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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也许甚至是生生世世,那个人都永远只能是心中的一个妄想了啊,更其实,连妄想都是奢望。
“赟哥哥!”抬眼看向面无表情的那个人,她的心中全是绝望难过。为什么不肯救她啊!明明都已经忘记了那个人,为什么他还是不能看到她?他怎么忍心,看着她这么生生被毁灭?
可知,刚刚她看到他为了救她与那牧云月修战在一处时,她心中是怎样的激动?哪怕,她知道他并不是真心想要救她,甚至,她知道他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救她,只是情势的必要!呵呵,多么让人心寒!但是,但是,即便如此,她依旧沉在那份妄想里,心甘情愿!
“赟哥哥!”她唤他,怯怯地甚至不敢其实也无力将手伸向他。然而,他不看她,他的眼中从始至终都没有她!他只看着那个牧云月修,一直都只看着她,仿佛那就是命运,那就是注定,无从反抗!
她那么嫉妒,那么怨,她甚至为了他毁了那个少女,奢望着这样是否他的眼中还能有她!
偶尔,她也会想起的!其实不用牧云月修这般的手段,她就已经脏污不堪了啊!她的灵魂,早在一开始她将那血符施向那个根本就是无辜的少女的时候,她的灵魂就已经不再干净了!一步一步得,她背弃了海族的信仰啊,她背弃了自己鲛人的骄傲!
然而,最后,原来一直都只是她枉做小人,仿佛一个小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舞台上作怪,无人问津。你看,到现在,他都吝于看她一眼啊!
根本不顾背后谁始终追随的视线,不顾谁绝望忧伤的悲戚。是啊,她已经没有心了,无力也无心再去理会什么!就像,两世,那么久,没有人,没有人啊,会为了她,哭泣她的哭泣,悲哀她的悲哀!她,从来都只能独自添伤,独自悲伤。好不容易有人陪伴了,又一个个凄惨地离去,将她好不容易暖起来的心又生生撕得粉碎,飘散在空中再也寻不到。她的心啊,没有了!
你看,渐渐地,她已经连哭,都不会了!
挪着沉重的步伐,无力地喘着气,她终于走到了少年的身边。一下子跌坐下来,仿佛那短短的一程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
挣扎着将少年冰冷僵硬的身子搂在怀中,月修轻柔地贴着少年的脸,拉起少年的手小心地搓着,呵着气,好像想要让少年能暖和一些,她做得那么专心,那么温柔,仿佛这样,马上少年就能再睁开眼睛,醒过来!
雨中,少女紧紧地抱着少年,仿佛这冰冷的世界里,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到温暖一点。
那样的背影,狠狠揪着他的心,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仿佛是被世界,被一切所背离的凄楚孤独,透着深深的悲凉,失了寄托的落寞!
轻轻的,和着雨声,响起少女低低的哼唱,仿佛源自灵魂的悲歌,却又带着些茫然,带着些失落,带着些……痛到麻木的绝望!她的世界就剩了她一个人啊!尽管她那么希望的,从来都只有两个字,相伴!
相伴啊!简简单单的愿望,却那么难以企及,不管是亲人,还是爱人!她,守不住!
抱着怀中的人,她的世界都全变成了灰白的色彩,茫茫然仿佛失了心智,她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就好像,一切的一切,都离她那么远;一切的一切,都头也不回地将她抛在了后面。而她,那么无辜,那么无助,那么得茫然地站在原处,不知该何处!
柔弱得令人心疼!
然而,没有人心疼她的柔弱!她不会让在乎的人感觉到她的脆弱,而她不在乎的那些人更看不到她哪怕极偶尔的脆弱。
过去,冥冥中便紧紧牵在了一起的他看到了,可是她习惯的强势让他心疼却没有办法。而现在,他根本就被排除在了她的世界之外,即使看到了,却连靠近都没有办法。他,已走不进她的世界了啊!
