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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浙江,四爷安排接应我们的是那个大字不识、胸无点墨却正义凛然的富公子李卫。对于李卫我是熟悉的很,不过这个要归功于电视剧《李卫XX》。那时候还觉得李卫挺可爱,可现在吧,这个真的李卫吧,不仅跟可爱搭不到边,还有点…真是找不到形容词了。
这个李卫不仅够魁梧,还够聪明,绝对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货,家里又有钱,对朋友够仗义,出手那叫一个阔绰,我们三个在浙江是吃好喝好,简直是像度假。
这日,回到李卫安排的住处,我和张执就直奔餐桌,师父则淡定了些,先开了一坛酒喝了起来。
“今天可是忙坏我了,都怪那个巡抚,一天跑三四个别院,也不好好在自己府里待着。”张执边啃着鸡腿边抱怨着。
我拿起筷子敲了他的头,“我看你就是在宫里好日子过多了,人家巡抚那是金屋藏娇。”
师父说:“金屋藏娇不过是掩人耳目,里面的勾当怕是人神共愤。”
“那三十几户人家早已经被灭口,现在已经是毫无踪迹可寻,我们错过了最佳时机。”
“那可未必,若是真的无迹可寻,事情也不会让我们知道,”师父拿出城内的地图,“原本的巡抚吴弘文还未进城就让人拦在了外面,只能携家带口住在城外的村子,这才是为什么三十几户人家被灭口的原因。”
师父说的没错,并非无迹可寻,而是我们寻错了方向。一到浙江,我们就进城和李卫碰面,着手开始查现任巡抚朱秉偲的背景,忽略了在城外还有案发现场。“师父,张执,我们明天就启程去那个村子吧?”
张执说:“那个村子都被一把火烧了,哪里还找得到什么证据。”
“我们在青楼做小厮的时候不是有听到那个朱秉偲和其他官员说话吗?朱秉偲派人烧村子的时候天降大雨,哭声凄厉,村子没被烧完,那些人就给吓跑了,所以肯定有线索留下。”
“沁儿说的没错,明天去那个村子看看就知道,晚上让李兄给准备一下。”
我白了眼师父,他和张执俩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什么要求都敢向李卫提,李卫也是够仗义,基本是有求必应,三个人很快就已经称兄道弟了。
“你们李兄那边可有老爷子他们的消息?”我问道。
张执摇摇头,“不用李兄那边给消息,现在宫里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出来暗访的,到处在找你,生怕让我们查出什么来。要不然就是惜玉那边还在闹着,和老爷子他们僵持不下,许多大臣怕你查出点什么来,都站在了惜玉那边,要求赐罪你欺君。”
师父问张执:“你们老爷子现在是什么想法?”
“额驸那边没来消息,就说明是没事,其实那些大臣们怎么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爷子怎么看沁儿,老爷子一句话,沁儿想是什么身份都可以。”
“我啊,现在只想好好做玉儿她额娘。”
“你真打算不嫁人啊?”张执凑到我眼前,“不然咱俩凑合一下得了。”
话才说完,师父就将他拽走,“沁儿要嫁也是嫁十三爷。”
“算了吧,十三爷府里上下都只靠他的那份俸禄,这个大胃王嫁过去了还不把十三爷吃穷了。”
“姓张的,你说谁是大胃王。”
“看吧看吧,不仅是大胃王,还是泼妇一个。”张执越说越起劲,开始绕着桌子跑,要不然就躲在师父后面。
既然他说我是泼妇,我就将泼妇进行到底,开始满屋子的追着他跑。师父既不干涉也不偏帮,悠然自得的喝酒吃菜。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不再板着脸,而是咧着笑。
就在打闹之间,一只信鸽突然破窗而入,吓得我和张执都呆在原地不敢动。信鸽傲慢的伸出一条腿,让师父拿下纸条。
这鸽子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宫里来的。
师父在那边看纸条,我就招呼张执来一起看鸽子。宫里的鸽子都是特殊训练过的,只有乾清宫才有,也就是说,只有康熙才能拥有这些鸽子。
师父看完后就将纸条烧了。“这是茗烟送来的,我们的行踪暴露了,要赶紧换地方。”
“茗烟是怎么知道的?”
