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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每日,但是份量不多,一开始也就三个时辰的量,近两年已经约来越少了。”
师父点点头,便开始思考着,“下毒的人肯定没有想过你会把量减少,虽积毒颇深,但好在没有伤及心脉,只是调理起来要很花功夫。”
“能不吃药吗?”
师父又用专有眼神看着我。“是药三分毒。”被我这一句顶着,师父便不再看我,专心给我写着食疗的单子。
“对了,我们家冬晴呢?”
“弄晚饭去了,”师父放下笔,转过头看着我,“这些日子我会一直待在这里,你哥哥已经给张执说过了。”
我叹着气,他们究竟还在我背后为我做了多少事,担了多少心。
冬晴还没回来,帐篷外面就有了吵闹声,我正想出去看看,冬雨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姑娘,十八阿哥还在昏迷,药喂下去了都吐出来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师父,此时的他还在给我写着食疗的单子,他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头也不抬的说:“这事你应付的了。”
有了师父的这句话,我的心稳稳的停留在了原来的地方,让冬雨待在帐篷里陪着师父,我只身一人往十八阿哥那里赶去。
到了帐篷,不顾太监行礼,我直接拉开账帘进去了,密妃和贴身的宫女哭成了一团,我也顾不上行礼,抓起主事太医就问道:“十八阿哥是什么怎么回事?”
“药汤都吐了出来,再想喂就喂不进去了。”
“娘娘晕过去了。”
这边话还没说完,密妃那边又倒下了,“快扶娘娘回去休息,让两位太医跟去看看,”宫女们扶着密妃离开,我又对旁边的宫女太监说,“快去请皇上过来。”
推开围在十八阿哥跟前的人群,我在他的耳边说:“十八阿哥,你一定要把药喝下去,密妃娘娘已经晕倒了,皇上也马上就来,你不能让他们担心。”
十八阿哥依旧没有反应,我让一直照顾他的小太监不断在他耳边说话。自己就拉着主事太医继续把话说完,“可否用银针使十八阿哥的嘴巴张开,然后把药灌下去?”
“可以再试试。”
“赶紧再命人去熬药。”
“已经在熬了。”
我满意的点着头。
“大人,”刚才去找康熙的太监回来了,他郁闷了片刻,在我耳边说道,“太子给皇上说十八阿哥还年幼,这些病不用担心,皇上没说要不要来,就让奴才先回来了。”
对着年幼的弟弟,作为二哥,作为储君,太子居然可以绝情到这个地步。尽量控制身体中要爆发出来的愤怒,我用只有那个太监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管好你的嘴巴,这件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奴才明白。”
挥手让他退下,我又走到十八阿哥的床边,主事太医已经在施针让十八阿哥的嘴巴张开,这样汤药比较好喝下去。
宫女小心翼翼的将熬好的汤药端来,我正准备喂下去,帐外一个尖细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此生足矣
“皇上吉祥。”帐内的宫女太监和太医们齐刷刷的请着安。
“平身,”康熙看到我手中拿着药,便又问道,“十八阿哥的的病如何?”
