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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事情的真相
“草，那八婆，真他吗的是个骚**，我今天一定要收拾她，要不然这口气吞不下肚。”
林锋坐在地上，虽然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但嘴巴却没闲着，一直在骂人。
“这下我们去哪里翻她？肯定躲起来了。”
“我们蹲一会，再去咖啡厅找她，找不到我就在里头闹，那八婆这么狡猾，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休息了一会我和林锋沿着来路往回走，我们很怕突然碰到警察，躲躲闪闪的一路提心吊胆的摸回去。
说实话的，这种不敢见光的状态令我很郁闷，更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林锋说管他呢，大不了碰到条子再跑一次。
我们偷偷摸摸的潜到巷子口，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林锋装作大摇大摆的样子走出街道，好像刚才鬼鬼祟祟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我们按原路又摸回刚才的咖啡店，让我没想到的是，宋佳竟然在那里。
这真是个意外，按理说一个人被别人发现并追捕，她逃脱以后肯定不会再回到刚刚被人发现的那个地方，可是这个妞竟然又回到咖啡店里了。
不过此时她好像正准备离开，背着一个挎包正在和自己的同事告别，然后推开玻璃门走出来。
我正想冲上去，却被林锋一把拉住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别过去，那个八婆太狡猾了，改变一下策略。”
“你想怎么弄？”
“我们偷偷跟着她，看她接下来要去哪里，按理说今天是周末她不会回学校，我一会打电话给扁担哥让他开车来帮咱们，只要扁担哥来了，咱们寻个机会把她架上车带走，她要是再不还钱，直接让扁担哥把她收了。”
我竖起拇指。
“你小子真狠。”
“对付这种女人，不给点手段她不知道什么叫厉害。”
于是我们两个人一路跟着宋佳，只见她沿着人行道一路走得很快，好像着急着要赶去哪里，我和林锋不动声色，紧紧咬着她。
她走了一会来到一个公交站边停下来等车，不一会就上了一辆公交车，我和林锋拦了一辆出租车继续跟过去。
只见公交车往北过了桥，在镜湖医院门口宋佳下车了，她过了马路走进医院里，林锋付了车钱我们连忙追过去。
我不免心里犯嘀咕，她跑到这里来干嘛？
只见她径直穿过医院的大堂走进后面的庭院，经过庭院最后进了住院部。
等我们跟进住院部的时候，她已经上了电梯，我看见电梯在6搂停下了，于是也连忙也连忙跟上去。
等我们出了电梯口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这种跟踪人的活确实不好干，一个弄不好就会丢掉目标。
林锋提议在电梯口守她，我怕她又从消防楼梯跑掉了，于是坚持要去找她，林锋坳不过我，只能同意。
我们沿着走廊一路往里走，每路过一间病房就探头进去侦查一番。
等我们一路看了十多间病房竟然都见不到她的影子，我有些急了，正想埋怨林锋出的馊主意时却听见走廊拐角处响起了宋佳的声音。
她好像正在和什么人争执。
“您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把钱准备好，求求您了，就两天。”
我一听就觉得这个台词很耳熟，她已经对我说了不下五遍，敢情除了我们之外竟然还有其他人在向她要账。
宋佳的声音继续在走廊的拐角处响起。
“就后天，后天我就发薪水了，到时候我一定把欠的费用都交了，求求您了医生，今天先给我爸爸做一次透析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了。
“宋小姐，您已经欠了五次透析费用了，再加上半个月的住院费。。。”
“我知道我知道，下个月我还有一笔奖学金，到时候我一起结账可以吗？您今天先给我爸爸做一次透析吧，求求您了医生。”
“唉。好吧，不过这次你一定要说话算话，要不然我也很难做了。”
“是是，我一定，谢谢您了。”
那边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拐角处走出来，我和林锋正靠在墙上偷听，他出来的时候见到我们吓了一大跳。
我们也被他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紧跟在医生后面的宋佳。
我永远也忘不了她看着我和林锋时的那种绝望的表情。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那个被吓了一跳的医生一回过神来就连忙质问我们。
“那个，对不起医生，他们是我的朋友。”宋佳连忙解释。
“哦，是这样啊，宋小姐，别忘了你的承诺。”
“是是，请您放心。”
医生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剩下宋佳眼巴巴的看着我们。
“大哥，对不起了，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宋佳一边说一边朝我们连连行礼。
林锋‘哼哼’冷笑了两声。
“想找警察帮忙？还说不是故意的？大姐你以为找警察就不用还钱了吗？你忘了你还有欠条在我们这里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过两天我一定还钱。”
“过两天，刚才好像听你跟医生说也是过两天，那么多过两天？难道过两天你就能下一个金蛋？”
我扯住林锋的衣服，让他不要再说了。
宋佳低着头没有说话，眼角却在到处瞟，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又在打什么馊主意想开溜。
“宋小姐，今天不让你还钱也可以，带我们见见你爸爸吧。”
我的话一说完，林锋和宋佳异口同声的喊一句。
“什么？”
“东勋，你在说什么？”
林锋急了，拉着我说。
一边宋佳却突然警惕起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你要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就是想探望一下令尊而已。”