“管不了这么多了,茗烟竟然有办法用乾清宫的御用鸽子,还怕她没办法知道我们在哪里吗?现在没办法给老爷子送信,只能让李卫先给四爷送信,我们现在就去城外的村子。”
师父和张执点头表示赞同,大家立刻分头行动。张执去找李卫,师父去解决那只鸽子,我就留在屋里收拾行李,顺便先换上夜行衣。好在我们三人都是轻装上阵,东西并不多,三个人也就一个包袱。
等一切收拾妥当,三个人全部手持佩剑,一副备战状态;连夜出城。不管茗烟她们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行踪,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收集证据,然后回曹家和四爷汇合。
根据师父手中的地图,我们一路狂奔,好在古代没有什么光源污染,月光够亮,不然手中有再多地图也找不到方向。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我们就到了那个被烧得村子,果不其然,村子并没有被全部烧光,还有一些残垣断壁,甚至还有被烧到一半的尸体,发出阵阵恶臭。
我们不敢生火,只能拿出火折子,借用火折子和月光查看这里的环境。
看了一圈以后,张执皱着眉头问:“你们两个确定能找到证据?”
我说:“放心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里已经化成灰烬,八成找不出什么来,去没烧完的那个地方看看。”
“这里的灰烬干燥,一吹就散,应该是被烧之后只下了一场雨,这些尸体虽然腐烂,但是没有明显的刀伤或者剑伤的痕迹,应该是被毒死的。”师父一边看着尸体一边分析着。
能一下子毒死一村子的人,不是下毒到米里就是下毒到水里,我看下毒到水里的可能性会大一些。我开始四处张望,寻找着井口。刚走几步,脚下就踢到了东西,发出了一声闷响,应该是金属,还有些重。
张执将火折子凑到我脚下,照亮了被我踢到的东西,是神龛(读kān),也就是家里供奉先祖的小阁子,一般来说,有钱人家的神龛都会用鎏金来做,所以不易烧毁。
神龛一般都重不到哪里去,明显这个超了重量。我拿在手中掂了掂里面好像有东西的碰撞声。“这里面好像有东西。”我对师父和张执说。
我小心翼翼将神龛放在地上,张执一刀将其劈成两半,一个银块掉了出来。
一个供奉祖先的神龛里居然藏着银块?难不成这样会更有钱吗?还是什么风水命理?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张执用剑去拨动那个银块,这是才看清银块是四方形,一面还有字,我努力的辨认上面的信息,“这…这个是…这个是官印,浙江巡抚的官印。”
“这回被你说对了,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朱秉偲手中的那个一定是假的官印,只要找做官印的人问问就知道了。”
“没那么简单,”师父说,“朱秉偲下手狠,估摸着做印子的人也被灭口了。”
师父说的没错,现在口说无凭,这个官印就是最好的证据,既然茗烟已经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很难说那个朱秉偲会不会知道。不过现在让他知道也好,这样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他自己送上门。
我和他们两个说了一下计划,虽然很冒险,但只要成功了,就能将朱秉偲等人一网打尽。师父和张执都是走在刀尖上的人,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他们不怕危险,只是怕我危险。
第二天一早,在曹家,四爷已经是坐立不安,李卫的消息来的很及时,若是再耽搁,只怕后果更加不堪。还有一天,圣驾就会到达大和行宫。
十三和十四作为圣驾的先锋,早他人一步来到曹家,正好碰见四爷派年羹尧沿路接应。
“四哥,这是怎么了?这么大阵仗?”十三面如春风,不知所然的问道。
四爷看了眼十四,又看了眼十三,说道:“沁儿有危险。”
“危险?”十四激动的说,“四哥你知道沁儿的下落?”
