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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瞧,这天下迟早是我的。”
太子小小声的,自顾自的说道,他以为这样就没有人听见,可惜我的耳朵特别好,这句话一字不漏的进了我的耳朵。
“太子太子,那边有好多猎物。”年幼的十八阿哥在这个时候一脸笑容的跑到了太子的跟前。可此时的太子却是怒发冲冠。
“滚开,本太子没空陪你这小废物。”太子说着就抬脚往十八阿哥身上踹去。
我来不及将十八阿哥拉开,只能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于是,太子这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我的身上。
我将十八阿哥扶起来,吃痛的说道:“十八阿哥年幼,请太子息怒。”
“狗奴才。”太子骂了我一句,又狠狠的瞪了眼十八阿哥,头也不回的离去。一旁的侍卫将我扶了起来,“你们两个,赶紧跟着太子,皇上又口谕,一定要让太子回到自己的帐篷。”
“是,卑职领命。”
被太子踹的地方,正好是我的背部,看来今天晚上不用睡了。就在我试图多揉揉我可怜的背部时,一旁的十八阿哥早就已经红了眼眶。
我一边安慰着十八,一边送他往密妃娘娘那边去。
“代诏大人,太子为何那样的凶?”
我蹲下来,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柔声的说道:“太子爷只是有不顺心的事情,十八阿哥不用放在心上。”
十八乖巧的点着头。
“快让奴婢看看,可有伤着了?”
十八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又伸伸胳膊踢踢腿,“我没受伤。”
“没受伤就好,奴婢这就把您送回密妃娘娘那里。”
我已经迈开步子往前走,十八阿哥却拉着我的手停在了原地。明亮的眼眸,清澈的好似从来没被这世间污染过一般。
“刚才大人替我挡了一脚,应该很疼吧?”
我再一次蹲了下来,双手轻轻的握住他那两只细小的胳膊,“奴婢是习武之人,这一点小伤不算什么的,奴婢想求十八阿哥一件事。”
十八歪着头,好奇的看着我,等着我说接下来的话。
“请十八阿哥不要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密妃娘娘。”
“为什么?”
“既然十八阿哥没有受伤,又何必把事情说出来让密妃娘娘忧心呢?”
十八认真的点着头,好似觉得我说的话很有道理。我满意的点着头,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密妃那里走去。
其实,即使我不说,康熙和密妃很快也会知道,好在受伤的是我,要是是十八,那么此时已经翻了天。
看着十八阿哥进了帐篷,我立刻对易了容的师傅嘱咐着,让他好好守护十八。
从密妃那里出来,我没有回自己的帐篷,也没有去康熙那里,而是直接奔想福格那里。
进了帐篷,看到他和十三十四正坐着喝茶,我立刻卸下了所有的位子,一只手撑着腰,一只手扶着一旁的摆设。
正在喝茶的福格见到我这样的姿势,立刻毫不犹豫把茶喷了出来,还边笑边说:“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样,“还不是托你的福。”
福格看了看十三,又看了看十四一脸无辜的说,“我又怎么了?”
“你们到底是把太子怎么着了?我送他回去的时候,十八阿哥刚好过来找太子,太子正在气头上,想都不想的就要抬脚踹十八阿哥,我这背上的伤就是替十八阿哥挡的。”
我缓缓的挪动步子,走到福格的身边坐下。
“砰。”
“啪。”
十三和十四一人一拳一掌的打在桌子上,可怜的桌子眼看就要裂开来。我还是第一次看他们两个这么生气。
“太子真是太过分了。”
“你可有告诉皇阿玛?”
两人一言一语的说得我头大,我摆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示意他们别再说话。
喝了口茶,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自己的背,边拍边说:“太子的脾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皇上也不是不知道,即使我不去说,自然有人急着去说,我又何必去开这个口。”
福格将我的身子转过去,替我轻拍着背,“可会严重?”
“估计不会,过几天就能好。对了,今天在皇上的帐篷里,你到底说了些什么?太子怎会气成这样?”
“太子奶妈的夫君仗势欺人,无恶不作,趁着皇阿玛不在京中,太子身边的人,更是无法无天。而且…后宫消息,说玉贵人腹中的孩子是太子的。”
“什么?”