其实刚才听见她和医生的对话之后我就决定不跟她要钱了，不过一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狡猾，我怕这是她演的戏，所以要亲眼确认一下才行。
“我爸爸有病，求求你们不要去打扰他可以吗？”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今天不会再跟你要钱了，请你相信我只是单纯的想去探望令尊而已。”
于是，她只能半信半疑的将我们带到一个病房门口，她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忍不住对我们说。
“两位大哥，我爸爸得了尿毒症，而且他心脏不好，请你们不要告诉他我借了高利贷，谢谢你们了。”
“宋佳，你妈呢？”我问。
“她不在了。”
“那你有其他家人吗？”
她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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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决定拜师
我们见到了宋佳的爸爸，老头子脸色很差，我看到以后就有点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随便怀疑别人。
林锋及其不情愿，可我还是把拽下楼了。
一下楼，不出我意料林锋就开始劈头盖脸的质问我。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干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看他们那个样子，我狠不下那个心。”
“大哥，你要清楚我们现在是什么状况，你不跟她收钱，那全哥那边怎么交待？还有你以后要怎么办？”
这一点也正是我纠结的，不过以我的性格，明知道别人有困难还硬要去雪上加霜，这事我真的干不了。
我叹了一口气
“走一步算一步吧。”
到了晚上，扁担哥和我们一起吃饭，他听了林锋说完事情的经过，也是狠狠的把我数落了一顿，我自知理亏，只能低着头不吭声。
“那你有什么打算？全哥那个人可是说一不二的，要不我再去和他说说，让他给你重新换一个题目？”
我知道扁担哥是一片好意。
“谢谢你了哥，我觉得我不适合干这一行，不像林锋，我狠不下这个心，要是以后干活还挑三拣四的，那全哥和兄弟们该怎么看我。”
旁边的林锋实在忍不住插嘴了。
“你今天放过她了，难道她就不用还钱了吗？过两天全哥还是会派人去找她，结局一样改变不了。”
“至少就与我无关了。”我说。
林锋无语了。
“好吧你赢了，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当然清楚现在自己是什么条件，一个三无人员，而且还主动放弃了自己最宝贵的一个机会。
我心情极差，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坎可能会比山还高。
“扁担哥，您能帮我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能让我做的吗？只要不违背良心的，我什么都愿意干。”
扁担哥可能真的生气了，伸过手来拍了一下我的头。
“你小子让我帮你擦屁股？我欠你的呢？真是受不了你了，好了好了，我帮你留意一下，你这小子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心性跟东市场那个又臭又硬的贵利王一模一样。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奇怪的名字。
“咦，什么王？”
“贵利老头，贵利王。”扁担哥重复了一遍。
坐在一旁的林锋也忍不住开口了。
“谁？名字怎么那么奇怪？”
“我真服了你们两个，这时候还有心情好奇？这贵利王和我们一样也是放高利贷的，但他有一点和我们不同，他没有帮手，一向都是单干。”
“什么？”我和林锋同时叫起来
“放高利贷还能单干？”
“为什么不行？只要你有本事把借出去的本金和利息都收回来，单干又怎么样？”
这两天是我第一次收账，我深刻体会到了从别人口袋里掏钱的难度，我实在想象不出来要是没有帮手，这帐应该要怎么收，人家赖账不还钱，你一个人还能把别人吃了？
“难道没人赖他的帐吗？”我问。
“恩问得好，以前听说他最辉煌的时候确实没有人赖过他的帐，不过后来，好像有一次因为他一时心软所以被人狠狠的骗了一笔，关于这个事的细节传出了很多个故事版本，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我也不大清楚。”
扁担哥见我们两个已经听得入神，于是继续说。
“传闻那个老家伙十六岁出道，单枪匹马凭借十块钱起家，曾经用五万块放高利贷一年就挣到了八百万，反正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很传奇的人物，后来被人骗了钱，他就退休了，现在在东市场搞一些小金额的贷款。”
“这么牛b？”
“恩，我还听说那个老家伙心挺好的，他从来不去逼别人还债，跟他借钱的人每次都是乖乖的把利息送上门的。还有，前几年zf立法会制定信贷利率法的时候，还请贵利老头去当过顾问，可以说现在整个马交的高利贷市场有一部分是按照他的构思来运作的。”
我和林锋听完以后惊讶得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见扁担哥低头喝了一口茶，我连忙问。
“那现在呢？他还在那个东市场吗？”
“恩在，前阵子我路过东市场的时候还见过他，普普通通一老头，没啥稀奇的。”
听完扁担哥的话后，我顿时产生了一股念头，而且这个念头竟然越来越强烈，我知道那应该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于是，我大叫起来。
“扁担哥，林锋，我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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