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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防,不由自主地想要探寻,人啊,是自然的宠儿,所以很多时候本能便更该贴近自然不是么?其实很多几乎可以说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或多或少。只有你,却那么坚定地站在原处,明白地告诉我,你只是还没有好奇的资本。那么冷静,冷静到根本就不像一个孩子,甚至自那时起,就是很多成年人都没有你那么心思那么淡漠了吧!”
“但我知道,不管别人怎么认为,你的个性你始终会坚持!这一次,你依旧会给我同样的答案,对么?”
不带月依回答,女子的手轻柔地贴上女孩的脸,那么温柔,却仿佛同时压聚了那么多,那么浓厚的深沉。所有的不舍,和心疼从那双眼眸中流泻而出,仿佛从心底涌上,止不住,也丝毫不加掩饰。让素来冷心冷情的女孩第一次这么短的时间里,便不由自主地想要贴近,想要去伸手抚平眉上的褶皱。
“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呢,你还是第一次见时的模样!可是,我怎么看见,那里面,很多都不一样了!是什么,让这里原本生机跳动的心上,现在却布满伤痕沟壑,连跳动,都已经这般无力而疲惫!”美丽的双目氤氲着水汽,女子的手,忽然抚上月依的心口,可是月依却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不似平日那般的警惕,甚至此刻的命门在别人手中都没有一点动静。
她自己也不太明白,到底是已经麻木了,累了,再不想动了,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她自灵魂肯定的人,她确定她不会伤害她。
“我该高兴的,是么?我还能这般亲近你,甚至将手放在你的命门之上你都能容忍。月修啊,我可以猜测,你的灵魂还记得我的,是么?”
一滴泪滑在了女孩不知何时抬起的手心上,冰冷的,却神奇地滋润了心上的干涸。
“你是谁?”握着那滴泪,女孩看着面前的女子。你,认识我么?
“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啊!”泪痕满面的女子脸上勾起一抹绝美的笑靥,在女孩的面前单膝跪下,“我是你手上戴着你牧云镯的器灵,牧云肖。而你,则是牧云家当代家主,牧云家第679代传承之人,天命终回原处之人!亦是我的主人,牧云月修!”
抬手抚上女孩苍白的,美丽的笑容缓缓崩溃,再难维持。
“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的这般模样?到底生了什么,让你伤心若此,一夕白头?是什么,让你那般绝望着连记忆都不要了,决绝地哪怕和所有的过去一刀两断?迦洛赟呢,莫离呢?为什么他们没有护在你身边?到底都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竟狠手将你伤至此境?”
一片空白的记忆,只是当听到那两个名字,女孩的身子忽然不可控制地一颤,眼中酸涩一片,从来只觉得想哭都哭不出来的泪竟一下就要涌出来,却又被她咬着唇死死忍住。
“咳……”口中一片腥甜,胸中闷着一口气,费着力始终抬不上来,头脑里面涨涨的,眼前一时目眩,腿一软就要倒下。
“月修!”女子一声惊呼,揽住将要倒下的女孩。正要伸手探上女孩脉搏的瞬间,女子忽然感到空间一阵颤动,一抹白光便缓缓涌了进来。
看着那白光,女子双目一亮,迅单手结印,便引着那白光打着转,愈加如颗颗钻石般璀璨,好像经过一个纯净的仪式了,才渗进了女孩的身子。
紧张地看着女孩的脸色,手探上她的脉搏,带到女孩的状况渐渐稳定了,女子才稍稍松了口气。
结下手印,打在女孩的心口上,引着白光自涌进女孩的身子。女子仔细检查了女孩的身子,脸色愈加阴沉。
“是谁?”
原本平静美好的空间仿佛一瞬间暴动起来。
恩?
才有了些力气的女孩带着淡淡的疑惑看向女子。绝美的脸上,原本清雅的妆容缓缓改变。先前还还无修饰的眼眶周围,忽然泛上了一层淡淡的红,然后愈来愈深,最终变成深深的黑色,只剩眼角外延之处,还留着深红的边沿。
单只这一笔,绝美脱俗的仙子立时转身堕天,变成了惑世的妖,美艳邪异。
“是谁?到底是谁?”一把将女孩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女子的话语中满是黑沉的怨恨与浓浓得源自心底的心疼,“是谁伤了你的心?是谁一刀捅在了你的心上?”