雨水湿透了单薄的衣衫,狠狠砸在瘦弱的身躯上,疼而冷。可是,她却仿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苍白的枯草般即使有了雨水的浸润都不曾好一些,美丽的双眸中,光彩缓缓流逝,渐渐黯淡,只是几息间,那整个人都迅地失了生机。
就仿佛蒙太奇中一朵花儿迅凋零。一片朦胧中,她周身的生命力飞地流逝,仿佛原本紧缩的阀门终于熬不住锈了、坏了,于是生命力从中汩汩而出,止都止不住。
他就在不远处,看着她,仿佛那个小小的世界都彻底变成了灰暗的色彩,却没有办法。哪怕心在疯狂地叫嚣哭泣,身子却仿佛着了魔一般,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个世界缓缓崩塌,连带着他的心,一道凋零!
“咔~~”
“轰隆~~”
谁都没有在意,或是其实,谁都不想再在意了,黑暗的天空中,划破苍穹的紫雷闪电愈加的张狂。
终于!“轰~~”的一声。
瞳孔猛地一缩,却又旋即被那光线刺得闭上了眼,猝不及防间,狂暴的能量仿佛厚重的巨石,一下便将迦洛推出了老远。
忍住不适再睁眼时,那里,那个少女所在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焦黑狼藉的大坑,而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草木,土石,甚至那个身影都从这世界蒸了一般,没有了!仿佛,是被那刚刚的雷电,一下子都扫得干干净净。
干干净净啊!
迦洛愣愣地盯着那里。
这,是不是,就是灰飞烟灭?
“啊~~”仰天长啸。
心,在感到那个闪电狠狠劈下的瞬间便猛地一颤,有了裂痕,然后,他看到了那一幕,于是,心中有一块完全得塌陷,正正好就是最中间也最柔软的那一块!
………【第一百六十七章】………
“啊~~”一幅幅陌生却无比熟悉的画面从眼前飞快的闪过,头仿佛要炸了一般,迦洛捂住头,几乎站立不稳。
他看见,
那一次,‘他’亲手将她送入异界,门一点一点关上,‘他’看着‘她’,悲伤无奈。再看不到她的身影,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睡了,再没有醒来!这一睡,便是千万年,千万世。
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她的回归,将他唤醒,命运重新回到既定的轨道!
他看见,
就像被命运死死牵住了的两条线,继续着前世的缘,几乎直接跳过了重新相遇,重新相知,两个都那么骄傲不服天的人,却那么顺从地便坠在了命运的网里,相爱!
可是,仿佛一个天大的阴谋,一件件的事接踵而来。她仓皇无助地逃开,却仍被那恐怖的阴影笼罩,挣扎不掉。而他,说了爱她,许愿守护她的他,却那么自私无能地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只会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挣扎却无法摆脱,甚至,还将她推进更加黑暗可怖的深渊。
然后,他忘记了她!
忘记了第一眼便命中注定了的她,忘记了美丽聪明绝世无双的她,忘记了不论痛苦快乐都习惯微笑的她,忘记了羞怯地不敢说爱的她,忘记了……他说了要永世坚持的她!
再然后,没有然后了,只是最后了啊,他,再一次看着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只不过不同于那第一次,她,消失了,不单单是从这个世界,就那么消失了!
这一次,他连等,都没有了机会!
狂暴的能量四下乱窜,仿佛要撕裂了他,撕裂了空间。蓝得近乎黑的长高高扬起,即便天空下着大雨,没有风,他沉重华丽的鲛衣却依旧被拂起,衣袂飘扬。
“修~~”我的爱人,我永生的愿想,永生的坚持,我所有从不轻易许下轻易出口的誓言!
突然之间,迦洛又陡然地安静了下来,尽管周围雨水滴答,那世界却仿佛跟随着他,一下子安静了。
这样的变化那么突兀,似乎有些反常。他定定地站在雨中,长、华衣重新平复,只是,与先前不一样了!
有些阴沉,散着黑暗的气息。不是那种悲伤脆弱的灰暗,就是黑暗,仿佛光明的天神突然之间堕入黑暗变成了恶魔。
半敛着眼眸,世界都不再被看在眼中。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看进他的眼,没有什么能走进他的心了。
心?
