年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眉豆,以后,别再这么幼稚好不好?”
他愤愤不平地骂着骂着,脸上突然泪滴如雨落,紧紧地抱住明书眉的大腿,“姐姐,你跟他定亲了,是不是就不要砚台啦!呜呜呜,傅审言,你这个死老头,呜呜呜,我恨死你这个老白脸了,就这样把我姐姐拐走了!”
东风压倒西风
四十一章————相爷大人云:你确定能够压倒我?
明书眉因为一路上车换船,船换车,奔波来去太辛苦,因此到达京都相爷府的时候,已经累得双脚发抖了,在床上没天没地地睡了半个下午,才有一点缓过劲来。
她走进书房的时候,发现傅审言果然在那里,宽大的书案上,已经堆了一叠小山一样的卷宗,还没有逝去的夕阳的余晖,把相爷大人的额角照得明晃晃的。
相爷大人低着头,仔细地翻看阅读着手中的卷宗,聚精会神,眉头紧锁,认真凝重的样子真是好看。
明书眉站在柱子后面,侧着小脑袋,越看,越觉得心里美滋滋的,相爷大人已经跟自己订亲了,以后就是自己的夫君了,这么了不起大人就是自己的夫君,大人这么出色,当然需要这样天生丽质的自己,来匹配他呀——明书眉心里得意地暗自偷笑。
傅审言在抬头的间隙,瞥见自己的小娇妻,她正趴在柱子后面,莫名其妙地笑得贼兮兮,因为笑得没心没肺而皱成纸团一样的脸上,眼睛眯成月牙儿弯弯的形状,苹果脸上梨涡深深的。
“过来!”傅审言含笑轻声吩咐,对着她伸手示意,认真地盯着她看,直到她蹬蹬蹬跑到自己身边。
她大约刚刚睡醒,雪白细腻的脸上还残留着细纹,大约是被发丝磨出来的印子,散落下来的鬓发乱糟糟的,眼睛却出奇的晶亮。
自从傅审言像明书眉的父母提亲以后,在扬州,眉豆就被父母管得严实,真的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质闺阁了,一路上赶路,又是风餐露宿的,相爷大人与明书眉,单纯的两人旖旎相处的机会并不多。
傅审言一伸手,熟门熟路地揽过她,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下颔抵住她的肩膀,一股清新的甜香,顿时就在他的鼻间萦萦绕绕,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的脸畔,细小的汗毛,毛茸茸的,雪色的耳垂几近透明。
大人的怀抱暖烘烘的,明书眉像一只猫咪一样,踢掉鞋子,懒洋洋地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大人,荣发哥哥,哪里去啦?今天都没有看到他!”
“你坐着,就坐着!不要蹭来蹭去!”傅审言无奈地按了一下瞪明书眉的额角,眉豆还是一个小姑娘,哪里知道她不经意的举动,她在自己的身上蹭来蹭去,让自己有多么的难熬,“荣发有那么好?又开始天天念叨着他了!”
傅审言伸出手,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再这样,我要吃醋了!”
明书眉因为吃痛而气呼呼,脸蛋鼓起的模样实在太过于可爱,像一只圆滚滚的糯米圆子。
傅审言不禁低首,紧紧地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地吮吸,耳畔都是这个少女娇憨的碎语,豆蔻年华的少女肌肤特有的柔软和馨香,她本就在他的怀抱中,姿态亲昵而暧昧。
直到明书眉被吻到呼吸凌乱浓浊,他才放开她。
傅审言看着,身子软软地瘫倒在自己胸前的明书眉:“以后,只能够天天念叨着我!”
明书眉伏在他的胸口,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吐字细细碎碎:“娘亲说了,要我以后机灵一点,离你远一点!大人,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亲我了?那会伤害我的闺誉的!”
闺誉!
她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然而却傻里傻气无边的模样,实在有趣。
“哦……明夫人跟你说什么了?”傅审言的语气好整以暇,宠溺地替她把碎发抿起。
明书眉的嘴角高高地撅起:“姨娘们都说了,男人都是禽兽的!虽然大人你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其实你也肯定一肚子坏水!娘亲说,虽然我跟你订亲了,让我离你远一点,因为我还小!娘亲还说了,你把我带到京都来的举动,太莫名其妙了,一点都没有礼数!书砚还偷偷地跟我说了,大人你一准就想蹂躏我,所以临出门前,还送了我一把西瓜刀!”
