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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四正好明年要下场,如今搬来正好他们两个能安心温习课业。”
许氏和姜氏闲磕着闲话,安静茹和霍氏比较熟悉,跟着霍氏认识了姜二老爷最小的女儿,今年才十三岁的庶出姜二姑娘。
许氏自己生养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早几年就出嫁,夫家在余杭。姜家三爷、四爷皆是庶出,三爷现年十八岁,亲事在余杭的时候就定了。四爷十六,是姜二老爷中年得子,姜二姑娘年纪更小,生下来就养在许氏身边,和三爷是一个生母。只是生母早就没了,如今姜二老爷身边还有一位姨娘便是四爷的生母。
再来便是姜大奶奶,一个年过三十多岁看起来有些肃穆,笑起来却和气的妇人,说话也十分爽利,拉着安静茹的手,笑道:“前几年在京城,那会子华哥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没想到再次见他却已经成亲了,还取了个美娇娘。”
安静茹微笑着垂下头,姜大奶奶笑着朝姜氏道:“姑妈真是好眼光,华哥媳妇一看就是懂事乖巧的。”
姜氏微笑道:“安家的老太太和夫人,都很会教养孩子。”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许氏,想起一件事儿来,却也不知道妥不妥当,先低声问姜氏,“安家是不是还有一位未出阁的姑娘?”
姜氏见过安静雯,点头道:“还有一个比静茹岁数小的,好像也十四了。”因为夏氏闹腾,把婚事都闹没了,姜氏也有意弥补。一听许氏这么问,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肯定,招手叫安静茹过来。
“你问她吧。”
安静茹已经听到这边的对话,安静雯的婚事还没有着落,夏氏虽然没有闹了,可毕竟前面闹过一次,只怕知道的人也不少。父亲的同僚也都不是显赫的大家族,夏氏到底是韩家的人,都怕把韩家给得罪了。
安静茹嫁的不错,安静雯如今反倒站在了高不就低不成的位置上。
许氏却有些犹豫,毕竟安静茹是嫁出来的女孩,娘家妹妹的事儿她也不便做主,因此就只打听了安静雯是不是定了亲事,安静茹肯定地摇摇头。
姜氏主动问道:“是什么人?”
许氏也不隐瞒,笑道:“在余杭与你二哥交好的同僚,那孩子和老三一样,已经取了举人,这一次他父亲托老爷带着一起上京,和老三住在一块儿,两个孩子也好互相学习。”
安静茹心中一动,想起之前姜家三爷、四爷一同过来拜见姜氏,旁边还跟着一位儒雅书生,想来说的便是这个人了。
大周朝的科举制度,童试过了是乡试,乡试过了便是贡生俗称秀才,贡生参加院试,过了便是举人,每隔三年,全国的举人赶往京城进行进士考试,高中进士之后隔年春天便是殿试,殿试由皇帝主持,一甲只有三人,状元、探花、榜眼,二甲人数不定,单看这一届那些进士考试时做的文章,其余便是三甲,一般所说的两榜进士,指的便是一甲和二甲。
这制度与前朝略有些诧异,但也仅限于大同小异。安老爷当年就参加过一次进士考试,可惜没过,他年纪大,家里的情况又艰难,之后就放弃了。其实比安老爷年纪大的,还在考的也不是没有,安老爷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安晋松身上去了。
“……初六家里宴客,到时候再说吧。”姜氏道。
许氏点头,“也好,总要安夫人看看这孩子。”之后还得通信去余杭,毕竟杨夫人只是叫她帮着看看,她与杨夫人的交情虽好,也不能全权做主。若不是杨夫人再三恳求,这事儿也不想应下。
