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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师父是佟佳贵妃的侄女,皇上这么急的把师父嫁出去,是不是想说明他还是很疼太子的呢?”
“什么时候允许你们议论这些事情了?”琦霞刚刚说完话,玲珑就带着茗烟推门而进。
“师父吉祥。”
“起来吧,皇上已经定好下月初五去塞外狩猎,这次你们要好好学着点,能不能做代诏女官,就看你们这次的表现了。
“是。”
“琦霞明天还要当值,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师父前脚刚走,琦霞后脚就开始活泛起来,哪里是明天要当值的样子,活活一个狗仔队,拉着茗烟就问:“今天下午可还有发生什么事情?难道皇上真的急着把师父嫁给太子吗?”
茗烟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看着我,我微微的摇了摇头,茗烟就敷衍了几句,便回房了,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回了房间。
看来,明天要去找赵嬷嬷了,或许她真能帮到我。
第二天起来,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我放慢步子,悄悄的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胤禩猛的回头,撞到了我的下巴。
“没事吧?”胤禩轻柔着我的下巴,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我傻乎乎的笑着,在他身边的位子坐下。
“听福格说你受伤了?”
胤禩一来就开门见山,八成是福格找他来套我话的。我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只是受了点伤。”
“你才当值一天,就受了伤,你知道这会意味着什么吗?”胤禩说的风轻云淡,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意味着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要不是有安芸这个嫂嫂,我早就被打了板子。
胤禩掏出了个小瓶子给我。“这是福格让我给你的,他很担心你。”
“那你…有担心我吗?”我问的小心翼翼。
“这次去塞外,我和九弟他们都有去,福格和安芸也会去。”
胤禩转移了话题,我只能心里暗自苦笑。不过听到了十三和安芸的名字,还是开心的,自福格大婚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是德妃,”想了许久,我还是说出了他想要的听到的话,“那天中午,我一回到思源居,就被德妃身边的婢女叫去了,这些伤是因为在那次十四阿哥在纳兰府帮我搬桌子,身上有了淤青,德妃找我算账。”
“你放心吧,这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千万别让安芸知道,以她的个性,一定会去德妃那里问你讨回公道的。”
“她可是我嫂嫂,我当然知道她的性子,我不会说的。”
“今天不用当值,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胤禩起身,准备离开,“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别人给的东西,缺什么就找赵嬷嬷。”
笑着目送胤禩离开,他这一走,我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挂不住了。
拍拍脸,让自己不要再多想。走到了花前,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顺便活动活动筋骨,既然胤禩能光明正大的进我房间,那就说明茗烟出去了。茗烟姓董鄂,在我的印象中大清朝最出名的董鄂莫过于顺治帝的董鄂妃,那可是苦鸳鸯啊,难不成茗烟和董鄂妃是亲戚?
“沁儿,你在干嘛呢?”茗烟进了院子,看着正在做体转运动的我。
“嘿嘿,没什么,锻炼身体而已,一大早去哪了?”
“赵嬷嬷让我帮她做些簪子。”
“你会做簪子?”我惊讶的看着茗烟,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臂,直到她脸上出现极度惊恐的表情,我在傻笑的松开了手,“我一直想刻一块玉,不知道你会不会?”嘟着嘴,对着手指,我卖萌的看着她。
茗烟一下子就被我的表情逗笑了,捏着我的脸说:“本以为沁儿是严谨的大家闺秀,没想到还有那么可爱的时候,刻玉我会,你是要我帮你刻还是要自己学?”
“当然是自己学啦!”
“那好,你先学着刻石头,只要拿捏的好,刻块玉没那么难。”说着我们便行动了起来,茗烟在院子里找了块石头,我便去她的房里学了起来。这一学便是许久,久到我们俩谁都没有注意到琦霞中午没回来。
一直到院里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屋里有人吗?”
我和茗烟连忙出去一看,琦霞趴在一个类似担架的东西上,腰部以下的那一块已经是一片血红,是衣服是肉都分不清了,人更是昏迷不醒。
“敢问公公,这是怎么了?”