女孩蓦地一顿,却轻垂着眼帘依旧没有说话。
可是女子却不肯放弃,揽住女孩的双手愈加收紧,“告诉我!告诉我!所有伤害你的人都必要受到惩罚,不能饶恕!告诉我!”
依旧没有回答,只是许久,她感到女孩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有些迟疑着,竟是缓缓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轻轻的,仿佛害怕惊扰了她。
轻轻的一声啜泣,女子的身子猛地一颤,没有再多问。只是旋即,女孩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渐渐濡湿。
“对不起,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离开那么久的时间,放你一个人孤单,对不起!”
“我知道,不怪你的!是我,是我自己,贪恋着原就不该是我的的东西!”声音愈加得轻了,仿佛再没了力气。而牧云肖的怀中,女孩的身子越来越重,那刚刚轻轻放在女子腰上的双手也缓缓垂了下来,再无力气抬起了。
“月修,月修……”女子大急,抬头张望间,忽然看见那一条白光,猛地想起了什么一般,脸色一肃,再不多想。轻轻地将女孩放在地上,单膝跪地,双手于额前飞快地结印。
随着最后的光芒一闪,白色的光明显顿了一下,继而便仿佛被大力的吸进来一般,量较之先前竟是夺了一倍有余。而且间或带进来的,似乎还夹杂了些绿痕,随着白光好像渐渐力有不济,那绿痕则慢慢多了起来。
不知是否错觉,好似自这绿痕缓缓渗入,女孩的情况较之先前有白光好得竟也快了许多。
将眼前的状态稳定好,牧云肖忽而眼角一扬,伸手招过,一个白团便忽然出现在了她手中。细看去,那白色的一团,竟就是平日里月修几乎从不离身地抱着的小狐狸。
“莫离!”即便刚刚已经循着那微弱的气息猜到可能是谁,可是真正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牧云肖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惊。
轻轻摇了摇小狐狸,没有动静,小声唤着还用手拍了拍,依旧是没有任何响动,仿佛已经死了一般。心渐渐沉下的牧云肖当下一手环抱住小狐狸,一手平展,自小狐狸身上扫过。
只一会儿,牧云肖已然收手,只是收回的右手背在身后,下意识得握紧,几乎都能听到棉帛震裂的声音。
冷静了许久,牧云肖才再次走回女孩的身边,伸手温柔地抚上了女孩的脸。即便是如今的这般,女孩的脸上也只是双眉微微皱起,除了些微的疲惫,再无其他。“我的家主,你的心已经伤得忘记了喜怒,只剩下一如死水的平静了么?”
没有人回答,可是女子却毫不在意,凝视着女孩,满满都是温柔怜爱。
“没事的,不用担心,肖定会帮你记起!月修啊,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怎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连心都没有了!”
眼看着那抹从外界源源涌入的绿痕愈加黯淡,甚至仿佛时不时开始有黑色的痕迹想要透进。牧云肖一挥袖,硬是将那些精纯的绿痕抽进,而剩下的黑气则狠狠弹了回去。
做完一切,女子轻轻抬起女孩的身子,将额头抵上对方的。在看见女孩额上狰狞黑色的痕迹的时候,女子的双眸猛地一暗,却又旋即恢复。
闭上眼,紫色的光芒渐渐亮起,缓缓将两人一同包裹。而且一点一滴的,紫色的光满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度,慢慢往女孩身上转移着。
待到所有的紫光终于都包裹在了女孩的身上,牧云肖才缓缓站起身。此时的她身影似乎有些透明,甚至只是站起这简单的动作也稍显吃力。但对于自身的这些,她却没有丝毫在意,脸上还挂着一抹欣慰的笑,明明白白源自真心。
看着女孩的身影最后随着渐渐暗去的紫光一同消失,牧云肖这才抱着小狐狸转身向着中心最大的一棵树走去。
仰头看着这颗笼罩在最大的光芒下的大树,以及那顶上悬空的一根银色长鞭,牧云肖笑了笑,拍拍怀中的小狐狸,“莫离,辛苦你了,肖姨回来了。现在起你就在这里好好恢复,也许,等你醒来,肖姨就可以真正回来了,可以一直陪着你们了!”