别人孩子不如自己的孩子,如果好还好说,如果不好就要怨倒她头上了。只是瞧着安静茹倒是好的,知书达理又有临危不乱的气度,姜氏对安家也是赞不绝口的,因此才临时想起这事儿来。
话题很快岔开,许氏说起韩睿华的事儿来,“他如今去了督察府任职,说不准以后也要外放。”
这个外放指的就是巡盐御史一职,姜氏微笑道:“他还年轻,要多磨练磨练。”
不过许氏这么一说,以后外任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姜氏道:“现在家里的情况,他在京城总好些。”
许氏轻轻点了点头,韩睿华在京城,大房对外的一些大事,大老爷不方便出面,他也好出面。
中午留在姜二老爷家吃了午饭,姜氏和许氏又说了一个时辰的话,才起身告辞。
如今天儿黑的早,天气也冷,不过因为年下,街上熙熙攘攘很热闹。安静茹按耐不住撩开帘子,闻时不时飘来的年糕香味儿,看着街上的小孩子围着买糖的大伯,还有人来人往忙着置办年货的百姓,不由得弯起嘴角。
忙碌便是从腊月初七开始的,腊月初八是腊八节,家家户户忙着煮腊八粥,年礼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接送。安静茹每天跟着欧阳倩,写帖子、待客,比照着往年送礼的定制,一连忙碌了好些天。
这期间孙二夫人正式上门拜见太夫人,先把庚帖交换了,婚事便正式落实。沈氏不甘落后太多,甄家夫人也亲自来了一趟韩家。
教习嬷嬷辛苦一场,容珠出来见客比往常规矩了很多,言语不多,愈发娴静。甄家夫人紧接着下帖子邀请沈氏,两家在年前就走动了两三次。
商议之后,便等过了年赶在容珠生辰前交换庚帖。沈氏开始着手准备容珠的嫁妆,魏嬷嬷每日忙进忙出。荣华园渐渐热闹起来,年底前,府里要提前招待各处庄子上的管事。顺便派发红包奖励。
沈氏正在相看外头布庄送来的料子,魏嬷嬷领着三位管事娘子进来拜见沈氏。
沈氏抬头看了她们一眼,道:“如今你们不在我手底下做事,倒该去见见华哥媳妇。”
三位管事娘子忙福福身道:“已经见过了,三奶奶那头忙,奴婢们也不好打搅太久,就想着过来给夫人请安拜年。”
沈氏叫丫头搬了三张椅子,脸上笑容和气,“亏你们还记着我。”
三位管事娘子忙陪笑道:“夫人对我们的恩情,我们那里敢忘?”
说话间便叫跟着来的丫头把年礼送上,皆是木托盘托着,用红绸盖着。沈氏看了一眼,道:“庄子上今年的收益不好,连带的你们也没多少过年钱,这些东西就收回去吧。”
三位管事不由得面面相觑,年纪大的忙起身道:“莫不是夫人嫌弃奴婢们?”
“哪里就嫌弃了。”沈氏叹道,“我如今不管事,也帮不着你们。”
“夫人对奴婢们的提拔,奴婢们都不敢忘,若是因此就疏远,岂不是要置奴婢们于不忠不义之地?”
又看了看四周,都是沈氏的心腹,接着道,“在奴婢们心里,您才是奴婢们真正的主子。”
沈氏抬头不悦地看了她们一眼,“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说话还这么小家子气。”
管事娘子忙陪笑道:“奴婢们说的都是真心话,夫人吩咐下来的事儿,奴婢们不敢怠慢……”
沈氏脸上这才露出笑意来。
☆、089:绝对是闷sao货
到了腊月二十三,从小年开始,年味儿才越来越浓,二十四除尘,一直到腊月二十九,宫里祭祖的赏银下来,韩国公一家大小在太夫人带领下,前往英国公府祭祖。*。
韩家的祠堂早就已经健在两府之间,只是一族之长一直是英国公府那边的人担任,祠堂便一直是英国公府的人负责打理。
安静茹站在韩睿华身边,跟着韩睿华或跪或起,因是夫人老爷、爷们奶奶、兄弟姊妹不分男女皆站在一起,所以其规模看起来比太夫人寿辰那日盛大,两府的人皆站在前头,各房旁支在后头,加上身边服侍的人。
安静茹个子矮了一些,也觉得黑压压全是人头,倘或现在有人站在那祠堂的高台阶上,会不会有一种万人朝拜的感觉?