“富察琦霞,御前失言,被杖责二十。”
茗烟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我也不禁的皱起了眉头,琦霞平日嘴巴就管不住,没想到御前伺候的第一天就挨了板子,怕是没十天半月起不来了。
“有劳公公让人帮忙抬进去了。”从腰间掏出一些碎银子,塞进了那个公公手中,公公掂量了下手中的银子,随即眉开眼笑的说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奴婢还想劳烦公公一件事。”
“哎呦,姑娘别这样,现在琦霞伤成这样,估摸着伤好就会被调去其他的地方,指不定姑娘就成了代诏女官呢,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了。”
“公公客气了,就想托公公让惠妃娘娘身边的赵嬷嬷来一趟,就说思源居有人找她便可。”
“好好好,我这就去。”
送走了那几个公公,我赶忙关上了院子的门。进了琦霞的屋,茗烟已经在里面了。打来了热水,我们两人便开始给琦霞处理伤口,一盆盆的清水都变成了血红的了,可伤口还在冒着血,趁着茗烟出去打水,我塞了一粒药丸进琦霞的嘴里。
当茗烟再次进屋时,赵嬷嬷也来了。
“这是怎么了?”
“琦霞御前失言,被杖责二十,我们第一次遇这种事,也不知如何是好,所以让人请来了赵嬷嬷。”我说道。
赵嬷嬷推开了我俩,仔细的查看起伤口来,我回屋拿出了金疮药,递给了她,赵嬷嬷摇了摇头,起身去院子里采了几片叶子回来,用嘴嚼碎了以后给琦霞敷上了。
我和茗烟交换了个眼神,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草,没想到是药。
重复敷了几次之后,赵嬷嬷示意我们走出屋子。
“还有半个月就要随御驾去塞外了,本就是紧张的时候,如今琦霞又出了事,就你们两人轮班,往后要更加小心。”
“是,多谢嬷嬷教诲。”
赵嬷嬷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便也离开了。折腾了这一下,我和茗烟也是累的够呛,一闭上眼就是一片血红,我们俩谁都没有回到自己屋里,就这样在院子里静静的坐着,等着玲珑回来。
当灯火代替了太阳的光芒,夜晚就悄悄的来临,我们两个还是没有回屋,只是中间轮流的去照看了一下琦霞。又过了一、两个时辰,玲珑终于来了。
“师父吉祥。”
“琦霞怎么样了?”
看着玲珑,我说道:“敷了药,已经休息了。”
“琦霞的事情就是个很好的教训,你们以后可要谨记,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就不是挨板子了。”
“知道。”
茗烟随玲珑去看琦霞,而我就回屋休息,明天还要当值。
脱去外衣躺在床上,一闭眼依旧是血红一片,手里握紧了玉坠,强迫自己快快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刀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到饮水居伺候玲珑起床,经过昨天的事,玲珑似乎更加的憔悴了,我并没有多言,只是依照第一次伺候那样,她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绝对不多说其他的话。
看来今天康熙的心情不错,在回御书房的路上还有说有笑的,离出塞的日子越来越近,大家都为此忙碌着,自然康熙和几位阿哥们的谈话也离不开这个。
“这次出塞狩猎,我一定会是猎物打的最多的那个,十三弟你可不要跟我抢啊。”
“呵呵,十哥这次这么信心满满,我又怎么争得过呢?”
“你这个老十啊。”康熙又无奈又可笑的看着十爷,屋里的人都笑成了一团。
“皇阿玛,不如我们兄弟几个现在每人吟一首出塞的诗,看谁吟的好。”趁着大家正起劲,太子在一旁说道。
“恩,好,你们谁要是吟的好,朕重重有赏。”
“那就儿臣先来,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稜中。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好,太子这首好,接下来让儿臣来。”
一轮轮下来,康熙都只是满意的点头,并没有说要赏赐,最后…目光终于到了我身上。
“你是叫沁儿吧?”当大家把目光集中在十三时,康熙不知怎么的就撇到了躲在玲珑身后的我。
大家的笑声停止了,所有人的焦点又对向了我,心中暗暗叫苦,从玲珑的身后走出来,“回皇上,是。”
“站起来回话,别动不动就跪着,”看着我起身,康熙又继续说道,“刚才各位阿哥们都吟了诗,你也来吟一首。”
被康熙那王者气息压的我喘不来气,做了个深呼吸,我开口道:“今古河山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这…好像是纳兰词。”一首词念完,周围安静的可怕,许久之后,太子才说道。
“恩,这的确是性德的词,你平时有读过书?”