说着双手一扬,怀中的小狐狸立时像被什么接引着一般,凭空向着树顶飞了过去,被那银色的长鞭如母兽护犊般小心环绕。
安排好着一切,女子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蓦然消散,再不见了踪影。
………【第二百四十三章。吴家家主身死】………
“尔等何人?竟敢来犯我吴家山庄!”双眼略略扫过面前一帮趁着夜色突然来犯的人,素来冷静沉着吴家总管家吴方安心下渐沉,想起家主不再,吴方安上前两步,不着痕迹地挡在了两位尚且年幼的少爷前面,沉声喝道。
近日来就在吴家隐居的附近几处城镇皆涌入了大量的武林人士,因为不知何时,江湖上竟兴起了一个传言,隐世吴家,藏着能窥天的宝玉,得之可成仙入道,从此脱出五行,悠游自在。
因着这个传言,江湖上一时如海般惊起滔天海浪,人人都妄图能得珍宝,甚至连已经隐世多年的吴家所在都在极短的时间内被给挖了出来。
就是这几天,几大武林名门正派先后来访,绕过了圈子,最后不外提到的都只是一个宝玉。要和吴家联姻都是好的了,有的甚至厚颜无耻地竟开口索要。
而由于根基所在,加上关乎世家颜面,再时间仓促,不想吴家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今天晚上竟已经有这么一大批人前来围攻了。
眼尖地看到了近日见到过的几个熟面孔,吴方安双手拢于袖中暗自握紧,这些人真是枉称正道人士,真真厚颜无耻。
一片骚动之中,一个人被众人簇拥着走出。吴方安定睛一看,怒火直窜,眼前不正是今日早晨刚刚来过的秦山派掌门秦央,一派道貌岸然之下实在是不足为人道也。
深吸一口气,毕竟在吴家做了多年的总管家,吴方安强自压住心中的怒火,“秦掌门。”
毫不在意吴方安的冷硬态度,秦央撒然一笑,向着吴方安拱手道,“吴管家。”随即两眼一瞥,嘴角愈加上扬,“两位公子!”
轻轻抬手安抚住吴方安,吴暻没有说话,吴曦若已然上前一步,“您是……”少年歪了歪头,似乎是有些苦恼想不起一般。可是下一秒卡着秦央刚说话准确地忽然一拍手,顽皮笑道,“啊对了,您是那个,那个什么什么秦山的掌门哩,”望着秦央有些僵住却还强颜欢笑摆着一副慈和像的脸色,少年一摆手,笑嘻嘻道,“您可不要在意,我只是一时没有转过来而已,说实话像您长得这般经典,表里不一得光明正大的,要记不住还真有些考验!”
眼看秦央即便是在黑夜里也脸色渐黑,吴暻嘴角微扬,意味深长地瞄了眼自家兄弟,“阿若,不可乱用成语,当心父亲回来可有你好看!”
“诶,大哥,大哥,我错了还不成么!我以后一定不随便说着秦掌门明明本来贼眉鼠眼,还拼着命将眼角掉平。大哥~~”
吴暻微笑着不说话,全一派温和的翩翩佳公子模样。只拿秦央被吴曦若当着所有人的面爆了这么一番话,脸色愈加难堪。原本,眼睛上的卖相便是秦央最讨厌的一点,小时候没少被人嘲笑。直到后来做了秦山派的掌门,曾经许多那般嘲笑过他的人不外地都被寻了油头不是除了便是外放赶走,才再没什么人敢在他面前多提。可不想这么多年原已渐渐平复的讨厌,今天竟被那少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踩了痛脚,秦央想着,脸上愈加扭曲。
然而不待他说话,吴曦若似乎爱上了这种感觉,又一次堪堪掐准了时间,淡淡开口,“那么,秦掌门,是何原因让您再度光临我们吴家?今天早上您拖着那不知何来的女儿来求亲大哥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吴家恐怕是没有能配得上令嫒的呢!还是,您现在心里憋屈,想到我家来讨杯茶,顺带等着看看吴家再下一代是否能有凑合的?”
“你……”
没等秦央说下一个字,吴曦若似乎很是不满自己刚刚的表现,竟这么简单被人插话,吴曦若凉凉地拍了拍手中的折扇,“若是如此您还是不必多等了,不说您家小姐本就深得您的风采,我吴家子弟恐是无福消受。就是您真铁了心要等,我吴家的下一代恐怕还要再等得多年呢,这要让您家小姐独守空闺,深享寂寞,我吴家可是不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