“奴婢正要喂药。”
“让朕来。”康熙几步走到十八阿哥的床边,再一次将他扶起。
我立刻命人打水给康熙净手,康熙净完手后,接过汤药,慢慢的将汤药给十八阿哥喂下去。
不知道是我们说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十八阿哥感觉到了自己阿玛的到来,这次喂药比想象中的顺利。太医拔去了十八阿哥面部的银针,又点了些香,好让十八阿哥好好休息。
康熙依旧坐在床边,疼惜的看着十八阿哥。李德全给了我一个眼神,我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打算领着那些宫女太监们出去,正当我们要退下时,康熙却开了口:“沁儿你留下。”
“是。”
无奈的我只好停下步子,示意那些宫女太监们快快退下,自己又回到康熙的身边站着,等着康熙开口。
“今天查那匹马,可还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奴婢本就有些惧马,所以没有仔细的查看,据十三阿哥所说太子喜欢烈马,所以那匹马极有可能真的是太子说的那样。”在这个时候,直觉告诉我康熙要的是实话,况且这个事实对谁都没有坏处。
“这段日子你安排人好好照顾十八阿哥,也让密妃好好休息。”
“是,奴婢明白。”
康熙突然不再看着十八阿哥,而是转头看着我。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斜四十五度看着别的地方。但是,我能感觉到那目光中的锋利和寒冷。
“从今天起,安排人暗中监视太子。”
监视太子?我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但很快,又把头低了下去。康熙和太子的关系,看来已经白热化了。这几年康熙一直对太子所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代表他不记得太子做了什么坏事。知子莫若父,想必康熙的心中难过大于失望。
“是。”
“不要让朕失望。”康熙说这句话之时,人已经走向帐外。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康熙是信任我的,他给我的任务,已经超出了一个女官的职权。也就是这样,我被推着一步步走向这场战争。
吃完晚饭,我让张执以‘防止今日之事再次发生’为由,调换了所有的侍卫,同时也暗中让再次易容的师父调去了太子那边,这次的事情我瞒过了除了师父以外的所有人,包括冬晴和十三他们。
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草原,手中紧握着承影剑,趁着没有人,将承影剑一抛,双手握住剑柄,开始尽情的挥舞。银色的月光透过剑身照在我脸上,轻盈、冰冷。
一招接着一招,承影也好似疯了一般,同我一样停不下来。
“一切都安排好了。”
用脚勾起剑鞘,顺势一挥,承影乖乖入鞘。我转过身,用着疑问的眼光看着张执,似乎是知道了我要问什么,还没等我开口,张执就先说:“我是感觉到有杀气,于是就过来看看。”
见我没有吱声,张执有些急了,“这不像你,你和承影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杀气。”
“大概是这剑也有灵气,知道我在想什么。”
张执叹了口气,走到了我身边,“这次出来塞外,额驸他们倒是不担心你会闯出什么祸,就怕你…”
“怕我什么?”
张执愣了一会儿没吱声,等我再问一遍,他才开口,“怕你把着草原上的马都给宰咯。”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小姐不宰马,我宰人。”张执见我拿起承影剑,撒腿就跑了个老远。
“有本事别让我看到你。”对着那个背影大喊,心里的积压的情绪也在那一声喊中小了不少。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收买了太子身边的人,这比我想象中来的顺利。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我都是蒙着脸和他们接触,半威胁半利诱,他们很快就为我所用。
如今万事俱备,就等着太子一步步掉进这个专门为他织的网。
跟最后一个人见完面,我在一片树林中换回了日常的衣服,起步往营帐走去。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这步子不快不慢,这声音还是还是花盆底,能穿花盆底的宫女并不多,我是觉得麻烦才不穿的,这会是谁呢?
用着老方法,我躲在了树上,那宫女身边还有一个人,看那身形和着装,像是一个侍卫。不应该啊,我怎么听不到他的脚步声,难道侍卫里还有轻功高手?
想着想着,我一瞬间明白了。为了证明心中所想的是不是正确的,我折了根树枝,把它当成暗器向那个女子扔去。那名男子将女子护在怀中,用腰间的佩剑挡开了树枝。
“是谁?”
“你们两个背着我在这里花前月下,还好意思问我是谁?”一个翻身下了树,我故作不悦的看着冬晴和师父。
见到是我,冬晴立马害羞的低下头,师父也有些木讷把头转到一边。终于憋不住了,我大声的笑出来,这是发自内心的笑,我是真心的开心。
“姑娘,你别再笑了。”冬晴小小声的说。
我连忙摆摆手,“以后我就要叫你师母了,哪敢受得起你这声姑姑。”
可惜现在不是白天,不然肯定能看到她的脸比那一品红梅还要红上几分。
师父用佩剑狠狠往我屁股上拍了一下,我赶紧把冬晴拉出来做挡箭牌,“把我打伤了,苦的还是你家冬晴。”
果然这句话起了作用,师父立在原地不动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师父说完话便走了,经过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瞪我一眼。
等师父走远了,我便挽起了冬晴的手。我们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在草原上散起步来。
“快点说说,你和我师父是什么时候共结连理的?”