“你受了伤就小心一点。”
十四把惊得跳起来的我又扶回了位子上。
我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担心,福格今日在康熙面前这样说太子,恐怕纳兰家的日子不会好过,如今我和福格都不再京中,胤禩他们对付太子其他的势力都不见得容易,哪还有力气去保护纳兰家?
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
原本群星闪烁的夜空,突然开始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围场的马匹受了惊吓,开始不停的嘶叫,这使人更加的烦躁。
我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一面担心京城,一面担心着这里。
帐外的侍卫开始忙碌起来,在给每个帐篷外堆砌起沙袋,防止雨水流进帐篷里。我与其在帐篷里烦躁着,倒不如出去多煮些定惊茶,让大家晚上能好睡一些。
“代诏大人。”
一路上侍卫太监众多,都纷纷向我行着礼,“眼看就要下大雨了,你们抓紧些。”
“是。”
最先弄好的是康熙休息和议事的帐篷,然后就是妃嫔的帐篷和堆放食物的帐篷。
我拿着领好药材,在小厨房找了个角落煮起了定惊茶,此时虽已经过了用膳的时辰,但是御厨们还是没有停歇,在准备小点心,以防主子们夜里饿。
我经常在练完剑后去御膳房找吃的,一开始御厨不肯给,说是怕主子要吃,后来去久了,御厨就会给我备吃的。所以他们看见我大摇大摆的进厨房,依旧见怪不怪了,忙的时候请完安就帮我当空气,有空的时候还有教我做糕点。
“大人今天又弄什么呢?”
说话的是御膳房的总管,四十来岁的人,很随和,也很有趣,有事没事就和新来的御厨们讲他以前的事。
“煮定惊茶呢,”我打开盖子,看了看砂锅里的药汤,看来煮的差不多了,“这天气电闪雷鸣,外面的马儿又一直叫着,不多煮一点定惊茶,晚上主子们可要睡不好了。”
“就你这丫头贴心。”
“是是是,待会儿您老人家也喝一碗,快让人装起来,给主子们送去。”
浓黑的药汤被装进精致的器皿中,每一份药汤旁边都有清甜的菊花糕,特别是十八的那份,因为他怕苦,我多给了几个菊花糕。
东西都装好了,总管叫来了几个太监,要把药汤端去给各位主子。“等一下。”我拔下银簪,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一试过药汤和菊花糕,确定没有毒以后,才让他们端走,只留下康熙的那一份,由我亲自端去。
等我离开厨房,雨滴已经滴了下来,两手抓紧盘子,飞快的往康熙那边走去。药汤和菊花糕都已经盖好了盖子,虽然不怕被雨淋到,但是我自个儿怕雨淋。
好不容易走到了帐篷外,小百子一看冒着雨的我,连忙拉开账帘让我进去。
康熙和福格正在下棋,下的很专心,一点都没被外面的狂风大雨所打扰。我悄悄的将定惊茶放在一旁,再让小百子等雨小后去把福格的也端过来。
“看来奴婢这定惊茶是多余的了。”见他们下完棋,我将药汤端到康熙的跟前,调皮的说。
康熙笑着将定惊茶喝完,又津津有味的吃起了菊花糕,看来刚才福格输的很惨。
福格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了那盘里的菊花糕,“看到沁儿这般懂事的照顾皇阿玛,儿臣也就放心了。”
我抿嘴笑了笑,拿起他的茶杯,故作生气的说道:“奉茶宫女真是不小心,怎么可以把给额驸喝的茶换成醋呢?回头我一定好好罚她们。”
“哈哈哈哈,”康熙听了这话,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你们两个打小就爱斗嘴。朕还知道你们两个小时候在自家的府里,沁儿拿着一个玉镯子死活不肯给福格,福格只要一抢,沁儿就大哭大叫,直到福格说要给沁儿找一个比她丑的嫂嫂,沁儿才肯松手。”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我小声的问着福格,福格呆愣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有次去惠妃宫里,恰好听到教你规矩的嬷嬷在说着你,”康熙起身走到了书桌后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现在你们都长大了,福格也娶了安芸,还有了云风,朕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康熙边说还边瞟了我几眼。
我很识趣且明智的躲到了福格的身后,隔开了康熙的视线。
“皇阿玛,沁儿她…”
福格正要说下去,就被康熙打断了,“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朕答应过沁儿,不会逼着她嫁人。”
“奴婢是想多照顾皇上一些,要是奴婢不在了,皇上整天哪有那么多乐子啊。”我从福格身后探出脑袋,委屈的说。
“你要是嫁给了朕的阿哥们,也可以经常进宫啊。”
我嘟着嘴底下头,不再说话。
“好了好了,朕不打趣你了,这会儿外面还下着大雨,你们都坐下陪朕聊聊。”
我和福格对看了一眼,一人一边坐了下来。
康熙看着福格问道:“你来塞外之前,太子的人可还有什么动静?”