轻轻抚上胸口。
似乎已经没有温度了!更甚至,已经空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就在先前,看着她的痛苦,他的心被随着撕开。就在刚刚,夺走她的天雷,也一同将他的心轰得一点不剩。
那道奇怪的天雷直劈而下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异常了。他知道,按她那样的修为感知,她一定也感觉到了,但是,她却一点都没有想要躲闪。
那周围迷茫的浓浓死气,让他想要冲过去的念头猛地一滞,然后,什么都来不及了。她,其实早已失了生机了吧!看着自己在乎的那些人一个一个地在自己的面前以那么痛苦的样子悲惨地离去,她心中那根脆弱的支柱终于支撑不住倒塌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了。那么浓,那么深的悲伤绝望,甚至不相干的人,只一眼,也会被深深吸进了那灰暗得令人绝望的世界,更何况是那世界的中心的她!
他只是看着她,似乎就像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还是让她休息吧,她已经那么累了,这样的活着,她很累了啊!
头一次,这样奇怪的感觉,无力到自责。自始至终,似乎,他都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她痛苦,而无能为力。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推了她一把,让她在那痛苦的深渊,陷得更深。
一次又一次,他没有救她,只是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覆灭的深渊,最终被黑暗湮没,彻底得消失。
生平以来第一次,迦洛第一次感到了这样深深的无力感、挫败感。那样逼得人几乎疯狂的感觉。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乎的人,想要的人一点点被毁灭,却永远只能看着,无能为力。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无奈,心被莫大的空虚填满,仿佛也一点点被空虚同化,慢慢消失。直到最后,一点不剩。
手中淡淡的光华闪过,那件黑色的鲛衣重新出现在了手中,上面那颗硕大的伴生珠洁白光润,与那黑色的华衣争相辉映。
修长的手轻轻摩挲着鲛衣,拿起那颗伴生珠。他想起来了啊!他亲手为她织就的鲛衣,他许诺永久相伴送予她的伴生珠啊!
怎知,只这么一段时间,再见时,紫色的鲛衣便仿佛染了无尽血与灵,变成了那么深沉厚重的黑色,而伴生珠,也点点血红,抹不去,擦不掉,就仿佛她自心底留下的血泪。
而他,也忘记了她,忘记了他们的誓言。他竟跟她说‘将鲛衣还我’啊!脸上全无表情,但手中的力道却不自觉加重,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才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得那么明显。
他不明白,他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忍心?竟就那么无所谓地对她说‘将鲛衣还我’?看着那样痛苦悲伤的她,他怎么忍心还不断地重复那句将她的心生生撕开的话?怎么忍心用那么伤人的眼神看着她?
那日他还庆幸着她没有丢下这件鲛衣,没有狠心地宣布他们之间再无可能。熟知,这鲛衣今就成了他伤她最深的工具。
仿佛是也感到了她的消失,隐隐的,迦洛似乎觉得,手中的鲛衣和伴生珠竟也若有若无地散出了悲伤的味道。
轻轻的一声叹息。他终于收起了所有的情绪,仿佛抚摩着爱人的肌肤一般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鲛衣伴生珠,闭了闭眼,手中再次的光华闪过,一切又消失无踪。
他转过身,定定地看着肖紫玉。从头至尾,呻吟、撞击,**的声音便没有停止过,现在,一群丑陋肮脏的男人中间,面目全非的肖紫玉已经昏迷了过去。
迦洛看到,已经昏迷的肖紫玉面前还残留着一点新鲜的血迹,本应该废掉的两只手竟指向了先前月修的方向,形成一个僵硬却复杂的手势:招雷。
眼中精光闪过,哪怕已经猜到了,看到这个事实却还是让他的心一揪,继而又是一阵巨大的空虚感。
垂下眼帘,一抹莹蓝径直从迦洛的指尖飘向了肖紫玉,一点点地钻进了她的额头。
不过一会儿,地上的女人微微地一颤,终于,又缓缓地挣开了眼睛。只是一开始有些茫然,似乎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原来这不是梦,再也无法醒来的噩梦的时候,那双眼中光芒又迅地消散。
就这么看着,迦洛静静地站在一边,不言不动,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仿佛只是看着一片蝼蚁,冷漠到残酷。
似乎是感到了什么,肖紫玉可以明显得看得出来顿了一下。继而,仿佛是生了锈的机器一般,女人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度僵硬地移动着身上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