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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呦,傅相大人,敢情表错了情!
※※※※※
傅审言跪在墙角的搓衣板上,一个人冷冰冰的,嘴里辩解:“笨蛋眉豆,难道你都看不出来我逢场作戏呀!逗你玩的呢……”
明书眉站在他的身后,执行惩罚,她吸了吸鼻子:“逗我玩,我也生气!”
傅审言酸溜溜:“你还不是跟咱们邻居家的公子们,打得火热?”
明书眉得意洋洋:“这也没有办法!他们仰慕我呗!他们都觉得师娘大人我,美艳绝世无双,当代无可匹敌!”
傅审言默。
卧房的角落的瓷瓶子里,不知道插着什么香花,香气弥漫浓郁得很。
傅审言只觉得背上贴上柔柔软软的一具身体,呼吸声细细碎碎甜甜的,眉豆一具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背上,两只柔滑细腻的小手在他的脖颈前一勾,她柔软的唇瓣就贴在自己的耳畔,轻轻喘气,呼吸如兰拂在自己的脖子上,痒痒痒……
明书眉伸出舌头,在他的耳上舔了一下,语气糯糯的软软撒娇:“大人,我站得腰酸背痛!大人,你的膝盖酸不酸?我服侍大人到床上躺着行不行呀?”
傅审言只觉得这一句话好熟悉!
哎呦呦,相爷大人那不就是你教人家美婢说的吗?
傅审言只觉得心中邪火一阵一阵直冒,小喘气变成大喘气,小痒痒变成大痒痒,眼神猩红得像是小蛇吐着舌头。
棒槌捶打就叫“威”,软语甜嗔就叫“恩”——这就叫恩威并施。
被打了一个“巴掌”后的傅审言,这一个“大枣”吃得够香甜。
他急忙伸手揽住身后的佳人:“当然,是我来服侍娘子大人了……”
※※※※※
傅审言夜半惊醒的时候,房间烛光摇曳,他发现眉豆正伏在自己身上笑眯眯。
他已经欲求不满一夜了,不由地心花怒放,声音沙哑:“眉豆!”
相爷大人心花怒放,还没有结束,脑袋上已经有火花跳动,他脑袋上的头发一角,被明书眉握在指尖,这一缕头发,在床边的蜡烛上火光冒呀冒。
傅审言嚎叫……
厉声嚎叫……
砚台的妖蛾子
番外————对,我很饿,不过少夫人说先喂我吃别的!我们歇了午觉再出来!
京都的地牢,阴森森不见天日,墨黑黑一堵肮脏泥墙,房中弥漫着一股恶心阴秽的气味,浓重重的腐臭难忍。
脚步声蹑蹑的,走进来一位少年刑官,大约才十几岁年纪,虽然一脸老成,多多少少带着一点稚气。
狱卒甲急忙上去迎接:“明大人!”
狱卒甲殷勤地低低地靠到他的面前。
被唤作明大人的这一位少年刑官,脸上显露出一点不耐,狱卒身上的味道重,气味熏得很,他轻轻挥手示意远离:“招没有招呀?”
狱卒甲连忙恭谨应答:“没有招!”
这一位少年刑官,正是如今已经十七岁的明书砚,他因为唯一的长姐,嫁给了十五岁就状元及第的年轻宰相傅审言,心中有一点生起争强好胜的心,偏偏要在十四岁那年赴京赶考。
虽然没有中状元,十四的小探花郎,也算是年少英才。
明小公子不做翰林,辜负了一肚子好文才,不当言官,浪费了一条说刻薄话的舌头,认认真真地做着一名小刑官。
明书砚冷着眼瞄了狱卒甲一眼:“昨天抓的人,怎么今天还没有招!无能之辈!现在,在做什么?”
狱卒甲急忙回复了一句:“在十指连心!”
上十指连心的刑哪!
明书砚咂舌皱眉:“好狠哪,你们这一群该断子绝孙的狠毒之辈呀!酷吏呀酷吏,你们会有报应的!世风日下,人心向恶,让我不敢目睹呀!”他假装有一点于心不忍,“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就要去泪奔,“好狠的心呀!囚犯手上的十指,都已经血迹斑斑了,就通融一下扎脚趾,不行么!”