“太子的部下带着小部分军队已经驻扎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九阿哥和十阿哥已经盯住了他们的动向,只要他们往京城多迈进一里,就会被九阿哥和十阿哥的人全数击杀。”
康熙点着头,脸上的神情也开始严肃起来。毕竟这是他最宝贝的儿子,如今却企图逼宫,夺取他的皇位。
“沁儿,你这边可有太子的什么动静?”
“太子近日同往常一样,吃喝玩乐,调戏宫女,并无异样。”
“当真无异样?”
被是康熙这么一问,我倒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朕听闻今日太子对十八阿哥撒气,是你替十八阿哥挡下来了?”
我立刻跪了下来,“太子脾性本就如此,奴婢看十八阿哥没有受伤,就没有禀报,是奴婢不对,还请皇上责罚。”
我没有抬起头,只是一直跪着,见康熙没有说话,福格也跪了下来,“沁儿是不想皇阿玛烦心才没有说的,请皇阿玛恕罪。”
“你说太子脾性本就如此?难道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弟弟们了?”
康熙不愧是千古帝王,一下次就明白我话里有话。
能感觉到福格担忧的目光,我在心里好好的掂量了下准备要说的话,犹豫片刻,我还是决定敷衍过去。
“奴婢没有亲眼所见,不敢妄言,请皇上明察。”
康熙继续沉默,我和福格都不敢起身,只能自己揣摩他的想法。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康熙一直没有让我们起身。现在外面依旧雷雨交加,帐篷里虽然没有水,但是地上却很潮湿,再这样跪下去,我俩非得风湿不可。
就在这个时候,小百子的声音在帐外响起,说是给福格的定惊茶送来了。这一说,康熙才回过神,叫我们两个起身。
小百子把定惊茶端进来,我也就省的起身了,直接伸手扶住后面的椅子把手,勉强的回到椅子上。
“命人准备两个暖水袋,一会儿给额驸和代诏大人送去,省的下次没有人来陪朕下棋说话。”
小百子看了看我,又瞄了瞄福格,“是,奴才这就去办。”
“多谢皇上。”
康熙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跪了那么会儿,你们的腿也该麻了。”
“皇阿玛心中若有事,不妨说与儿臣和沁儿听。”
康熙苦笑了一声,拿起了一颗糖莲子放入嘴中,“朕只是想起二十九年七月,就在兵出大战乌兰布通前夕,朕出塞在外,不曾想在途中生了病,于是就传唤太子和三阿哥前来迎接。太子来请安之时,不但没有宽慰之语,还对朕的病情不以为然,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于是朕就命他回京。没想到,太子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
此时康熙的脸上,已经毫无帝王的威严,有的只是一个父亲的落寞。
“皇上,天色已晚,雨势也小了,不如就寝吧。伤心之事多想也是伤心,倒不如不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奴婢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明日皇上可以和额驸一起去狩猎,皇上不是一直等着吗?”
康熙点了点头,“也罢,赶了路,额驸了累了,今晚不好好休息,明天打猎可是会输给朕的哦。”走到福格的身边,康熙笑着拍了拍福格的肩膀。
“恭送皇上。”
康熙在李德全的伺候下离开了帐篷,现在只剩下我和福格两个人。
“你觉不觉得,皇上对我们两个特别的不一样?”我转过头,问着一旁的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