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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嗫嚅着,九婴忍不住微微后挪,一双眼睛还忍不住偷偷瞥向旁边的迦洛。
然而,仿佛是定在了那边一般,迦洛一动不动的,只是温和地看着这一切微微地笑。
九婴心中彻底泪奔,就知道王君根本不靠谱啦!
“九婴精神似乎不太好呢!”全没有丝毫怒的样子,月修轻笑着,下了躺椅几部走道九婴面前,动作甚是轻柔地将九婴抱在了怀中,只是那样温柔的动作,却几乎让九婴一阵本能地身上的细鳞都竖了起来。
“想来是不太习惯这里的环境,而这几天也累着了。”少女轻灵动人的声音响起在耳畔,却让九婴的预感愈加不好。
“所以,这么一段时间,九婴一定要好好呆在这院子里,不可以出去乱跑贪玩。”
听着月修的话,被雷劈了一般的九婴霎时直愣愣地盯着满面笑意仿佛无比关心的月修,面相凄惨无比。
“还有……”
还有?
“这几天九婴就先不要吃任何东西了。反正到了九婴现在这种修为,食物之类早就已经不是什么必须的了。在休息的这段时间里,九婴一定要抓紧时间好好修炼,争取早日适应!过一段时间我可是要检查九婴的成绩的哦!”
‘不,王,您不能这样,王……’小蛇眼泪汪汪地看着少女,可是少女带着笑意微微上扬的眼却让他心底无尽的呐喊始终都没有敢出任何声音。
“九婴,听到了么?要听话哦!”
“王……”
“嗯?”少女脸上的笑意始终不见,可是那轻扬的声调,立时便将九婴心中最后好不容易鼓起的一点点勇气全然粉碎。
可怜兮兮的小蛇最终还是彻底屈服在了强权之下,硬生生咽下了自己全部的委屈听天由命了。
月修满意地笑笑,转身便将小蛇送进了一间屋子,关上门,欣然离去。
留下泪奔不已的小蛇,独自面对着空荡荡的四面墙壁,怎么他以前便从来没有现这院子里竟有这么‘干净’的一间房间!
啊~~,不要,九婴真的好可怜!!(ㄒoㄒ)~~
将房间门关上,月修没有停留,径自便走出了院子,整个过程却是看都没看那始终跟在身边的人,标准得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就仿佛是一团空气,而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而对于月修这样的态度,迦洛却也没有多言。那个骄傲的女孩,这短短的时间中,却因他而屡屡受挫。而现在,迦洛其实也很清楚,能容他这样的跟随着,不单单是刚刚那一番之后的无奈,却也真正是一种容忍了。
他从来都很聪明。他很坚定,他们最终一定会在一起。即便她强行封印了关于他的记忆,即便她对他总是那么本能地回避,但是不可否认的,他之于她确确实实也是那么特别的不是么?
这就够了!那么久的时间都已经等下来了,他没有必要去挑战她的底线,他依旧可以耐心地等,慢慢去渗透,让她再度坚守他,再度习惯他的相随。
并不理会身旁人,月修只管走自己的路,一切都如平日一般。她确实不能容忍一个陌生不清甚至还是实力高于自己的人如此近身靠近,但是,确实很奇怪的,自己仿佛便是这身体的记忆,身体的本能,并不排斥他的靠近,他的存在的,不是么!她只要很清楚,他没有一点恶意,不会造成威胁,就可以了!其余的,他想跟,便由着他去吧!