“想什么呢?”韩睿华清丽带着醇厚低声的嗓音传来。
安静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在想象着自己能站在那高高的石阶上,感悟一番被万人朝拜的滋味,带着几分傻笑摇摇头,“没想什么。”
“那就走吧。”
安静茹穿着烟霞色上衣,披着一件狐狸尾大氅,很怕冷似地紧紧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张小脸来,明眸皓齿,双颊被冻得有些红,鼻尖也红彤彤的。韩睿华看着心头就软绵绵的,不留痕迹地握住她的右手。
明明韩睿华穿的比自己单薄,手心却那般干燥而暖和,安静茹回神,想来挣脱开,却挣脱不开,见原来站在后面的人已经离开了,太夫人在沈氏和欧阳倩的搀扶下走过来,才放弃挣扎了。王氏笑呵呵地道:“都过来了,今儿可要在这边吃了午饭在走。”
太夫人连说好,沈氏笑道:“大嫂子年年都要如此客气一番。”
王氏道:“哪里是客气,我若不留,太夫人就不肯留下。”
“就那么一年没留下,就让你给惦记上了。”
王氏道:“本来平常太夫人就不经常过来,虽然那一年是一次没留下,可说起来也是一年没来我们这边了。太夫人就心疼心疼我们吧,我们也是你们的儿孙啊。”
太夫人笑呵呵的,英国公府上一背的都去世的早,王氏的婆婆薛氏也去世的早,两府的人如今辈分最高的就是太夫人了。
安静茹挣脱不开韩睿华的手掌,只好故意落在后头,没想到后头就遇上秦氏和汪氏,她们的丈夫和韩睿龙说话去了,走在最后面。欧阳倩跟在前头,秦氏一瞧安静茹和韩睿华就笑得十分暧昧,道:“华三奶奶和华三爷真正是伉俪情深啊——”
安静茹只觉脸颊滚烫,韩睿华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做了个揖继续牵着安静茹,秦氏和汪氏捂着嘴笑着离开了。
安静茹瞪韩睿华:“都怪你,我要被她们嘲笑死了。”
韩睿华摇摇头:“不会。”
还不会?安静茹一跺脚,后面是韩睿龙她们,赶紧抬脚跟在秦氏和汪氏身后。韩睿华在人多的时候基本不会这样,当安静茹留在英国公府吃了午饭,汪氏笑着组织大伙摸牌取乐,安静茹推辞不会时,秦氏就笑着推了推坚持游说的汪氏,眨眨眼道:“还是让华三奶奶快回去吧。”
汪氏会意,一拍额头大笑道:“瞧我,华三奶奶不会怪我吧?”
安静茹一脸茫然,这都说的是什么呢?不过,“不会摸牌倒是可以瞧你们摸。”
安静茹其实不是不会,实则是她没有赌运,上场子也只有输的份儿,久而久之对摸牌完全失去了兴趣,可能会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也不一定,秦氏和王氏、欧阳倩都是各中高手,她反应慢估计要破坏她们兴致,其实是为她们着想。
秦氏没说话,过去和太夫人、王氏咬耳朵,王氏一挥手笑呵呵道:“咱们一家人不讲究这些,横竖改明儿再请华三奶奶过来乐一日。”
太夫人笑呵呵道:“都是年轻人。”
于是安静茹就这样被一些暧昧不明的话和一些暧昧不明的目光下被赶了出来,今儿过来身边就带了春香。安静茹有些想不明白,她们不会是把她当外人看吧?可瞧着又不像,扭头问春香。
春香笑呵呵道:“姑奶奶反正不喜欢和她们一起摸牌,姑娘们哪儿您却也没什么趣儿,不如回去暖和暖和。”
也只能这样了,再美的景致吹着刺骨的寒风,安静茹也没心思去欣赏,反正英国公府与韩国公府的格局大同小异。
相对于英国公府的热闹,韩国公府就清冷了许多,安静茹回到荣恩轩,赵嬷嬷略显惊讶,“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刚问完,见韩睿华回来,就忙拉着春香等丫头下去了。
安静茹一进屋就被韩睿华抱住,她脸上带着外头的寒气,而同样是从归来的韩睿华,却乱哄哄的。
“咦?你怎么也回来了?”
韩睿华松开她,道:“没什么趣儿就回来了。”
“那下午做什么?”这些天跟着欧阳倩料理礼尚往来的事儿,又招待庄子上的管事,年底与姜氏对账,真正是忙的不可开交,安静茹忽然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免费劳动力,还是全能的那种,什么都可以做。
但忙起来也有好处,韩睿华见她辛苦,晚上睡觉很安分,因为安静茹都是沾床就睡,所以不知道韩睿华是怎样。。而现在,他带着沙哑的嗓音,帮她褪下大氅,眸子仿佛能冒出火来,这些暗示,安静茹再明白不过了。
偏韩睿华说的出口,“补上我的损失。”
什么损失?安静茹没来得及问,就被他封住嘴巴。等安静茹的气息全乱了,韩睿华抱起她往里间的炕头走去……
安静茹觉得没脸见人,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起来。脑袋也慢慢清晰了,只得闷叫一声:“韩睿华,你这个腹黑闷骚的混蛋!”
她还有脸见人么?被秦氏等赶回来,竟然还打发人过去通知了韩睿华。而这一切都要从早上说起,韩睿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一直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