“我也是才知道的,沁儿前几天去了浙江,我安排人接应,昨天苍佑让人传话,他们在浙江有危险。”
四爷看着十四,有意无意的加重了‘浙江’二字。十三和四爷的关系最好,他甚至比十四这个亲弟弟更了解四爷,他明白四爷的意思,脸色立刻惨白。
“四哥,让我跟年羹尧一起去吧。”
“我也要去,四哥,让我跟十三哥一起去。”
心里暗暗一笑,四爷立刻让人准备最快的马匹,“沁儿等人此次是授皇阿玛之命暗访各地民情,你们去接应也是理所应当,明儿等圣驾到了,我会禀明皇阿玛的。”
十三同十四双双抱拳,也来不及歇息,上了马就直奔浙江而去。
“十四弟果然是中意沁儿的,但愿他能保住沁儿一命。”
四爷手中依旧紧握着李卫传来的字条,上面写着:茗烟倒戈,一干人或取我等性命,非心腹绝不能再信,若有取舍,定保其沁儿性命。弟苍佑。
我们在村落附近的树林休息了一晚,这一晚可谓是分外难熬,大家都没怎么睡,轮流数着星星守夜。
昨晚找到官印后,我们就没有再继续搜寻下去。所以等到天一亮,我们就返回村落,继续检查,搜寻线索。
天亮后,再看这被焚烧的村落和已经腐烂的尸体,显得更加的狰狞,想到这一村百余人惨死的情景,我们心里都愤恨不已。
我按照昨天的推理,找到了村里唯一一口井,井水无色无味,并不像有下毒的痕迹。“师父,你怎么看?”
师父仔细查看了井口,在井内的岩壁上发现了一些白色的痕迹。我们都不敢贸然行动,用树枝刮了一些下来,发现没有味道。师父去树林中抓了一条蛇,让它的蛇信子接触那些痕迹,发现没有反应。师父又在蛇的肚子上划了一刀,用伤口去接触痕迹,结果那条蛇剧烈扭动了几下,立刻死了。
“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见血封喉的汁液为乳白色,一旦接触到伤口,就会使人或者牲畜即刻毙命。可是…“师父,你不是说村民可能是被毒死的吗?这个汁液只有在接触伤口的时候才会使人毙命啊。”
“没有刀伤,没有剑伤,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东西能让村民受伤。见血封喉的汁液会通过伤口让人毙命,这个伤口也不一定是外伤。”
张执说:“是内伤。”
师父点着头,“一定是有人与村民打斗,我们再四处看看。”
三个人分工往三个不同的方向,开始寻找线索。周围几乎都是灰烬,但总有一些东西是大火烧不着的。
分工还没一刻钟,周围就传来了马蹄声,一阵大过一阵。心头冒出了不祥的预感,我们三人又重新碰面,闪身躲到了树林中。我们轻功快,对方的箭雨来的也快,箭箭致命,全部都是神箭手。
我们一路躲闪,一边寻找回行宫的路。还没等我们看清射箭的人,对方又一波攻来,各个手持佩剑,出手不留余地,首当其冲的女子更是招招要我的命。
承影剑出窍,我直击拿那女子面门,她碎及时一退,但面纱还是被我割破,一张精致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我们三人眼前。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曾与我情同姐妹的九福晋,董鄂茗烟。
作者有话要说:
☆、救人
“居然是你。”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手中的承影滑落在地。师父和张执立刻护到我跟前,双剑直指茗烟,“这就是你所说的浙江见?”
此时,所有攻击我们的人都住了手,静静的看着我们四人。
茗烟并没有一丝丝惊慌,反而很从容淡定,还有一些冷傲。“我们是奉老爷子的命令,要捉拿欺君罔上的正三品代诏女官纳兰沁儿,你们两个让开。”
张执说:“你这个蛇蝎妇人骗谁啊,捉拿钦犯需要致人死地吗?你摆明就像要了我们的命。”
“刀剑无眼,这都是常有的事,”茗烟冷脸说道,“问心无愧,沁儿,这可是你教我的。”
“是因为九爷对不对?是因为九爷你才会不受老爷子的控制,甚至要带人来追杀我的,对不对?”我带着哭腔问道。
见我这般模样,茗烟笑的越是娇媚,“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只能说是你太傻,我为了自己夫君做些事情有什么不对?难道老爷子天天命人在我的香料里下毒就对了?你和我没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看着我的眼泪,她接着说,“你以为八哥为什么会答应明珠和你拜堂?因为明珠承诺了要让纳兰一族全部支持八哥,助八哥登上太子之位,八哥早就知道惜玉才是明珠的亲孙女,他故意对你好,跟你拜堂,只不过是要利用你。如今你这般田地是怪谁?只能怪你自己傻傻的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