狱卒甲默。
明书砚走出地牢,京都中已经下起雪来,他觉得有一点萧瑟,明府本离刑部近,他擎着一把青色大伞走得慢慢吞吞。
雪片如絮一样落在他的伞上,他的宝蓝色官袍色泽浓艳,映着漫天满地雪光,越发显得他身形修长,脸上沾了一点雪光,就隐隐带了一点寒光。
十七岁的他,刚刚成亲,新娘子是出了名的,把女儿教导成木头的宋家千金,规行矩步,笑不露齿。
明书砚想起自己的娘子,唇边不由地隐约有一抹笑意。
※※※※※※
外面天寒地冻,明府书房的火炉,却火苗乱窜,把整个房间熏得暖烘烘的。
明少夫人拖着春凳坐得远远的,偷偷瞄了一眼明书砚,自己的这一个夫君大人,正懒洋洋地躺在炉火边的绣榻上。
他十四岁状元及第,年少得志,偏偏如今的陛下还在做皇长孙的时候,就跟明家很有渊源。
他君恩很重,将来必定会大有前途。
明少夫人宋堇薇心想,算是香饽饽的明书砚,听说本就有很多豪族的千金垂青他,连自己家里的父母也暗暗地托了人,替小自己一岁的妹妹说合。
明少夫人有一点狐疑,自己比他大一岁,长得也没有妹妹好看,言语之间也有点钝钝的,自己的娘亲只是个妾,也不像妹妹是嫡生的宋小姐,他为什么就舍妹妹,娶了自己。
当时,他来求亲的时候,家里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明书砚假装看书,暗暗打量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虽然坐得笔笔直直,神思间不由地就带上一点凝重。
他的娘子大人就是比谁都一本正经,规行矩步,呆滞木讷得简直就到了可爱的地步。
他用力在袍子上一扯,衣袍上的一粒玉石衣扣,立即咧开,他假装乍然发现,语气大惊小怪得很:“哎呀呀,娘子,我的衣扣落了!”
一排的衣扣子,都严严实实牢固,掉的位置偏偏是在腰间。
明少夫人她在家中本就是庶出,也不甚得父亲喜爱,这一生唯一令人刮目相看的,也不过是被明书砚选中做了夫人,蚊子一样低声嗫嚅:“夫君,针角无眼,妾怕扎着夫君了!请夫君先脱下来,让妾来缝上!”
明书砚语气赖皮:“娘子,这可不行,脱脱换换的,看把爷我给冻到!堇薇,你就不心疼我呀!”
堇薇是她的闺名。
明少夫人宋堇薇红了脸,一手搁在他的腰间,抵住衣襟,一手拈着针,抖抖索索。
明书砚只觉得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腰间战战兢兢,心情很是愉快,他撅起嘴,冲着她的耳畔,轻轻地吹了吹气……
宋堇薇的发丝就缓缓地飘起,只觉得自己的耳边痒痒的,低着头看都不敢他,手上不由地抖得更加厉害,终于熬到就要缝好,放松了一口气。
明书砚突然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宋堇薇一抖擞,最后一针刺在他的腰上。
明书砚看她急的跳脚,模样可怜兮兮的小媳妇模样,故意:“哎呦,哎呦,好痛好痛,你快点给我揉揉!”一把抓住她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腰间。
他很是愉快得意地看着她一张脸,变得通红通红,她浑身立刻变得僵硬。
他的娘子大人,总是非常害羞的。
明书砚伸了一个懒腰,嘴里滋滋有声:“哎哟,腰酸背痛腿抽筋呀,刑官好辛苦呀,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呀!这猪狗不如的生活呀!”
他一边牢骚,一边暗暗地去瞄娘子大人,心想——娘子大人,我已经暗示暗示好久了,你快点来给我捶捶背呀!
明少夫人变得更加僵硬了,战战兢兢,声音低得像蚊子一样:“夫君君君君君……你别别别别这样……现在是白白白白白天!”
“怎怎怎怎样……我结结巴巴的……娘娘娘娘子大人!”明书砚忍笑,可怜兮兮的,“娘子,我头好痛!你快点让我靠一靠!”
脑袋不由分说地搁在宋堇薇的肩膀,不一会儿就乾坤大挪移到她的胸口。
明书砚在她的胸口愉快地蹭动了两下,语气乖乖的:“我的头痛死了,娘子快点给我揉一揉!”
宋堇薇不停地逃脱:“夫君,你饿了吧!我们快点吃午膳吧!省得爹娘和姨娘们在等!”
哪里找来的烂借口?
明书砚却含笑心满意足得站起来,在门口大大咧咧地吆喝了一声:“来人哪!”
两个小厮“蹬蹬蹬”跑过来听候吩咐。
明书砚笑眯眯:“回去跟老爷和夫人说一声,让他们先吃饭,不用等我和少夫人了!”
小厮很殷勤地询问:“公子,你不是早就说饿了吗?”
明书砚含笑点头:“对,我很饿,不过少夫人说先喂我吃别的!我们歇了午觉再出来!”