途中遇到了一路赶来的莫嗔,几人都没有多话,只是由着莫嗔将月修带入了地牢。
同所有的地牢一般,这里一样的昏暗阴冷,空洞而恐怖,一间一间隔开的牢房,一股污秽霉的气味弥散在空气里,和着那股心理上的压力,愈加令人作呕。月修微微环顾,这处地牢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毕竟这牧云山庄也不是用来关押犯人的,地牢太大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但即便如此,该有的却是一样不少。
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前,几人终于停住了脚步。透着微弱的光芒,隔着铁栅栏,月修看着那里面的人忽然之间有种回到那个角斗场却又角色相反的错觉。
他们并没有掩饰什么,而牢房中的人很显然也察觉了他们的到来。或许真的即使在黑暗之中,月修的一头白也太过显眼,那人用力看清了来人之一,便已经疯了一般,不管不顾地全力扑了过来,却一下拦在了牢门上。
只是那样疯狂的状态气势,若要一般的人,即便中间拦着一道铁质牢门也要被吓得后退一些。
可是,在场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甚至,月修站在最前面,那牢门中的人使劲够着手几乎就险险要抓住了她。然而,月修只是盯着她,却是连眼都没眨一下。
“紫月墨依~~”高扬的女声尖嘶着,仿佛恨不能将眼前人拆散撕碎,吞吃入腹。
“真的是你,紫月墨依!”牢房中的人,正是被式微带回的紫月言歌,此刻她看着静静地站在牢房之外的月修,心中愈加怨恨,原本俏丽的脸在一连番的折腾后已经略显黄瘦,现在因为心中怨毒,愈加显得狰狞扭曲,让人憎恶。
而即便是面对着这样仿若夜叉般的女人,月修却依旧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
“你看什么?哈,紫月墨依,你来看我笑话么?呸,我告诉你,乐岚现在已经掌握在我的手上了,哈哈,即使你回来也没有什么用了!”
仿佛陷入了疯魔,紫月言歌狂宁地笑着,曾经在皇室中的各种规矩礼仪现在全不在乎,整个人粗俗而无礼可厌。她自己却全不在乎,或者,也许她自己此刻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吧!
“你还回来干什么?紫月墨依,你回来干什么,一切都已经晚了!”没有人响应,看不到自己希望看的,紫月言歌的理智愈加燃烧殆尽,“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为什么没有死在外面?”
可是,依旧没有人理会她。他们都只是隔着牢房就那么淡淡地看着她,仿佛一个再无聊不过的小丑。喘着粗气,紫月言歌死死扒着牢门,狠狠地瞪着月修,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另外的两人,自然也就没有看到,那其中之一,竟是她这么多年来苦苦迷恋的那人!
似乎就是在等她自己安静下来。紫月言歌几乎要以为直到现在她才轻轻睁开了眼,看向她。
………【第二百九十五章。紫月言歌】………
“你为什么不说话?紫月墨依,你又在想什么主意?”直到此刻,紫月言歌才稍稍安静了下来,脸上挂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接着牢中幽暗的光,紫月言歌望着眼前的人眼中精光一闪。到现在她才真正注意到,与那记忆中相比,月修的变化真的很大。
这么长的时间,她的容貌却仿佛一点都没有变化。大陆上人们普遍寿命较长,这么几年没有变老却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可是月修却不一样,她就像是还没有完全长大,依旧是那十六七少女的模样。
而她曾经能让所有人望之而顿生嫉妒羡慕的一头黑现在却全是苍白的颜色,衬着下面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更加显得病弱可怜,似乎是受了重伤病痛缠身的样子。
再细看下去,紫月言歌忽而自己心中都生气一丝怪异。她看见,少女额间那抹曾经让她欣羡渴望无比的紫莲额印,现在竟被一个珠台取代。
乳白半凸的珠台,仿佛是天生生在了骨肉之中,而过去的紫莲则化作青色,仿佛生根在了珠台里面,蓝色的丝带蜿蜒缠绕,更添妖娆。比之过去,竟是更加神奇完美,那么看着,仿佛少女本就不是这人间所有。紫月言歌看着那额珠,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至于过去那双黑色幽深,只一眼便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双眸现在也变作了通透的紫色,世间最美丽的水晶一般,不知是否错觉,紫月言歌忽然觉得,那双眼睛,仿佛兽瞳一样即便在这片幽暗中也熠熠生辉。不经意的对视,便已让人心止不住凉了半截。
越看越是心惊,紫月言歌也不明白了。这么大的变化,为何,自己竟是再见的第一眼就那么确定地相信着她就是那个人呢?
“呵呵,紫月墨依,你身上的变化还真是不小呢!怎么,你那么强悍的人,为什么也会青丝皆白,我真是好奇,到底是谁,竟能将你伤得这般重,你告诉我,我愿倾乐岚全国之力,换那人取你性命!”