“奴婢只读过性德阿玛的词。”
“性德阿玛?哈哈,朕都忘了性德是你阿玛,恩,不愧是纳兰家的人,赏。”
“谢皇上。”
领过赏赐,我又溜回玲珑的身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的小心脏啊。稍稍一抬头,看到胤禩和十三正在看我,我不留痕迹的吐了吐舌头。
康熙赏赐的东西是一对夜光杯,古代的物件就是巧夺天工,一点也不亚于现代的机器商品。都说葡萄美酒夜光杯,看来秋天时要自己酿一些葡萄酒了,这样才对得起这对杯子。
将杯子收好,我开始清点要收拾的物件,自己要带的东西并不多,都是贴身要用的,毕竟塞外不像在宫里,要什么有什么,该预备的东西还是要备着的。
今天琦霞的伤口已经好些了,人也稍微清醒了,明早就会有人带她去别的地方,她会去哪?又会有怎样的命运?我们无人知晓,唯有祈求她能过的好一些。
“沁儿姑娘可在?”茗烟去当值后没多久,屋外便传来了一个声音,是上次送琦霞回来的那个公公。
“公公有礼。”不管公公的拒绝,我还是恭敬的请了个安,公公讪讪的笑了下,便挥手让手下的人去了琦霞的房间,“姑娘,这是赵嬷嬷让我给你的。”
“多谢公公了,敢问公公,琦霞会去那儿?”
“琦霞是富察贤妃家的人,这会儿虽犯了错,贤妃要了她去;万岁爷也没说什么。”
贤妃?琦霞说有个做妃子的亲戚就是她吗?目送着琦霞离去,思源居顿时空荡荡的了。呆呆在椅子上坐了许久,直到手中的物件掉到地上我才回过神。
那是…小刀?是一柄小刀?孙嬷嬷给我小刀做什么?没理由是胤禩让她给的,难道是那位素未谋面的惠妃吗?
甩甩脑袋,收回心思,刚将小刀放进行礼里,茗烟便风风火火的进了院子,大喊着:“沁儿沁儿!”
“在呢在呢,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跑回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偷懒啊?”
“你这这张嘴,”茗烟笑嘻嘻的打了我一下,“师父交给我的事我都要忙不过来了,所以就想找你来帮忙。”
“那走吧。”
出了思源居,茗烟就带我来到了放置贡品的库房存珍阁,各种东西堆积在这里,名贵字画、茶杯茶壶、七七八八的贡品,难怪茗烟一个人忙不过来了。
“沁儿姐姐。”游走在各个柜子间的两个太监见我来了,便起身,我也朝他们微福了个身子。
我指着地上的东西问着茗烟:“这些都是要带去塞外的吗?”
“字画和贡品是要挑一些带去赐给蒙古各个部落的王爷们,这些茶杯茶壶是要送去御茶房的。”
这是我第一次来存珍阁,看着这么多的奇珍异宝,真是很难不让人心动,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挑字画和贡品吗?”
“这有个单子,对着单子找出来就好,”一张一尺来长的单子落到了我的手中,茗烟说,“看着这些单子我就头疼,虽然有他们两个帮忙,可还是力不从心,所以才找你来的。”
“恩,御茶房的人比我们更知道这些茶杯茶壶,去让她们的人过来找,至于字画,看看平时整理书籍字画的公公得不得空。”
“是。”听着我的安排,两个小太监便起身找人去了。
看着手中的单子,再看看那些堆积如山的珍宝,我皱着眉头问道:“这些不是应该由内侍监的人来做吗?”
“听说太子挪用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