“什么叫共结连理啊?你别乱说。”冬晴娇羞的打了我一下。我笑着躲开了,求饶道:“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赶紧和我说说吧。”
“还记不记得那年初一你师父来饮水居?”
初一?大脑开始回想冬晴所说的那段回忆。回忆还没结束,冬晴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十三岁就入宫,伺候过不少小主娘娘,虽不能经常见到男子,但也不是没见过,宫里的阿哥们,各个都长得英俊潇洒,但没有一个像你师父那样。也许因为他不是皇家的人,所以身上多了分江湖的气息,他的眼睛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总是那样的清澈。你师父就像在天上的神仙,不食人间烟火…”今天冬晴的眼睛,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那种爱慕的神情,是今夜最美的闪耀。
“那么冬雨知道吗?”
听见“冬雨”两个字,冬晴的神情立刻黯淡了下来,开始有了些痛苦,许久之后,她才颤抖的开口,“其实我和冬晴的感情并不好。”
冬晴看到了我的表情,不由的苦笑起来,她并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很快,她便又开口,将这个故事说完。
“我和冬雨并不是一个额娘所生,虽然我比冬雨大几个月,但因为冬雨的额娘是阿玛的正室,所以大家都宠着她。入了宫以后,阿玛一心指望冬雨能为妃为嫔,但是终不能如愿。阿玛和冬雨的额娘一起责怪我,觉得是我的命不好,克到了冬雨,让冬雨只能做着奴婢,伺候那些小主,被人欺负着。自从前一个小主被打入冷宫后,我们就一直待在内侍监,若不是遇见了你,我今时今日也不会被尊称一声姑娘。”
冬晴的脸庞已经有了泪迹,我轻轻的将它们拭去。当第一眼见到她们时,我就觉得很合眼缘,特别是冬晴,她比冬雨多一份稳重与细腻。
把头靠在冬晴的肩膀上,我的脑子里好像多了部放映机,开始放映着这四年的点点滴滴。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把你们当成我自己的姐姐,如今你能和师父走到一起,我真的很开心,你放心好了,等你出宫以后,我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冬晴摇了摇头,也许是幅度太大,她的耳环打到了我的簪子。
我抬起头来把簪子弄正,憋着嘴看着她。冬晴掩嘴在笑,看着我说:“我不要求有多多风光,能嫁与他,我此生足矣。”
“啧啧啧,这还有一年才能出宫,现在就想着要嫁啦?不知羞。”
“你说什么?”一向温婉的冬晴一瞬间换成了母夜叉的频道,向我伸出了魔爪。
很快,这片草原就响起了我的惨叫声,和冬晴的笑声。
我们两个在这时都还不知道,下一次这样笑,是在十多年后。
经过了三天的休息,十八阿哥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虽不能活蹦乱跳,但也能吃能走。
这期间,我偷偷让师父去给十八阿哥把过脉,确定了十八阿哥真的有好转后,我才敢回了康熙,好让康熙安心去狩猎。
十八阿哥的额娘密妃,她自己醒来后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十八阿哥身边,冬晴和冬雨也轮流陪我照顾着。
“姑娘,”冬晴端着补品进了帐篷,“侍卫来说,皇上他们快回来了。”
从她手中接过补品,我轻声的说了句:“知道了。”将补品递给了密妃,密妃吹了吹,开始一匙一匙喂起了十八阿哥。
之前的几次,密妃都会把我拿来的补品汤药验一遍,确定了没有问题以后才会给十八阿哥服用。起先冬晴冬雨会替我感到不悦,但我自己却不以为然,本就问心无愧,又怎么会在意她这样的举动呢?
看着补品将要吃完,我才开口对密妃说道:“皇上就要回帐了,奴婢也该回去伺候了。”
“额娘额娘,我想去看皇阿玛和哥哥们。”十八阿哥拉着密妃的袖子,撒娇的说。
密妃宠溺的摸了摸十八阿哥的头,又用丝帕擦了擦他的嘴角,“出去走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