心中有些疑惑,紫月言歌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笑着说着让月修两边的人都再忍不住有了些许动静的话。这时,听着声音,紫月言歌才转开了目光,注意到与月修一起来的还有两人。
但是,当看清月修左边的那人,紫月言歌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了,心蓦地一紧,又瞬间直直沉了下去。
迦洛赟!
此时正站在月修左边的,可不正是那紫月言歌一直苦苦纠缠,痴痴恋慕的海国九皇子迦洛赟。
蓝玄衣,身形修长,俊美无双的脸上,同样额间的位置,紫月言歌这才想起,为什么刚刚觉得月修额上的那额珠那么眼熟,让她不由自主羡慕无比。
因为迦洛赟的额上,也生着一颗额珠,藏在蓝色的间,闪烁着淡淡的光彩,或隐或现,整个看去仿佛一滴海蓝的水滴,当中隐约可见似乎有一条青色龙形闪烁游转,两旁边也纠缠环绕着两道闪电般的竖纹,威严,仿若神灵。与月修站在一起,愈加如金童玉女,是天定的相伴,无人能够插足。
就在月修彻底失去了消息的几年后,迦洛赟重新来到了乐岚帝都。他的到来,几乎让整个帝都甚至周边的女人都疯狂,紫月言歌也一样。即便大陆上人们寿命绵长,可是成亲结婚依旧很早。
紫月言歌早已过了双十,即便容貌秀丽没有什么变化,但其实到了这个年纪,结婚都已经是很晚的了。可是,她就是那么固执地不愿成亲嫁人。因为心中那么多年以前,便早已印下了一道身影,再也抹不去。
她早已疯狂了,又何况这深深植入骨髓的爱情。要她嫁给一个不爱的人,甚至是为了利益等方面牺牲自己的婚姻,她不甘心,她不愿意。
直至后来她几乎掌握了整个乐岚,更加没有人能约束她。天知道当她知道紫月墨依早已彻底失去消息很久,而正好这时迦洛重新来到了乐岚帝都的时候,她是多么得高兴。她几乎是立即全不顾女儿家名声,全不顾公主的尊贵,公然地约见,公然地追求他!
可是,连过去那般都已不如。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她依然明显地感到,他同过去不一样了。
那么冷漠的,再不屑那伪装的温柔,明明白白地展示着自己的冷漠。那么高高在上的眼神,即使她换上最美的容妆匍匐在他的脚下,他都不屑看进一眼。他根本不用正眼看她,即便是难堪都懒得上心。
即便在过去,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可是起码,他仍旧是温和有礼的,却不像现在。
可是即便那么明白没有一丝可能的冷酷,一次次狠狠冻伤了她的心,她却始终不肯放弃!那份已经成为最深执念的迷恋,让她即使粉身碎骨都心甘情愿。
但是现在,紫月言歌却忽然觉得曾经所有的勇气,所有的毅力,都只在那人无比鲜明的眼光中完全消耗殆尽了。
刚刚认出他的时候,她真的无比恐慌,她不想,不想他看见她现在这般狼狈丑陋的模样,更深旁边还站着一个紫月墨依。
可是很快,她只觉自己的心沉入了底再也听不见了。自始至终,她看得分分明明,他根本都没有看她一眼,他的眼光,一直都胶着在紫月墨依的身上。
他根本,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
哪怕她那么深,那么执着地将火热真诚的心**裸双手奉在他的面前;哪怕她那么疯狂,那么义无反顾,甚至愿用自己的所有,即使是那无尽的江山财富,即使是她的生命青春,来换他哪怕一点的心思,却终究成空。
眼眸很快暗淡了下来。那一瞬间,她真的感觉好累,又那么恨,恨得心都抽抽得疼。为什么一直以来,她想要的一切都那么困难,都难以得到,可是那个女人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拥有了所有她想要,她无尽渴望的东西。
“你为什么还没有死呢?”透着那么深,那么滔天般的怨恨,紫月言歌歪着头,定定地瞪着月修。
终于,月修第一次开了口,“你到底要如何,紫月言歌!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会毁了你自己的!”
“呵呵,呵呵,哈哈哈……”指着月修,紫月言歌疯狂的大笑起来。“什么毁了我自己,我做了什么?我只是爬到了更高的,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位置。我只是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了自己手中。我只是去争自己想要的东