遇见妖蛾子多多的夫君大人,明少夫人宋堇薇羞愧得就要死了。
他转身进房,“嘎吱”一声推上门。
砚台戏妻
番外————到底是什么命?怎么就嫁了一个这么令人觉得悲摧的夫君?
明家的小公子明书砚,从小就鄙视自己唯一的姐夫大人傅审言,认为他夫纲不振,直把自己缺心眼的姐姐眉豆,给宠得没法没天,宠得她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说一不许二,说二不许一,她要摘星星,他绝不敢摘月亮。
她二十多岁了,还像十几岁一样没心没肺——长不大的娘子哟,吃苦的夫君只有眼泪涟涟。
明书砚暗暗下定了决心,绝不重蹈傅审言,这样可怕哀怨的覆辙,绝不像傅相大人这样被自己的娘子牵着鼻子走,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的,必须重重地振自己的夫纲。
切记——惧内要不得呀!
怕娘子一途深似海,一入此门不可归!
明书砚坐在房中好久,都没有看见自己的娘子大人,像往常一样羞答答地出来迎接,心中顿时一阵无名火,冲着身边伺候的侍女乱撒:“少夫人呢?”
他做的是刑官,日常习惯于在牢狱里刑讯囚犯,或是坐在堂上,看着衙役狠狠鞭打恶人,回到家里的时候,也不免常常地就带上黑脸。
他本就是个早熟的老成孩子,从小到大都假惺惺地板着脸,很是一本正经,不可侵犯,明家的奴仆婢女都非常害怕他。
回话的婢女,不由地战战兢兢:“少夫人在厨房!”
明书砚唇边隐约一抹笑,似有似无,走进厨房的时候,明少夫人正在灶台上忙碌,锅里的热腾腾的水气一径扑在她的脸上,发丝润润的,圆润的脸蛋迷迷茫茫的。
明书砚蹑手蹑脚走到她身边,轻手轻脚,突然附在她耳边,大叫一声:“夫人——”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她惊得抖抖索索,锅盖从她手中落下,打在盆碗上“轰轰隆隆”。
明少夫人宋堇薇,从小性格本就是十分懦弱,又因为不受父母宠爱,越发小心翼翼,成亲以后的夫君,又是天天冷着脸,动不动就冷语一句,时不时就动手动脚,打一个巴掌给一颗枣,心思诡异难测。
她一看见自己的夫君明书砚,就越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明书砚前一瞬似笑非笑,宛如有一点和气,下一瞬立刻就冷了脸,轻哼:“天天呆在厨房里,跟盆碟碗筷打交道!怎么,你跟厨娘才是一对?”
她一看见他,就好像耗子见到猫,把砚台当成洪水猛兽一样。
明书砚心中隐隐的有一点不满。
他的娘子大人虽然一本正经,规行矩步,笑不露齿,性格有点不温不火,偶然间,对着婢女们倒是还常常会闲话聊天,一派和气,一看见自己不是唯唯诺诺,就是垂眉敛目——似乎,他会吃了她一样。
他也不是没少折腾她,假装抱着个美婢女,到她面前上下其手吧,偏偏娘子大人一见到这个情形,立刻俏脸通红,偷偷地躲到门外去,声音低低的,带着歉意:“夫君,夫君,妾先先先……”
她羞红脸避到门外去,贤良淑德地留出一块地,让他做“好事”,真是贤良到太过了。
过后,娘子大人还主动提出,是不是要把美婢女给收房了,好给她一个名分,难道自己就这么不讨她喜欢,让她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赶到别的女人怀抱中。
主动给夫君纳妾的妻子,真是他妈的太贤良了,气得明书砚好几天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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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晚上,吃了晚饭,入夜后,天色阴暗,窗户外面,伸手不见五指,风声鹤唳“呼呼,呼呼”地响。
房内的灯火,闪闪烁烁,火苗隐约跳动了,又跳动,带着一点夜的冷清。
明书砚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帐子撩起,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床沿上的娘子大人。
她穿着一件玫红色的呢衫,领口上掐着一圈暗红色蔷薇小花,衣服做得很是贴身,越发衬得她脖颈,白皙如凝脂,腰肢盈盈的纤小,胸口鼓鼓囊囊的,直让他心神荡漾,心头火热。
这丰腴的好身段,五官也端正明媚,明明是个美人胚子,偏偏要这样没有风情,没有风情到简直让人觉得可爱,让他心生愤慨的可爱。
砚台大人的两只手,突然覆在她俏生生的小脸上,嘴里似乎是不经意地唠叨:“刑官,简直不是人做的活呀!不过,到底还是有趣新奇!”他的手沿着她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