简直把我当洪水猛兽一眼,傅审言看了一眼怯生生的明书眉:“眉豆……呃,你也这样觉得……”
相爷大人的语气太过于僵硬,语调冷冷的,明书眉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哪有?哪有?大人当然不是禽兽了……”明书眉忙不迭地摇头,一溜烟从他的膝盖上跳下来,站在书架下笑得傻乎乎的,“太白哥哥说了。大人,你是扑羊的狼!”又偷看了一样相爷大人的脸色,再也不敢嚣张,笑眯眯,“不过,太白哥哥也说了,我是一只不怕狼的恶羊!”
她围着书架,一边绕圈圈,一边喋喋不休,眉飞色舞,散乱的发丝一甩一甩的,又得意又嚣张,伶俐里透着一股傻气。
傅审言拿她没有办法的,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垂头俯首在卷宗上聚精会神,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哐当”的瓷器落地声。
他回头一看,满地都是花瓶的瓷片,雪白的瓷器碎裂开,瓶中的清水在地面上流淌,香花散落一地,地板上一片狼藉。
罪魁祸首的眉豆,她正站得笔直笔直,垂手而立,静候教诲,聆听痛骂。
“眉豆,你又闯祸了!你到底要把我的东西,全部摔光才罢休!”傅审言咬牙,真是的,天天惹祸生事端,看我不把这个小不点治住,“给我到墙角那里,跪冷板凳去!”
“去就去!大人你竟然敢让我跪冷板凳!太白哥哥说,我将来要让你跪搓衣板!太白哥哥还说了,大人你就是欺软怕硬的,我一定要强硬一点!”明书眉鼓起腮帮子,圆溜溜的眼睛不满地瞪着傅审言,“大人,你还杵在那里干嘛?还不过来把我抱过去,没有看见我赤着脚吗?磨磨蹭蹭的,小心我拿西瓜刀砍你!”
傅审言暗自磨牙,眉豆还没有过门,李太白就开始挑拨是非,以后一定要让纯洁的小眉豆离他远一点,省得眉豆近墨者黑,被他带坏了。
明书眉呆在墙角,只能够看见眼前一片石灰刷过的灰白色墙壁,她跪在板凳上一会儿,就膝盖酸疼,不禁偷偷地回头瞄了一眼冷漠无情的傅审言。
相爷大人分明无动于衷,手中的毛笔还在卷宗上“刷刷刷”地写个不停,简直像飞龙舞凤,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似乎自己一丝一毫都不值得同情。
看似置身事外的傅审言余光轻瞥,唇边露出一抹隐约的笑意,发现他的小眉豆,她一会儿揉着腰,一会儿膝盖在凳上挪来挪去,她表情哀怨,唉声叹气——膝盖一定酸疼得厉害吧,她本就是娇生惯养的,脾气总是娇滴滴的。
眉豆你这个小不点,受了李太白的怂恿,就敢跟我来斗气!
傅审言方才转过脸,掩饰着自己的不忍和爱护,语气高高在上,冷冰冰的:“你如果知道错了,就下来!不过,以后离李太白远一点,知道了吧?”
“无情的该死的相爷大人,大人你骗人,你还说你会一直待我好呢!现在你又开始虐待我了——大人你在体罚我!你……你你要是不对我好,我就休了你——就是自请下堂!”
傅审言放下手中的笔,脸色铁青:“这……也是李太白,他教你的!”相爷大人的语气里,都是难以掩饰的怒气。
李太白竟然把自己傻乎乎的小眉豆,教唆成这样不听话,相爷大人在脑海中把李太白五马分尸,撕裂成千万遍。
明书眉扬扬脸,满脸挑衅……神态得意洋洋,一副大人我才不怕你的自信:“太白哥哥还说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所以我一定要压倒你!”
话音刚落,相爷大人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确定要压倒我!”傅审言的脸上似笑非笑,双手穿过她的手臂,紧紧地搂在她的胸前,抱着她朝着书房角落的绣榻走去。
门外有人
四十二章————门内忙得无神。
“你确定要压倒我!”大人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沉沉的,似乎在闷闷地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